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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51 (完)

    

那个他51 (完)



    随着舒缓的曲乐,庄河靠着青竹闭上了眼睛,仿佛入了梦,梦中的老人是自己的亲人,孩子是自己,古井还是那么幽静,母亲还是那么慈祥,她说:“阿河,你是男子汉,挺一挺,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正是母亲这一句话,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熬不过去了,就把母亲对他说的话拿出来嚼一嚼,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庄河重新睁开眼,往日静心的法子此刻起不了半分作用。心像被悬挂着,高高提起,落不下来!

    杨林脾气燥,一顿骂定然少不了,那……会不会挨打?

    以杨林方才那架势,怕是要来真的。

    想到此,庄河再也坐不住,哪怕再残一条腿他也要去护着她。

    走到一半他又顿住脚步,如果他去了事情必然传扬开,那她必然遭人议论,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承受得住?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该怎么办?

    此时此境,庄河痛恶自己的无能为力,颓丧的叹息。

    定了定神,折身去牵两头牛。

    另一头,杨林带着慕倾倾回到家,杨杋上学还没回来,院子里杨树在翻菜地,他抡起根小臂一般粗的木棍示威,“说,你和那瘸子怎么回事?”

    一见两人这架势,杨树心下有明了,只怕被老二看见了,一想起这件事,像是有人拿剪子从口中一直剖到心窝里,撕心裂肺。

    慕倾倾可不想真的挨上一下,挣开杨林的钳制,“你认为怎么回事那就是怎么回事。”

    杨林瞪圆了眼睛,“杨小四。”

    作为长兄,杨树不得不开口,闷咳一声,放下锄头走出菜地,“这是做什么?闹闹腾腾的。二子,还不去把门关上,让人看笑话呢?”

    杨林闩上门,黑着脸问,“你找谁不好,非找那瘸子。赶紧和他断了。他什么成分你不知道吗?”

    一口一个瘸子的,烦。慕倾倾脸色也开始不好,“我找谁是我的自由,我不喜欢别人干预我的人生。”

    “我是别人?”

    她抿着唇,脸上的倔强一目了然。

    杨林险些气结,看向杨树,“大哥,你说句话,她……”

    慕倾倾截住他的话头,“大哥早就知道了。”

    闻言,杨林瞪大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大哥,阿妹说真的?”

    杨树沉默良久,气息短促。沉下的眼眸淡去了所有的光,却是说不出话。

    他这副样子让杨林更加心烦,“啪”的甩飞木棍,睃着慕倾倾,“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事到如今,慕倾倾只想快刀斩乱麻,杨林他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无法动摇她对庄河的决心,倦懒的伸展了一下腰肢,淡淡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说走到哪一步了。”

    这句话“轰”的一下在杨林耳中炸开,“杨小四,你,你不要脸。”

    此时,杨树的身躯似站不稳,轻轻颤晃,扶住了墙。脊梁骨下弯,像压了千斤重担。缓缓的,他深吸一口气,压弯的身体慢慢绷直,如铁尺般不弯曲,目光流转着幽深的水,落回到慕倾倾身上。

    无声无息的叹息!

    她,对那人执迷不悟,对他淡漠如斯。

    那一夜意外的亲密,心魔乍起。

    缘起缘灭,当撕开了最后一层脸皮,当情意碍于表达,呈现出来的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而……他的欲望是深渊开出的罪恶之花,见不得光。

    否则……

    时光荏苒,他渐感无力!

    就这样吧!

