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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荊棘(4)【300珠加更】

    

第六章 荊棘(4)【300珠加更】



    戴思嵐在周敘的帶路之下來到了程尋的家,打開門就被屋內的狼藉嚇得愣了一時半刻,不過就在看見自己那無良兒子像個沒事般的人坐在沙發上抽菸時,前幾日七上八下的心情總算平復一些。

    戴思嵐:「這是遭小偷?還是剛打過仗?」

    程尋瞟了一眼周敘。

    好脾氣的周敘難得態度強硬,「你怪不得我,我沒辦法在人身安全這件事上退讓。」

    戴思嵐環顧了四週,滿屋雜亂,還有隨處可見的碎裂品和殘骸。她知道程尋什麼也不會透露,淡淡的說了句,「找打掃阿姨過來清理吧。」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

    對於他的拒絕,周敘納悶。

    屋內的盛況絕不是一夕之間造成,程尋的潔癖接近病態,能忍那麼多天,甚至不要清理。

    他刻意說道:「還是讓人來清吧,我怕你回頭就說要換租屋。」程尋斜了一眼周敘,眼神交會的同時,他了然一笑:「好吧,你高興就好。」

    礙於周敘還有事情要處理,無法久待,準備走時,程尋說道:「帶上我媽。」

    「我是東西嗎?」戴思嵐不滿,「我才來多久,也不請我坐?知道我這幾天多擔心你嗎?馬上要趕我走。」

    「妳覺得這裡有地方坐嗎?」

    戴思嵐一噎,卻也不影響她嘮叨的戰力。幾日沒見到兒子,腦內都想了好幾種台詞。「你這做兒子的眼裡還有沒有我們家?搞失蹤,不接電話,是不是要看我被你氣死才甘心!」

    程尋被她吵得頭痛,幾夜沒睡好,還有些宿醉,他揉著眉間起身,將還在碎念的戴思嵐推了出去。「以後會養妳的。」

    「你!」

    兩人齊齊望著被甩上的門板,周敘淡聲:「失戀了吧。」

    戴思嵐憋著嘴角想笑,「阿姨也是這麼想。」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身為從小看他到大的母親,他這兒子一不高興就會摔東西。

    徐丹穎掐著心跳貼在門前,無奈程尋家的隔音加過工,他討厭吵,以致於她什麼也沒聽見。等待的期間,她意外發現程尋的房間一如往常,乾淨得如同他的偏執,與房外的凌亂天壤之別。

    她甚至沒聞到菸味。

    沒聽見半點聲音,倒是有人轉開門了,徐丹穎不確定是誰,緊張的鑽進被窩,她極力將自己的存在縮到最小。

    程尋站在那團被窩前,直視她的愚蠢。

    他也不出聲,安靜的站在床前。幾分鐘過去,反而是程尋率先不耐煩。

    「徐丹穎。」

    一片無聲。

    程尋頭更疼了。

    他單膝跪上床沿,掀開被子,果不其然。

    徐丹穎睡著了。

    「徐丹穎妳敢給我睡!」程尋都要懷疑這床給她下藥了,見她無動於衷,老實說程尋自己也很累了,沒力氣發脾氣了。

    他煩躁的耙了耙頭髮,也跟著上床,平躺在女人身旁。

    他不常與人同床共枕而不做任何事,甚至上完床的當天,他會選擇回家,在不熟悉的地方過夜,他的潔癖讓他沒法睡好覺。

    奈何徐丹穎太能睡了,有幾夜,她不想做,就耍賴不配合,程尋對強來沒有興趣,無論是身體的感受度,還是情緒,都不盡興。

    推拒之間,一男一女居然相安無事的一覺到天亮。

    有了先例,之後幾次都是純睡覺。

    幾次下來,程尋愈想愈不對勁,他們不做愛,還算什麼炮友?不過他還沒想通時,徐丹穎就走了。

    室內過於陰暗,被子內還有些涼氣,徐丹穎尋著本能,朝著身旁的熱源靠去,柔軟的頭髮抵在男人的腰側,甚至得寸進尺的蹭了兩下。

    程尋想,怎麼就不能掐死她?

