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答案当然是,强大的武力值。

    顺便说一句,天机阁是幽辞降临世界后所创建的势力。

    托系统灵疏的福,天下人都知道天机阁的阁主一手暗器出神入化,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但江湖人若是想看看这位阁主的风采,这辈子怕是等不到了。

    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幽辞给自己安排的身份。

    一个满头白发,不良于行,双目失明,且整日药不离口,看起来像是活不了多久的...中年糟老头子!

    灵疏虽然对自己主人的想法十分的不理解,但他没有多问,只兢兢业业的做着执行者的角色。

    近日,江湖三分天下的局面,因为金风细雨楼楼内部的权力更迭而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一个关系着金风细雨楼传承的白玉匣,会出现在细柳镇的消息不胫而走。

    六分半堂为了得到这个匣子,其堂主雷损不惜耗费万金,几乎发动了整个江湖的势力出手抢夺。

    而此时的细柳镇上,从白须园下来的少年王小石,奉师父天衣居士许笑一的嘱托,带着白玉匣来此找接头人。

    想到师父还告诉他,接头人会在八月十四带他到京郊的苦水铺会见红袖刀苏梦枕,王小石目露向往,心底更是激动异常。

    临海的小镇,天气风云变幻。

    大雨瓢泼而下,小小的酒馆内汇聚了所有为金钱而来的江湖人士。

    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王小石愣了几息后便走到了酒馆内唯一一个独坐的白衣男子跟前。

    对方背脊挺拔,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垂至腰间,遗世独立。

    桌子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执酒杯,视线上移,那张棱角分明,俊美无双的脸上,一双黑眸傲然中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眼睑下方,那一颗透着凌厉的黑色泪痣。

    王小石从背篓中拿出一盆花放在男子面前的桌上,这是他和接头人约定好的接头信号。

    他纯澈的眼神期待的望着优雅喝酒的男人,在看到对方无动于衷的表情时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环视着四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人群。

    众人并未觉得王小石这样的愣头小子身上会有金风细雨楼的玉匣,所以,在短暂的审视之后,他们便收回了目光。

    酒馆内冷凝的气氛渐渐消融,不过瞬间便恢复了之前的人声鼎沸。

    众人喝酒吃rou,兴致起来后便聊起了江湖上的另外一件大事。

    “哎,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也来了这细柳镇吗?”

    “管他是谁!这个时候来这,还不是冲着那匣子来!”

    “这你可就说错了,对方的来头可不是我们这种江湖小帮派能比得上的。”那人说着,又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周围,随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我亲眼看到天机阁的人也来了这里,而且来的还是阁主身边的亲信灵疏。”

    “什么?”听的人起初不以为意,但在捕捉到天机阁这样的字眼后,对方明显表现出了吃惊,“难道天机阁也是来抢玉匣的?”

    透露消息的人闻言,赶紧出言解释,“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可没有命去编排天机阁的是非,搞不好小命都要没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自以为很隐秘,但却没有瞒过王小石和对面一袭白衣的白愁飞。

    对于王小石来说,他并没有慌张。因为据他所知,天机阁似乎喜欢偏安一隅,也不屑参与其他两股势力的争斗。

    对于白愁飞而言,听到天机阁的时候,他的眼中却隐隐透出一股向往和野心。

    而关于天机阁的动向,大堂内终于还是有人说出了他们来细柳镇的目的。

    “听说天机阁的阁主年轻的时候曾有一个儿子,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失散。阁主当初创立天机阁也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儿子。这次来细柳镇,大概是有消息了吧!”

    “这事我知道!二十年前,天机阁曾大张旗鼓的找孩子,但越来越多的人来冒充,想必,阁主为了那个真正的孩子安全,之后才转为私底下悄悄寻找。”

    “哎,说起来,天机阁阁主失散的儿子如今也二十六岁的年纪了吧...也不知道谁会这么幸运!”

    是啊,也不知道谁会这么幸运...

    白愁飞听到这里,端起酒杯掩住唇边的苦涩。

    他想到自己父母双亡,六岁起便流落街头。多年的颠沛流离生活让他无比的渴望功成名就,出人头地。

    可他没有雄厚的家世,没有顶级的师门。

    纵然他武功不错,自信能与那个所谓的梦枕红袖第一刀苏梦枕比肩,但那又怎样,没有人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放在眼里。

    想到这,白愁飞收回了脑海中烦乱的思绪,心底盘算着怎样利用当前的局面,江湖扬名。

    酒馆内的对话还在继续,话题回归。

    “咱们还是先说说那个匣子吧!”

    “听说这个匣子是从海上来,东西是要交给金风细雨楼的少楼主苏梦枕。如果匣子没有送到,那金风细雨楼便会地动山摇!”

    “所以啊,六分半堂才会重金抢夺这个匣子!”

    众人说着,眼睛再次看向最后进来的王小石。

    这时,一个满脸横rou,胡子拉碴的大汉粗声粗气喊道,“小子,看着面生,从哪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