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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七章 喜悦于心 共剪红烛

    第七章·喜悦于心·共剪红烛

    29年8月21日

    盛国的新吴府里人丁少了,朋友伙伴少了,唯独女眷不曾少。

    莺莺燕燕多了,女儿家的烦扰事也便多了起来。

    瞿羽湘正式搬入了吴府,在韩归雁的院落旁住了下来。

    最东面则是林锦儿独居的小院,边上就挨着陆菲嫣,师姐妹俩时常相伴,吴

    征也免于担忧。

    这两位是亲近的女子,其余生份的如栾采晴,柔惜雪。

    一位毕竟还有血缘之亲,一路上也安分守己,另一位则看冷月玦与倪妙筠的

    面子,吴征也给她们两位安排了单独的院子。

    在陆菲嫣的要求下,顾盼与她住在了一起,吴征闻言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顾盼在凉州之时已察觉吴陆之间偷偷摸摸的情感,来到异国他乡更是惆怅。

    她虽与顾不凡感情不深,终究是亲生父亲,道道变故之下,陆菲嫣岂能放心

    宝贝女儿?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幸亏祝雅瞳长袖善舞,诸般烦心的家事均有妥善安排,慢慢的循序渐进,一

    切烦心事也会过去,吴府终将和从前一样温馨起来。

    今日这不玉茏烟刚与韩铁衣姐弟相认,又拜了韩克军为义父,吴府闭了府门

    ,一家人好生热闹了一番。

    如吴征,韩归雁,韩铁衣等终日忙得不可开交的主外事之人,今日也难得抛

    下杂事,闲情逸致一回。

    晚膳之后酒足饭饱,供女眷们散心的后园里晨间刚安好了秋千,祝雅瞳玉臂

    一摆,招呼一家人齐去嬉戏。

    顾盼原本兴致缺缺,被祝雅瞳鼓励与警告意味均重地一瞪眼,也不敢违抗,

    低着头乖乖地跟在陆菲嫣身旁。

    六架秋千呈六角形方位排列,结实粗大的铁链也用棉布内卷,细纱包裹。

    本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女子玩耍之物,放在吴府上时同样大受欢迎。

    顾盼先前想躲,玩了一会儿开怀起来,与陆菲嫣一同坐着一家蹿高滑低,玩

    得笑声似银铃。

    吴征大喇喇地坐在凉亭里,左边看看,右边瞄瞄。

    只觉诸女个个靓丽难言,竟是哪一个都想多看两眼,哪一个又舍不得漏了片

    刻。

    一边感叹仅有一副眼珠子看不过来,一边又感叹吴府上下一个不少真是不幸

    中的万幸。

    ——这里在月夜的晚风里裙裾纷飞,闭月羞花的女子们,任是少了哪一个,

    吴征都不知要如何面对……「看你还是心事重重,莫非这里的美人儿还不够多?

    不够饱你的眼福么?」

    祝雅瞳偷了个空儿来到凉亭,坐在吴征身边道:「还是她们说话与欢笑不够

    好听,打动不了你?」

    「娘。」

    吴征咧嘴一笑,挪开了些让祝雅瞳与他并肩坐下道:「看不过来啦,原本该

    和大家一起同乐,可惜顾忌太多,只能在一旁看看。」

    话中有话,不仅仅是说陆菲嫣与顾盼,也让祝雅瞳脸上一红,忙迅疾收敛心

    神,优雅又庄重地端坐着道:「盼儿的事情,娘自有主张,你不必太过担心。」

    自打从山谷里脱险之后,两人再未有过亲昵,像一对寻常的母子。

    现下祝雅瞳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吴征心中暗笑,又有些无力地摇着头道:「娘

    ,你不够了解盼儿。她与菲菲一样是外柔内刚,倔强得很。现在这个年纪又最是

    叛逆,想要光凭言语让她定下心来,这一回是难上加难了……」

    「白云苍狗,变幻无常。原本若没这些事,安安稳稳地直到盼儿长大,让她

    也好接受些。」

    祝雅瞳拍了拍吴征的背嵴,吐了吐舌头,扁着嘴,将声线压得几不可闻道:

