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这二位一直遭受对方非人折磨,性命垂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将这二位平安带回。”

    说话间刘参谋长下意识多看了沈淮之两眼,像是有些无奈。

    “丑国人jian诈狡猾,此次任务艰难,组织上讨论良久,只有交给你们才能放心。”

    沈淮之脸色微沉。

    他又想起了纪家父母转交的那封信。

    长期被拷打折磨,身陷丑国,前一次营救失败……

    这次要解救的人,是他父母。

    没人比他更想尽早接回他们。

    可根据以往与丑国的作战经验,他心里更明白。

    此行万般凶险,能将人平安带回来的几率并不大。

    可不管怎样,他都要尽力一试。

    即便最终……父母也一定希望魂归故里。

    沈淮之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成拳,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他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谢砚北侧头,见沈淮之如此模样,也心下了然。

    他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

    命令下达,士兵们即刻整装。

    五分钟后,军用卡车停在了连队门口,士兵们背着行囊武器,依次上车。

    谢砚北站在车边,身旁的沈淮之面色沉沉,状态更是比以往每一次出战前更加沉重。

    谢砚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你的压力很大。”

    那是他的亲生父母,这次任务,他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误。

    他的心理压力,只怕比在场所有人都要严重。

    事关父母生死,谢砚北自知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无用。

    他只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伸出一只拳。

    “走,我们一起,接他们回家。”

    沈淮之与他对望。

    这一刻,两位无数次出生入死的挚友,心意相通。

    像曾经每一次并肩上战场前一样,沈淮之吐出一口气,与他两拳相碰。

    “走。”

    二人立即出发,车子载着他们,直奔军区机场而去。

    另一边。

    纪轻舟刚吃过早饭,就急忙赶到了医院。

    彭老紧急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商讨萧烁目前的病情以及后续的治疗方案。

    老爷子愁容满面。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病情再拖下去不见好转,怕不光会延误治疗时机,对病人本身的心理状态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这一点,纪轻舟十分认同。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感觉得到,萧烁虽然每次聊起天来总表现得阳光开朗,但那只是怕他们担心的强颜欢笑罢了。

    他的精神状态,如一棵树,渐渐地失去水分和绿意,变得枯黄萎靡。

    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他的精神就要垮了。

    彭老皱着眉头,继续分析。

    “目前针灸可以缓解眼部坏死,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赶紧手术才是。”

    其他几位医生面面相觑。

    “彭老,这些我们也明白,可这眼角膜手术,实在没那么容易啊。”

    纪轻舟也有些无奈。

    上一世,她虽然跟着学了一些眼角膜手术的相关知识,但术业有专攻,她也并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如果要手术,我们必须要在术前将所有手术的步骤都讨论好,保证万无一失。”

    第859章 正式成为军医,空间升级

    但眼科专家本就稀少,整整一个上午讨论下来,所有人都口干舌燥,也没讨论出个完善的方案。

    眼见到了下午,彭老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眼眶,看了看身旁还怀着孕的纪轻舟,连忙挥了挥手。

    “大家也累了,先散会各自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去吧。”

    众人各自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彭老连忙起身到纪轻舟身旁,满脸关切紧张地将她上看下看,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

    “怪我,我这一开起会来就忘了时间,轻舟啊,你感觉还好吗,会不会太累了?”

    纪轻舟倒是没什么感觉,对师父笑了笑。

    “您不用这么紧张我,我这月份还小呢,战场都上过一遭了,没那么娇气。”

    话是这么说,彭老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不行,你把手腕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你这孩子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怕我担心的,我可不放心你的话。”

    纪轻舟想拒绝,抬头却正对上自家师父紧紧皱着眉头、不容置疑的模样,像是随时准备反驳纪轻舟的拒绝之词。

    就差在脸上写上:你不给我把脉,我可就要闹了!

    纪轻舟哭笑不得,只得妥协,伸出手腕,任凭师父把脉。

    反复把脉确认了几遍,见纪轻舟的确没事,彭老爷子这才放下……但也没完全放下心来。

    纪轻舟刚要去查房,就被老爷子拎着去吃了一顿荤素搭配格外严谨的午餐,并不停给纪轻舟夹菜。

    “吃!多吃!”

    确认纪轻舟吃得饱饱的,彭老这才放心跟着她前往病房。

    萧烁一如既往地扶着窗框,站在窗边。

    微凉的风卷着楼下的热闹喧哗声,贴着萧烁的腰身将病号服往后吹。

    他的身形明显比刚受伤时消瘦许多,孤零零立在那里,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