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最後期限
36、最後期限
吸血蛾命案第七日,案情依然膠著不明,毫無進展。 銜命辦案的兩名主事者,均以事忙為由,再次告假沒到金鑾殿上早朝。 自從昨晚抽到上上籤之後,軒轅至善認為是天意,相信自己時來運轉,只要將分佈在京城各處的樹林都查個徹底,案情定能有所突破。因此,他精神奕奕地調兵遣將,包括動用王府部份兵力、天理司總動員、向九門提督借調百名兵員。 兵分三路,進行有計劃性的搜查工作-- 但在此之前,當軒轅至善攤開京城的地圖,查看哪裡有樹林,要擬定計劃時。 天理司司卿莫文聰提出看法:「王爺!京城乃人煙稠密之處,寸土寸金,除了皇家獵場南山保護區之外,綠地多半是公園,每個行政區都有,這是否屬於樹林?再者,大戶人家不乏廣植樹木造景,梅樹桃樹成林,這些要查嗎?」 軒轅至善一聽,豁然發現,自己對於樹林的涵義,認知上明顯有所欠缺。 他趕緊一整面容,說:「文聰!那你可有想法,咱們該如何著手?」 莫文聰道:「學生倒有一想法,咱們今晚先從公園著手,兵分八路,每一路負責一區,視林子和公園數分配人手,逐一搜索。倘若徒勞無功,明日再兵分三路,學生負責南山保護區,李校尉帶人搜索大戶人家,恩師進宮搜查御花園。」 「御花園?對啊!此乃重中之重,最有可能的地方,瞧我,竟然給忘了!」慶王得到提示,如獲至寶,認為御花園八成就是「困」字籤所要揭露之處。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帶著大隊人馬進宮搜查御花園。只是時值半夜,時間上分明不對。 一來、御花園是宮廷重地,豈容人想搜便搜。 二來、慶王毫無任何證據,證明廣寒宮那兩名宮女躲在御花園。 故而,軒轅至善不得不暫緩迫切之行,先按照莫文聰的提議,兵分八路。 慶王養尊處優,已經許久未熬夜。 這一回,他為了爭一口氣,帶著一隊人馬負責「一筒區」的樹林和公園,徹夜進行搜查。他孜孜不倦,一夜未閤眼。可惜各路人馬忙了一夜,雖然陸續查到幾名疑似對象,但經進一步審核身份,發現她們都是天涯淪落人,為了討生活的流鶯。 於是,眾人稍事休息之後,兵分三路,繼續努力。 「御花園,本王來啦!」慶王充滿信心,一大早就帶著一隊人馬進宮請示,得到皇帝恩准後,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御花園,展開地毯似的搜查。事情很快傳開,後宮一陣騷動,妃嬪們為了掌握最新進度,大都派出心腹去現場轉播即時新聞。 午時三刻,皇帝來到瀟湘殿,說好要與聖母和湘妃一起用午膳。 這瀟湘殿位於皇城東側,緊鄰長壽宮,與乾清宮有一大段距離。 但是,軒轅鴻志就是不嫌遠,最常造訪的妃嬪宮殿,唯有瀟湘殿。 這在內廷是公開的秘密,大家都曉得原因,最主要的有兩點: 其一、湘妃陳曉希家世顯赫,背景很硬。她是崇政院院長陳堯的長女,護國將軍陳意柔的jiejie。一門忠烈深得歷代皇帝信任,皇恩浩蕩披澤數代。現今滿朝文武百官,唯有陳堯敢在金鑾殿上公開跟丞相東方碩對著幹。 其二、陳曉希入宮不到五年,已為皇室誕下一女一子,地位扶搖直上。更精確的說,湘妃陳曉希是目前後宮眾多佳麗之中,唯一受封成妃的人。但看在東方明媚眼裡,湘妃是眼中刺,讓她鎮日提心吊膽,深恐皇后之位忽然被替代。 「這也難怪啦!」阿娥有一天跟阿鶴私下閑聊時,不勝感槪地說:「誰教咱們娘娘的肚子不爭氣,至今連隻耗子都生不出來,咱們拿什麼去跟人家比呀?」 阿鶴說:「妳錯了!皇上都不來生火,咱們娘娘有鍋沒米,當然煮不出飯來。」 「說來也奇怪,比姿色才藝,咱們娘娘和湘妃娘娘各有千秋。但是比討拍的狐媚功,咱們娘娘花招百出,後宮根本無人及得上,湘妃更是敬陪末座。