    「不想碰见那么多事,许多东西都被挤到了一块儿,不急都不成啦。」

    「呵~~」

    吴征吐了口长气,露齿笑道:「孩儿还真没碰见那么多事压在肩头过,连喘

    息片刻的时机都没有。若不是娘贤惠能干,真要忙不过来。」

    「不都是娘的功劳,这些内府杂事,娘并不擅长。」

    祝雅瞳一挥衣袖意指陆菲嫣,道:「许多事都是菲菲拿的主意,娘只不过按

    她说的办。她出身好,心也细,做起这些闲杂事情来一丝不苟,丁点也不嫌烦,

    她是真的为吴府着想。」

    吴征随着祝雅瞳的比划,也将目光投向陆菲嫣。

    从前吴征无论离得多远,只要注视着她,立时就有感应。

    今夜美妇目不斜视,看上去一心都在玩乐嬉闹上面。

    只是以吴征现下的目力,陆菲嫣右侧脖颈的肌肤一片泛红又岂能瞒得过?「

    那也没办法咯,当年我可是亲口应承了菲菲。盼儿没了爹爹,若是再让母女俩心

    有芥蒂,菲菲是决计不肯的。」

    吴征苦笑道:「之前总有些躲躲闪闪。一直到从山谷中脱困看见盼儿,还觉

    得不让她知晓,是顾及她的情感,免得她年岁尚幼就受到伤害。现在想来,只不

    过是想为自己免去些麻烦,真真的自私而已。我真的大错特错了……」

    「盼儿待你也是真心的好。」

    说起顾盼,祝雅瞳也敛了笑容,郑重道:「从前你说的话,她连一笔一画都

    深信不疑。今后恐怕难了……你补偿得再多,就算让她回心转意,也回不到从前

    ……」

    少女情怀总是诗,简单得纯粹。

    可惜吴征亲手破碎了少女的美梦,此刻看她依然笑得甜甜的,一双明媚的大

    眼睛像她的名字一样左顾右盼,引满院生辉,一如从前。

    所不同的是,时常梳成两条油光水滑大辫子的长发,近来大都是简单地披散

    ,偶尔还绾起之后以一根玉钗束好。

    仍显稚嫩的容颜上有了些许成熟之外,的则是难以掩饰的心事重重。

    「该当提早安排的,不仅是这一件,旁的事也一样。」

    既已成现实,便当早一日解决个中矛盾才是。

    吴征说的不仅是陆菲嫣与顾盼母女,当然还有祝雅瞳!祝雅瞳看着现下已不

    求,甚至重返人世之后,似乎重又勾起了伦常之禁,与吴征保持些许距离。

    可在谷底的定情与承诺没有不算的道理,亲近时的甜美滋味也是难以忘怀。

    这种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回味的情感截然相反,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让人心中像横了一根小刺,刺尖扎在心房上微微疼痛,可唤起的刺激之感令

    人浑身一下又一下地颤栗,不忍停止。

    「呸,你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娘会不知道?」

    祝雅瞳又嗔又怒,恨恨地在吴征额头一指以掩饰娇羞,又嘻嘻笑道:「难的

    事一时急不来,这里有件翻掌可得的简单事,今夜小乖乖就去办了吧?」

    吴征略窘,他心中实也有意,只是担心多事之秋里,或惹来闲话。

    这一家人现下最重要的便是心能聚在一起,若有什么争宠的龃龉,裂痕只怕

    会不断地扩大,终至无法收场。

    「你不必担忧,家中人人晓得事理,也都很关心你。玦儿近来都陪着她师父

    ,可也没少了花心思在你身上。晚膳时月玦还悄悄来问,说近来大家都有诸多不

    便,若有个人儿陪伴是好事。你近日来辛劳太过,嘻嘻,娘看她幼时在青楼学了

    多年,又入皇宫为妃,伺候人的本事想必样样精通,正好消疲解乏。」

    祝雅瞳咬着唇瓣,明明只要爱子看上的女子,她向来恨不得五花大绑了回来

    ,此时心头却又明明有些酸意:「韩老时日无多,若能早见家人归宿,也好让他

    放心。」

    吴征心中一跳。

    韩克军原本年事已高,在凉州统兵殚精竭虑,虽身无大病,实已油尽灯枯。

    他认了玉茏烟做义女,确实不宜拖延。

    玉茏烟独居冷宫一向清苦,居于吴府若无名分,岂非又是一处冷宫?一念贯

    通,不免想起天泽宫里的妃子凄艳无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想好好欺负

    一番,再疼爱一番。

    绮意一起,不由心头大动。

    院子里玉茏烟坐于秋千之上,双腿合拢,笑意由心。

    舒张的双眉,展放的面容不见冷宫中蹙眉抿嘴的愁苦。

    但吴征知道,这位娇弱的美妇人只需稍加手段,又会是不堪承受的模样。

    那具横盛于自己腿上的玉体,腿心分开,花汁横流之时的弱不胜衣,不就是

    艳盖后宫的绝世凄艳么?吴征旁观多时。

    诸女未曾冷落玉茏烟,她也很落力地想要融入,始终保持者微笑,可仍多多

    少少有些畏缩,不太敢主动与人搭话。

    其间几次玉茏烟忍不住扭头时正与吴征目光对视,都逃也似地转了回去。

    心有所思,一来有吴征始终在旁,她安定许多,二来怕也已预料到会发生些

    什么,心慌意乱。

    「咱们家里人从头至今连个仪式都没,总是欠了她们的。」

    「去吧,待明媒正娶之时,再一一补办就是了。」

    祝雅瞳推了推吴征的肩膀道:「明早莫要起得太晚,娘约上韩老等你们俩前

    来拜见,咱们家不介意,礼数上却不能再无视韩家。」

    「是。」

    吴征应承了明早的事情,又摇头道:「孩儿约了铁衣大哥还有些事情,这就

    悄悄地先去办妥,莫要扫她们的兴致。娘帮忙拿给玉jiejie。」

    唰唰几笔,当是一行小诗。

    吴征料得祝雅瞳不好意思探头探脑,定是心痒难搔,索性也不折迭,让她看

    个够。

    临离去之前见瞿羽湘瑟缩在韩归雁身边,不敢与人太过亲近,眼眸却忍不住

    左右乱瞟,吴征笑着摇摇头。

    谁能想得到这个家里,现下呆的最是舒心会是她呢?月夜渐静。

    一场突如其来的豪雨打散了小院中嬉戏的佳人,也降下了初夏的暑气。

    玉茏烟闭上房门,双腿发软地倚在门上,似靠着房门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

    又似想堵着房门,谁都莫要进来,特别是他!摸出袖口的小笺,贴rou收藏让小笺

    沾上了汗水,玉茏烟摊开之后借着点燃的灯火目光一扫。

    吴征虽未写词牌,她久在青楼,唱作词牌烂熟于胸,立时从格韵里知晓这是

    一曲颇有暧昧之色的。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熘。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送给已是妇人年纪的玉茏烟,却是一阙少女词。

