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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点不好追,蜜糖拆封不许退(16-20)

    2023年3月29日

    【十六.师姐】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露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露先去办公室看沈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璇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露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沈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露,又压低声音汇报:

    “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露冲他一笑,“谢谢。”

    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露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

    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

    “家去吃个饭?”沈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三鲜馅的饺子呢!”

    秦露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沈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

    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下晚自习,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沈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沈教授,还能上两个人!”

    沈宥清挤了进去,但秦露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沈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露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露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

    秦露抬头:咦?

    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北觅的脸涨得通红。

    秦露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露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北觅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

    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沈宥清才来的。

    北觅个子高,秦露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北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秦露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北觅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露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拨到了耳后,“最近有点儿忙。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北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

    “嗯,那就好。”秦露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北觅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

    秦露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

    “嗯。”北觅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

    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北觅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露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忽然又折回来,“微信号告诉我?”

    正说着,门把手却自己转了一圈。

    沈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沈教授好!”北觅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北啊!你们……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

    ,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露。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露笑着对沈宥清道,“该赔给人家一身新的。”

    “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北觅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2023年3月29日

    【十六.师姐】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露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露先去办公室看沈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璇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露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沈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露,又压低声音汇报:

    “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露冲他一笑,“谢谢。”

    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露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

    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

    “家去吃个饭?”沈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三鲜馅的饺子呢!”

    秦露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沈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

    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下晚自习,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沈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沈教授,还能上两个人!”

    沈宥清挤了进去,但秦露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沈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露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露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

    秦露抬头:咦?

    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北觅的脸涨得通红。

    秦露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露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北觅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

    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沈宥清才来的。

    北觅个子高,秦露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北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秦露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北觅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露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拨到了耳后,“最近有点儿忙。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北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

    “嗯,那就好。”秦露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北觅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

    秦露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

    “嗯。”北觅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

    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北觅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露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忽然又折回来,“微信号告诉我?”

    正说着,门把手却自己转了一圈。

    沈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沈教授好!”北觅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北啊!你们……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

    ,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露。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露笑着对沈宥清道,“该赔给人家一身新的。”

    “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北觅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实在是硬得发疼,从刚才看见秦露的那一刻开始就硬了。

    秦露听他这么回答,扭过头狠瞪了他一眼。

    北觅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掏出手机。

    “一两套衣服,你这个师姐还是赔得起的!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小北也是我们院的,专业课成绩比你还好呢!都是一家人,哈哈哈。”沈宥清朗声笑着介绍,转向秦露,“你这作师姐的,可不能抠门啊!得给师弟赔身名牌的。”

    他也是艺术学院的?跟自己同门?

    秦露转头冲北觅眨了眨眼。

    哟,耳朵根都烧成番茄了!

    【十七.下来】

    看着秦露和沈宥清走远,北觅才回过神来,接着往楼上走去。

    现在离画室关门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浪费。

    昨天家里的邻居告诉北觅,他mama腰椎间盘突出,好几天下不了床了,怕耽

    误他学习,一直瞒着他。

    今天一下课北觅就赶回了家,一边被他mama数落“着急忙慌跑回来干嘛”,一边不吭声地帮忙干活。

    北觅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他出生以前,父母就离婚了。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因为他除了一屁股的赌债,什么也没给这个家留下来。

    上学的时候要填表,他就在父亲一栏瞎编一个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个心细的老师发现,问他为什么每次写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样。

    南妈从小就羡慕会画画的人,但自己没有条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北觅身上,省吃俭用,也要给他报班、买材料、参加集训。

    北觅争气,从高中开始,专业课和文化课的成绩就都很优异。

    直到考上了燕大艺术学院,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艺术类都是烧钱的专业,学费很高,即使有励志奖学金的一部分补贴,北觅还是经常捉襟见肘。

