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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公爵平平无奇的日常》:你是烦闷生活里那阵快活的空气。

    

:你是烦闷生活里那阵快活的空气。



    陛下,您和奥古斯特公爵近来太过亲密。

    身姿肥胖的伍德伯爵出口道,他是艾伯特大公也就是陛下叔父,曾经的左膀右臂。

    在大公因故逝世后,伍德接替了他的部分权位。不过大公最关键的首相之位却在之前就交给了奥古斯特公爵。

    也许是因为这些因果,所以总有些不平吧。

    君王坐在上面,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现在七国内只有一位出名的奥古斯特足以被称为公爵大人,那就是在三王之乱中顺势而起的荒原公爵。

    是那位领地上骑士众多的女公爵。

    是那位坐拥着富可敌国的矿山的女公爵。

    也是五年前,站在礼台上,含笑注视着教皇为他加冕的奥菲利亚。

    他最重要的人。

    小陛下有些走神了,他用手搭着下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唇角露出私人的笑。

    而面色潮红的胖伯爵并没有注意到,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诉说着,

    从女公爵奢靡的作风到玫瑰骑士团的隐患,从与教廷密切交往到肆意妄为的靡乱纵欲。

    这些捕风捉影的话语顺着他脸上抖动的皱纹扩散到整间屋子。

    年轻的君王悄悄打了个哈欠,便听见伯爵提高了声线:她还和女巫同流合污!

    书架上的书似乎都被这声音吓得得颤栗起来,君王条件反射般坐直身子,放下搭着下巴的手臂。

    伯爵怪声怪气的重复:她甚至还圈养女巫,一定是因为这样,她才突然提议废除领主的初夜权,简直,简直蔑视君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君王的笑容消失了。

    他已不愿听下去,即使这些恶意的话语包裹着忠君诤言的外壳。

    但到底也不过是对他心爱之人的诋毁而已   。

    他哑然失笑,道:

    伍德伯爵,不要听信莫须有的谣言,请您相信我和叔父的判断能力。

    伍德伯爵的脸庞逐渐染上了沉痛之色,那眼神也许像是在看被妖女蛊惑的傻儿子:既然如此,陛下,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

    您请讲。年轻的君主颔首应许。

    君臣间的私语隐没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而墙角的蔷薇花瓣在朦胧雨幕中舒展开来。

    待雨幕再拉开,晴空如洗的时候,便到了花园聚会的时刻。

    贵族的淑女们坐在芬芳馥郁的花香和喷香馋人的食物香气里,羽毛扇下闪动着一张张激动而娇美的俏脸。

    她们赏花看景,她们品鉴饮食,她们与君王说着王城街巷里的笑话,发出黄莺般清脆也繁杂的声音:

    是西林特产的莓果甜酒,陛下真是费心了。

    不,那是厨师们的心意。

    感谢陛下在百忙之中,体察民情,宴请吾等。

    不,我并没有想邀请你们,只是答应了伍德伯爵的条件。

    王城里的流浪汉愈发少了呢,多亏了陛下圣明。

    不,那是奥菲利亚以工代赈的功劳。

    但他只是笑着,绅士而温和的点头应和,好像历史上每一位宽容贤明的君王在他身上并生。

    盯着他的淑女们越发醉了,也许是为这宽和,也许是为他英俊的面容。

    这是极少有的机会,这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坐在长长的餐桌旁的,使用着金椅银具的,何尝不是一簇簇争相斗艳的花枝呢。

    争做花间第一丛。

    而机会的给予者,她们要讨好的上帝他一本正经的切割着餐盘里的牛排,嘴上只说着,请诸位好好评鉴美食之类的话。

    浑然世外。

    他又在走神。

    这些嘈杂的是什么呢。

    刀叉银盘间的娇笑声,混在食物气息里的熏香精油味道,羽扇下躲闪看过来的,红晕的面孔。

    还没等他想明白。

    那些晃荡的鎏金人影渐渐消末了,视线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他想,都不重要了,她来了。