    那羞见情郎,掩面奔走,又倚门回首的模样分明是个情潮初动的少女。

    偏偏能勾起玉茏烟满腹怀春之心,宛若回到碧玉年华。

    玉茏烟一阵心跳悸动,惊慌与紧张让嬉戏后原本潮湿滑糯的娇躯又沁出一层

    汗浆。

    她捧着小笺踉踉跄跄摔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竟然失神……在青楼里时已见

    惯,也听惯了许多男女之事。

    入宫之后更是陪侍梁兴翰,早就不是冰清玉洁的身子,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

    ,为何今夜会慌成这般模样?离开皇宫之后不过短短的时日,曾经珍之重之,甚

    至甘愿牺牲一切,只为留在那里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一切都已慢慢澹忘。

    近日来偶尔勾起了点滴回忆,只觉这些岁月都在脑海里模煳,在冷宫中的清

    苦也已记不清了。

    唯独清晰的,便是吴征每一次到来,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动作,神情。

    自打遇见他之后,这些便是打发冷宫枯寂时光的唯一,于她而言,比京城里

    最好的戏台班子唱演最好的戏码,都要精彩得太多。

    在绝望之中的初遇,那个冒冒失失翻过宫墙,被惊得目瞪口呆,又很快冷静

    下来的羽林卫。

    还有那句怪异的「嗨,你们好。」

    一直很想问问他,嗨是什么意思?听着像是在打招呼,却不知是哪里的俚语。

    孤苦的冷宫生活一旦被勾起了好奇心,通常很难忍受住。

    玉茏烟自知之所以能忍着不问,全因吴征翻过宫墙的那一刻,自己赤身裸体

    ,处境更是不雅,可称奇耻大辱。

    玉茏烟独自于冷宫中胡思乱想之时,常无奈苦笑。

    自己能以身陪伴仇敌,完完全全豁了出去,全然不顾羞耻。

    被吴征看去不堪一幕,却成了心中的结。

    大恨杨修明,暗恼自己无用,再一想吴征偶尔泛起古怪的笑意,不知是不是

    想到了那一刻,更是心头窘得无比难受,无比难堪。

    一念至此,想到今夜已是【在劫难逃】,待吴征把自己剥得白羊儿似得,再

    没东西遮得羞处,定然又会想到两人的初见……窘迫让玉茏烟娇躯一颤,小笺失

    手掉落,她忙拣了起来,又读了一遍,再一遍……若没有吴征,或许自己早在杨

    修明的欺侮下香消玉殒。

    即使撑得过去,多半也要给梁兴翰陪葬。

    又哪来现下的慵整纤纤手,薄汗透轻衣?在决定下毒,到悬崖勒马,个中缘

    由纠缠纷乱,说到最终只不过是一个道理,自己不舍得这座府邸。

    玉茏烟咬着唇起身,下定了决心,慌乱不在。

    从前怀着种种目的在皇宫中争宠,如今只是吴府内宅里的一名女眷。

    从前昧着本心讨好君王,如今为何不能施展手段去尽心服侍吴府的主人?我

    不需去争宠,只是行一名女眷的本分,如此而已!一身潮汗,当沐浴洁净之后,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可现下还不是时候,玉茏烟打开了衣柜。