    她既执迷于那人,想来会比他对她好。

    可悲,他是杨树。

    可悲,他只是大哥……

    ……

    闹开之后,和庄河的关系就过了明路。杨林和杨杋轮番的劝,硬话软话说尽也更改不了自家meimei的决定,无奈之下只得随她去。总不能真把给她赶出去。

    新上任的生产队队长也姓杨,和原主杨倾倾是同宗,为人刚正古板,不徇私不克扣,一是一二是二。但他有大多数男人都有的通病,惧内。

    通俗点解释那就是怕老婆。

    慕倾倾给庄河备了一份礼,让他给杨队长媳妇送去。

    到了六月,期待已久的地基终于批了下来。

    是牛棚旁边的一块废弃的杂草地,位置偏是偏了点,好歹有了安身立命的地。

    庄河请了大队里的几个关系还算好的男人们帮忙盖房。不白帮,给工钱。对没有外快赚的庄稼汉来说多少是个进项,没有不乐意的。

    也有不少人说一些风凉话。庄河只当没听见,该砌墙的砌墙,该上梁的上梁,忙得很。早点忙完早点把小姑娘娶进门,哪有心思去搭理那些人。

    于情于理杨林他们也该去帮忙,但他心里存了一口气,愣是没去。庄河理亏在先,也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他们能松口他就万分感谢了!

    庄稼汉手脚利索勤快,不到两个月,房子就盖好了。土胚墙外抹一层泥,瓦片就算有钱也不敢用,和大多数人家一样,是用的茅草,外搭破油布,再往上压几块石头,屋顶便算成了。

    浙中在夏季时常有台风来袭,在慕倾倾看来很有掀翻的可能。庄河安慰说每家都这样,只要不遇上特别凶猛的就吹不倒。

    批的地小,只够盖三间,隔出半间做厨房半间放杂货,一间正房一间偏房,围了院子,辟出一小块地篱笆围了坐菜园。

    热天下,太阳毒辣的晒。庄河汗衫湿透,在新家收拾打扫,神情满足,每一下都打扫的十分用心。

    抹一把额头的汗,他低低的笑,“这一下,真要给她当牛做马了。”

    时间差不多了。在杨树的沉默里,在杨林和杨杋的干瞪眼里,慕倾倾果断和庄河去领了证。

    打家具的木料是找生产队批下,大到床、柜子、饭桌。小到椅子、板凳、筷子。全是庄河自己动手打的。

    别的物件可以凭着结婚证免票购买,如被子,床单,热水瓶此类必备品,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才算将他们的新房布置妥当。

    当人们听到庄瘸子要娶大队里最漂亮的姑娘杨倾倾时,根本没有人信。

    在以往,互相招呼的话题是:“吃饭了吗?”

    现在则变成了,“听说了吗?庄瘸子要结婚了,新娘是杨树家的妹子。”

    “我见过那姑娘,我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

    “多么根正苗红的一姑娘,眼睛被浆糊住了。”

    “听说杨树三兄弟都不同意,没见庄瘸子盖房子人都没去帮忙。”

    “搁我我也不能同意。”

    有人贴到对方耳边小声道:“你说,是不是庄瘸子jiba特厉害,把人小姑娘cao服了?”

    对方猥琐的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没准儿。哈哈……”

    杨国虹不屑的撇嘴,“早说他们有一腿,还跟我赖,切!那么寒碜的男人亏她看的上。”

    各种风言风语满大队的飞,慕倾倾心态放的宽,随他们说去,舌头长在别人嘴巴里,她也管不了。

    九月初九宜嫁娶

    庄家今天热闹的很,菜是请大堂嫂和几个相熟的妇人来烧的,没条件办酒席,就备两桌过的去的席面,席面整一两个rou菜,请左邻右舍亲戚好友来吃一顿做个见证再发点糖,婚礼也就成了。

    给来帮忙的妇人多抓了一把糖果,剩下的也让她们带回去吃。送走所有人,慕倾倾和庄河夫妻俩才算停当下来,皆出了一身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足。

    结婚了,他们终于结婚了,不必藏着掖着,偷偷摸摸。再忙再累也是高兴的。

    “庄河。”

    “嗯。”

    “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话音刚落,慕倾倾只觉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直沁入鼻端,一双臂已经揽住了她,庄河耳边呼吸潮软:“难为你了。”

    若不是她的一路披荆斩棘,就没有他今日的好日子。

    比他以往做的任何一场梦都要来的美,却真实的让他鼻子发酸。

    其实,这段感情里真正付出的一直是她。

    他知道,都知道……

    庄河吻她的额头,“谢谢你没有放弃过我。”

    盈着水波的眼里染上一丝刁滑,“怎么谢?”

    庄河口息湿热,“做你的马,让你骑。怎么样?”

    “你说的。”

    “嗯!”

