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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沙漠 05

    

迷途沙漠 05



    四年了,我算了算,在那次事件過後,我已經有四年沒有見到阿傑。

    再見面,我很是意外。我以為他不會再回來。

    一股淡淡,屬於早晨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我和他坐在有一大片落地窗,看出去就是車水馬龍的早午餐店裡。

    他點了一杯美式,我點一杯拿鐵、起司培根帕尼尼,和一份咔拉雞腿沙拉。

    我很餓,餓得不行。

    接到阿傑的電話時,我正要叫外送吃早午餐。

    一人份。

    我起床就不見程海的身影,看了看訊息,只留了兩個字,加班。

    程海完全不會宿醉,又或許會,而我不知道而已。

    通常他都很早起,神色也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不舒服也都忍著,不唉一聲。

    唯一一次,我記得的唯一一次,是他急性盲腸。

    我晚上下班回來,看見他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裡,蒼白臉色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當機立下,我馬上送他去醫院,一路上他痛的眉毛擰在一起,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想告訴他有我在。

    許是看出我的著急,他輕輕捏了一下,想讓我放心。

    那一整晚,從他進了開刀房,再到出來,醫院的走廊早不知已經被我走了幾圈。

    等他從麻藥中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雖然妳很迷糊,但關鍵時刻比誰都冷靜,有妳在我很放心」

    很虛弱,但還是聽清了。

    說真的,聽到時我開心得既想哭,又想飛上天。

    他第一次那樣誇我,讓我覺得有一種你看,我沒給你找麻煩,還派上用場了吧的自豪感。

    可是什麼自豪感,都僅僅是一種當下的感覺而已。

    安心什麼的,也在婚事破局以後漸漸地沒了,更別說他大抵想不到有一天我的冷靜會在争吵的消磨下,讓我逐漸變得瘋狂。

    說回當年結婚鬧劇結束之後,我和程海進入了消極的狀態。

    程海在他父母那裡的抗爭失敗,讓夾在中間做人的人變成了我。

    一面是面對父母對程海家人的不滿,再怎麼喜歡程海也要讓我和他分手,另一面是程海,他什麼話也沒有,對我家裡只有一句抱歉,之後再也不見。

    對我,更是隻字不提,什麼也沒有表示,變得異常冷淡,情緒也不高。

    他本不是這樣的人,就算結不了婚也不會,但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我試探了很久,始終不知道原因。

    這讓我有些崩潰又不安,彷彿每天的日子都在跟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過,他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總會不自覺地去觀察那是什麼意思。

    坦承的說,我是有那麼一點害怕他和我提分手。

    後來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答案是在阿南口中意外得知的,那天我們五個人一起吃飯,我才從阿南口中聽到程海一直在爭取的職位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

    嘴最嚴的阿南大概沒想到自己有天也會洩漏風聲。

    這不怪他,因為其他三人都知道,就我一個被瞞在谷底。阿南肯定不知道程海沒和我說。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程海,他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我一陣尷尬,也覺得生氣。

    我討厭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不是他來跟我說。

    我討厭他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把不開心都扛在自己肩上,卻一點也不願意讓我替他分擔。

    雖然我知道他是不想要我擔心他。

    程海沒有成功,因為我還是擔心,而且非常的不高興。

    我認為,他覺得我對他沒有幫助,我不能替他分擔煩惱,我不能給他安慰,我甚至認為他對這次沒成的婚事一點想法也沒有,彷彿他毫不在意似的。

    那種感覺很不受重視,非常。

    當晚我和程海吵了好大一場架,然後冷戰了一個月。這不是我們最長的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從那之後,我整個人都是冰在冰窖裡的,最火熱的時刻便是我最火大的時候。