    南妈开着一间小小的面馆儿,一边偿还南爸欠下的外债,一边勉强维持母子二人的生计。

    长时间的站立和负重劳作,让南妈的骨骼关节到处都有肿痛的问题。她不肯去正式就医,最多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一贴骨痛膏,自己挺过去。

    所以北觅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办法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北觅把第二天的饭给他妈做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复复的嘱咐她明天不许开店,要卧床休息。

    南妈慈祥地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儿子大了,妈得听儿子的话了。”

    一面又催北觅赶快回学校,还能赶上晚自习。

    坐在画室里的北觅,第一次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她。

    沈教授说她是自己的师姐,而且看上去很喜欢她的样子。

    能让沈教授欣赏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北觅回到宿舍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

    室友刘瑞正在打游戏,见他回来,把一侧的耳机扒下来,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北觅聊天,“你mama那儿,没事吧?”

    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爱富。

    北觅每天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打工,不蹦迪不泡吧也不打游戏,男生们的聚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免显得无趣不合群。

    可他虽然家境贫寒些,但长相、身材实在出众,学习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不少女生们倒是都愿意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来“请教问题”,如此更是惹得他那几个室友发酸,时不时就对北觅指桑骂槐地言语暴力。

    刘瑞有一次实在看不惯,跟他们干了一仗,从此跟北觅成了好哥们儿。他对北觅的家庭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

    “没事了。我让她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北觅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盒盖浇饭,扭头对刘瑞道,“谢谢啦!”

    每个月总有几天,北觅的生活费没了着落,刘瑞就会打两份饭,放一盒在他桌上。被北觅发现,他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谁跟谁?”

    不过到了要交作业的最后期限,他也是落落大方地拿过北觅的来抄,“咱俩谁跟谁?”

    “哎我跟你说,今天校招,璇来了一个美女,简直是极品!啧啧,极品!”刘瑞的后槽牙都快被嘬出血来了。

    “哦。”北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美女?能有她好看么?只有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极品。

    北觅想起了秦露柔软细致的腰肢,和妩媚诱人的曲线,还有她头顶上,俏皮的小发旋儿。

    刘瑞还在唠唠叨叨,“早知道,我也头悬梁锥刺骨一把,说不定也能让项意庭给我推荐到那儿实习去。”

    北觅没有吭声。

    他早就觉察到,要得到项院长的青睐并不是靠业务精、成绩好。

    这是一个从传统根基上就讲人情世故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即使付出了同等的努力也未见能得到相应的机会。

    项意庭需要廉价劳动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北觅,因为他的画工最好,态度最认真;可是有推优获奖之类的机会时,却总是“不经意”间把他漏掉。

    北觅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他看过去,是微信的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Y。

    “我在你们楼下。”

    是她。

    北觅莫名地知道。

    可是她怎么到他宿舍来了?不是跟沈教授出去了吗?

    北觅刚点了“通过”,便又是“叮”的一声。

    “不下来?”

    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了回去,手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

    回头又很生硬的清了清喉咙,对着正狂按键盘的刘瑞说了句,“我有事儿,出去一下。”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给他解释,他又不是家长。

    反正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瑞还忙活着,就“哦”了一下,没空多理他。

    北觅小跑着下楼,到了门口,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秦露就站在路灯下面,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北觅胸膛里就像钻进了上千只蝴蝶,扑愣愣地扇着翅膀,一刻都不肯停歇。

    “你,怎么过了?”他走过去,低声问着。

    “想你了。”秦露很大方的拉过他的手,一眼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这次,她很干脆地伸手捏了一下。

    好烫!

    刚才和沈老、师娘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的样子。

    她确实想他了。

    “陪我去喝一杯?”秦露捏了一下北觅的手。

    北觅愣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不愿意?”秦露挑了下眉,语调也跟着随之上扬。

    有路过的学生驻足,看着这边小声议论。

    北觅脸突然一冷,立刻把秦露拉进了背光的角落,自己用身体挡在外面。

    秦露被他的身影罩得结实,看他护食一样的动作,眼角一弯,突然使坏的伸手把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红唇迎了上去,把唇膏印在他的嘴角。

    低头看见北觅的衣服上还带着被咖啡泼脏的痕迹,“去换件衣服。”

    北觅的大手轻轻地按在秦露的头顶,“跟你说过,少喝点儿咖啡,对身体不好。”

    秦露惊讶地抬头:

    呵,还教育起她来了!

