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苑
夕苑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太平盛世,繁華之下便是紙醉金迷,亂花漸欲迷人眼,只倒是人在局中不自知。 三月的揚州,垂柳茵茵飛花滿地,正是江南好時節。 傾城坐在花園,院子裏翠鳥紛飛,粉蝶嬉戲,一派春色。 唯有失了自由,才會渴望自由。她人雖在一方園中心卻野了,隨著鳥雀飛出了這一方天地。 “喲,你們看傾城meimei,面帶桃花雙頰泛紅,莫不是看著那撲棱蛾子成雙入對,白日裏憑白做了什麼春夢!”院中的女子三五成群,圍坐在石桌前打發春日的時光。 “哈哈哈哈!”石桌前一群粉嫩紅妝,卷著滿面的香氣,繞著那女子膽大的yin豔穢語調笑起她。 傾城臉皮子薄,瞬間站起身,氣惱的看著這一幫鶯鶯燕燕。 “我說傾城meimei,別這麼猴急呀!到了晚上,自會有纏了萬貫的大爺,脫盡你的衣衫,一解你的相思之苦。”穿著紅衣的女子喚作牡丹,磕著盆裏的瓜子,臉不紅心不跳的打趣。 “牡丹jiejie這是說得哪里的話,你忘了咱們夕苑的傾城meimei,是被鎮南王爺包了的嗎?王爺的女人,就算是個落入賤籍的妓子,也不會同我們一樣千人摸萬人cao。又怎麼會讓傾城meimei招待纏了萬貫的大爺,與她共度寂寞的長夜呢?”帶著吳儂軟語的香荷手執流螢小扇,半掩著面龐附和。 同時妓子,傾城卻忍著她們的無端指責。對面潑來的髒水,她只能敞開了受著。因為這是那人的恩惠,他賜她,她便要感恩戴得全盤接受。 “傾城姑娘,時候不早了,請隨奴婢回承恩閣。” 喚她的丫鬟名叫阿墨,年紀比之傾城還小,同樣是那人塞給她的。外人看來,她是奴我是主,只有她們知道,其實她們不過都是他手中的玩物。 聽話,則乖乖的留著。 膽敢反抗,那人便如戰場上殺人如麻的惡魔,抽筋剝骨。 她忍著下體的異物,在寬大襦裙的遮蔽下,稍稍叉開了腿,一步一步的艱難前行。 跟在後面的阿墨看到她邁著八字步,伸出手在她臀rou上使勁一擰。 “嘶——”內裏的不適和阿墨加在她身上的疼痛叫囂,傾城停住了步伐。 “姑娘,走路便要有走路的樣子。”阿墨冷了語氣,在她耳邊輕輕提醒。 她再不敢耍小聰明,即使那人不在,阿墨依舊是他放在她身邊的一雙眼睛。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無處不在,她逃無可逃,他不會讓她好過。 緩了片刻,傾城抬起下巴,雙腿加緊,邁著南朝女子婀娜的步伐,一步一步回到承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