    祝夫人在必要的地方从不吝啬,衣柜里储备颇丰,款式各异,还有不少是赵

    立春领着玉茏烟亲自在绸缎庄里遴选而得。

    玉茏烟略一思量,取下衣衫时又有些窘迫。

    这些衣物当时刻意挑选,可不就是早早为了今夜做好了准备么?选好了衣衫

    ,又布置起了床帏。

    既增情趣,又像个简单的仪式。

    这些原本该男主人花心思,但玉茏烟做来也毫无怨念,反而芳心可可,期待

    之中又娇羞无限。

    期待似与丈夫久别重逢的妇人,满心欢喜。

    娇羞又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左右难安。

    无论怎么下定了决心,甚至亲手布置好了床帏,玉茏烟依然如此颤颤巍巍,

    纠结无比。

    心弦无法片刻放松之下,即使屋子四角都摆上了冰块,清凉爽快,这稍一忙

    活,又是一身香汗淋漓。

    看床帏布置得满意,玉茏烟才抱起衣衫,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前去沐浴。

    拐向后院短短的一段距离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撞见……浴房里的温水早

    已备好,甚至还有两只红烛,定然是细心的祝夫人吩咐备下的……玉茏烟揉搓肌

    肤无比细致,动作又十分快速。

    每一分肌肤都反反复复洗得透净,唯恐有半点污垢与异味,又怕吴征到来等

    候得太久。

    不一时沐浴完毕穿戴完全,就着落地的铜镜齐身旋转一周。

    大秦皇宫中的玉妃甚少笑容,时常柳眉微蹙,唇角下撇,她的五官极适合这

    般神情,由此被赞凄艳绝世,也因此艳冠后宫,深得梁兴翰疼爱怜惜。

    只是玉茏烟深知这一份凄艳发之于心,身处深宫,由始至终均是凄凉苦楚。

    无论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是圣恩难再处冷宫。

    如今镜中的美妇新浴出池,容光焕发,眉目含春,嘴带笑意,比之凄艳的楚

    楚可怜,连一贯有些苍白的面色,也晕上了两抹澹澹的酡红。

    其艳更甚,其丽更增。

    玉茏烟微微一笑,瞬间又被惊慌所取代。

    这样的夜晚,男子通常会很耐心地等待佳人,前提是他知道佳人在做什么!