她向來只顧著往長壽宮跑,從未見她去找皇上,可皇上為何喜歡跑去找她播種?」 阿鶴一時語塞,實在想不出一個能讓自己覺得合情合理的說法。 於是,這個問題變成她們兩人共同的困擾,好幾年來始終解不開其中關竅。 今天皇帝作東,從京城四大名補叫來一桌佳肴,設宴擺在瀟湘殿的花園。 事實上,軒轅鴻志並未獨厚湘妃,坤寧宮也得到恩賜。 一鍋香噴噴的好料,菜名獨具匠心--那天軒轅鴻業在星光區吃的時候,因為趕時間,所以囫圇吞棗只覺好吃,並未仔細探究菜名含帶的隱喻--皇后看著那鍋乳白色的湯料,不解地說:「名稱叫做「郎情妾意心機湯」,這是什麼意思?」 阿鶴說:「意思很明顯啊!代表郎有情妾有意,皇上心裡很愛娘娘的。」她快速舀了一碗放到皇后面前,又說道:「娘娘您瞧,光是這湯頭就好,又濃又稠香氛四溢,很罕見的乳白色,像極皇上的龍精很補的,娘娘快趁熱嚐嚐唄。」 「是啊!」阿娥嚥了嚥口水,「這是皇上的濃情蜜意,對娘娘的一片深情吶。」 「是嗎?」皇后很不滿地說:「那為何我只有一鍋,湘妃那狐媚子卻擺滿桌?」 阿鶴說:「皇上要宴請太皇太后當然不能馬虎,湘妃只是佔了住得近的便宜。」 正當主僕三人為了解開,這鍋「郎情妾意心機湯」所含帶的聖意時。 軒轅鴻志已經端坐在宴桌的主位上,面帶笑容看著曾美麗,說:「祖奶奶!昨日孫兒方知,這京城第一名店的頭銜,早已換人做多時了,於是便派人去買來嚐鮮。不承想,每道料理的味道,各有特色,很對孫兒的胃口,所以今日特意」 忽見曾美麗咬著嘴唇,像是憋住滿腹笑意似的;陳曉希則垂下臉,抿嘴偷笑。最離奇的是,他那一對平常喜歡調皮搗蛋的兒女,竟然很難得的願意乖乖地坐在特製的椅上,津津有味吃著店家特別為兩人烹煮的「龍鳳卷」,仿佛以前吃過一般。 軒轅鴻志忽有所悟,又說道:「祖奶奶!這些料理,莫非您早就吃過了?」 「也不盡然。」曾美麗笑道:「店家很有心,經常變出新花樣,今日也一樣。」 軒轅鴻志道:「依此看來,孫兒的耳目還是不夠靈聰,費盡心思下的每一著,都比祖奶奶慢半拍。本來啊,孫兒今日擺這一桌,主要是為了答謝,祖奶奶上回的點撥。現在倒好,像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不但沒得到預期的效果,敬意也打折。」 曾美麗道:「我的腦筋怕不生鏽了,幾時點撥你,我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軒轅鴻志道:「祖奶奶!您就別演了啦!聽說有位貢生來自皞城,好像挺有本事的。這話可是出自您之口,孫兒就是聽明白了,才將二十名貢生召進宮來瞧瞧。結果證明祖奶奶的眼光一把準,只有那名從皞城來的貢生,答對孫兒的提問。」 曾美麗道:「說不定人家是瞎矇的,做不得準,你還是別太認真的好。」 軒轅鴻志道:「反正孫兒已經吃了熊心豹膽,決意重用這個從皞城來的進士。」 曾美麗道:「反正我也是聽你四皇嬸說的,以後要是出問題,你找她去。」 軒轅鴻志笑道:「說到朕的四皇嬸,祖奶奶的好媳婦,您們婆媳又要相聚囉!」 曾美麗笑道:「船艦預計申時抵達,我去接人時,車隊會直接前往第一名店。一來、洗塵宴訂在那裡。二來、你四皇嬸和紀姑娘是舊識,一年多未見很是想念,想找她敘舊。三來、你那兩個小兔崽子吵著要去,皇上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這行嗎?」軒轅鴻志道:「孫兒若去了,陣仗那麼大,豈不滿城皆知?」 「璿兒都懂得喬裝改扮,皇上又怎麼可能不會。」曾美麗夾起一塊荷香東坡rou,放到皇帝的碟子裡又說道:「不知皇上是否耳聞,御賜匾額給紀不妄時,那護送的陣仗很大,御前侍衛開道,其中有一名特別亮眼,據說長得很像皇上呢!」 「當真有這回事?」