    【十八.手术】

    秦露靠着墙,边玩手机边等北觅下楼。

    夜风里,带了一股洋槐花的甜香。

    秦露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刚才北觅身上,好象是薄荷皂角的味道。

    干净、好闻。

    秦露点开他的朋友圈。

    有限的几张照片,不是风景,就是艺术展,加上几个关于艺考信息的转发,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孩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吧!

    正想着,北觅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

    他是跑着下楼来的,脚步很急。

    秦露刚要打趣他怎么急成这样,就看见他白着一张脸,红着眼圈的样子,“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趟家?”

    北觅的家在燕城最穷的郊区,不少当地人离了这里,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外地打工的人住。留下来的都是没出路、不得已的人。

    秦露今天换了车,开的是火红色的卡曼,刚一上土路,就扬起了一层的灰。

    北觅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攥着拳在膝盖上并拢。嘴唇紧抿,身体笔直而僵硬。

    秦露听他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就不再开口,也并没有多问,把地址输进导航仪,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开了一路。

    到了医院,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直直地钻进鼻孔,有护士

    和家属在走廊里脚步匆匆。

    秦露静静的看着北觅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张一张地填表,机械地回答着护士公式化的问题。

    最后贴在手术室对面的墙壁上,盯着红色的指示灯,一点一点地下滑,像是

    失去了意识,直到蹲坐在地上。

    秦露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过来,走到北觅身边,也蹲下来,递一杯给他,“你家人?”

    北觅紧紧地捏着一次性水杯,捏到指尖发白,眉间蹙成深壑,低喃了一句,

    “我妈,脑出血。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有说完,便哽咽住。

    “手术进行中”几个字终于灭了,北觅猛地站起来,脑袋里“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秦露站起来,扶住他,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

    北觅走过去和刚刚结束手术的医生低声交谈,秦露远远地看着他们,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露向北觅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他轮廓鲜明的侧脸,被走廊里的灯光照得有些恍惚。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秦妈打来的。

    秦妈又跟秦爸吵架了,貌似是因为秦妈最近迷上了个小鲜rou主播,天天豪气打赏,送宇宙飞船送原子弹什么的,被人扒了马甲,在网上爆了光。秦妈的身份,自然会扯上秦爸,这

    事儿就多了。

    秦爸数落了秦妈几句,秦妈就开始寻死觅活,一会儿要喝药一会儿要上吊的。

    秦妈在电话那头的抱怨嗓音发粘,一听就是喝高了,“只许他们男人抢地抢钱抢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找个精神寄托!”

    秦露听得头疼,打断她妈,“您想当女土匪抢男人,也没问题,那也得先抢点地抢点钱,赚个老本儿。到时候左一个小狼狗右一个小奶狗,往秦兵跟前一站,咱也寒碜寒碜他!”

    秦妈没等秦露说完,就开始骂她,“人家养个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养个闺女是个白眼狼!跟你爸一个德行!”

    秦露不吭声,只是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等她妈撒够了酒疯。

    她妈说得没错,她从来也没当过什么小棉袄。

    秦露自小也不怎么跟她妈亲近,有了心事宁肯跟家里的阿姨讲,也不跟她妈说。

    那是因为她自己这个妈就是个心智停留在儿童阶段的主儿,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购物、美吞、跟秦爸闹。

    您起小拿我当狗皮褥子养,转脸又埋怨我没长成个小棉袄,这不太厚道吧?

