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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军阀 第238节

    此时白广恩,也不敢将骑兵派出去,没有车营正面抵挡配合,己方派出一千、两千的骑兵,也只是给鞑子送菜。

    在白广恩喝令下,正兵营无论步骑,都快速结了一个利于防御的圆阵,中心是密密的盾牌长矛,对着溃兵方向,还布置了人数众多的弓箭手。

    如杨国柱的正兵营一样,大明余者总兵的本部,多是骑军,且根本上是冷兵器手。骄兵悍将不说,倒个个打老仗,张弓撘箭,那只是等闲之事。

    正兵营这边刚刚布置好圆阵,转眼间潮水般的溃兵己经冲来,两侧还夹着许多尖叫逃跑的民夫。

    白广恩与吴三桂的大阵之间,单方都布置上一些战车,一些冷兵器部队,一些骑兵,用来掩护那些民夫们发掘壕沟。没想到眨眼间,白广恩的几个车营就败了,那些民夫裸的暴露在清军铁蹄之下。

    万余民夫顿时就炸了锅,清军铁骑猛地击杀驱逐,他们就尖叫着四散逃跑,四处是一片惶恐的喊声:“鞑子,是鞑子!”

    那些民夫汇成一股庞大的人潮,冲跨了前面的军阵与骑兵,一部分冲向吴三桂的大阵,一部分冲向白广恩的军阵。更有些人,远远的逃向洪承畴的中军大阵,只哀求鞑子兵不要留意到自己。

    而那些清军铁骑而是分兵一队队的追杀,不断的从前面驱逐,只需逃得略慢,就被追兵戳死在田野之上。

    “真是废物!”

    此时吴三桂虽然在自己的军阵中,但是蓟镇那边的情形他也是看得清楚。

    吴三桂先是呆若木鸡,转而神色乌青,才一个回合,白广恩的几个车营就溃败了?这才多久?一柱香工夫吧。

    此时八旗满洲镶蓝旗与正蓝旗的骑兵,还有一部分的八旗蒙古军,一样对吴三桂的军阵猛攻。

    由于吴军号令严整,各个车营配合严密,虽然在清军铁骑的猛攻下损伤不少,但一样颇有斩获。那些清军铁骑没办法,只得围在车营外打转,吴三桂时不时派出骑兵出击,单方打个旗鼓相当,相必战后一个大功劳是少不了。

    可是吴三桂万万没想到,战场情形直转而下,白广恩的一万两千人马转瞬就败了,己方的左翼裸暴露在清军铁骑之下,还有众多的溃兵民夫冲向己方军阵。

    想那白广恩也是号称猛将,蓟州镇的兵马也堪称强军,竟然败得如此突然,根本没有预兆,清军突然出现,蓟州镇的兵马便败了,真是匪夷所思!

    此时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阴寒,他望着远处白广恩的帅旗,喃喃道:“白广恩,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如今也自暇不顾!”

    若白广恩军阵严阵,吴三桂自然会派出援兵,互为支援。不过如今蓟军溃乱,己方便是派出援兵,也杯水车薪,说不定还给乱军们冲散了。

    而且白广恩阵破,两翼的清兵随时可以集合重兵,左右夹攻吴三桂所部,若分兵出去,己方的军阵就危险了。

    于是吴三桂当即喝道:“传我将令,各部兵马紧守阵地,若溃兵民夫敢冲军阵者,格杀勿论!”

    第三百四十五章 溃败

    战场上混乱不堪,蓟州镇的大部兵马已经被清军击溃,只剩下白广恩的正兵营结成圆阵,还在坚守着。

    此时正兵营的圆阵凭借外面的拒马,以及白广恩的数百家丁在里面弹压,暂时还能够维持住局面。

    只是当白广恩望着圆阵外面,那些潮水一般逃回来的溃兵,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将那些溃兵疏散到别处,用不了多少时间,正兵营的圆阵便会被他们冲散,大军的士气也会很快崩溃,到时候白广恩与正兵营的几千将士也都活不了。

    白广恩已经下令射杀溃兵,正兵营的弓箭手、火铳手拼命射击,面对外面的同伴,一丝情面也不讲,在数百溃兵被射杀之后,大部分溃兵都惊叫着散开,逃往别处,冲击圆阵的形势略缓。

    不过在后面,还有大队的清军铁骑不断追杀,无数的溃兵只有继续奔逃。也有一部分人见前方无路,则狂叫着回头,与清兵拼命。不过那些溃兵已经没有了阵型,面对凶悍的清军铁骑,也只有被屠杀的份。

    那些清军铁骑不断从溃兵身旁掠过,不断射来利箭,投来标枪,甩来飞剑阔刀,那些翻身拼命的溃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断倒在血泊之中。

    在清军铁骑的追杀下,溃兵们拼命逃向几里外的明军中军大阵,或是黄土岭的杨国柱攻山大军,只要能逃过去,就还有一线生机。

    在铺天盖地的哭喊中,白广恩面色铁青,他猛地看向不远的吴三桂军阵,心中愤怒:“这个小畜生,枉我白广恩将他当作兄弟,处处支持他,这个紧要关头,也不派出一兵一卒来支援我!”