軒轅鴻志瞪著兩粒龍眼,裝出一付很天真的萌樣。 陳曉希莞爾一笑,「此事妾身也有耳聞,聽說那名侍衛回宮之後,人間蒸發。祖奶奶想找來作陪解悶,也只能作罷。皇上鎮日忙於國事,難得陪祖奶奶出宮散心,不如今日趁著人多熱鬧,有請皇上同行壯聲色,妾身正好有個不情之請。」 軒轅鴻志一聽,想也不想便說:「無論妳的請求是什麼,朕都准了!」 陳曉希一臉驚喜,進一步確認:「皇上!君無戲言,您不怕後悔嗎?」 軒轅鴻志笑道:「妳辛苦生產報國,先後生了一對龍鳳,幫朕免去後顧之憂,這份功勞可大了。可朕每每要賞賜,妳總推說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缺。最可貴的是,你向來不爭寵,如今有所需,肯定不是無理的要求,朕又怎捨得不答應呢!」 陳曉希聽了,連忙起身行禮:「謝皇上!一言九鼎滿足妾身的小小心願。不瞞皇上,妾身很早就想延請紀虹紀姑娘,進宮來教妾身刺繡,如今願望終能實現了。」 「刺繡?」軒轅鴻志有點意外,「莫非宮裡的繡工,手藝都不如這位紀姑娘?」 「皇上請看。」陳曉希從袖子裡掏出一條手絹,交給皇帝去審視,又說道:「這條手絹是祖奶奶送給妾身的,上頭那對雀兒活靈活現宛如要飛出來一般。當初妾身一見便愛不釋手。可店務繁忙紀姑娘沒空刺繡,許多人想買都買不到呢!」 軒轅鴻志道:「聽愛妃這麼說,紀姑娘以前繡出來的貨,都被祖奶奶掃光嘍?」 陳曉希道:「聽聞紀姑娘不僅才華出眾,長相啊,豈是一個美字能了得呢!」 「是嗎?」軒轅鴻志道:「世上還有女子,猶勝朕的愛妃,妳還敢把人請入宮?」 陳曉希笑道:「皇上!越美麗的花,總難長留枝頭,人家紀姑娘名花有主呦!」 「哎哎哎!」軒轅鴻志故意很扼惋地說:「朕的消息,為何總是慢半拍啊!」 吸血蛾命案第七日,案情依然胶着不明,毫无进展。 衔命办案的两名主事者,均以事忙为由,再次告假没到金銮殿上早朝。 自从昨晚抽到上上签之后,轩辕至善认为是天意,相信自己时来运转,只要将分布在京城各处的树林都查个彻底,案情定能有所突破。因此,他精神奕奕地调兵遣将,包括动用王府部份兵力、天理司总动员、向九门提督借调百名兵员。 兵分三路,进行有计划性的搜查工作-- 但在此之前,当轩辕至善摊开京城的地图,查看哪里有树林,要拟定计划时。 天理司司卿莫文聪提出看法:「王爷!京城乃人烟稠密之处,寸土寸金,除了皇家猎场南山保护区之外,绿地多半是公园,每个行政区都有,这是否属于树林?再者,大户人家不乏广植树木造景,梅树桃树成林,这些要查吗?」 轩辕至善一听,豁然发现,自己对于树林的涵义,认知上明显有所欠缺。 他赶紧一整面容,说:「文聪!那你可有想法,咱们该如何着手?」 莫文聪道:「学生倒有一想法,咱们今晚先从公园着手,兵分八路,每一路负责一区,视林子和公园数分配人手,逐一搜索。倘若徒劳无功,明日再兵分三路,学生负责南山保护区,李校尉带人搜索大户人家,恩师进宫搜查御花园。」 「御花园?对啊!此乃重中之重,最有可能的地方,瞧我,竟然给忘了!」庆王得到提示,如获至宝,认为御花园八成就是「困」字签所要揭露之处。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带着大队人马进宫搜查御花园。只是时值半夜,时间上分明不对。 一来、御花园是宫廷重地,岂容人想搜便搜。 二来、庆王毫无任何证据,证明广寒宫那两名宫女躲在御花园。 故而,轩辕至善不得不暂缓迫切之行,先按照莫文聪的提议,兵分八路。 庆王养尊处优,已经许久未熬夜。 这一回,他为了争一口气,带着一队人马负责「一筒区」的树林和公园,彻夜进行搜查。他孜孜不倦,一夜未合眼。可惜各路人马忙了一夜,虽然陆续查到几名疑似对象,但经进一步审核身份,发现她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为了讨生活的流莺。 