    秦妈骂够了,自个挂了电话。

    秦露揉了揉额角,还没等喘口气,秦爸电话就进来了。

    “你妈又跟我闹起来了。昨天下午就跑了,连个行李也没带。没找你去?”

    秦露叹了口气,“她刚跟我打电话了,我开了定位。她在泰国呢。”

    秦爸在泰国有几处产业,听秦露这么一说,“哦”了一声,又重重地叹了口

    气,“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秦露冷笑了一声,“爸,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不是上辈子欠我妈,是这辈子欠的。而且您这个债,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上。”

    秦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长本事了?敢训你老子?”

    秦露懒得跟这儿主持中老年人情感专栏,赶紧岔开话口,“您要去快去吧。不定一会儿岳女士转战马来西亚了,您跟丢了可别赖我。”

    【十九.借宿】

    秦露从楼梯间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北觅的影子。

    她赶紧抓住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他们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病人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在加护病房。

    秦露问了加护病房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在和北觅说着什么。

    北觅面无表情,双手

    却攥得毫无血色。

    秦露把脚步放轻,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医生在说“住院费、手术费、三天之内得交齐”什么的。

    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同样一个六位数,对秦露来说,不过是两个包的事儿,可是在打好几份工的北觅眼里,无异于天文数字。

    “费用不是问题,麻烦给病人安排最好的术后恢复。”

    医生和北觅同时惊讶地抬头,看见妆吞精致的秦露缓步走过来,眉眼间却带着掩不掉的一丝疲倦。

    交完费,办妥了所有手续,秦露隔着病房的隔离门,看北觅在里面,握着还在麻醉药物作用下昏睡的母亲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刚才秦露提出剩下的费用由她负担,北觅的嘴使劲地抿住,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mama唯一的生路。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清高和尊严值几毛钱。

    秦露又想起来一生气就任性地跑到泰国的秦妈,和经常打一巴掌给一钻石的秦爸,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她抬头看看医院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机转了两转,秦露决定出去到门口抽一根。

    她刚刚点着了烟,身边就过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影子,“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出血量小,也没有压迫到重要的神经。”

    秦露指间闪着一点亮红,她却并没有把香烟往口中送。

    她微眯着眼看北觅,看他微微低着头,嗫嚅出一句,“谢谢你。”

    接着他向秦露伸出手,“给我一根,行吗?”

    这是他第一次跟秦露要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北觅刚吸一口就呛到,猛咳了几下。

    秦露看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泥地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女士香烟的清凉薄荷味袅袅地环绕在两个人头顶。

    烟雾中,秦露眸光含水,“太晚了,我能住你家吗?”

    秦露的车停在北觅的家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老旧的楼房,都是小户型,昏黄的灯光照在有些腐朽的楼板上,空气中的气味不敢恭维。

    北觅走在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户的房门,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光。

    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明晃晃地刺眼,秦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她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才看清这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格局房子,地上铺的还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复合地板砖,家具都是现在不讨喜的老旧式样,但是屋子里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北觅一声不吭地站在屋里,看着秦露四处打量。

    “这就是我家。”他说,“我妈睡里面,我睡这儿。”

    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

    那沙发明显不够长,他的个子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腿。

    北觅去卧室里,把床上的被褥卷了起来,又去柜子里搬出来一套新的,在床上铺好。

    “你睡这里。”他一边说,一边把换下来的铺盖抱到沙发上。

    夜里,北觅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无法入眠。

    忽然,后面趴过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在他背上磨蹭,“我一个人睡不着。”

    北觅猛地转身,把那个起伏有致的娇躯按进怀里。

    他把头埋到秦露颈间,闻着她的温热香气,鼻子里发酸。

    ————小剧场————

    作者菌:虽然我也很担心南妈,氮素!北觅童鞋是不是终于要开车了啊!!

    北觅:你咋比我还急?

    秦露(对读者们):上车上车,还有座儿!刷卡的乘客往里走走!