    見她睡得安穩,他一個人執著於那些零瑣的事,程尋愈發不高興,乾脆翻身,直接將人壓在身下。

    突如的重量讓女人不甚舒適的動了動肩膀,試圖逃脫,程尋見她閃避,更火了。他伸手去揉捏她的腰,幾個月未碰女人,給了一點火苗,即刻蔓延成燎原大火。

    程尋掀開她的毛衣,裡頭的貼身背心包覆著她的渾圓和細腰。

    男人雙眼赤紅,俯身吮咬,沾了滿嘴的茉莉花香。身下的女人感受到密麻的癢,反射性的去推眼前的人。現在的程尋拒絕不得,見她排斥,眸色發暗,隔著布料咬住女人的蜜果,接著用牙齒去磨。

    徐丹穎哼出了聲,微微偏頭,露出雪白的頸子,撐起另一隻手阻擋男人附靠上來的重量。

    程尋不為所動,甚至壓下她兩隻手,倏然間,指腹摩挲到女人細嫩的皮膚多了皺褶和粗糙。徐丹穎膚薄,輕壓便會起紅,他比誰都清楚。

    他倏然放緩動作,忘了她手上有傷。

    程尋仔細端詳她的手,細小的血管破裂,在她手背上蜿蜒出猙獰瘀痕,上頭帶有割痕,是被石子和堅硬的鞋底所劃傷,上過藥,但看得出來後期並沒有好好照顧,以至於傷口好得慢,快要成了抹不去的疤。

    「起來!」

    徐丹穎還迷糊,「你先讓我睡一下,好累。」

    程尋瞪她:「妳來我家就知道睡覺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每次在你這,都好睏。」

    「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妳的手?」

    「已經不痛了。」

    「根本沒有好全!」

    徐丹穎確實不怎麼在意這些傷口,被程尋這麼一罵她也真的沒什麼好辯解,微微睜眼,訥訥的說了句:「對不起。」

    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程尋,這不值得你生氣吧,這是我的手。」

    聽聞,男人抿了脣。

    徐丹穎身上的痕跡都是他給的,在女人無瑕的肌膚上落下任何記號,是他的樂趣。「這是我的權利,妳的身體是我的,妳憑什麼沒照顧好?」

    她一愣,「才不是,我的身體是我的。」

    兩人對視,好幼稚的對話喔。

    程尋奉行說不如做的宗旨,伸手去推女人的胸衣,徐丹穎制止,「程尋,你去了恩渝的時裝秀,對嗎?」

    男人沒應,俯身去吻她下巴,循著氣管來到鎖骨,徐丹穎的頸子立刻佈滿痕跡。「嗯都說不准留痕跡了。」

    「忘了。」他說著,在她的胸口又落了新的吻痕。

    「程尋嗯!你看到了對不對?」徐丹穎推開他窩在她胸前的腦袋。

    被推開的男人,立刻尋找新的據點,往下吮了一口女人細緻的腰,用了力。徐丹穎是後來才發現,這個男人喜歡把自己的情緒轉移到她身上。

    「我們應該先專注一件事。」

    「程尋,你為什麼沒來救我?」

    男人一頓,停了動作,不自在道:「陸河陞不是去了嗎?」

    「是你前女友惹出來的。」

    程尋冷笑:「不也是妳的學長嗎?」他嘲諷,「一個教授,一個學長,下一個是誰?還替他口過是不是?」

    「我沒有。」徐丹穎在男人的注視之下,莫名心虛,「最多就是看過而已,那都國中的事了,何況那時候還小也不懂。」

    他嗤笑,「還小?國中的男生都會看片打手槍。」

    徐丹穎挑眉,「這麼說,你國中時就看了吧。」

    「」

    「程尋。」

    男人被喊煩了,乾脆去脫女人的褲子,她的呻吟遠比說話來得悅耳,直到手指隔著牛仔褲摸到裡頭的衛生棉墊,程尋眼神凌厲,抬眸看著眼前無辜的女人。

    「我正要告訴你。」

    程尋仰頭,死死的閉上眼,接著沉著臉色往浴室的方向走。徐丹穎重新躺回床上的同時,見他走到一半又折返回來,還摸不著頭緒時,男人勾起她嬌俏的下巴,脣上倏地多了重量。

    他吻她。

    徐丹穎愣了愣,聽見他說,「我親妳的時候,不准躲開。」

    简体

    戴思岚在周叙的带路之下来到了程寻的家,打开门就被屋内的狼藉吓得愣了一时半刻,不过就在看见自己那无良儿子像个没事般的人坐在沙發上抽菸时,前几日七上八下的心情总算平復一些。