    白广恩看得清楚,虽然也有大股清兵围攻吴三桂军阵,不过他们大阵严整,似乎颇有余力。

    不用多,只需派出二、三千骑兵,从侧面对清军发起攻击,就能极大缓解己方的压力。但那吴三桂就是不肯,紧守营阵,一兵一卒也不愿意出击。

    随后,白广恩又望向中军的方向,期盼着洪承畴能尽快派来援兵。只是白广恩忘了,自己的蓟州镇大军败的太快,洪承畴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

    此时外面的溃兵所剩无几,不是被清军铁骑杀了,就是已经被清军驱赶着逃向别处,战场上剩下白广恩的正兵营。以及一万几千清军铁骑。

    此时围困白广恩正兵营的清兵,除了原先的八旗满洲正白旗、镶白旗、正黄旗、镶黄旗的甲兵。还多了不少身穿蓝色盔甲,或是蓝色外镶红边盔甲的骑兵,以及更多的八旗蒙古军。

    这些满州两蓝旗的兵马原本是攻打吴三桂军阵的,可是豪格与济尔哈朗见吴三桂所部一时难以拿下,便领了一部分兵马过来助战,准备先歼灭白广恩的正兵营。

    看着明军狼狈不堪的样子,豪格哈哈大笑,说道:“这些尼堪,就是不堪一击!”

    济尔哈朗则谨慎道:“肃亲王,这是因为我大清铁骑,面对的是白广恩等人的缘故。若对上刘衍的青莱镇新军,恐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希望在他们援兵到达之前,我大清勇士可以攻破白广恩的军阵。”

    豪格虽然微微皱眉,对济尔哈朗的话很不感冒,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此番明军出动的兵马的确比以前强太多了,此番能够顺利击败白广恩所部,也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于是便没有反驳什么。

    此时,数千清军铁骑正围着白广恩圆阵转圈,他们不断射去箭雨,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落入白广恩的圆阵中,只见正兵营的将士也举起了大量的盾牌,不断有弓箭手从中放箭,拼命对外还击。

    很快又有满洲铁骑,这些鞑子兵策马冲到圆阵近前,用力抛出标枪、甩刀、飞斧、铁骨朵等物。特别他们的标枪飞斧,都缠有绳索,投射的瞬间拉动,就可以毁去明军的盾牌。

    明军的盾牌不断被毁坏,失去盾牌遮掩,正兵营的将士就暴露在清军的箭雨之下。不时有将士惨叫倒下,他们或是中箭,或是中了标枪,或是被铁骨朵等物投中,正兵营的伤亡开始急剧增加,白广恩见了不由得心急如焚。

    虽然明军弓箭手拼命还击,可是此时清军人数占据优势,又是策马狂奔,明军弓箭手很难射中,对射之中便落入了下风。

    特别是清军铁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他们看准圆阵哪里有缺口,便纷纷下马步战,那些重甲、巴牙喇等精锐,从数十步外射来利箭,他们射的箭又准又狠,专门射人面门、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而且他们的箭矢都用马粪泡过,饱含毒素,只要被射中了,基本上就宣告死亡。

    在那些清军精锐的突破下,圆阵的众多小缺口开始不断扩大,伤亡也在急剧增加。

    战场上箭如雨下,看白广恩的圆阵,己经被撕扯开好多口子,阵内的明军们,都发出绝望的呼嚎之声。

    豪格望着前方的激战,大笑着说道:“郑亲王,我看差不多了,可以让勇士们结阵冲杀,让重骑快马冲阵了!”