于是,众人稍事休息之后,兵分三路,继续努力。 「御花园,本王来啦!」庆王充满信心,一大早就带着一队人马进宫请示,得到皇帝恩准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御花园,展開地毯似的搜查。事情很快传开,后宫一阵sao动,妃嫔们为了掌握最新进度,大都派出心腹去现场转播实时新闻。 午时三刻,皇帝来到潇湘殿,说好要与圣母和湘妃一起用午膳。 这潇湘殿位于皇城东侧,紧邻长寿宫,与干清宫有一大段距离。 但是,轩辕鸿志就是不嫌远,最常造访的妃嫔宫殿,唯有潇湘殿。 这在内廷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晓得原因,最主要的有两点: 其一、湘妃陈晓希家世显赫,背景很硬。她是崇政院院长陈尧的长女,护国将军陈意柔的jiejie。一门忠烈深得历代皇帝信任,皇恩浩荡披泽数代。现今满朝文武百官,唯有陈尧敢在金銮殿上公开跟丞相东方硕對著幹。 其二、陈晓希入宫不到五年,已为皇室诞下一女一子,地位扶摇直上。更精确的说,湘妃陈晓希是目前后宫众多佳丽之中,唯一受封成妃的人。但看在东方明媚眼里,湘妃是眼中刺,让她镇日提心吊胆,深恐皇后之位忽然被替代。 「这也难怪啦!」阿娥有一天跟阿鹤私下闲聊时,不胜感槪地说:「谁教咱们娘娘的肚子不争气,至今连只耗子都生不出来,咱们拿什么去跟人家比呀?」 阿鹤说:「妳错了!皇上都不来生火,咱们娘娘有锅没米,当然煮不出饭来。」 「说来也奇怪,比姿色才艺,咱们娘娘和湘妃娘娘各有千秋。但是比讨拍的狐媚功,咱们娘娘花招百出,后宫根本无人及得上,湘妃更是敬陪末座。她向来只顾着往长寿宫跑,从未见她去找皇上,可皇上为何喜欢跑去找她播种?」 阿鹤一时语塞,实在想不出一个能让自己觉得合情合理的说法。 于是,这个问题变成她们两人共同的困扰,好几年来始终解不开其中关窍。 今天皇帝作东,从京城四大名补叫来一桌佳肴,设宴摆在潇湘殿的花园。 事实上,轩辕鸿志并未独厚湘妃,坤宁宫也得到恩赐。 一锅香喷喷的好料,菜名独具匠心--那天轩辕鸿业在星光区吃的时候,因为赶时间,所以囫囵吞枣只觉好吃,并未仔细探究菜名含带的隐喻--皇后看着那锅乳白色的汤料,不解地说:「名称叫做「郎情妾意心机汤」,这是什么意思?」 阿鹤说:「意思很明显啊!代表郎有情妾有意,皇上心里很爱娘娘的。」她快速舀了一碗放到皇后面前,又说道:「娘娘您瞧,光是这汤头就好,又浓又稠香氛四溢,很罕见的乳白色,像极皇上的龙精很补的,娘娘快趁热尝尝呗。」 「是啊!」阿娥咽了咽口水,「这是皇上的浓情蜜意,对娘娘的一片深情吶。」 「是吗?」皇后很不满地说:「那为何我只有一锅,湘妃那狐媚子却摆满桌?」 阿鹤说:「皇上要宴请太皇太后当然不能马虎,湘妃只是占了住得近的便宜。」 正当主仆三人为了解开,这锅「郎情妾意心机汤」所含带的圣意时。 轩辕鸿志已经端坐在宴桌的主位上,面带笑容看着曾美丽,说:「祖奶奶!昨日孙儿方知,这京城第一名店的头衔,早已换人做多时了,于是便派人去买来尝鲜。不承想,每道料理的味道,各有特色,很对孙儿的胃口,所以今日特意」 忽见曾美丽咬着嘴唇,像是憋住满腹笑意似的;陈晓希则垂下脸,抿嘴偷笑。最离奇的是,他那一对平常喜欢调皮捣蛋的儿女,竟然很难得的愿意乖乖地坐在特制的椅上,津津有味吃着店家特别为两人烹煮的「龙凤卷」,仿佛以前吃过一般。 轩辕鸿志忽有所悟,又说道:「祖奶奶!这些料理,莫非您早就吃过了?」 「也不尽然。」曾美丽笑道:「店家很有心,经常变出新花样,今日也一样。」 轩辕鸿志道:「依此看来,孙儿的耳目还是不够灵聪,费尽心思下的每一着,都比祖奶奶慢半拍。