    戴思岚:「这是遭小偷?还是刚打过仗?」

    程寻瞟了一眼周叙。

    好脾气的周叙难得态度强硬,「你怪不得我,我没办法在人身安全这件事上退让。」

    戴思岚环顾了四週,满屋杂乱,还有随处可见的碎裂品和残骸。她知道程寻什麽也不会透露,淡淡的说了句,「找打扫阿姨过来清理吧。」

    「不用了,我自己处理。」

    对于他的拒绝,周叙纳闷。

    屋内的盛况绝不是一夕之间造成,程寻的洁癖接近病态,能忍那麽多天,甚至不要清理。

    他刻意说道:「还是让人来清吧,我怕你回头就说要换租屋。」程寻斜了一眼周叙,眼神交会的同时,他了然一笑:「好吧,你高兴就好。」

    碍于周叙还有事情要处理,无法久待,准备走时,程寻说道:「带上我妈。」

    「我是东西吗?」戴思岚不满,「我才来多久,也不请我坐?知道我这几天多担心你吗?马上要赶我走。」

    「妳觉得这裡有地方坐吗?」

    戴思岚一噎,却也不影响她唠叨的战力。几日没见到儿子,脑内都想了好几种台词。「你这做儿子的眼裡还有没有我们家?搞失踪,不接电话,是不是要看我被你气死才甘心!」

    程寻被她吵得头痛,几夜没睡好,还有些宿醉,他揉着眉间起身,将还在碎念的戴思岚推了出去。「以后会养妳的。」

    「你!」

    两人齐齐望着被甩上的门板,周叙淡声:「失恋了吧。」

    戴思岚憋着嘴角想笑,「阿姨也是这麽想。」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从小看他到大的母亲,他这儿子一不高兴就会摔东西。

    徐丹颖掐着心跳贴在门前,无奈程寻家的隔音加过工,他讨厌吵,以致于她什麽也没听见。等待的期间,她意外發现程寻的房间一如往常,乾淨得如同他的偏执,与房外的凌乱天壤之别。

    她甚至没闻到菸味。

    没听见半点声音,倒是有人转开门了,徐丹颖不确定是谁,紧张的鑽进被窝,她极力将自己的存在缩到最小。

    程寻站在那团被窝前,直视她的愚蠢。

    他也不出声,安静的站在床前。几分钟过去,反而是程寻率先不耐烦。

    「徐丹颖。」

    一片无声。

    程寻头更疼了。

    他单膝跪上床沿,掀开被子,果不其然。

    徐丹颖睡着了。

    「徐丹颖妳敢给我睡!」程寻都要怀疑这床给她下药了,见她无动于衷,老实说程寻自己也很累了,没力气發脾气了。

    他烦躁的耙了耙头髮,也跟着上床,平躺在女人身旁。

    他不常与人同床共枕而不做任何事,甚至上完床的当天,他会选择回家,在不熟悉的地方过夜,他的洁癖让他没法睡好觉。

    奈何徐丹颖太能睡了,有几夜,她不想做,就耍赖不配合,程寻对强来没有兴趣,无论是身体的感受度,还是情绪,都不尽兴。

    推拒之间,一男一女居然相安无事的一觉到天亮。

    有了先例,之后几次都是纯睡觉。

    几次下来,程寻愈想愈不对劲,他们不zuoai,还算什麽炮友?不过他还没想通时,徐丹颖就走了。

    室内过于阴暗,被子内还有些凉气,徐丹颖寻着本能,朝着身旁的热源靠去,柔软的头髮抵在男人的腰侧,甚至得寸进尺的蹭了两下。

    程寻想,怎麽就不能掐死她?