    女公爵拾阶而上,伏身在王座之侧,亲吻陛下的手背。

    手背下面,桌布掩盖了隐秘的指尖官司她在众目睽睽下悄悄勾他的手指,娇美的红唇动颤着:臣有极要紧的政事要同陛下相商。

    她笑着这样说,似乎浑然不觉打扰了这一场盛宴这宴会因她的到来而寂静了。

    那指上的瘙痒一点点传到心尖尖。

    好,我同你去。

    她说了,他便很重视。

    没有人提出为什么这女人可以进到王宫花园的质问。这位奥古斯都,是一顶一的权贵,而仅有的几个可以制裁她的人他跟她走了,带着随行的侍官和骑士们。

    身后坐着绞着手帕,咬碎银牙的贵族小姐们。

    由黄莺的声音组成的波涛汹涌的热浪,突然平静下来,海面下暗潮涌动。

    走廊曲折而短暂,他踩着女人的影子,一路被挽着胳膊,从花园带到政务厅。

    门刚关上,甫一脱离骑士们的视线,他就被软绵的胸脯和微凉细腻的胳膊挨上了。

    他回身抱住女公爵,好叫她把全身的重量都挨在他身上,体贴的不像个众人想象中的霸道独尊的七国共主。

    他温声软语的询问:不是说有政事吗?

    女公爵习以为常,任他抱着,靠他肩膀上细碎胡乱的亲吻脸颊,听他发问,才懒洋洋的反问:

    我难道不就是您最重要的政务吗?您最重要的军机大臣,现在心情很差呢。

    说到最后,扯了扯嘴角,拖长了柔媚的调子,撒娇也透着寒芒。

    他早就注意到她今天的笑敷衍的像层薄纸,他原以为是因为有烦扰的政务,原来是别的缘由吗。

    于是变成了情人缠绵的对话:

    怎样才能让你心情变好呢?

    只要让我心情变好,无论什么,您都答应吗?

    君王嗯了一声,矜持的颔首,答应了这个范围一点都不矜持的要求。

    他并有七国,广袤的领地上,景殊闻盛,奇人异物不胜枚举,这意味着,只要他想,可以给一个女人梦想着的所有一切。

    似乎想到什么兴致昂扬的东西,她突然真切的笑起来,抚上小陛下的手,却没有妄动,礼貌的请求:那需要陛下借我一只手。

    小陛下不做声的将右手递给她,反手抓住女人的细手脖,不敢多摩挲白嫩的皮肤,便放上女人掌心去,却完全遮盖了那玉手。

    一大一小,更显得女人的丹蔻指纤细优美,玉手娇小玲珑。

    她握住他的手来到裙底之下,带他抚摸自己的大腿,拉下遮挡的物件,在层层褶皱与蜜液中他寻觅到了蚌壳的珍珠。

    引起了整片海洋的震颤,女人激动的弓着身子,更亲密的倚靠他,呼吸交缠不清,你吸进了我的体香,我闻到了你的喘息。

    他掌握着她,他突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点,每一次轻触和指尖的进入都会给身旁这具紧贴着他的娇躯带来灵魂的动颤。

    她想了想那天他的话。

    便喊着他的名字,一个顶普通的名字:

    理查德。

    她喊着他的名字自慰。

    含混着不清楚的娇喘,她在看着他。

    他的脸早就红透了,被香味熏红的,被柔波荡红的。

    他从没试过在政务厅做这种事。

    奥菲利亚,别这样,这不合适。

    他的手指蜷缩了下,想要收回去,却被两只手牢牢禁锢住。

    接着是滑嫩的腿,微有颤栗的,也带着意志上的不容置疑夹住了它。

    陛下答应了我的,理查德不可以反悔。

    恍然间,他从万人之上的陛下,变成了她独有的男人被陛下许给她的男人。

    他和她正无比的亲近着,那点烛火似的抗拒在这样的欣喜下显得微不足道。

    他言不由衷,逐渐分不清自己在拒绝还是接受:我们不能这是商议正事的地方别在这里,不该在这里。

    间有君王的威仪在他身上显现,他近乎命令着:我们回卧室,回那张床上。

    到最后竟情真意切的急切起来。

    我就要在这儿。她颇有些任性道。

    您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我在强暴你一样。她不满的在男人脖子上啃咬轻撮,留下不轻不重的酥痒感和一个个齿痕红印。

    坐在桌子上的姿势使她能很容易的做到这些。

    他又露出了有些失措的表情,讨好似的去亲蹭她的额头。

    您都不愿意听我的话了,是啊您长大了,就不再需要我了。

    女公爵却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带着水泽的手指回到了君王的掌控中,但他看见女公爵从桌上下来的动作,表情变得更加惶然。