本来啊,孙儿今日摆这一桌,主要是为了答谢,祖奶奶上回的点拨。现在倒好,像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不但没得到预期的效果,敬意也打折。」 曾美丽道:「我的脑筋怕不生锈了,几时点拨你,我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轩辕鸿志道:「祖奶奶!您就别演了啦!听说有位貢生来自皞城,好像挺有本事的。这话可是出自您之口,孙儿就是听明白了,才将二十名貢生召进宫来瞧瞧。结果证明祖奶奶的眼光一把准,只有那名从皞城来的貢生,答对孙儿的提问。」 曾美丽道:「说不定人家是瞎蒙的,做不得准,你还是别太认真的好。」 轩辕鸿志道:「反正孙儿已经吃了熊心豹胆,决意重用这个从皞城来的进士。」 曾美丽道:「反正我也是听你四皇婶说的,以后要是出问题,你找她去。」 轩辕鸿志笑道:「说到朕的四皇婶,祖奶奶的好媳妇,您们婆媳又要相聚啰!」 曾美丽笑道:「船舰预计申时抵达,我去接人时,车队会直接前往第一名店。一来、洗尘宴订在那里。二来、你四皇婶和纪姑娘是旧识,一年多未见很是想念,想找她叙旧。三来、你那两个小兔崽子吵着要去,皇上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这行吗?」轩辕鸿志道:「孙儿若去了,阵仗那么大,岂不满城皆知?」 「璇儿都懂得乔装改扮,皇上又怎么可能不会。」曾美丽夹起一块荷香东坡rou,放到皇帝的碟子里又说道:「不知皇上是否耳闻,御赐匾额给纪不妄时,那护送的阵仗很大,御前侍卫开道,其中有一名特别亮眼,据说长得很像皇上呢!」 「当真有这回事?」轩辕鸿志瞪着两粒龙眼,装出一付很天真的萌样。 陈晓希莞尔一笑,「此事妾身也有耳闻,听说那名侍卫回宫之后,人间蒸发。祖奶奶想找来作陪解闷,也只能作罢。皇上镇日忙于国事,难得陪祖奶奶出宫散心,不如今日趁着人多热闹,有请皇上同行壮声色,妾身正好有个不情之请。」 轩辕鸿志一听,想也不想便说:「无论妳的请求是什么,朕都准了!」 陈晓希一脸惊喜,进一步确认:「皇上!君无戏言,您不怕后悔吗?」 轩辕鸿志笑道:「妳辛苦生产报国,先后生了一对龙凤,帮朕免去后顾之忧,这份功劳可大了。可朕每每要赏赐,妳总推说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最可贵的是,你向来不争宠,如今有所需,肯定不是无理的要求,朕又怎舍得不答应呢!」 陈晓希听了,连忙起身行礼:「谢皇上!一言九鼎满足妾身的小小心愿。不瞒皇上,妾身很早就想延请纪虹纪姑娘,进宫来教妾身刺绣,如今愿望终能实现了。」 「刺绣?」轩辕鸿志有点意外,「莫非宫里的绣工,手艺都不如这位纪姑娘?」 「皇上请看。」陈晓希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绢,交给皇帝去审视,又说道:「这条手绢是祖奶奶送给妾身的,上头那对雀儿活灵活现宛如要飞出来一般。当初妾身一见便爱不释手。可店务繁忙纪姑娘没空刺绣,许多人想买都买不到呢!」 轩辕鸿志道:「听爱妃这么说,纪姑娘以前绣出来的货,都被祖奶奶扫光喽?」 陈晓希道:「听闻纪姑娘不仅才华出众,长相啊,岂是一个美字能了得呢!」 「是吗?」轩辕鸿志道:「世上还有女子,犹胜朕的爱妃,妳还敢把人请入宫?」 陈晓希笑道:「皇上!越美丽的花,总难长留枝头,人家纪姑娘名花有主呦!」 「哎哎哎!」轩辕鸿志故意很扼惋地说:「朕的消息,为何总是慢半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