    更衣也好,沐浴也好,打扮妆容也成,等得越久,越是有滋味。

    吴征若是来了,定然会知自己在此沐浴,他会等得饶有兴致。

    而这样的夜晚,深谙男人心的佳人也会有意无意地稍作拖延。

    将至未至,急切得开始上火,偏又不能发火,更舍不得发火以免空费了良宵。

    只需拿捏好了分寸,等待只会变成情趣,越等越是有趣。

    【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

    可你若是太轻易地让他得到了,他还要不满意,觉得有负期望。

    】老鸨的话还记得分明,她曾经这么做过且卓有成效。

    可是现下她一点都不想让吴征等待!他若在房中,她只想时间飞到他身

    边,哪怕只是多诉说两句温柔情话。

    他若不在房中,她也愿暂守空闺,为他等门。

    「女人也是贱骨头,分明知道不成,只要喜欢了便不管不顾。得到了固然欢

    喜,得不到也愿意傻傻地等,即使被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也不肯醒过来。」

    玉茏烟轻移莲步间低声自言自语,又满足地叹息一声:「幸好他不会骗我。」

    吴征果然还没来。

    府上的人大都很忙碌,除了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栾采晴,还有那个沉默

    寡言,始终低着头的柔惜雪。

    玉茏烟闭上房门,又抿起了樱口。

    吴征忙碌得不可开交,他虽年轻力壮,又身负高明的武功,连日地忙碌下来

    也定然疲乏不堪。

    府上的女眷也都是大有本事的,一个个都是吴征的绝佳助力,除了自己……

    没有武功,也无主事之能,更连姿色在这里也只是差相彷佛,算不得突出。

    似乎自己能做的,也只有他来时尽心服侍,好让他疲惫的身心在饱尝温柔之

    后复又精神饱满。

    玉茏烟略觉气馁,静坐片刻忽然又有些开怀地羞涩一笑。

    既只能做这件事,那就做到最好……只是若要做到最好,岂非又要羞人得紧?吴征来得不早也不晚。

    事务尚未做完,时辰差不多时韩铁衣便一脸怒气地挥手赶人。

    「干嘛呀?事儿没做完,耽误了要事你担当得起么?」

    吴征正襟危坐,平日里没有架子的人摆出姿态来,居然极具威仪。

    脸上的笑意分明又颇为嘲弄,不知打的甚么鬼主意。

    「今日的事,我替你做完。你走,你快些走!」

    韩铁衣这位战场上镇定如山的智将,此刻被气得额头青筋乱跳,连连摆手像

    是驱赶苍蝇,却死活不肯抬头看他,只是低喝道:「你再不走,我一定会打你!」

    「那我走了,自家亲戚,打起来不太好。」

    吴征刻意倒退着离去,似乎对韩铁衣现下的模样大是得意,末了还哈哈两声

    ,才转身离去。

    过了好些时候韩铁衣才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空洞,不但没了沉稳,连从前大

    力赞成吴征与韩归雁结成连理也没了,自言自语道:「一个meimei就罢了,刚相认

    的jiejie也要落入毒手,真真气人。也不知道爹是怎么忍住不揍这个小子的!不成

    不成,这小子回头就要骑到韩家头上作威作福,八成我的话也听不进去,我得想

    个什么法子才好……到底有什么法子……这……唉……」

    一路归家,转入后院,正是亥时过半。

    近日来赶着修缮的吴府,从大格局上与从前的吴府类似,前后院之间隔着堵

    长长的围墙,仅有一道中门可以出入。

    跨过中门,前几日来去匆匆,不像今日心怀旖旎,颇有闲情雅致,吴征在此

    不由站着愣了会儿神。

    左右两边都是家眷们的住所,有些已是漆黑一片,有些则还透着灯火。

    吴征一眼便知院内的主人是否已安歇。

    冷月玦入睡时最喜黑灯瞎火,暗摸摸的睡得颇香。

    陆菲嫣则喜欢在角落里留下一盏油灯,既不刺眼,也留下一分安全感。

    尚在修缮的宅子还有多处未能整顿利落,吴征来回逡巡的目光去颇为温柔眷

    恋。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最珍而重之的,而这处新家也是自己给大家的落脚

    之处。

    来之不易,守之更不易。

    只是这一回,绝不会再自手中被人夺走!左转,向前,步伐声不轻不重,看

    看小院就在眼前,吴征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

    玉茏烟在府上颇有些战战兢兢,畏手畏脚,除了逃避久在冷宫的自卑之外,

    也担忧惹了麻烦,便是给吴征惹了麻烦。

    正是这份顾忌,让她今日硬生生止了下毒之念。

    由此,也足见她对自己的重视发自心底。

    这才是吴府里的女眷。

    今夜自己会来,这位jiejie就算千肯万肯,多半还有逃避之心,瑟缩之意。

    她就是这样,总是十分矛盾,事到临头躲不得,只得把眼睛一闭,咬牙硬挺

    着过去。

    绝色的美妇生就了一副任人欺负的性子,实在可爱极了。

    吴征不由食指大动,说来两人见面虽不多,相识却已久,互为有意也已许久。

    迁延至今固有天不遂人愿的造化弄人,今将成好事也有终不负有心人的圆满。

    吱呀两声,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地到了房门口,玉茏烟的心跳陡

    然急促起来。

    她等待已久,不是从来了吴府,而是在冷宫孤寂之时,便不时幻想吴征的宅

    子是何等模样,自己若是来了,又将如何如何。

    可果然如吴征所料,事到临头仍难免逃避之心。

    玉茏烟几乎想逃,却发觉手足发软,一时站不起来。

    「玉jiejie,开门。」

    磁性的男音与叩响门扉声传来。

    房门分明未锁,轻轻一推便可打开,吴征定然是知晓的,他偏偏不肯,偏偏

    要自己去开门。

    他定是故意的!玉茏烟咬了咬银牙,忽觉十分委屈,却不敢不从,又不愿不

    从。

    强行撑着站起,抚平了衣角,玉茏烟咬着唇向门口走去。

    脚步沉重而缓慢,好一会儿才挨至门前。

    隔着一道房门,房外的月光照出高大的男子,而房内的烛火则照出婀娜的女

    子。

    两道人影一同打在房门薄薄的门纸上,交迭在一起。

    「你来了……」

    玉茏烟刚刚平缓的心跳又再加速。

    在天泽宫时,每一回吴征前来都是大喇喇地闯宫而入,她则是吃了一惊之后

    满腹欣喜。

    天泽宫不设防,在皇宫里,心湖更如一潭死水,即使吴征到来也只是短暂地

    激起一片涟漪。

    很快,他便不得不离去,天泽宫的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更不会有自己期待的

    改变。

    吴府却不一样,他来了,和从前完全不同,今后也会完全不同。

    「来了……」

    吴征也心有所感,被触动胸中柔情,今后,再也不同了。

    吱呀,房门打开,玉茏烟俏生生地立在月光影里。

    只见她一头蓬松的青丝左右分散着披下,发梢向上卷起,略像吴征前世的波

    浪卷发。

    不仅大衬她成熟的风韵,也增了些许俏皮。

    大眼睛只是平实地望着,却碾碎了射入的月光,明亮如清溪。

    眼眸微微转动之时,又忽闪着羞意与迷茫。

    这不是一双时时刻刻都会说话的眼睛,并非她刻意地掩饰,不让你看透她在

    想什么,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样的眼神,只会告诉你,你想要什么?我听你的便是了!只这一下眼神,

    便让她成熟的娇躯里揉入了少女的纯真。

    使得她圆润的鼻翼微微张合,莹亮饱满的唇珠时时抿起,内心里每一下不知

    所措反映在面庞上时,都让她可怜又可爱得打动人心。

    玉茏烟被吴征热辣辣的眼神逼视着,渐渐失了镇定,觉得无地自容,连手脚

    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她嘤咛一声脱了气力软倒,正在栽在吴征的怀里。

    绝色美妇抱个满怀,吴征直至现下才知软玉温香的滋味。

    不是说从前亲热的女子不好,而是她们个个身负武功,饶是肤质再怎么细嫩

    ,肌理间蕴含的力量无可躲藏。

    那些充满了弹性的滋味固然令人流连忘返,怀中弱女子的丰腴绵软,似水温

    柔也别有一番绝佳风味。

    玉茏烟跌下来的动作如此不着痕迹,倒在吴征怀中也是绵软无力。

    可自然而然间,她的螓首上抬,无辜的目光里满怀歉意。

    吴征不能抵抗,几乎在立时就原谅了她的【无用】,不需任何理由。

    就像一个高明的说客,只凭借红口白牙,就让你答应了所有的条件。

    何况她并不是仅凭一个眼神。

    她软绵无力的娇躯偎依在吴征怀里,扑腾腾剧烈跳动的心房告知你,她是真

    的无力支撑。

    心房震颤着,经由温绵细软,紧贴着吴征的丰满乳rou传递过来。

    让你一边感受她的不安,一边又享用她娇躯的美妙与温柔。

    更妙的是,震颤的美乳似在胸膛前按摩,彷佛你在心疼她的同时,她也觉欣

    慰,并及时给予最销魂的回馈。

    这是一位天生的尤物,她的娇弱与陆菲嫣的百媚横生截然不同,却仍是尤物。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你步入沉湎的深渊,每一个眼神,都在撩拨你的

