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身为北国的公主,自小习武,匕首,不是她第一次用了,也能迅速准确的找到心脏的位置。

    但她面对的是姜北屿身边,武功最高的暗卫。

    不过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男人虽然对她冷冰冰,但对她是没有防备的,她让抹茶带给他的投喂,他都会吃,只要,把她的投喂当成习惯,偶然一次下点药,就能成功。

    第二日。

    暗无殇当值时,抹茶再次盈盈朝他走来,这一次,她手上拿着喷香喷香的叫花鸡和桂花酒。

    这一次,他没接。

    “别让你们公主给我送东西了,我在当值,没时间吃。”

    抹茶说:“这话我没办法对公主去说,我只是完成公主的任务,我不来送就要被责罚,你不吃就扔了吧。”

    抹茶放下,再次离去了。

    房顶上轻飘飘的跳下来一个抱着剑的身影。

    暗无殇知道他在馋他的鸡,对他说,要吃你自己拿,接着就走了。

    “哎。”

    冷影喊住他,将那只叫花鸡连同外边的牛皮纸往天上一抛,用剑一劈,就劈成了两半,将一半递给了他。

    “我也要当值,一个人怎么吃的完?再说这只鸡还是你的。”

    暗无殇接过来,冷影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漂亮的糖果递给他。

    “巧克力,冷妃娘娘给我的,你尝尝。来而不往非礼也,跟着你蹭吃蹭喝也不好意思。”

    暗无殇接过了巧克力。

    和昨天一样,两人一起吃着叫花鸡,坐在屋顶上。

    冷影感慨了一句:“有姑娘惦记的感觉真好啊,我什么时候才有姑娘喜欢我啊。”

    暗无殇没有说话,吃着巧克力,目光眺望着远方,没有说话,却莫名感觉到,心里甜丝丝的。

    “会有的。”

    吃完跃下房顶,继续当值。

    秦晚搬到长清殿后,两人当值的地方在一起,接下来的几天,抹茶每天继续投喂,冷影就跟着暗无殇一起蹭吃蹭喝。

    姜北屿每日照常上朝,但满朝的文武大臣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了,脸色越来越苍白,每日就是咳咳咳。

    终于到有一日,喜公公一开场就是:

    “皇上今日身体不适,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再看那龙椅上的男人,缓缓抬眸望着众臣,骨瘦如柴,双目无神,容颜枯槁。

    所有人都异常关注长清殿的情况,虽然没有人敢明说,但大家都知道,皇上染上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太医还医不好。

    冷影和暗无殇明显发现,这几日,徘徊在长清殿前,目光鬼鬼祟祟朝里望的宫人变多了。

    这一日晚上,抹茶手中提着食盒过来,今天送来的下酒菜是炸鹌鹑。

    冷影照例跟着他蹭吃,两人去了房顶,对月小酌,冷影吃着吃着突发被什么东西硌了牙,然后从嘴里取出一样东西。

    “怎么这鹌鹑里还有个小纸条呢?”

    暗无殇连忙一把夺过,接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小字。

    她约他一个时辰后去北冥宫。

    掐指一算,距离两人上次在一起过了二十日,今晚,她的蛊毒又要发作了。

    一个时辰以后,就是他下值的时间。

    原本,他应该拒绝,可这半个多月来的投喂毕竟吃了嘴短,他想了想,还是去见她一面,给她送药,然后,让她别再让抹茶送食了,毕竟在宫里,这事看到了对谁都不好。

    暗无殇两指一捏,那张小纸条化为齑粉。

    冷影偷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下值后,暗无殇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已经想好了,见到她要说什么,还斟酌了一下措辞,希望不会让她生气,可是,刚推开她寝殿的门走进去,便被她汹涌吻住。

    两人已不是第一次亲密,她吻住他不松,抱着他一个转身,将他步步逼退,直到将他一把推在她榻上。

    她的床榻香风味很浓,今日尤甚,不过一向警觉的他今日松懈了,她没说话,松开后便迫不及待的解他的衣衫。

    根本就招架不住,原本坚定的立场被瞬间冲垮。

    他想起今日来见她还没跟皇上报备,原本不想跟她发生亲密关系,只想来送药,然后让她别再送吃的给他了,可她太轻车熟路了,理智到想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陆萱在他身上,想这应该是他们二人最后的狂欢,与一个侍卫苟且是让她耻辱的,杀了她,就能结束蛊毒带给她的一切痛苦。

    她借着月光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后,暗自摸到了藏在枕下,那把淬了砒霜的匕首。

    (下章11月10日18:00前)

    第157章 “噗”地一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借着月光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后,暗自摸到了藏在枕下,那把淬了砒霜的匕首。

    暗无殇突然发现自己浑身变得瘫软无力。

    这与正在进行的事无关,因为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她做了,哪怕到最兴奋的时候都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唯一的答案是,他中毒了。

    方才炸鹌鹑里放的药和这帐中的香粉结合会慢慢的让他丧失力气,他慢慢的,合上了眼,失去了知觉。

    陆萱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藏在枕下的匕首拿了出来。

    窗外,一个黑衣停驻,悄然用唾沫沾在手指上,在纸窗上捅了一个洞,朝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