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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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否认,连番否认。 可她越是否认,滕越就越是觉得,自己恐怕正正猜到了关键。 毕竟她的话,他可一个字都不敢再相信。 他看着她摇头否认时的眼睛,看见那双眼眸中的裂纹似乎越来越多,滕越心里已经有了六七分明了。 他不准备再逼问她,如果真是他自己母亲的所为,他还问蕴娘做什么呢? 滕越只把人抱紧在了怀里,看着她紧皱成团的那一双小柳叶眉,细细看到她眼眸中掩饰不住的慌乱,他只觉心口一阵一阵缩紧。 他不禁软下了口气,“好吧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反正他派沈修去寻了魏嬷嬷,照着时间来算,沈修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等到沈修回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男人不再多言,邓如蕴却听见他忽然改口的话,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蓦然想到了半路离开的沈修。 她看向滕越微暗的英眸。 沈修当时离开,会不会就是替他去查了这件事? 邓如蕴心头蓦然生出更多惊疑来。 她向他看去,他亦朝她看来,四目相对之间,两人在同时沉默了几息。 房中灯火通明,安静充斥房中帐内。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喧闹了起来。 纷杂而疾的脚步声,几乎在一瞬间,抵达滕府之中。 邓如蕴下意识浑身一紧。 恩华王兵变的事情才过去没几日,她听见这些突然到来的急切脚步,就不由发僵。 滕越自然察觉了她的惊怕,连忙揽着她拍了她的肩膀。 几息的工夫,外间不光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庭院外面似乎还有了火把合拢而来的光亮。 滕越不禁挑眉。他一时也管不了母亲的事了,人登时起了身来。 他让邓如蕴别怕,“若有状况,你就避到暗隔里,我出去看一眼。” 话说完,直直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柄长剑,紧握于手中,回头又同邓如蕴示意了一眼,往门前大步走去。 滕越两步走到门口,推门向外看去,目光从自家庭院一扫而过,见府邸留守的他的亲兵竟然毫无动静,而外院已然火把的光亮冲天。 滕越沉了口气,大步走出门,站在廊下的石阶之上,朝着外面问了过去。 “何人?何人闯我滕越府邸?!” 他这一声问去,夜风在庭院中轻颤。 火把的光亮更加映红半边府邸,接着正院门被推开,一众官兵持着火把刀枪涌入了正院之中。 火光照着刀枪将兵刃冷煞的光衬得如同炼火一般,又俱都朝着他直指而来。 滕越握紧手中长剑,只见在这些兵丁之后,有人自门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来人身形瘦削,仿佛还有伤势未愈一般,令他脊背无法全然挺直。 滕越眯起眼睛看过去。 看到了施泽友那张阴狠冷厉的脸。 滕越微微皱眉,冷眼朝他看去,施泽友亦定定向他看了过来。 先前在华阴交手,他看不到那交手之人的模样,但身形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当下,他再见到这位“故友”之子,看到他再不是多年前他见到他时的小少年的样子,而长得挺拔如松,精劲如豹。 他于庭院中持剑而立,冷清的月光之下,正和数月前险些将他击杀在华阴县的男人,身形全全重合在了一起。 施泽友恨声冷笑出了声。 房中,邓如蕴没有立时藏去暗隔,她也不由地从窗缝里往外去看,到底是何人在此,这会看到了施泽友带人出现,不免深吸了一气。 而这时,王复响等人似也听到了动静,带着人手奔了过来。 滕越先没想到施泽友会突然出现,便也没有立刻问去,再见王复响孔徽他们都来了,更加沉得住气。 他只问。 “夜闯戍边将领宅邸,阁下意欲何为?” 他不同施泽友提那些前尘往事,只肃声问了这一句。 他问去,孔徽也上了前来,他亦问向施泽友。 “滕将军乃是宁夏游击将军,今次平叛又立大功,你是何人,缘何闯他府邸,可知这是重罪?!” 他们的人手只会比施泽友多不知多少倍,根本不会惧他。 可却听施泽友又是一声冷笑。 “立功将领?” 他忽的朝滕越看了过来。 “你等立功我没看到,但我的人却抓到了一个四处散播所谓‘讨贼檄文’,到处污蔑京中九千岁的兵。此人不巧,正是这位滕将军的亲兵。” 他话音落地,手下推出了一个被打得血rou模糊的亲兵,邓如蕴见过那亲兵,确实是滕越的人。 而施泽友的人把他径直推到了庭院里,又将一块牌子扔到了他身边。 “滕将军莫说此人不是你的兵,我等可在他宿处,搜到了你滕氏的腰牌!” 滕越和孔徽他们,近来一直在暗中将恩华王的讨贼檄文散出宁夏,散出陕西,好叫朝野都晓得恩华王是因何造反。 他们一直在暗处行事,匿名散布,就是不想直接与大太监冲突。 不想这施泽友竟然出现于此,还特特抓住了滕越的人手。 滕越没有否认此人是他的兵,他只问去。 “你想做什么?” 施泽友见状,又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