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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一)

    

伏黑甚尔(一)



    我醒的时候七海已经早就起来通勤去了,内心为七海忙碌的社畜生活小小地默哀了一会儿。在公司里他没我假期多,我请的正儿八经的家庭假,虽然通过也是我自己批的,但他又没有孩子。不过最近他确实也很忙,毕竟咱公司来年的工作日历还需要他安排出来,包括新员工入职之类的事。要是这个节骨眼上真请了年休,我也会很伤脑筋的。

    餐桌上留有他准备的早餐与字条,叫我吃完了把碗放水池里,中午灰原会来洗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可真了解我。

    刷牙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做怪表情,镜中的我好像与十年前没什么太大差别,又好像已经完全变了样。真是岁月不饶人,转眼就快三十,脸上肌rou不动的时候还挺青春靓丽的脸庞,眯眼笑时仔细看眼下都开始有轻微的动态纹。眼下的脂肪流失导致的轻微黑眼圈,我虽然不在乎衰老,但也忍不住感慨自己不如年轻时那样精力充沛,熬夜打游戏第二天都还能神采奕奕地上课。

    哪天约硝子一起去美容院保养好了,不过那肯定得拉上五条悟保驾护航,咒术界高层不可能会放任她这样好拿捏的珍贵的反转术式的咒术师长时间出校。高中时期还能找夏油杰当保镖,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脱离了咒术界的掌控。一度被高层认定为特级危险的诅咒师,虽一直迟迟没有明面上发布处死令,高层担心五条悟阳奉阴违更担心他被策反,又或者夏油的行为也还在高层的底线边缘来回试探。

    高层的态度分外叫我恶心不已。   随便一猜,这群怕死的老家伙,为了治愈自己变相拘禁限制了硝子的自由,夏油叛逃一事又担心派出过多人手分散了保护自己的人,哪怕他潜在地对普通民众产生危害,也不过不痛不痒地暗地里委托层出不穷的普通人杀手去送死。可笑的是在面对危险咒灵时,却毫不犹豫地消耗年轻咒术师的生命。早在他们理所应当要求杀死理子时,我便意识到了,这个行业的领头人有很大的问题。我能够理解天元想要长久守护人类的决心,但恕我无法认同这群人所领导的咒术界的正确性。

    总之最近我艰难地从中调和才让夏油与这边的咒术界稍微缓和关系。当然,并不是因为屈服妥协,而是我们的计划差不多也要到下一阶段。

    我拍了拍脸颊,好好的假期,别想那些晦气的东西。今天可要去见我亲爱的女儿儿子们,虽说菜菜子美美子的三方会谈让夏油和老师谈,但他一贯纵容孩子,回来问就说都好,气死我了。养孩子哪是喂口饭给个住的地方就完事儿的,要养要教要引导。

    不期待他们出人头地抑或是继承我们的理想,只求他们能成为优秀的普通人,找到自己喜欢又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一辈子做好那么一两件事,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世界成为更让人热爱的世界。

    比起当初刚抚养她们时,她们怯生生地将我和夏油当神明崇拜,再到后来逐渐放下心防接受他人,越来越像她们年纪的小女生,使性子耍赖调皮捣蛋大吵大闹。期间我小心翼翼地引导她们走在正确价值观的人生道路上,我深感育儿不易。有了她们俩的陪伴,我cao心的事情变多了,但暖心的时光也不少。

    不过比起让我经常在生活学习上cao心的她俩,我的另俩孩子就是在心理上更叫我cao心了。有个不负责任的老爸和忍无可忍的可怜人老妈的惠和津美纪从最初见面起,就早熟得叫人心疼。尽管之后我再怎么补偿式地去宠爱他们,给他们与菜菜子美美子一视同仁的爱,他们俩就像曾经被遗弃过的流浪小动物生怕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会再次被遗弃般非常懂事乖巧。尽管后来津美纪也开始学会依赖我,但大部分时候他们俩还是习惯不去给我或者五条悟添麻烦。尤其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惠开始疏远我,难道是晚来的中二病青春期叛逆吗?

    免不了的,我与津美纪三天两头通电话聊一聊她们的生活。有她在,我也稍微放心这四个孩子在埼玉读书。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性格也因为有她这个jiejie的照顾,一个不那么尖锐,一个更加开朗,我真是太欣慰了。

    下了新干线,我直奔家去。当年给菜菜子美美子转学来埼玉,拿多年积蓄买了五条悟给惠他们置办的民宅的隔壁,想着不仅能互相照应一下而且上班开车也就半个多小时。谁想到也就开始一两年能每天回家住,后来忙到大都住学校宿舍或者东京市内的公寓了。

    刚进家门,还没等我坐下休息一会儿。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我带着点疑惑地接起来,对面传来的是熟悉的有些轻佻的男声,我昨天才打过完全不可能忘记的那个欠揍的男人的声音:你回家了?

    是,甚尔,你怎么知道?压住火气,我一开口就知道自己问了蠢问题,家里没什么大人为了安全我和伏黑宅外都装了无线的安保监控,我给了甚尔权限,手机上下个app就能随时知道哪些陌生人在我家附近徘徊过。但关键是,他怎么会这么及时地知道我的到来?我可是除了津美纪谁都没通知,就打算悄咪咪地在惠的家长会上惊艳出场让他惊喜一把(没有想看他沉稳的小大人脸崩溃的意思)。还有你怎么换手机号了?

    没换号手机没电了。他憋了一会儿,回避了前一个问题,又给后一个问题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紧接着他又问我。这次待多久?

    稍微久一点,我请了三天假,算上周末到下周二吧。我好声回答。

    行,我知道了。他没耐心解我的惑就挂断了电话。

    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最近他也短休,公司没有给他派任务,就为了让他亲子相聚可以好好陪伴惠,谁知道他又到处鬼混去了。早两年他变化特别大,我一度以为他可能逐渐能体会世间的美好,从此安定下来。不过我不在埼玉后,他好像又故态复萌。

    唉,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却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从我在高中时遇到甚尔起,他就一直活得迷惘浑噩。后来他侥幸活下来,尽管是个大我十多岁的老爷们,我也把他当惠一样的小朋友试图治愈他内心深处的童年创伤。

    只是后来怎么会变味儿的?

    最终我归责于我太见色起意了。他真的好擅长,想到他我都忍不住小腿发颤。

    作者有话要说:

    甚尔用的是抢别人的手机,因为担心自己的号码会被拒接。一点解释,第一人称视角,笔力有限,之前也有些伏笔,后面不确定会不会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