    济尔哈朗也是点头,说道:“肃亲王说得有理,我们必须在明国援兵到达之前,将白广恩部消灭。一战就击杀他们一个总兵,定可以大大打击他们的军心士气,为我大清的锦州之战,提高不少胜算。”

    于是豪格当即下令,集结了各旗重甲,那些身披双层重甲的清兵快速汇合起来,他们挺着密密层层的长枪大戟,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随后他们便呐喊着结阵冲杀,在他们前面,是手持刀盾利斧,各旗中最精锐的巴牙喇兵,专门对付长枪马槊,做破阵之用。

    而在他们的后面,则是数千重骑,这些重骑全都手持骑枪,以密集的阵型朝着白广恩的圆阵急冲而来。

    此时白广恩与正兵营将士也知道,战斗到了最后的时刻,所有人都爆发出惊人的战意,准备与清军死战到底。

    就在清军重骑冲来的时候,正兵营圆阵中的明军长矛手、刀棍手、大棒手、钯手们嚎叫着冲了出去,与撞上来的清军铁骑杀在一处。

    轰!

    一瞬间,无数清军战马哀鸣,不断被明军将士戳翻在地,而在重骑的猛烈撞击之下,明军的长矛长枪也不断折断,数不清的正兵营将士被战马撞飞,或是被骑枪挑死,再被滚滚过来的铁骑踏成rou泥。

    身穿双层重铠的清军铁骑,在白广恩的圆阵中硬生生冲开几个缺口,随后大队清军杀入阵中,快速进入分割明军阵型。

    那些清军的死兵、巴牙喇兵大多手持刀盾,几乎每人都是身披三层重甲。在纷乱的战场上,除了精良的火器以外,一般的兵器对上他们,基本上都是无力抵挡,只有被屠杀的份。

    那些清军重甲冲在最前面,奋力砍倒面前的长矛,撞翻明军的盾牌,身影交错之间,就见肢体横飞、鲜血四溢。那些清军重甲瞬间撕开几个明军刀盾长矛阵,而在他们的身后。大队的清军兵马呐喊冲来,只是转眼间,白广恩的圆阵就溃败下来,无数人丢盔卸甲四下逃走。

    为了逃得快,他们为争抢马匹相互撕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骑兵了。

    此时到处都是溃兵,一些亲将家丁拉着白广恩就要逃走,几人还为白广恩拉来缰绳,又有众多家丁,紧张的簇拥在白广恩身旁,只是劝主帅快走。

    看四面的敌兵蜂拥而至,不断有突围的人浑身血污,惨烈的与清军搏杀,然后倒下。

    此时正兵营几千人都四下逃跑,也顾不得他们主帅了,只余几百家丁,还忠实的护在白广恩身旁。

    白广恩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此时也顾不得多想,跳上战马,在一众亲军家丁的护卫下,拼命往外杀去。

    到了此时,白广恩的蓟镇兵已经全线溃败,他布阵近一万两千人,再加上那一万多民夫,此刻漫山遍野都是逃命之人,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清军铁骑,不断的追杀、驱赶着人群。

    不远处,吴三桂脸色铁青地看着溃逃的蓟镇军,这场战斗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从接战到溃败,那边的战事,是如此的短暂与残酷。

    在目睹了这样一场溃败之后,吴三桂也是心中动摇,此时双目血红,脑门上都绽出了粗大的青筋,他深深的吸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免动摇心神。

    而且此时吴三桂所部士兵,也受到蓟镇军大败的影响,许多军士眼中,都露出惶恐的神情,军心已经开始动摇。

    吴三桂只觉得冷汗直冒,此时大队的清军就在外面,若是军心一乱,就是第二个白广恩的下场。

    于是吴三桂立即派出家丁巡视各部,凡是发现动摇军心者,临阵退却者,立即当场斩杀。

    随后吴三桂还亲自巡阵,不断为部下将士打气,暂时算是稳住了军心。

    只是吴三桂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回头看向洪承畴的中军大阵方向,心中期盼着援军快些抵达,否则自己所部在清军的围攻下,迟早也是白广恩的下场。

    第三百四十六章 汉jian的火力

    黄土岭以南,自西向东到处已经有了三处战场。东面,白广恩部已经溃败,吴三桂部还在苦苦坚守。中路,杨国柱与李辅明两镇还在奋勇攻山。而在西面,马科与唐通则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轰的一声巨响,一颗炮弹重重的砸在山丘上,激起了大片的泥土。由于炮弹是落在斜斜往上的丘陵坡地上,所以虽然高高往前弹起,不过落下后,往下滚了几滚,就不再跳动了。

    此时马科与唐通都紧张的望着远处的清军炮阵,再也没有心思朝向对面的汉军旗兵马。刚才那颗炮弹就离他们的中军阵地不远,按二人的军阵布置,这片丘陵上聚满了二镇正兵营的骑兵与步兵。一个千总一个千总的距离,每个千总间,分隔得很开,以减少遭到炮击时候的伤亡。

