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或许从陆淮初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刻,陆淮初就从没想过跟她长久,他只是拿她解解闷,逗她玩而已。

    所以现在,她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相信男人口头说的爱她的鬼话了。如果这个男人可以发誓,那她还能勉强相信一下,毕竟那种毒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出来的。

    “你到底是真心爱我的吗?你到底发不发誓?我只要你回答这两个问题。”

    陆燃脸上的笑容倏然收住:“我从不发誓,我会用行动来向你证明,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诚意,以及我想娶你的诚意。”

    温时悦闻言,心一瞬间凉了半截:“我不需要你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只想听你说你爱我,只想听你发誓,既然你做不到,那我们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陆燃,我们分手吧。”

    这个恋爱谈得很没意思。

    或许她应该要有一段时间的空窗期,用时间好好治愈一下自己,也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另一半。

    总而言之,她想和未来的另一半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她会和另一半相遇,相知,相爱,然后结婚,生儿育女,这就是她理想中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她肯定会无比确定她的另一半是爱她的。

    可陆燃,她没法确定。

    他纠缠她,本来就挺莫名其妙的。

    陆燃站直了身体,目光坚定:“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们永远也不会分手。”

    又绕回来了。

    他不放她走,却也不说爱她,而她只想听他说爱她,只想听他的誓言。

    看样子,他们两个人都不会退让哪怕是一小步。

    温时悦头疼,伤口也疼。

    她闭上了眼睛,不跟他说话了,跟他说话真是太生气了。

    他不想分手,那就不分,只是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陆燃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眸色极深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弯下腰,给她把被子掖好,说:“你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就在这里。”

    折腾了一天,陆燃也很累了,他躺在了旁边的陪护床上。

    他侧身躺着,面对着温时悦,睁大了眼睛,时刻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

    半夜,一通刺耳的来电铃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燃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接起电话,是陆淮初打来的:“来安定医院一趟。”

    陆燃问:“出什么事了?”

    陆淮初:“别废话,赶紧过来。”

    陆燃下床,悄悄走到了温时悦跟前,想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好,可是她缩成一团,痛苦地小声呻吟着,显然是很不好。

    陆燃吓了一跳,赶紧打开了灯。

    温时悦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的脸上和唇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看起来特别的痛苦。

    陆燃赶紧摁了床头的铃铛,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撩起温时悦的病号服一看,原来是她的伤口裂开了,给她重新处理好伤口,医生叮嘱她:“你现在只能在床上躺着,一动也不能动,情绪也要保持平稳,千万不能再把伤口撕裂了,知道吗?”

    “你的伤处太敏感了,万一发生了感染,很麻烦的。”

    陆燃的目光一直落在温时悦的身上,但他还是很礼貌地跟医生说了谢谢。

    医生走后,陆燃问她:“你难受,为什么不叫我?是不舍得吵醒我吗?”

    温时悦虽然疼,但这也不妨碍她翻白眼。

    “我的伤口是被你给气裂开了,既然你醒了,那你现在立即离开,别打扰我养伤。我这就给我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陪我。”

    这姑娘气性是有点大。

    陆燃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表面上不敢再惹她不顺心了。

    刚好他有事要离开,他说好,然后立即就离开了温时悦的病房,然后他给温时悦的母亲打电话,叫她来陪着温时悦。

    他为什么不给温庆贺打电话呢?

    因为他太了解温庆贺的尿性了,温庆贺并没有多爱他的女儿,他女儿的死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能还没有他睡觉重要。

    为了能给温时悦的母亲一个交代,陆燃是等徐影蔓来了,向她说明了原因之后,才离开的。

    他很快就来到了安定医院,见到了陆淮初。

    在他顶层的办公室里,陆淮初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沿上,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性感的喉结,他的衣袖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

    他整个身子仰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杀伐决断的戾气。

    而他的面前,则是跪着今天行刺他的那个凶手。

    看见陆燃来了,陆淮初抬眼看向他,手指着凶手,对他说:“这个人一定要见你。”

    第53章 他是罪有应得

    陆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凶手。

    他在脑海里迅速地搜寻了一下,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凶手。

    他在他哥的身旁坐了下来,身子随意地往后仰了仰,倚靠在沙发里,居高临下睥睨着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杀人凶手,嗓音寒凉:“你找我干什么?”

    那个杀人凶手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直视着陆燃,眼里突然多了几分好像长辈看晚辈的和蔼,他说:“二少爷,我只和您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