    不再需要我这个年老珠黄的女人了。

    她绵长的叹息,撩了撩头发,将它绕在手上,像是传说里择人而噬的妖娆魅魔。

    最后那点属于君王的说一不二的威仪渐渐褪下了。

    我的玫瑰,你这样美丽,是我太过幼稚,配不上你的雍容。

    陛下叹气,重新变回那个百依百顺的男人。

    他脱下衣服,平铺在冰冷光滑的桌面上。女公爵便被他抱起,重新坐在他温暖的气息里,被拥抱着。

    他亲吻柔软的红唇,温柔的,怜惜的,就像亲吻一朵花。

    在她的教养下,陛下成长的极为绅士,这绅士最终也回报到她身上。

    两人就着桌子,放纵的亲吻起来,像是野兽要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和气息一样,在暧昧中却也温情的彼此呵护。

    女公爵玩弄着手中的逐渐硬起来的物什,它变得凶巴巴的,充满活力的想要冲进涌泉,开拓疆土。

    但她只是用指头点了点露出粘液的guitou,便不再揉捏棍身,又放下了它。

    现在她要教他克制了。她强捺着唇角要勾起的笑弧,她的声音变得冷淡正经:陛下,您还要去赴宴。

    她一板一眼,像最苛刻的教导女仆。

    可是他瞪大了眼睛,温和而略显软弱的翠绿瞳仁里显现出女人倾身接近的形象。

    他被索吻了。

    没有可是。唇分后她的声音又软下来,撒娇似的闹他。

    也许他意识到了这是个恶作剧,也许他没有。

    他只是温柔的念着:奥菲利亚好的,奥菲利亚。

    眼角眉梢尽是无可奈何,他重新穿上了衣服。

    陛下该走了。她为他理好领子,我会想念您的。

    他在临行前亲吻女人的指尖,我也是。

    女公爵看着陛下返回宴会的背影,露出了忍耐已久的笑颜。

    听说那天,后来有贵女气得打翻茶杯走了。

    真是不知道她们在气些什么。小陛下有些委屈的跟你说,他自觉花费了时间去和臣子们的女儿维持友善关系,却没有得到好结果。。

    她蹙眉附和:她们真是不懂陛下的苦心,陛下诸事烦劳,哪有时间去搭理这种少女心思,竟然还发大小姐脾气。

    心里却暗道,是呢,才只是出去一趟,脖子带着吻痕回来而已,这都忍不住,怎么能当皇后呢?

    *

    私语遍布这座辉煌的城堡,王宫某处。

    她会不会像狗一样爬在陛下床上,被那个还没断奶的小子干。

    陛下,我不行了。两人哈哈大笑。

    在他们上方,一双玉手抓紧了栏杆,凭栏远眺的女人平静道:日落之前,我要看见他们的头颅用长枪插在城墙上,以冒犯圣驾的罪名。

    是。银发骑士低下头。

    在石柱的阴影里,只能看见他形状姣好的下颔和紧抿的唇,腰间的剑柄好似融化在夕阳温柔的醇黄里,酝酿着即将破鞘而出的陡亮银光。

    在辉煌的金色里,他起身走向阶梯,坚硬的甲胄因行走的动作碰撞着,形成极悦耳的声响。

    你要做什么?

    我要见陛下,你不能

    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鸭,叫嚷戛然而止。

    日影西斜,剑刃的光芒残忍而绚烂,从紧密的骨rou里穿过,血液便如泪珠般轰然落下。

    于是,在短暂的喧闹后,廊道重新归于安静。

    黑夜吞噬昏黄之前,一楼地砖上残存的血迹被跪坐的侍者用布一点点擦拭干净,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作者题外话

    摄政大臣+手掌兵权+祸国妖姬+我说砍头就砍头=女公爵

    恶女使人快乐。

    我爽了,你们随意。

    顺便改下名字:就叫。因为以后肯定会插播其他故事短篇。

    套着西幻外壳的架空言情故事而已。

    初夜权和以工代赈,偶尔会有这样的政务细节来增加可信度,但是因为架空嘛,所以可能时间线上会有点问题。我终于发现了我在西幻这方面是真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