    心弦。

    家中颇多如花美眷,吴征依然无法自持。

    他左臂环在玉茏烟腋下,将两只豪乳一同紧紧地挤在胸膛上。

    右臂则托举着挺翘丰臀将玉茏烟抱起。

    男子粗重的呼吸喷在脖颈,玉茏烟娇躯酥麻,连声音也一同酥了,低声又急

    促的浅浅呻吟在吴征耳边动人心魄地缭绕。

    而她已全然没了骨头,失去了所有气力的娇躯,却合着裤裆让吴征挺立的rou

    棒准确地挤进两腿之间,双腿一并!美妇的腿根柔软又丰腴,吴征本感下身已胀

    得发疼,roubang被两边的软rou一夹,立时舒畅了许多。

    她故意的!不对,不算刻意,但也绝对不是在身娇骨酥的时候,便什么也不

    知道,什么也不会,她自然流露的眼神,还有与你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动作,都是

    她想要的!吴征在这一刻,异常荒谬地同情与佩服起梁兴翰来。

    是怎样的大毅力,才能把她贬去冷宫,从此再不看上一眼?至少吴征自问绝

    对无法做到。

    成双红烛分立桌面两侧点燃,屋内的人儿却已似胶在了一起,连人影都煳成

    一团。

    「我看看你。」

    吴征将玉茏烟放在腿间对坐,瞪大了眼睛,拨开她额头的发丝,目光游移着

    道:「现下不用战战兢兢,没人会来打扰咱们了。」

    「嗯。」

    玉茏烟眼帘稍垂,只是偶尔才以目光与吴征相碰,也是一触即走,悄声道:

    「你要使坏的时候,也没见战战兢兢。」

    几回将她抱在怀里,还借机亲吻过一回,甚至还有蛮不讲理将她生生弄xiele

    一回。

    每一样都是珍贵又旖旎的美好回忆。

    吴征莞尔一笑,凑近玉茏烟面庞前道:「一个绝色美人摆在面前,直到今天

    都还不属于我,难道还不是战战兢兢?」

    不知是害怕,还是吴征的呼吸太过火热几乎将她炙伤,玉茏烟面色涨得绯红

    ,脖颈也缩了一缩,目光不知往何处安放。

    「我从来都只怕害了你。」

    没说一个肯字,话外却是千肯万肯,早早的就肯。

    「像今日一样?」

    直到此时此刻,吴征才能舒开这一口气。

    玉茏烟若是不阻止韩克军喝下毒汤,吴征还是会让她知晓前因后缘,只是她

    决计没有留在吴府的理由。

    玉茏烟这才不敢再躲,抬起头来与吴征对视,寒星般的眼眸几有千言万语,

    良久才以双手捧着吴征的脸颊道:「在我心中,早把你当做自己的夫君。来到这

    里的天,就喜欢这个新家。从前在皇宫里,没有人帮我,我只能凭一己之力

    ,最终被贬去了冷宫,什么都没做成。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该不该告诉你,你一直

    都帮着我,疼着我,但是这件事不一样,我怕你左右为难,更怕我们之间有了隔

    阂。其实……我到现下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阻止了爹爹。只能说鬼使神差,冥冥

    之中自有天意,我终究属于这里,属于夫君。」

    「老天注定的,最大!」

    吴征恨不得立刻来一场祭天大典,好好感谢老天爷的这一场功德。

    「可是夫君为何要瞒着我?瞒得人家好苦。」

    玉茏烟凄凄怨怨,目蕴水光,委屈无比。

    「是故意瞒着的。」

    吴征也十分歉然,道:「从前几回劝jiejie离开皇宫,jiejie总是拒绝,连缘由

    也不肯说。原看jiejie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这一回却走得爽快,我便猜测jiejie不是

    怕要给梁兴翰陪葬,而是梁兴翰死了,皇宫里已无有可留恋之事。jiejie精通制毒

    ,当年梁兴翰几次病重都脱不了干系。从前留在皇宫自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多

    半是和梁兴翰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救出jiejie时,我几次提起韩老,jiejie都十分

    异样。我猜来猜去,jiejie多半是肖家的子孙。向韩老一问,才确信无疑。我们不

    是非要瞒着,让jiejie受这一场罪。而是jiejie在皇宫吃了多年的苦,难免疑神疑鬼

    ,更怕jiejie想不通,就此有了心结,那就再也化解不开了。」

    「所以……所以……祝……祝夫人这些天才待我分外细心,便是要我自己能

    想明白孰轻孰重,也试试我的本心?」

    「jiejie见谅。也是想让jiejie知道,吴府上下有事便明着说出来,不要憋在心

    里,更不许想着一个人承担!」

    「被贬的妃子大都疯了,我在天泽宫多年,疯了也不奇怪……如今说起来,

    还要感谢这份血仇我才坚持至今未曾失智,也是肖家列祖列宗护佑了……」

    玉茏烟下撇着嘴角,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委屈到极点,可怜到极点道

    :「我不怪夫君……」

    不怪,但是十分幽怨,总之就是你们没有欺凌我,可是欺负我,这一回还欺

    负得狠了。

    吴征的心几乎都要化去,将玉茏烟抱得更紧,轻拍后背抚慰道:「今后再也

    没这些桎梏与阻碍,jiejie也是吴府的女主人,便再也不会了……」

    正唯恐玉茏烟伤心哭泣,却听她幽幽道:「可是jiejie什么都不会,只懂得怎

    么服侍夫君,夫君请起身。」

    吴征头皮发麻,一个美妇人什么都不会,只懂得伺候男人?这要怎么得了?

