第3章

    如果没有元帅,他们这些反叛军根本不具备与雄虫帝国抗衡的能力,也根本发展不到现在的规模。

    元帅是他们的守护神,尽管元帅的脾气有些古怪,但所有的反叛军都把元帅的生命看得比他们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德雷克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军雌们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制作药物的方法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我也不能确保方法的真实性。”

    德雷克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就算方法是真的,成功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

    “最重要的是,元帅现在坚持不了多久了……”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每个军雌的脸上都写满了nongnong的恐惧和担忧。

    德雷克医生也沉浸在这哀伤的氛围里,他眼角微微泛红,对着军雌们说道:

    “大家先不要乱了阵脚,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我,德雷克,雌虫帝国(与雄虫帝国相对应,反叛军自称为雌虫帝国)的首席医生,将拼尽我所有的力量救治元帅。”

    说罢,德雷克不再留恋,向着实验室走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

    德雷克走在最前面,两只军雌押着五只被俘虏的雄虫紧跟在他的身后。

    路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祁桑通过一面镶在墙上的镜子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脸。

    祁桑如今的这张脸跟他原本的脸相差不大,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点在于现在的这张脸要更白一些也更瘦削一些。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祁桑原本的脸上有一颗鲜红的泪痣,衬得祁桑整个人越发妖艳,而现在这颗泪痣消失不见了。

    几人乘着电梯到达顶楼,祁桑落在最后一个。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祁桑终于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军雌们没有想到娇生惯养的雄虫竟然能够反抗他们,所以绑的绳子并不复杂。

    解开这不复杂的绳子对于祁桑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只是祁桑一路上都在担心雌虫们会发现他试图逃跑,所以格外小心,因此多花了一些时间。

    解开了绳子,祁桑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踹了自己身前的军雌一脚。

    然后趁着所有人慌乱的时候,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德雷克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弱小的雄虫竟然能从他的手上逃走!

    德雷克怒气冲冲地瞪着祁桑离去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们两个废物东西!竟然连只雄虫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还不赶紧给我追!”

    两个军雌被骂地无地自容,他们面色涨红,慌乱地朝着祁桑的方向追去。

    德雷克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现在的这些年轻的雌虫,真是越来越不给他这个老人家省心了!

    德雷克将剩下的四只雄虫关进实验室里,也大步朝着祁桑的方向追去。

    祁桑根本就不认识路,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跑,很不幸地拐进了一个死胡同。

    死胡同的尽头有一扇门,房门紧闭,祁桑看着那扇门,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祁桑刚想要原路返回,却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是那些雌虫追过来了!

    该死!雌虫的速度也太快了!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夺命的音符,拨动着祁桑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

    祁桑咬了咬牙,他绝对不能被这些雌虫抓住,绝对不能成为那个医生的实验品!

    想到这里,祁桑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跑到那扇房门前,毅然决然地扭动了门把手!

    打开了!

    这扇门并没有锁住!

    祁桑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进入房间内,他反锁上房门,身体靠着门板滑落到地上。

    他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静静地等待着雌虫们的到来。

    脚步声越来越大,但最终在门口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门外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祁桑感到一丝疑惑,他知道,门外的雌虫并没有离开。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就在里面,却没有闯入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仿佛存在着一种禁忌,让那些雌虫宁可放弃追捕一个逃跑的雄虫,也不愿意上前。

    祁桑越想越觉得诡异,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抬起头来,环视周围,却看到自己的左前方竟然还有一个人!

    第3章 被囚禁的人

    那个人此刻正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祁桑。

    他的头发是金黄色,脸上布满了诡异又妖艳的红纹,额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呼吸粗重,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幸运的是,这个人被固定在一张铁床上,手脚都拷上了厚重的锁链。

    那锁链几乎比祁桑的手臂还要粗,注意到这一点,祁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军雌不敢进入这个房间,里面的这个怪人被绑在铁床上动弹不得,他现在暂时算是安全了。

    祁桑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被关押在这个地方?

    他和自己一样,是被抓过来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