    两镇三万五千人的军队,沿着丘陵上方与前方,布满了一个又一个小方阵,从北到南,全都是兵马与旌旗。在丘陵下面的平原上,则是一个个车阵,略成弧形的围着丘陵,以炮手、火铳手、火箭手驻守。而在丘陵的北面,则是唐通麾下一个游击率部驻守,布以战车和拒马。

    其实马科与唐通的这番部署还算是很有章法的,只要两镇将士能够死战到底,此战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刚才那颗炮弹没有给两镇兵马造成伤亡,唐通与马科都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清军阵地的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二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只见那边的丘陵高地上,又腾起了大股黑色的硝烟,随后数十颗实心炮弹呼啸而来。清军的火炮此时调低了射度,不对向丘陵,却是对向了丘陵前方布置的各个车营,看样子清军是准备先破车营,然后再纵兵冲击。

    转眼间,大批的炮弹落在两镇的车营前后,或是射空,弹跳起来也没撞到人马。或是直接砸在战车上,将那些战车击成碎片,横飞的尖锐木刺。让身后中招的炮手翻腾嚎叫,两镇兵马开始出现伤亡。

    还有不少炮弹直接射入后面火铳手的阵地,以及大队长枪手的阵中,沉重的炮弹在干燥的地面上不断反弹,随后便带起阵阵残肢血雾。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密云镇、山海关镇的队伍中便哭嚎声四起,前方车营的兵马顿时大乱。

    此时部署在山丘上的两镇正兵营也是一阵sao动,看着前方同伴的惨状,这些正兵营精锐都是脸色惨白,万万想不到清军的炮火竟然如此猛烈,鞑子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重炮?

    密云镇与山海关镇虽然也装备了一些火炮,不过却都是各种佛郎机小炮,射程都在两里之内,而此时清军则在三里开外,明军的火炮根本打不到那么远。

    唐通与马科心急如焚,争论着如何应对,马科主张全军向前推进到两里之内,然后以火炮还击。可是唐通则主张全军后撤,同时派人向洪承畴求援,最好是能抽调重炮与援兵过来。

    就在二人争论的时候,清军的炮阵上又传来阵阵轰鸣,这次清军炮手使用了群子,数百颗炮子形成一股弹幕,砸入明军阵中,然后纷纷开始乱射、乱弹、乱滚、乱跳、乱砸,不时有战车与军阵中招,到处都是血rou横飞、碎屑飞扬。

    仅仅是两轮炮击,部署在最前方的几个车营便彻底崩溃,许多溃兵开始向后逃窜,急得马科、唐通破口大骂,立即派家丁上前弹压。

    其实二镇的士兵站得很是稀松,三万五千人马排了有几里远,每个小阵中还隔着空地。只是两镇兵马的战斗意志太差,被清军火炮轰击了两轮,看着前方同伴的惨状,心理防线便开始崩塌了。

    随后清军的火炮又接着轰击了几轮,两镇的车营随即几乎全部崩溃,大批的溃兵开始四散逃窜,让马科、唐通惊恐不易,派出大量人手去弹压,收拢溃兵。

    幸好随后清军的火炮停止了射击,开始冷却,而清军主力也没有展开进攻,让马科、唐通稍稍松了一口气。

    清军这几波炮火,也不知道给两镇造成多少伤亡,只是马科、唐通担心清军的火炮再次开火,到时候两镇兵马肯定承受不住。

    此时大量车营那边的死者、伤者被抬到丘陵前面去,马科与唐通看着一个个伤亡者被抬下去,不是断手断脚,就是支离破碎,有些人甚至被扫为两断,肠子与粪便流了满地,看得二人胃中一阵翻腾。

    唐通一阵干呕之后,便皱着眉头想了想,对马科说道:“马总兵,唯今之计只能让车营撤离了,让他们退到丘陵前方去!”

    马科摇头,说道:“没有车营在前,若鞑子攻阵怎样办?而且你知道这些丘八的德性,你让他们退,万一他们趁机跑了怎样办?必须尽快将车营的溃兵收拢起来,再部署到前面去!”

    唐通一想也对,没了车营,光凭正兵营,己方很难挡住鞑子铁骑的攻击。而且他了解一众手下的德行,此时或许还能坚持下去,若一下令前进,那股气一泻,说不定他们就溃散了。

    唐通烦恼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样办?”

    马科抚着本人的两撇鼠须,瞭望清军阵地,目光深沉:“独一之计,只有夺炮了!”

    唐通一愣:“夺炮?”

    马科说道:“唐总兵你看,对面的大部分是汉军旗的二鞑子,他们多是步军,还是鸟铳手。真鞑子的骑兵也不多,看样子不会超过四千人,而我们二镇骑兵加起来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