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自己则把目光放到了孙辈身上,希望能出一个好苗子。

    宋时清小的时候展现出不凡天赋,宋老爷子喜上眉梢,亲自把他带到身边教养,对他寄予厚望。

    宋时清虽然出色,但他同时也被宋老爷子保护的很好,野心勃勃的叔伯都被宋老爷子镇压住,也没有什么私生子弟弟突然冒出来要和他争家产,在某些方面可以说得上是单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

    从小在勾心斗角,乌烟瘴气的环境里长大,拥有数量不少的兄弟姐妹和他争夺家产的乔万哲反而比宋时清看得更加清楚,对兄弟这段恋情也持着悲观看法。

    就算宋母出于对儿子的疼爱答应了,那位说一不二的宋老爷子也不可能答应。他在宋时清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不可能白费了。

    据乔万哲所知,宋家那边已经开始给许家传递信号。但他试探过宋时清,发现他对此一无所知,显然是还没告诉他就擅自做下决定。

    确实是宋老爷子的风格,独断专行,就算是疼爱的孙子也是家族更重要。

    这一切乔万哲还没敢告诉宋时清,怕他怒气上来直接找宋老爷子对质。

    宋时清道:“他们不敢。”他那些叔伯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又嗤笑道:“再说了,我能和许家的谁联姻?许淮?我妈可看不上他。”

    许淮父母双亡,虽说还有个许家少爷的名头,但终究没什么势力能帮到宋时清,就这一点宋母已经把他排除掉了。

    乔万哲提醒他:“你别忘了,许家还有一位小少爷没分化,如果他分化成omega,许家的联姻人选大概就落在他身上了。”

    他说的小少爷是许淮的堂弟,许星,许淮大伯的亲儿子,只比许淮和宋时清小一岁,很受宠爱。

    宋时清脸色沉下来,确实,许星年龄相仿,父亲又是许家的掌权人,还有位铁板钉钉是许家未来继承人的亲哥哥,无论怎么看都是个非常适合的联姻人选。

    才赶走一个许淮又来一个许星,宋时清心中染上焦灼,他还是不够强大,如果他强大到不用联姻也能带领宋家回到巅峰,那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动。

    权力,他握紧拳头,眼神充满对权势的渴望和势在必得。

    被他们提到的许淮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难道是谌少言在骂我?”

    许淮思来想去,认为自己最近很安分,没和任何人有恩怨,那就只有昨天又和他吵架的谌少言会偷偷骂他了。

    他哼了一声,把手里江川给他的复习资料翻得哗啦哗啦响,语气带着不平和醋意:“明明是两个人吵架,就只骂我一个人,一点也不公平。”

    他拿笔在纸上愤愤地戳黑点,眼睛看到那份复习资料,忽又泄气:“算了,看在复习资料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许淮边说着,边又继续翻它,双腿在桌底下愉快地伸直。

    他可是试探过谌少言的,江川没给他整理复习资料,也没给他划考试重点。因为这样谌少言还私底下偷偷找他,求他借来看一看。许淮当然是拒绝了,看着谌少言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十分得意。

    江川护着你又怎样,这复习资料只有他有。四舍五入,江川一样重视他!

    认为自己很快就能成为江川最好朋友的许淮看数学题的样子都顺眼多了。

    他高高兴兴做着习题,让班里的人看呆了眼,纷纷议论许淮怎么变性了,竟然在学习,难道是被宋时清拒绝后心如死灰,终于决定发愤图强,化悲愤为动力,要在学习上超越他吗?

    路过的老钱看到埋头苦读的许淮,欣慰地点点头,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正确无比。

    月考完后,所有总分排名都已经出来了。

    众人围着江川,惊叹不已看着他的试卷。

    “总共九科,川哥你就拿了六科年级第一,牛啊!”路凡赞叹道。

    夏禹新拿起他的数学试卷:“数学150,这次试卷这么难,江川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川倚着椅背,懒散回答:“用笔做。”

    “这次川哥应该还是年级第一吧。”

    “那当然!这个分数,都高了我一百多分了。”

    “那是你菜。”

    众人观摩着江川的试卷,时不时打闹一句。李敖拍拍谌少言肩膀:“你怎么不说话?你这次排名多少啊?”

    谌少言在众人讨论时一直安静如鸡,这会被提到,幽怨道:“别提了。”

    “你难道考砸了?”李敖来了兴趣,非要看看他的试卷,“让我看看!”

    谌少言生无可恋地把试卷给他,夏禹新凑头去看,哈哈大笑:“让你上次考试嘚瑟,这会终于被教训了吧!”

    谌少言瘫在桌上,有气无力:“快别说了。”

    他这次排名大退步,比上次低了差不多一百名,已经被老秦约去谈话了。他现在只庆幸自己住宿,还能安然无恙度过几天,等他回家被他爸知道后,他别想有好日子过。

    谌少言没想到在被老爸痛打之前,还有个更难受的事。

    老秦在课上宣布要换位置,成绩好的先选。

    江川还是坐在原位不动,白书怀是第二名,他犹豫一下,最后选择坐在江川前面。

    谌少言这次在班里排二十八名,他暗暗祈祷没人来坐他的位置。随着排在他前面的人一个个落座,他内心的希望越来越大,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