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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初时分,众大臣面完圣,从太和殿退出来,回去各自衙署。 北肃干旱,安岭洪涝,御书房的烛火一夜未灭,赵又亦伴君也是一夜无眠。这会儿从大殿出来,一边与李尚书商议救灾,一边脑子里想着资王府被盗那一桩事。 李岩看他十句搭一句的模样,心里暗恨:如今宦官都能当着正二品大臣的面颐指气使了! 心里再恨,面上却是一派小心翼翼:洪涝尚有堤坝可修,可这干旱,赵大人,您看 赵又亦双唇抿成一道薄线,半晌,正当旁人以为他不会作答之时,又淡淡开了口问道:北肃的官员都在干什么,李尚书可知? 李岩听了这话,心里头咯噔一声, 世子爷来信说,北肃民众和官员们众志成城,都在,求雨 说完悄悄替世子爷抹了把冷汗,陛下派他去赈灾,他可好,整天跟着那帮地方官员神神叨叨地求雨,赈灾事宜只字未提。 赵又亦停下脚步,皱眉望向身旁的人,那一眼幽冷深寒,不含情感:杨畏侯已自荐去北肃,陛下明示可代圣意开仓放粮。 那双眸子里透出的肃杀阴沉之气让李岩悚然一惊:本官这就找杨畏侯去商议具体章程。 日头忽明忽暗,层云被风刮着跑,李尚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门处。 寥寥数语,早就吓得一个正二品尚书魂儿飞的满天飞溅。他不是不知道李岩虽表面恭恭敬敬,心里对他也是嗤之以鼻。 不仅他,这满朝文武,谁又不是呢? 那些自识为君子的文官们怕是连和他说句话都是有辱斯文,败坏家风。 都说他靠着讨好太后得宠,一进宫就一路亨通。 赵又亦唇带冷笑,神情冷漠不屑,抬头望了望那惨淡的天光。 朝堂上的内斗一向吃紧,若是权臣争斗,陛下只需冷眼旁观,稍作疏导以作平衡。偏偏他隶属内侍,算不得朝臣。 没有世家族种,没有祖荫庇护,一个不文不武,不阴不阳的孤家寡人。 比起权臣,陛下自然更放心他这样的人。 山水墨色染就的眉眼冷冷一眯,玄色蟒服携风而去。 待走至宫门外,余光见到一名小吏在他脚边跪拜下来,看打扮是西厂的人,小人刘石头请督公安。 何事? (那啥,对不住啊,太忙,字数不多,存几天在一起看。还有官职名称我就瞎来的,看得出上下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