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姜北屿为了凌辱她,竟授意侍卫轻薄公主,代替他行周公之礼,所以,公主怀上了侍卫的孩子……”

    和姜国一样,风言风语像野草一样在北国皇都蔓延着。

    皇甫翠花就不信,这个事,姜北屿能忍,陆衍他还能忍。

    果然,陆衍听闻了此事,勃然大怒。

    当初听陆萱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侍卫的,他还震惊不已,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他心气儿如此高的meimei,会怀上侍卫的孩子。

    没想到,此事竟然另有隐情。她的meimei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他修了一封国书愤怒质问姜北屿:“此事,当如何解释?”

    (下章12月11日18:00前)

    第188章 冷妃是冤枉的,臣妾领罪

    他修了一封国书愤怒质问姜北屿:“此事,当如何解释?”

    据说,陆衍已开始在边境屯兵,两国之间的局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姜北屿回复陆衍:“风言风语,岂可为真?陆萱腹中的确是朕的孩子。”

    陆衍心想,她肚子里是不是你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吗?陆萱曾亲笔写信告知他,腹中的孩子的孩子是她和侍卫所生的。所有,显然是姜北屿做贼心虚,想要掩人耳目!

    他立刻派了使节前往姜国,要求接走陆萱。

    姜北屿让使节自己去见陆萱。

    使节见了陆萱,对她说:

    “公主。皇上即将攻打姜国,派属下前来接你,请速速随属下离去。”

    陆萱一脸懵逼:“皇兄为何要突然攻打姜国?”

    那人说:“您受的委屈,皇上都知道了,您放心,皇上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皇上说了,您随臣回到姜国,您还是公主,他会再为您选择一位驸马。”

    若是,在几个月前,在她犹豫徘徊的时候,使节来找她,她一定会不假思索的跟使节回去。

    可此时,距离暗无殇问斩的日子还有十日。

    她已与姜北屿,达成约定,她会留在姜国。只要暗无殇通过最后的考验,姜北屿就会放了他,并且成全他们。

    于是她摇了摇头:“你告诉皇上,切莫相信传言,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另外,战争劳民伤财,希望两国能保持和平。”

    使节的目的就是将她带回,哪会管那么多青红皂白?

    “公主,请随臣回去吧,您还记得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皇上心疼您,已经既往不咎了,您为何还要自甘身陷这泥沼之中?”

    陆萱茫然了。

    对啊,她还记得当初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真是想想就觉得讽刺啊!

    可她若走了,牢中的暗无殇就是死路一条,她腹中的孩子出生便没了爸爸。

    她说:“我如今大腹便便,下个月就将临产,不便舟车劳顿,你先回去吧,先把我的话转达给皇上。”

    使节无奈,只能先给陆衍传信,等待回复。

    终于到了暗无殇即将行刑的日子。

    在他将要奔赴刑场那日,牢门打开,他再次看见了她。

    时隔三个月,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见她的那一瞬,他的目光立刻就明亮了,在她周身若有光,晨曦笼罩着她,即便身怀六甲,依然那么美。

    从前,他从来不敢仔细打量她,只知道她很美,可如今,到了生命的最后一日,终于可以仔细看清她的眉眼。

    他要记住她。

    guntang的热泪瞬间流出。

    在天牢暗无天日的三个月,度日如年,再次见面已如沧海桑田,而他知道,今日就是诀别。

    陆萱望着他清瘦的模样,走到他面前,握紧了他的双手,亦眼泪潺潺。

    她说:“皇上让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他回答:“我知道。”然后,试图将他的手从她的手心抽走。

    毕竟,她还是娘娘,这样,对她,对皇上,都不好。

    然而,她却掏出了大块银子给旁边的狱卒:“军爷,给我半盏茶的时间通融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就半盏茶。”

    狱卒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不耐烦的说:“快点!”

    狱卒走后,她踮脚,凑到他耳边说:“暗无殇,跑吧,我知道,以你的能力逃脱不难,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接应你,待会儿,狱卒不会给你的枷锁上锁,天牢门口,停着辆天蓝色的马车,那匹马是千里马,待会,狱卒把你押出天牢的时候,你迅速挣开枷锁跑上马车。后头有人为你断后。”

    暗无殇说:“不要再白废力气了,我不跑。”

    陆萱焦急的快速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难道你想就此和我天人永隔?我也就算了,下个月,我就要生了,难道,你不想亲眼看到你的孩子吗?”

    这句话对他而言的确是巨大的冲击,暗无殇痛苦的闭目:“对不起,是我负了你。待我死后,你抱着孩子,来我的坟前见我!”

    这时,狱卒再次回来了,推开了她。

    “准备要上路了。”

    陆萱看上去神情焦急。

    狱卒在他的头上手上戴上了木枷,他发现,真的没有上锁,只是虚虚的扣着。

    十几个狱卒押着他出了天牢,在天牢门口一侧的树下,他果然看见了那辆天蓝色的马车。

    很亮眼的颜色。

    想起她方才沾满泪的眼睫,和鼓鼓的肚子,有一念涌起,想挣开枷锁朝那辆马车的方向上去,然而,他只是瞥了一眼,便快速离开了,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卡进了rou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