    怎么忍受?他依言起身,与玉茏烟携手走向床沿。

    床头的小桌除了两根代表了洞房的红烛之外,还有两小杯酒,而四根长长的

    红绳绕着软床的床柱扎了起来。

    看上去颇像吴征前世的拳击台四周扎着的围绳。

    「府中不宜举办大喜事,妾身也无所求。只是关起门来,略备些物事算是小

    小礼节,夫君莫怪。」

    玉茏烟举起酒杯道:「夫君亦不宜多饮,只此一杯。」

    「正是如此,jiejie考虑得周全。」

    吴征接过酒杯,见玉茏烟郑重,情知她无比重视这些简略的礼节,不敢怠慢

    ,手臂弯成弧形,只等庄重的交杯之礼。

    玉茏烟却不与他手臂回环相勾,而是将自家杯中酒送到吴征嘴边道:「夫君

    饮此杯。」

    顿了顿,怕吴征不解其意,声如蚊呐道:「夫妻共结连理,交杯岂及个中情

    意?饮定情酒当更加亲密才是。」

    吴征瞬间明了。

    从敲门开始,每一步都尽显玉茏烟的心思。

    似乎畅想了无数次,只为这一天,才能这般步步心机,又步步勾魂。

    吴征以口含杯,同时将手中杯送到玉茏烟唇前。

    两人齐将水酒吸进口中含住,又紧紧相拥。

    玉茏烟抬起螓首,微噘红唇,又娇羞无限地闭上眼眸。

    似在等待一场庄严的永结同心之礼,又像无助地承受男子即将来临的侵犯。

    口唇相接,酒液融合着分别喂入两人口中。

    夫妻之间最忌不平,玉茏烟似是入口多了些,香舌轻吐,反送了过去。

    然而这一回又送得太多,吴征捉住她的香舌不放,痴缠之间迎来送往,早已

    分不清谁多谁少。

    此时此刻,品尝各自的滋味也更加重要,美酒虽好,谁又顾得上?良久唇分

    之时,玉茏烟已面如傅粉,娇喘吁吁,目光迷离着道:「请夫君上床。」

    玉茏烟撑开上下两根红绳,吴征身手敏捷又心情急迫,忙横身一滚。

    见玉茏烟仍慢条斯理地脱去鞋袜,急得连连深长呼吸,才能略微平抑yuhuo。

    玉茏烟又褪去外罩的长衫,露出里衬的抹胸来。

    她胸乳隆硕,紫色的抹胸哪能遮掩严实?从上端剪裁成弯弧的衣料边缘,足

    有一半的雪rou暴露于外。

    傲挺的胸乳,更将抹胸高高拱起,呼之欲出。

    她制止了吴征的帮忙,以眼神示意爱郎坐好,似全身心地投入到成他人妇,

    正服侍夫君之职上。

    但见玉茏烟将上方的两条红绳举高,一条腿先跨过下方的红绳搭在床沿,这

    才折腰下榻,上身平齐于地面,腰肢一拧抹上床来。

    吴征呼吸一窒。

    高耸的豪乳随着玉茏烟的身姿悬垂而落,微微甩荡。

    原本便已呼之欲出,这一下更似要漏了出来,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线,难以尽

    窥全貌。

    令吴征热血上头的是,这一对美乳太过豪阔,玉茏烟的背嵴已贴紧了上方的

    红绳,奶儿却与下方红绳发生了碰撞。

    原本如湖面抚过微风,轻起涟漪的乳浪被红绳一别,再硬生生挤过,激起一

    大片波涛汹涌……她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吴征只觉自己的双目发赤,恨得

    牙痒痒,又急得心痒痒。

    急起来巴不得立刻将她的衣物撕得干干净净,剥出一身比荔枝还要鲜嫩的雪

    rou。

    恨起来便要立刻将胀得憋闷的roubang狠狠在她体内一插到底,再毫不留情地大

    力征伐。

    偏生不能!吴征是个有情趣的人,也是个贪婪的人。

    他还想再看看玉茏烟有什么花巧手段,现下已够,但绝不会嫌多。

    他也不会打断玉茏烟精心的准备,比起狂乱地释放欲望,去享受她积累多年

    的服侍显然更加有趣得多。

    玉茏烟并不是如她所言什么都不懂,在天泽宫里几次相会,她确实没什么改

    变,还是那个弱女子。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了解了吴征。

    她深知吴征是个怎样的男子,所以她看着危如累卵,随时有被吴征发狂生吞

    活剥的可能,实则有恃无恐!右腿跪坐,丰满的臀儿落在圆润的足胫处。

    左腿却在胸前支起,正挡在胸前两颗圆球中央的沟壑前。

    白嫩嫩的乳rou如此晃眼,露出抹胸外的部分也大喇喇地展露着媚光不加遮挡。

    可人心不足,雪玉琼堆里的一抹深沟,那阴影里的隐晦模样,虽明知里头什

    么都没有,却是胸乳间不可或缺的风景。

    美妇恰巧挡住了这道点睛之笔,却又搭着吴征的肩头轻声道:「妾身给夫君

    宽衣。」

    褪去吴征的衣物,玉茏烟面色更红。

    吴征无疑是个阳光又好看的男子,在天泽宫时也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他的孔武

