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洛枭点点头:“给你的,你为它取个名字。”

    秦玉合上匕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墨水不多,取不出好名字,你取吧!”

    洛枭摇摇头:“他是你的兵器,你是他的主人,当由你赐予姓名。”

    秦玉想了想:“既然它上面雕刻满凌霄花,那它便叫——”

    “小花吧!”

    秦玉感觉到屁股底下的肌rou微微一僵,抬头双眸亮晶晶地望着洛枭:“怎么样?”

    洛枭低头与他回视:“你,喜欢就好。”

    秦玉勾着他的脖子:“诶,你记得几个月后要学院大比,我想参加,现在监里要举办比赛挑选人,你帮帮我好不好?”

    洛枭抱着他,露出疑惑的神色,“你要参加学院大比?”

    秦玉坐在他腿上,从怀里掏出撕下的告示展露在他面前,“对。”

    洛枭目光扫过告示,然后落到秦玉的身上。

    见他不说话,秦玉不高兴起来:“怎么了,你不同意是不是,你不愿意帮我?”

    “没有。”

    “你还记得当年比试的考题是什么?”

    洛枭:“记得是记得,不过若是提前知道考题,胜之不武,未免有失公准。”

    秦玉:脑壳也太死板了吧!胜就是胜,不过是个结果罢了,还管什么武不武。

    “况且知道考题用处不大,琴棋书画皆非一时之功。”

    秦玉讨好地摇了摇他:“不是有你帮我么?”

    洛枭眉头微皱:“你要作弊?”

    见他这幅样子,秦玉就知道他正人君子的老毛病又犯了,猛地从他怀里站起来,硬气道:“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司南,愿意帮我的人多了去了!”

    洛枭眸色沉了沉,将负气的秦玉又给拉了回来,坐回腿上,“距离比赛还有七天,多加练习,兴许还来得及。”

    秦玉这才眉开眼笑,高兴了。

    心情好,就乐得与他亲热会儿。

    热情褪去,秦玉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脖子上的吻痕,用粉使劲往上边盖,一边盖一边小声埋怨:“讨厌,怎么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少年清脆的声音:“世子。”

    秦玉抬头就见流风抱着一把古琴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个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

    看到她,秦玉眼睛一亮:“英莲?你怎么来了?”

    英莲拿着王府花园里摘的小花花,颠颠跑过来递给秦玉:“哥哥,给你花花。”

    秦玉接过花,摸了摸她的小辫子,“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爹爹的腰伤好了吗?”

    英莲乖巧的点点头:“我很好,爹爹的腰不疼了。”

    看她笑得这般的甜美,自然知道她在晋王府过得不错。

    也算了却他一个夙愿。

    流风将琴放下,看向秦玉这边,目光中冷漠中透露着三分鄙夷还有三分不屑,活向看到一个靠勾引男人上位的男宠。

    他那是什么眼神!一个小小的仆从也敢给主子眼色看!

    流风看向英莲:“英莲,过来,我们回王府,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免得沾上风尘味。”

    秦玉拍桌而起,怒目而对:“你说什么?!”

    却不料洛枭直接动了手,挥袖一掌将流风打出门外,眼神冷厉:“放肆!回去!”

    流风捂着胸口看向秦玉,嘴角留下血迹,眼神中全是桀骜的不服。

    见此情况,原本被激得火冒三丈的秦玉顿时没了脾气,甚至有些愕然,这是他见洛枭第一次为他动手打伤属下。

    流风是他最信赖的属下,武功最高,与他一起长大,对他最忠诚不过。

    他看着流风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

    忽然觉得,其实倒也没有那么严重,用不着动真格的。

    英莲突然“哇哇”啼哭起来,她被刚才的事情给吓到了。

    想去抱抱她,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也迈不动步子。

    一句“风尘”,到底是有些伤人。

    看来即使换了具干净的身子,有些东西刻在灵魂里,永远也抹不净。

    秦玉蹲下身子与英莲平视,软声哄道:“英莲不哭,哥哥们闹着玩的,你跟流风哥哥回王府去,乖啊。”

    小英莲眨巴眨巴眼睛,擦了擦哭红的眼眶,乖巧地点点头朝屋外的流风走去。

    流风摸了摸走过来的英莲的头发道:“哥哥没事,我们回家去。”

    英莲耸了耸鼻子,乖巧地点点头:“嗯!”

    流风抱着英莲,动用轻功越墙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秦玉心想,流风这个家伙,也就嘴贱了点,脾气犟了些,人倒是个值得托付的。

    也难怪他们总是互相看不对眼,原来命中早有注定。

    洛枭走到秦玉身后,从背后拥住他:“流风说话向来不知分寸,他的话,你不必放进心里。”

    秦玉低头从铜镜中看到二人相拥的场景,洛枭的个子比他高一个头,将他抱紧在怀中,从这个角度看好像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

    被抱得太紧压得他有点难受,他轻轻挣动了下。

    “别抱我那么紧,勒死了。”

    洛枭才松开他。

    缓过气来,秦玉在脸上摆出笑容,他拉着洛枭的手,“流风那个狗东西给你送什么来了?好像是把琴,你从来也不弹琴,要琴做什么,是不是为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