    至夜,秋风送凉,蛙虫啾啾。桌上的红蜡烛偶尔爆开,暖融融的光映衬的糊在窗上的两个大红喜字更显喜意。

    泛着原木香的木床上铺着红色土布床单,慕倾倾双腿盘坐在庄河脐下两掌间,两只手撑在庄河上臂,而庄河的手则扶着她的腰,两人如同凤凰抱着凤凰,酣畅交骑。

    慕倾倾xiaoxue包裹着roubang,一前一后的轻磨慢挪,她肤色本就极为白皙,此时情欲上脸,双颊边好似染了胭脂,薄薄的一层红晕,更显得那双眼似极了水底下细细的沙子,软得让人要沉下去。

    她媚rou一夹,“小妖精,今天晚上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嘶!”庄河被夹的眼睛都冲了血丝,额头青筋暴露,他咬着牙,语调都有些破碎了,“杨倾倾,你悠着点儿,马也是有脾气的。”

    慕倾倾挺起腰,边夹他roubang磨,边扬手拍打他臀侧,嘴里“驾驾”的喊。

    庄河揉捏她的胸脯,roubang往上顶,“骑的爽快吗?”

    “必须爽。”

    “坏。”

    慕倾倾手向后,去捏两颗滑蛋,结果摸了一手的水,嫌恶地往他腿上擦,“我坏你还喜欢?”

    “为民除坏。”

    “老装。”

    “这么坏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坏我就够。”

    “老装。”

    庄河蓦地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姿势翻转,roubang还插在xiaoxue里,根部糊了一圈透白的滑液,开始来回的抽送。

    夜还很长,一场激烈的苦战才刚刚开始。

    ……

    秋去春来,

    春末时节,柳叶嫩草噌噌噌的往出冒,绿意铺满大地。

    岸堤边碧水盈盈,青草肥嫩,两头黄牛甩着尾巴吃草。

    岸堤下的这条河名为永宁河,宽约四丈,汇流至舜江。洪涝排水,干旱灌地可全靠它。

    庄河坐在河边的青石板上,怀里抱着他的木杖散漫的半眯着眼睛。

    他选择的放牛地方偏上游,来河里或洗衣裳或摸河鱼的人们不太来上游,清静的很。

    一道软糯的女声打破了这份清静,“呀,偷懒呐。我要上报给组织对你进行批评教育。”

    庄河脸上不见半分恼色,反是更放松了几分。忽然,他感觉额头痒痒的,似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触抚,庄河缓缓睁开眼。

    只见小姑娘穿一身绛红色土布衬衣衬裤,体形纤美,肤白如雪,尤其是里面穿了胸罩,托的一对饱满的胸脯更为挺翘,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轻轻晃荡。

    此时她正微微弯着腰,边说话边还拿着一根软嫩的小柳条拂他的额头。柳条儿软,拂在皮肤上像蜻蜓点在水面上化开的点点涟漪漫开丝丝的痒。

    庄河眼底淬了光,明亮而温暖,指着岸上的路,有恃无恐,“喏,路在那儿,尽管去。”

    慕倾倾把柳条儿往河里一抛,柳条儿顺着河流飘远。她跳下一个台阶往庄河旁边坐下,抱住他胳膊,眼睛笑的弯成月牙,“说着玩的啊,哪会真去。”

    他欲抽回手,“前头有人在洗衣服,保不准会过来。”

    “过来就过来呗。”她咕哝道:“咱合法夫妻,怕什么。”

    他越不让抱,慕倾倾就越想和他对着来,“你这人啊最是喜欢口是心非,嘴里说着别别别,心里指不定盼着我抱紧些呢。”边说还边用饱满的胸脯蹭磨他的手臂,“老装,我说的对不对呢?”

    庄河咬牙切齿,“杨倾倾…”

    “别恼,别恼,我不逗你了就是。乖……”

    “……”

    “呐,这样好了,我亲你一下做补偿,你可不能再恼了。”

    只怕这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吧!怀了娃还这么不消停。庄河神情柔和,乐意陪着她玩闹。

    生不逢时,适逢其时——

    多么幸运,有生之年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