    见她睡得安稳,他一个人执着于那些零琐的事,程寻愈發不高兴,乾脆翻身,直接将人压在身下。

    突如的重量让女人不甚舒适的动了动肩膀,试图逃脱,程寻见她闪避,更火了。他伸手去揉捏她的腰,几个月未碰女人,给了一点火苗,即刻蔓延成燎原大火。

    程寻掀开她的毛衣,裡头的贴身背心包复着她的浑圆和细腰。

    男人双眼赤红,俯身吮咬,沾了满嘴的茉莉花香。身下的女人感受到密麻的痒,反射性的去推眼前的人。现在的程寻拒绝不得,见她排斥,眸色發暗,隔着布料咬住女人的蜜果,接着用牙齿去磨。

    徐丹颖哼出了声,微微偏头,露出雪白的颈子,撑起另一隻手阻挡男人附靠上来的重量。

    程寻不为所动,甚至压下她两隻手,倏然间,指腹摩挲到女人细嫩的皮肤多了皱褶和粗糙。徐丹颖肤薄,轻压便会起红,他比谁都清楚。

    他倏然放缓动作,忘了她手上有伤。

    程寻仔细端详她的手,细小的血管破裂,在她手背上蜿蜒出狰狞瘀痕,上头带有割痕,是被石子和坚硬的鞋底所划伤,上过药,但看得出来后期并没有好好照顾,以至于伤口好得慢,快要成了抹不去的疤。

    「起来!」

    徐丹颖还迷煳,「你先让我睡一下,好累。」

    程寻瞪她:「妳来我家就知道睡觉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每次在你这,都好睏。」

    「为什麽没有好好照顾妳的手?」

    「已经不痛了。」

    「根本没有好全!」

    徐丹颖确实不怎麽在意这些伤口,被程寻这麽一骂她也真的没什麽好辩解,微微睁眼,讷讷的说了句:「对不起。」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程寻,这不值得你生气吧,这是我的手。」

    听闻,男人抿了脣。

    徐丹颖身上的痕迹都是他给的,在女人无瑕的肌肤上落下任何记号,是他的乐趣。「这是我的权利,妳的身体是我的,妳凭什麽没照顾好?」

    她一愣,「才不是,我的身体是我的。」

    两人对视,好幼稚的对话喔。

    程寻奉行说不如做的宗旨,伸手去推女人的胸衣,徐丹颖制止,「程寻,你去了恩渝的时装秀,对吗?」

    男人没应,俯身去吻她下巴,循着气管来到锁骨,徐丹颖的颈子立刻佈满痕迹。「嗯都说不准留痕迹了。」

    「忘了。」他说着,在她的胸口又落了新的吻痕。

    「程寻嗯!你看到了对不对?」徐丹颖推开他窝在她胸前的脑袋。

    被推开的男人,立刻寻找新的据点,往下吮了一口女人细緻的腰,用了力。徐丹颖是后来才發现,这个男人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转移到她身上。

    「我们应该先专注一件事。」

    「程寻,你为什麽没来救我?」

    男人一顿,停了动作,不自在道:「陆河陞不是去了吗?」

    「是你前女友惹出来的。」

    程寻冷笑:「不也是妳的学长吗?」他嘲讽,「一个教授,一个学长,下一个是谁?还替他口过是不是?」

    「我没有。」徐丹颖在男人的注视之下,莫名心虚,「最多就是看过而已,那都国中的事了,何况那时候还小也不懂。」

    他嗤笑,「还小?国中的男生都会看片打手枪。」

    徐丹颖挑眉,「这麽说,你国中时就看了吧。」

    「」

    「程寻。」

    男人被喊烦了,乾脆去脱女人的裤子,她的呻吟远比说话来得悦耳,直到手指隔着牛仔裤摸到裡头的卫生棉垫,程寻眼神凌厉,抬眸看着眼前无辜的女人。

    「我正要告诉你。」

    程寻仰头,死死的闭上眼,接着沉着脸色往浴室的方向走。徐丹颖重新躺回床上的同时,见他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还摸不着头绪时,男人勾起她娇俏的下巴,脣上倏地多了重量。

    他吻她。

    徐丹颖愣了愣,听见他说,「我亲妳的时候,不准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