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机械的转头,机械的走出屏风。

    巫澜悠哉悠哉的穿着衣,他发现了个能另辟蹊径的让裴澄静开窍的方式。

    不然等着让她自己开窍怕是得下一世。

    裴澄静重新坐回床边,她自我检讨,到底是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

    想来想去想到了原因,她愤恨的踢了箱子一下,都怪那个春宫图,她当时看见巫澜后就光想着真白啊,跟图上一样一样的。

    过了片刻。

    巫澜带着浑身水汽,白檀清香随着他的到来而充斥在满室,他看着地上凌乱的箱子。

    “箱子里进了耗子?”

    裴澄静顺着他这个视线望过去,丢掉脑子里的废料,想起了正事。

    “我准备了元帕,明天交差用,可我找不到了。”

    “你准备的还挺齐全。”,巫澜似笑非笑,这个木头疙瘩在其他地方倒是机灵的很。

    裴澄静就很理直气壮说道:“明天有嬷嬷来收,我提前准备是聪明之举。”

    进程到了这一步,巫澜其实很满意,他看了一眼,随手从夹层中扯出来。

    是块四方绸帕。

    “是这个?”

    裴澄静眼睛一亮,“对,来我们研究下,该怎么滴血才合适。”

    说完她继续从夹层里掏出一管血,为求逼真特地找的猪血。

    恐怕任何人都无法想到,两人的新婚之夜是在交流怎么给元帕滴血。

    巫澜一直没有发表意见,裴澄静也不管他,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她用手指沾了点血,速度极快的甩了两三滴在帕子上。

    还好她曾经偶然看过关于初次的教育科普,两三滴完全足够。

    “完美。”

    裴澄静双手举起来挥了挥,确定干透了,表示非常满意自己的手艺活。

    “你看看,明天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巫澜披着湿发,任由水滴落下,他在看裴澄静绣的红盖头。

    鸭子看了都要痛哭流涕,就更不要说鸳鸯了。

    巫澜叠好后放下,他枕着手,带着浴后慵懒看着她道:

    “要是被发现了,你还留了什么后手?”

    后手?当然没有。

    裴澄静立马拿起干帕替他胡乱擦头,谄媚之像瞬间出来:

    “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啊,请你一定要保我小命。”

    她想到这里,语气更加甜甜:“不然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巫澜抓住她的手腕,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心给自己擦发。

    “东西给我。”

    裴澄静立马递给他,以为他是要看看成果。

    没想到巫澜将帕子置于火烛上,几个瞬间帕子就被火舌吞没,掉在地上成了一堆黑灰。

    裴澄静冷静看着这一幕,揉着帕子:“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今晚必须你死我活。”

    巫澜却手一挥,大殿中的烛火都被灭掉,他朝着拔步床而去。

    “无关人等进不来这里。”

    自然也不会有嬷嬷来收元帕。

    裴澄静磨着牙,狗男人,早不说晚不说,故意看她折腾很好玩是吧?

    她快步跟了上去,准备霸气出手,跟他理论理论,可刚到面前就被巫澜出其不意的用被子一裹,她就躺在了床上,就留出来个头在外面。

    巫澜处于暗处,他说道:

    “快睡吧,快天亮了,到时候还需要进宫请安,我有一些政务要处理,先去书房。”

    经过他提醒,裴澄静也发现已经是深夜,的确感到有些累了,但放狠话环节不能忘,她梗直着脖子说道:

    “今天算你走运!”

    ……

    巫澜站在床旁,她入睡很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放心的入睡,根本就不担心他会不会趁人之危。

    他看着裴澄静的睡颜,用食指点了点那枚花钿,低声说道:

    “没有防备,注定要被吃掉。”

    巫澜出门的时候,翡翠沉默的提着灯笼。

    “往后太子妃就是你的主子,随园一切都听她命令。”

    翡翠毫不意外,低头恭敬回道:“是,奴婢明白。”

    百姓们津津乐道了许久这次观摩的皇家婚事。

    尤其是镇国公府如流水般抬出的陪嫁,长长的送嫁队伍从朱雀街排到了神武门,可见对这位女儿的疼爱。

    但极少数人才知道,当日还有一场成亲。

    嘉王府中,只潦潦草草的张贴了几个喜字,阵阵风吹来,有几张掉落在地,甚是凄凉。

    因为巫离不肯给云芳体面,便事发当日就进宫请旨意。

    他想和太子同日成婚,造就双喜临门之乐。

    又因为他不愿铺张浪费,所以此次就简单迎亲即可。

    景宣帝垂头翻阅奏折,不搭理他话中的机锋,只警告道:

    “云侯年事已高,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儿臣知道了。”

    这才到哪里,云芳当时竟敢如此羞辱他,时间还长,她且等着吧。

    第155章 自作孽,不可活

    嘉王府。

    从侯府到嘉王府,巫离连拜堂都没有出面,这间新房还是偏殿。

    屋中除了几个喜字作样子,就再也没有其他能看出是成亲的物件。

    他这是在报复她,云芳的盖头也没被掀开,她孤零零的坐着,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没脸。

    这时候进来了一个嬷嬷,她刻薄着脸,吊梢眼硬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