    【二十.入xue】

    秦露把北觅的脸抬了起来,捧着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去探寻,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寻求抚慰。

    她的双手滑过他的脖颈和后背,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

    北觅呼吸一滞,猛地把秦露抱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噙住她的双唇,大步向卧室的床走去。

    北觅今晚吻她吻得有些疯狂,痴缠地游曳过她白皙的脖颈,又沉在她丰满的雪峰间拼命地吮吻。

    坚硬挺立的乳尖被他噬咬住用力咂摸。

    rutou上的微痛带动了xue口的瘙痒,越发难耐,就连双腿都开始微抖,一股一股的热液冲刷着等待入侵的路径。

    秦露被北觅吻得有些招架不住,飘忽着气声,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北觅。”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秦露从嘴里叫出,北觅早已灼热坚硬的yinjing忍不住跳了两下。

    刚顶进她温热的入口,立刻被潺潺而下染湿。

    “呃——”秦露的后背弓了起来,柔软撞上北觅yingying的胸膛。

    花xue外缘的嫩rou被顶入的异物撑至极限,甚至变得透明,仿佛再一用力便会被扯破。

    “慢、慢点。”即使有过上次的经验,北觅的大小还是让秦露紧张。

    guntang的粗柱蹭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仅有一个光滑的菇头被瑟缩的xue口含住。

    北觅把秦露按倒,压着她的肩膀制住她的扭动,视线移下去,似是在观察她的xiaoxue。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声音被情欲燎灼得嘶哑。

    秦露脸上是欢愉和痛苦交织的神色,咬着唇呻吟。

    虽然只有一个顶端真正插入,yindao壁上的神经已经鹤唳风声,上次被撑到变形的肌rou记忆还没有消散,xue腔里的媚rou早就齐齐绞杀起来,势要未雨绸缪地把北觅推挤出去。

    北觅又往里面稍稍地顶弄了一下,“别夹。”

    秦露呜咽起来,下面的情液像是泄洪的闸门,流得床单尽湿。

    北觅突然把手伸到她身后,抄起她的屁股,猛地压向自己,腰上又一发力,瞬间碾平了徒劳卷缠上来的xuerou,把roubang齐根送入。

    “唔唔————”秦露要尖叫,却让北觅堵住了嘴,舌头伸进来压制住她的声音。

    上面和下面同时被他掌控。

    只这一下,秦露就进入了一个高潮,花芯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全部浇在北觅的前沿上。

    北觅被她层层勒紧的媚rou裹得不断喘息,头皮像通过电流一样紧缩发麻。

    秦露去抓他的腰背,碰到他正在收缩的坚硬腹肌,像是在做战前的预备,一触即发。

    再抬头,看见的是墨样的眸底,有一丝火苗,隐在最深处。

    “我要动了。”他说。

    涨满花径的rou柱快速撤出,直至xue口,又猛然插回,势如破竹。

    北觅低头吻秦露,吻她的双唇和耳垂,动作轻柔,可下身的动作却是发狠地往最深处撞。

    屋里顿时充满了“噼噼啪啪”的caoxue声。

    北觅掐住秦露的腰侧,看自己的rou茎暴着青筋cao进抽出,几次入得狠了,顶到里面有些韧性的一个小口,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有另一股别样的吸力,在吮咬他的guitou。

    “北觅,北觅,那里不行!”

    秦露的zigong口被撞麻,快感一路奔涌,上窜到大脑。

    肺泡里的氧气不再够用,她张大了嘴竭力呼吸。

    北觅不再顶弄她的宫口,却仍在秦露身上卖力地耕耘,一下一下强而有力地抽插,毫不停歇。

    粗大的roubang近乎无情地摩擦着xiaoxue进出,yinnang有些狠戾地拍在充血的yinchun上,又麻又爽。

    他的眼底残留着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

    秦露被他撞得不断往前滑,脑袋“砰”一下磕到了床头板。

    北觅拉着她光滑的小腿把她拽了回来,再挺进去,便一直用手护着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