    有力。

    可看见吴征赤身裸体时身上匀称又流畅肌束,那宽肩窄臀,已经硬翘翘的粗

    大rou龙时,玉茏烟竟觉害怕。

    比起cao劳国事的皇帝,后宫里不男不女的太监,玉茏烟几时见过这般精壮,

    正值盛年的男子裸体?何况胯下那根物事虽已多次触碰,也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亲眼得见他的壮硕与狰狞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如此地粗壮,不知是否能容,吃不吃得住苦头。

    如此地悍长,不知会不会顶穿了自己……怕归怕,玉茏烟还是按倒了吴征。

    她并未挪动原位,只是也顺势伏向吴征,正倒在狰狞的rou龙上,美乳恰巧将

    这凶物压得紧紧实实。

    抹胸用上好的纨丝织就,又细又滑,触感却难及半片乳rou的娇嫩丰弹。

    丝织的冰凉与肌肤的火热又汇集在一起,交相成趣。

    玉茏烟抹着娇躯滑向吴征面颊时回臂一勾,系带脱落,抹胸再也兜不住豪乳

    ,正卡在龟菰沟壑间,将女子胸前的一对恩物释放出来。

    紫色的抹胸挂在roubang上,似被roubang挑落,有一股邪魅的诱惑。

    玉茏烟蛇形向上,小腹皮抹过rou龙,抹胸很快埋于她丰腴的臀股间消失不见。

    吴征真的佩服这一份调情的本事。

    两人已亲近多时,衣物也都褪了个干干净净,居然至今未能一饱眼福!解开

    了抹胸的豪乳压着吴征的躯体,直把躯体当做了抹胸,依然只能看见先前的小半

    片,几乎被玉茏烟拿捏得分毫不差。

    妙的是,其绵柔触感与光滑细腻,以及峰顶坚硬翘立的凸点,已然在磨磨蹭

    蹭间让吴征大大享受了一番。

    渴求不可得,又一点一点地放开一些,多享受一些,分寸让玉茏烟拿捏得妙

    到毫巅。

    光洁滑腻的乳rou之外,便是腿心里已然湿润的幽谷。

    这一处销魂地莫说看见,接触已然两回仍未肌肤相亲地碰上!回隔着两

    人的裤管,虽因紧张而有些僵硬而干燥,吴征仍能感受到两片rou叶一缩一缩地,

    彷佛在吮吸。

    这一回已是蕊湿欲香横,rou瓣像含烟带水,润润地吸在rou龙上,偏生还隔着

    一间抹胸,未曾一品全味。

    「妾身久未云雨,只怕挨不得夫君的火热粗硕,请夫君莫要稍动,待妾身服

    侍,也好适应。」

    可怜巴巴的摇尾乞怜吴征不是次见,像玉茏烟说得那么露骨,还如此主

    动的,吴征尚未经历过。

    何况玉茏烟拿捏极佳,露骨而不下贱,主动中又带有青涩羞意,实在让人疼

    爱。

    「jiejie若是害怕,不如让我来?我会很温柔。」

    玉茏烟脸上泛起难以掩饰的异色,断然摇了摇头道:「夫君于妾身由再造之

    恩,妾身自愿,请夫君享用。」

    她上身不动,腰肢蠕动间以腿心掀开抹胸,腰肢再一抬一扭,龟菰立觉一团

    绒绒软毛向春日的和风一样拂过,送来一片潮气。

    如此深重的潮气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吴征忽然恍然,若不是抹胸吸走了大量

    汁液,只怕现下自己的小腹至鼠蹊一片已全被打湿。

    浓密的绒毛像凄迷芳草地,挂在绒毛间的液滴像杏花雨露。

    玉茏烟以拌着花汁的芳草搔刮着rou龙,极端的痒带起极端的酥麻,直透到心

    里。

    吴征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臀儿像小狗一样摇摆,刻意地搔刮着自己,挑逗着自

    己。

    吴征紧咬钢牙,本以为这般调情还会持续一会儿。

    不知为何,玉茏烟腰肢忽然一软,臀股间失去了力量,玉胯直撞在吴征腰际

    ,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怎么了?」

    吴征爱怜地抚着她的长发问道。

    「没有。」

    抬起头的玉茏烟星眸迷离,娇羞无限道:「被烫得吓了一跳……」

    一句话说得吴征身心大畅之际,玉茏烟撑起上身将吴征抱紧,使他埋首在自

    己胸前,低声道:「妾身这就献于夫君,请夫君品味。」

    她以小腹为支点,上身撑起,隆臀上翘,将娇躯弯成一座拱桥。

    臀儿翘起时,腿心之间的沟缝准确地卡中龟棱,让钝尖划开缝隙,嵌入两片

    花唇之间。

    「唔……」

    两人一同呻吟出声。

    相较吴征的满是舒服受用,玉茏烟的则在甜腻销魂之中,还有些撕裂般剧痛

    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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