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苏禾温顺地任由胡向依给她手心上药包扎,眸光亮闪。

    少女的心事在此刻全部写在了脸上,毫无保留任其观赏。

    “好了,这些日子不要碰到水。”胡向依在她手上的绷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抬头,就见小姑娘还在盯着自己瞧。

    “好看吗?”

    “好看...”苏禾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红着脸一转:

    “不好看。”

    她还记得胡向依骗她是冷宫妃子一事呢。

    小模样看着可记仇。

    胡向依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接着细软的手极为有力地拽过苏禾坐着的美人榻,响起一阵吱呀声线。

    小姑娘的身躯猝不及防的摇晃了一番,最后竟然是朝胡向依方向倒去。

    刚刚好,那人略微弯了弯腰,小姑娘的脸刚好倒在她锁骨处。

    肌肤相碰,温热传达。

    不知是谁的心脏跳动声,砰砰砰的,乱了苏禾的呼吸。

    她的小手下意识一抓,攥着对面人的袖衫,随着靠近。

    最后竟是落下了一片香肩,雪白的画面就这么落在了她眼眸。

    苏禾条件反射松手,一双漆黑湿漉漉的眼眸透着拘谨。

    胡向依还继续缓慢的向她靠近,也不去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一拉,就好像秉持着-都是女娃娃,看看也无妨。

    对面的脸色瞬间咻的一下通红,胡向依这才满意的靠她耳边。

    “不好看,你脸红什么?”

    “...”

    她的声音极为娇媚,如一把夺命的钩子,直接把苏禾禁锢的严严实实的。

    小姑娘被她瞧的身上哪哪都是红的,后面实在受不住,背对着她。

    “好了,骗你是我不对,但你也骗过我一回,就不能两清么?”

    后面人似乎放缓了语气,也不打算逗她了。

    苏禾脸色稍作缓和,目光落在自己绑着白色绷带的手上。

    心里无声喃喃。

    这哪里能一样?自己的欺骗对她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可她...从冷宫妃子,到新晋父皇的宠妃。她如何面对?

    苏禾是头一遭处理情感方面的,还是刚意识到自己对一女子心动。

    这事情本身就棘手。她今晚的逃离,也是慌乱之下逼自己做的决定,她当时想的,要不干脆拉着胡jiejie离开。

    甚至她都想到了被拒绝,又或者是在出宫门遭到阻拦。

    可谁能想到,她竟然发展到了,跟父皇抢宠妃的地步?

    苏禾怎么想都怎么荒唐。

    身后的胡向依也察觉小姑娘心思复杂,也不急着要答案。

    只是伸手,将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慢慢地五指紧扣。

    胡向依嗓音轻轻的补充:

    “你不同意两清也没关系,日后你找机会再伤我便好了。”

    有意调侃氛围的话音一落,还真就惹的苏禾弯了眼眸。

    “伤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她跟着回握住,晃了晃又说:

    “我又该如何去伤你?”

    胡向依撑着身子靠向苏禾,柔软的双手将小姑娘包裹。

    “都可以,我随你处置。”

    “...”

    第111章 难受吗?揉揉?

    破晓时分,陆锦揉着酸痛腰身,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昨夜的片段陆陆续续在脑海中放映,吓得他瞬间僵住。

    可还没来得及抬眼,旁边就有人摸索着,将脑袋靠在他腿上。

    “...”

    陆锦太阳xue抽了抽,放缓了呼吸,勉强眼睛挤出一条缝。

    眼前的画面几乎是可以将他的脑袋往地面上狠狠一砸的程度。

    宋轻白脸贴着他的大腿胳膊,双手随意的搭在某些地方。

    还隐约能闻见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某些气息。

    似乎是昨夜没怎么睡好,他眼底下有淡淡的浅青色,衬着他那张俊朗温雅的面貌,多了几分淡淡的风流气息。

    “...”

    陆锦狠狠的闭了眼。

    这怎么会是真的,他昨夜怎么会同意宋轻白在婚房荒唐的。

    陆锦试图说服自己现在还在梦中。

    可此时,没了温香软玉在侧的宋轻白睡不舒坦,蹙着眉头,手往旁边扒拉。

    陆锦的婚服就耷拉在两人的身侧,他摸着了,下意识一丢。

    啪嗒的一声,吓得陆锦重新抬眼,刚巧就碰见宋轻白手往他腿心一摸。

    “...你干什么!”陆锦嗓音低哑惊骇,不管不顾就挪开。

    宋轻白脑袋本来还靠着他的,被他抽离,砰的一下砸到榻面。

    瞬间两人都清醒的面面相对。

    最后是宋轻白往他身上一瞧,某些斑驳印记明显,反应过来了什么,哄着似地说:“难受了吗?我给你揉揉。”

    “...”

    陆锦脸色如同一颗大红樱桃,默默扯过身下的床单遮挡。

    完了,还在周围看了一圈,把一枕头丢向宋轻白那边。

    宋轻白哑然失笑“你这是做什么?打算享受完就把我丢了?”

    “你...”陆锦被他的话燥的耳根发烫,尤其是入目的画面。

    无论是丢在地上皱皱的婚服,还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味道,都让他觉得放荡至极。

    陆锦没好意思细看,忍着不适,轻手轻脚起来收拾残局。

    宋轻白杵在床榻上,瞧着他,挑了挑眉,略不正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