    每一次,我都不忘翻他的舊賬。

    現在想起,那種感覺已如刺哽在喉嚨的難受。很多話想說,卻已經無話可說。

    但再細細地想,也許是我的想法偏激了,又或者是,那時的他在各種糟糕的情況下,只想獨自解決他的問題,卻在他沒發現的情況下,也傷了我們變得脆弱的感情。

    至少,諷刺的想,程海不會一聲不響地離開我。

    簡

    四年了,我算了算,在那次事件过后,我已经有四年沒有见到阿杰。

    再见面,我很是意外。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

    一股淡淡,属于早晨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我和他坐在有一大片落地窗,看出去就是车水马龙的早午餐店里。

    他点了一杯美式,我点一杯拿铁、起司培根帕尼尼,和一份咔拉鸡腿沙拉。

    我很饿,饿得不行。

    接到阿杰的电话时,我正要叫外送吃早午餐。

    一人份。

    我起床就不见程海的身影,看了看讯息,只留了两个字,加班。

    程海完全不会宿醉,又或许会,而我不知道而已。

    通常他都很早起,神色也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舒服也都忍着,不唉一声。

    唯一一次,我记得的唯一一次,是他急性盲肠。

    我晚上下班回来,看见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苍白脸色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当机立下,我马上送他去医院,一路上他痛的眉毛拧在一起,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想告诉他有我在。

    许是看出我的着急,他轻轻捏了一下,想让我放心。

    那一整晚,从他进了开刀房,再到出来,医院的走廊早不知已经被我走了几圈。

    等他从麻药中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虽然妳很迷煳,但关键时刻比谁都冷静,有妳在我很放心」

    很虚弱,但还是听清了。

    说真的,听到时我开心得既想哭,又想飞上天。

    他第一次那样夸我,让我觉得有一种你看,我沒给你找麻烦,还派上用场了吧的自豪感。

    可是什么自豪感,都仅仅是一种当下的感觉而已。

    安心什么的,也在婚事破局以后渐渐地沒了,更別说他大抵想不到有一天我的冷静会在争吵的消磨下,让我逐渐变得疯狂。

    说回当年结婚鬧剧结束之后,我和程海进入了消极的状态。

    程海在他父母那里的抗争失败,让夹在中间做人的人变成了我。

    一面是面对父母对程海家人的不满,再怎么喜欢程海也要让我和他分手,另一面是程海,他什么话也沒有,对我家里只有一句抱歉,之后再也不见。

    对我,更是只字不提,什么也沒有表示,变得异常冷淡,情绪也不高。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就算结不了婚也不会,但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试探了很久,始终不知道原因。

    这让我有些崩溃又不安,彷彿每天的日子都在跟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过,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总会不自觉地去观察那是什么意思。

    坦承的说,我是有那么一点害怕他和我提分手。

    后来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答案是在阿南口中意外得知的,那天我们五个人一起吃饭,我才从阿南口中听到程海一直在争取的职位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嘴最严的阿南大概沒想到自己有天也会洩漏风声。

    这不怪他,因为其他三人都知道,就我一个被瞒在谷底。阿南肯定不知道程海沒和我说。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程海,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说。我一阵尴尬,也觉得生气。

    我讨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不是他来跟我说。

    我讨厌他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把不开心都扛在自己肩上,却一点也不愿意让我替他分担。

    虽然我知道他是不想要我担心他。

    程海沒有成功,因为我还是担心,而且非常的不高兴。

    我认为,他觉得我对他沒有帮助,我不能替他分担烦恼,我不能给他安慰,我甚至认为他对这次沒成的婚事一点想法也沒有,彷彿他毫不在意似的。

    那种感觉很不受重视,非常。

    当晚我和程海吵了好大一场架,然后冷战了一个月。这不是我们最长的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从那之后,我整个人都是冰在冰窖里的,最火热的时刻便是我最火大的时候。

    每一次,我都不忘翻他的旧账。

    现在想起,那种感觉已如刺哽在喉咙的难受。很多话想说,却已经无话可说。

    但再细细地想,也许是我的想法偏激了,又或者是,那时的他在各种糟糕的情况下,只想独自解决他的问题,却在他沒发现的情况下,也伤了我们变得脆弱的感情。

    至少,讽刺的想,程海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