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虞升:“……”

    有你这么照顾的吗,眼睛都快对弟媳勾出火星子了?

    三人按照剧本发展来到餐厅里,节目组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晚餐和红酒,用来暖场的女主持人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几人打过招呼便依次落座,虞升端起酒杯,先是q到虞司章代替虞升母亲金艾婵来参加综艺的原因,最后又感谢了一遍虞司章的救场:“哥,这杯我敬你,希望这七天你能够好好放松,好好玩一玩。”

    虞司章挑眉与他碰了下杯:“不用谢,你也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因为虞司章初来乍到话题自然是往他身上倾斜,主持人挖了很多他和虞升兄弟之间的事情,也试图挖一些虞司章的隐私:“虞导,有好多粉丝都说你长得太帅了,他们都好好奇你以前为什么不在公众面前露脸呢。”

    虞司章淡笑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怕抢演员风头?”

    主持人被他逗笑了,道:“那虞导这次来给虞升的恋综捧场,就没想过自己也找一个另一半?我们这档恋综可是持续招新的呀。”

    虞司章往后靠了靠,一边摩挲酒杯杯梗一边慢悠悠道:“多谢好意,不过我不谈恋爱。”

    主持人赶紧追问:“为什么啊?”

    虞司章视线在低头吃饭的望清身上掠过,笑了一下:“因为我一直忘不掉一个人。”

    专心干饭的望清筷子一顿。

    主持人联想到虞司章从未拍过感情类型作品,就算电影里有感情戏处理的也不够好,她难免用罗曼蒂克的思维猜测:“抱歉虞导,这个人是不在了吗?”

    “他还在。”

    虞司章冷冷地哼笑:“不过他是个演技精湛的骗子,我曾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他好看。”

    主持人有点尴尬,找补道:“那这,这个人也算是您的白月光吧。”

    虞司章反驳:“不,他更像黄月光。”

    望清的脸不高兴的鼓了起来。

    第4章 八年前初遇

    主持人撑着笑意打圆场:“哈哈,虞导真幽默,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终归是给您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对吧?”

    她又试探着八卦:“您还记得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的吗?”

    虞司章沉默一会儿,黑眸扫过虞升,又落在他身边青年漂亮精致的脸上,似乎透过他在看着什么人。

    “记不太清了。”

    他像是不在意一般随口道:“貌似是八年前的七月二十七号,农历六月初十,青沂山的雨后清晨。”

    。

    八年前

    一场夏雨将连绵茶山洗刷一新,满目皆是油油绿意,就连空气中的淡淡茶香似乎都带着净化浮躁的魔力。

    不过这“魔力”只在虞司章身上体现一会儿便消失了,因为就在他靠着长满茶芽的大树旁寻找手机信号之时,竟然被一条翠青小蛇从身后偷袭,狠狠咬上他的手腕后便逃之夭夭。

    虞司章吓的直接将手机脱手,眼见着唯一能联系外界的手机摔的四分五裂他也来不及可惜,只能按着剧痛的手腕去找来时的路。

    那成想他越走越偏,总是从一片林子踏入另一片林子,根本找不到记忆中的青石竹楼,而钻心的疼痛使得他眼底一片晕眩,冷汗连连,这让向来桀骜乖张的虞司章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恐惧。

    他虚弱的靠在树下,又渴又累,低头看到自己青紫肿,胀的手腕时又是一惊。

    他被毒蛇咬了,他要死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山沟沟里了!

    虞司章吃痛的喘息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人世,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好友,再也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再也花不了自己攒了十八年的小金库就一阵鼻酸。

    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怯懦好听但不标准的普通话:“需,需要帮忙吗?”

    虞司章精神一震,连忙捂着伤口回头,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一位清瘦的少年,他背着比他还大一圈的茶筐,又很白,像是天边一片自由的云团。

    很快地,他看到那片云团往后飘了飘,嘴里还不太满意的嘟囔一句:“嚯,竟然是金头发的男娃子。”

    虞司章:“……”

    不是男娃子怎么了,您在这儿猫着儿就等着英雄救美,只救女娃子?

    眼下虞司章也顾不上这些了,急道:“我被毒蛇咬了,您能帮帮我吗?”

    “被蛇咬了?”

    少年拔高了乡音,背着茶筐跑到他跟前,小心的抬着他那青肿的手:“你还记得咬你的蛇长什么样吗?”

    虞司章艰涩道:“我没看清楚,只记得是青绿色,很细一根。”

    少年倒吸一口冷气,一惊一乍的:“你惨了,你被我们这儿最毒的蛇咬了,这蛇叫小五步,据说比竹叶青毒个六七倍!”

    虞司章眼前一花,整个人都苍白几分,瞬间感觉自己命不久矣:“那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少年只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了。”

    虞司章:“……”

    “小朋友,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少年瞪圆漂亮的一水猫眼:“什么小朋友,我今年十七岁大多半,还差不到一个月十八岁!”

    “那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不过你能扶我下山找一栋青色的竹楼吗?我爸爸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