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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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韶宁迟迟不动,他拔下发间玉簪,“只要皇表嫂愿意陪我演一出戏就够了,至于守宫砂......” 如墨青丝散在浅青色鱼鳍耳边,长鱼阡目光坚定,抬手作势朝着腕间刺下,“把它毁了即可。” “别别,我答应你。”韶宁抓住他的手腕,不知守宫砂点在皮rou中的深浅,瞧他这架势,下手必定很重,留下一道狰狞疤痕,又疼又难看。 一个吻后不一定真的会怀上,那夜亲了长鱼沅这么多下,他都没怀上。 听小皇帝说他最近找遍了天下名医,天天喝补药呢。 再说,长鱼阡都发话了,如果怀上了,只要她心狠一点,对,她是一个心狠的女人,她不管这对父子就行。 “就一个吻哦。” 长鱼阡闻言点头,面上泛起一层浅薄的粉色。他闭眼仰头,映在眉眼间的灯光柔和,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韶宁咽了口唾沫,俯身落了个吻在他唇间,一触即分后去瞧他腕间守宫砂:“怎么还没消失?” “需要更深一步,”他面上薄红更深,睁开眼望向韶宁,眸中眼波流转,羞意点点,“需要交换.....” 她想起那夜亲长鱼沅时好像是伸了一点点舌尖的,原来原理是体液交换啊。 “哦。”她干巴巴应了声,坐在床榻上,俯身凑近长鱼阡。 对方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浅浅走了一圈。韶宁余光瞥见床榻内松狮犬浅茶色的眼睛映着他俩的身影,水光盈盈,懵懂又好奇,她反手翻起被褥蒙上它的头。 小孩子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眼前漆黑一片,松狮犬心头惆怅难以言说,它想起应阮昨日的话。 夫侍? 它心头一震,站起身时被褥被顶起一线缝隙。 细碎的光从缝隙间照进来,映入眼底的是韶宁随意搭在床上的手,素白纤细,五指如葱。 下一刻,一只骨架更大些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分开五指,与她十指相扣。 它恹恹趴在床上,被褥里重归黑暗。 商陆不知道自己对韶宁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自己要做她的什么人,只想要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天涯海角都可以。 夫侍两个字,听起来高不可攀,是他不敢肖想的身份。 可是这个身份似乎更离她更近。那个青年又是她的猫,又是她的夫侍,修为没有他高,是为什么呢? 商陆想了想,是身体还是脸,或是其他? 作为一个邪修,他常年混迹邪门歪道,风月之事常常被些不入流的邪修当做日常笑料交流。 他匆匆听一耳,次数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邪修中也有不少人深通双修之道,或是以色进行买卖,无论男女。 他仔细回忆,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难道是床上功夫? 所以那只猫早上挨骂,是因为没伺候好吗? 难怪被窝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77章 一举得子,一娶娶俩 一吻毕,韶宁来不及瞧长鱼阡手腕的守宫砂,窗扉忽然被人从外打开。 江迢遥在窗外探出半个身子,“差点被抓到,幸好本公子身姿敏捷......” 他面上的轻松一滞,目光落到床榻上相对而坐、面色通红的二人,“你们在干嘛?” 韶宁擦擦嘴,“接吻。” 撑着窗台准备翻进屋的江迢遥眼前发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原来身姿再敏捷也躲不过绿帽的突袭。 韶宁忙松开长鱼阡不知何时牵上自己的手,急匆匆跑到窗台看地面的江迢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他出去。” 长鱼阡被抛在身后,他目光追随韶宁而去,随后默不作声地收回手,继而抚上小腹。 片刻后,笑意忽然氤氲在眸间,这次不是做戏的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其实皇表兄的妻主,挺不错的。 韶宁比他想象的更心善可欺,白白软软的像个讨喜的小汤圆,一口咬开,是他喜欢的甜口。 他似乎不需要从她身边逃离。手抚摸着小腹,长鱼阡心情大好。 他肚子里揣了她的小汤圆,只要他不想走,她就不会赶走他。 江迢遥被韶宁拉起来,他抱着韶宁不肯撒手:“真的?” 他常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挂在嘴边,如今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相思的滋味,骨头里又酥又麻,带着细细密密的痒。 想见她,拼尽一切都想见她。 他年纪不大,本就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遇见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只能随心而行。 “真的,不信你问他。” 长鱼阡起身,面上的笑意未褪下,他冲韶宁俯身,“多谢皇表嫂相助。” ‘皇表嫂’三个字被咬得风风韵韵,他眉眼舒展,眼中全是愉悦。 当目光落到江迢遥身上时,长鱼阡欲言又止,面上的笑意逐渐被惶恐替代。 江迢遥眉心一跳。 长鱼阡的手抚上小腹,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我想,我想找个太医,诊断后再下决断。” “万一是我晚间吃多了,没有消食呢。”他垂下眸,自言自语道。 江迢遥抱着韶宁的动作僵住,消食和孩子那能比么? 他大步上前,一手攥着长鱼阡手腕,不由分说地打了一道灵力进去,眸色当即沉了下去。 长鱼阡身子单薄,待灵力游走一圈后他已面色发白,撑着床柱才能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