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昨夜行那事之前他就已经屏退了众人,再者,这附近营帐的排布也大有学问,巧妙利用风向地势,他能因着需要听到附近的声音,却不会让周围营帐听到他们的声音。 涉及隐私之事,更关乎军机情报,马虎不得。 不过看她这样子,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了,连狼和蛇的事都弄不清楚,她能懂什么玄门秘法,不过是个侥幸习得了些屠戮功夫的乞儿罢了。 可转念一想,事实真是她表现的这样吗?会有人不认识狼和蛇? 暗营里虽没有相关普及功课,但这些南陵五六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她缘何不知? 可若是装的,这谎言未免也太低劣了,也没必要,而看她那样子,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君屹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那人曾告诉他要小心身边亲近之人,那个亲近之人究竟是谁? 君屹眉心稍蹙,须臾又疏解,是真是假,时机到了自会有定论。 在这之前,只需耐心等待。 抛开思绪,君屹将注意力重新归聚到司丝身上。 几步的距离,她姿势自是没什么变化,紧绷抗拒也不曾退去。 平日总挂在脸上的木讷被薄红取代,软乎乎的有了几分女子该有的娇媚。 她紧张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昨夜,听着旁人帐中喝酒吃rou的豪言壮语,她一度紧张到了极点。 死死咬着手指不论他怎样诱哄就是不肯出声,纤瘦的身子不住颤抖,憋着气险些将自己逼晕过去。 忆起昨夜之事,君屹身体里的媚蛊又躁动起来,心中忽生懊恼,呼吸随之有了急促的趋势,血液慢慢沸腾。 他不自觉轻喊了她一声,“清儿……” 嗓音沉而缱绻,带着nongnong的暗示意味。 而司丝却仍旧一脸懵懂,闻声看向他,眨巴着俩眼睛,并未意识到他的异样。 不多时,她突然屏住呼吸,花容失色,“殿下,可是属下太沉了!” 言罢,她在他怀里扑腾起来,“您快把属下放下吧,您这……都累的喘大气了!” 累的…… 喘大气了…… 极尽关怀同情的话不停在君屹耳畔回绕,他脸色一黑,气恼冲上心头。 经历了那么多,她为何还是看不懂? 说好了她伺候他,可每次都是他伺候她。 昨夜好容易骗她主动了一次,到这她就只记得他说累…… 榆木疙瘩! 君屹心中气闷,胸膛起伏,不顾司丝一声接一声的‘关心’,努力压下满腹旖旎,阔步往里走。 及至内间,他将司丝随手往榻上一丢,在她翻身下来之前,开口警告,“老实待着!” 司丝一脸不明所以,“您要去哪?” 君屹不想理会她,“老实坐那,等我回来你要不在……” 话君屹并未说完,威胁的眼神成功让司丝一动不敢动。 君屹很快便去而复返,回来后见司丝还在他离开前的位置保持原来的姿势,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是木偶吗?一个指令动一下。 “把衣裳脱了。” 说着,他走到火盆旁,随手丢进去几块火炭,俯身拨弄着。 不多时,余光瞥见司丝一动不动,君屹蹙眉,“愣着做什么?” “这……”司丝面色纠结,害怕又羞涩,“您昨夜不是才……” 君屹气结,“你想什么好事呢?大白天让本皇子伺候你爽快,做白日梦呢?” 话音未落,质地润白的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司丝本能的伸出手,下一刻,瓷瓶精准落入了她手中。 司丝有些懵,“这是何物?” 君屹咬牙切齿,皮笑rou不笑,“何物?你不知这是何物?” “约莫是……伤药?” “知道你还问!” “给属下的?为何?” 君屹不答,也不再看她,手里的火棍把火炭搅得噼啪作响。 可余光还是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半天过去了她还捧着瓷瓶在研究。 榆木!呆子! “把衣裳脱了,上药!”忍无可忍,君屹终于出声,话音暴躁。 司丝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吓得缩了下肩膀,很是为难,“可是……属下并未受伤啊……” 君屹面色难看,“你没受伤?” 司丝小幅度摇头,“没有。” “你确定?”君屹视线向她腿间瞄了眼。 一呼一吸间,帐外似是有一队寒鸦飞过,叫声悠远。 司丝脸色腾地涨红,捏紧了衣角。 不多时她翻身下榻,脚还没触到地面,君屹低沉的嗓音又传了来,“你做什么?” 司丝羞得不敢抬头,瓮声瓮气,“……回去上药。” 君屹哼笑一声,“你要把本皇子的药拿走?” “这……不是已经赏给属下了么?” “天还没黑呢。” 司丝:“……” 倒也用不着反复说她做白日梦的事。 察觉到司丝仍在纠结,君屹瞥了她一眼,“炭都给你烧上了,你还磨蹭什么?又想让本皇子伺候你?” 这个伺候没别的意思,可说多了就带了点颜色,司丝连忙摇头,“属下自己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