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在强暴你
第五章 我在强暴你
湛瑛每次灵力暴涨之后,就觉得身体非常虚弱。 像普通人三天未进水米那样饥肠辘辘地渴望灵力滋养的虚弱。 她便想起来崇玉。 喂 湛瑛不可思议地闻声回头。 红凝立刻把冒失的话吞回去,礼貌道:请问真人要去哪里呢? 湛瑛皱眉:这是你该问的么? 不是。 湛瑛抬脚就走。 崇玉在齐云阁的偏殿中发呆,原是为了就近照顾湛瑛才搬来的,现在看来竟是作茧自缚了。 其实他早该想明白的,湛瑛就算答应与他亲近,那又如何呢? 对此百般渴求的不过是他自己而已。 湛瑛难道对他做出什么承诺了吗? 并未。 所以湛瑛就算和一只来路不明的小狐狸比跟他更亲近,这有什么错呢? 没有。 成功说服了自己的崇玉整了整衣冠袍带,便打算去看看湛瑛。 门被一脚踢开。崇玉侧头看见面色潮红的湛瑛,急忙扶住她,手背探向她额头。 好烫啊。 湛瑛此时体内灵力乱窜,气息倒转,十分难受。 湛瑛靠在崇玉肩头,望着他骤然间惊慌的神色:崇玉,我很难受。 崇玉闻言看向她一开一合的嘴,便这么说出他日思夜想的话:来双修吧。 崇玉发怔的模样明显让她感到不满。明明是他先提出的,怎么反而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崇玉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湛瑛疑惑道:你不愿意? 崇玉摇头。 她思考了一会儿,恍然道:因为现在还是白天? 修长的手拂过她耳鬓,崇玉凑近她耳垂喘息道:是我等你太久了。 门又被合上了。 被抱着放到一张充作床的卧榻上,湛瑛一眨不眨地看着崇玉。 其实她很好奇,到底怎么个双修法。 塌上落了一卷书,湛瑛便拿起来看。 孤阳不生,独阴不长 放屁。湛瑛面色难看地扔了书。 见她和书发脾气,崇玉便道:参阅了这几日,我也觉得书中所言,甚为粗浅。 湛瑛失望地看着他。 崇玉补充道:无妨,我也可以直接替你疗愈。 湛瑛忽然想到那晚看见红凝和背对她的男人高高低低的交欢,她神色莫名地俯视着伏在身前的崇玉。 你去过山洞了? 崇玉点头。 你早知道门中弟子都牵涉其中? 崇玉解释道:只听说过常有弟子不愿修炼往后山跑。 湛瑛神情霎时阴郁起来:那你也有失职之罪。 真让人恶心湛瑛背对着一片透窗而入的天光,她的神情让恍惚抬头的崇玉看不分明。 崇玉脸色发白,他没想到湛瑛会因为这种事生这么大的气。 那她杀了那个男人,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崇玉忽然发觉自己也被湛瑛厌弃了,因为他竟然存了那种杂念。他几乎也厌弃自己了。 湛瑛自言自语喃喃道:真令人反感,对着一个无法反抗的人也能兴致大发。难不成修道之人和邪魔外道其实并无分别。 崇玉,你看我,我也有心魔吗?湛瑛冷不丁地问道。 崇玉错愕抬首。 不阿瑛,你你怎么可能会有?嘴上僵硬地否认,心上却起了可怖的怀疑。 湛瑛的话点燃了他从未起过的恐惧念头。 但就是因为从未起过,所以突然提起,竟引起令人脊背发凉的后怕。 是啊,怎么能忘记,修仙之人最忌心魔,尤其是即将得道飞升的修士。 越是紧要的突破关头,越是容易有心魔搅扰。 他怎么就能断定,湛瑛绝无心魔呢? 光是这么一想,就引起一阵可疑又恐怖的猜想。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 湛瑛却不让他逃避。 仔细想想,我怎么可能没有心魔呢?湛瑛抬起上半身,忽然向他伸出手。 崇玉着魔一般向她走去。 等二人离得近了,湛瑛才轻声道:我光是看见那人侵犯被捆绑的红凝,就想到了你。 崇玉大骇。湛瑛却托起他的下颌吻住了他。 这是崇玉连想都没想过的,极其香艳的一个吻。 人无法拒绝曾朝思暮想、即将成真的渴念。即便是致人死地的诱饵。 唇rou厮磨,她的鼻息落在他垂眼看不到的脸侧,撩人地抚弄着他的脸颊。 香滑的舌探入他牙关,勾弄起他笨拙的回应。 她在入侵,自己却不打算抵挡,敞开身心任她索取。 崇玉看着染上艳色的嘴唇蓦地离开,眼神却胶着在那瓣饱满的、涂满了方才疯狂搅弄交换的口津。 崇玉欲求不满地看着她。 湛瑛的眼睛却异常冷静,她伸手将崇玉的双手都高举过头,顺势将他压在身下,换来了后者乖顺的疑惑。 如果我将你绑起来,再强暴你,你会开心吗? 那双还带着寄望着他渴念的红唇,吐出的任何话语,都能让他着迷。 崇玉主动将手禁锢起来,期待地看着她。 湛瑛趴在他胸口,微笑道:那我现在就要强暴你了。 她俯身在崇玉等待已久的唇间印上一吻,就宣告了这场性事的开端。 柔和的轻吻恶化成了不轻不重的啃咬。 啊崇玉难耐地偏过头,第一次躲避她的亲吻。严格来说,那已经不是柔情蜜意的吻,而是仇人之间的惩罚了。 舌尖被她咬得巨痛,唇瓣都泛起了肿,连他仰起头急促喘息的间隙,湛瑛都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两排上下交合的、豆荚形的牙印。 崇玉眼中立刻泛起一股委屈的潮雾。神情像走进猎人陷阱、一只迷途的鹿。 湛瑛停下来,柔柔地吻过他面颊,来到泄露情绪的湿润眼角。 怎么了?她诱哄道,你不愿意了? 崇玉立刻摇头。 你不舒服吗? 崇玉在她湿润的唇上餍足地舔舐,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吞音。 唔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舒服。可是阿瑛,你咬我的时候,我也会疼。 湛瑛问:你不喜欢吗? 不,我喜欢。 可你很疼。 疼也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阿瑛。不,也许他爱阿瑛。 可我不喜欢你。崇玉因她这句直接的宣示一瞬间褪尽了情欲、爱恋和迷乱的神色。 那你为什么 说了我是在强暴你啊。 阿瑛,我不喜欢你才算强暴。 我会让你不喜欢我的。 湛瑛埋在他颈项间撕咬,她甚至乐于去嗅探被咬破的皮肤间渗出的血滴。 崇玉的头呆呆地贴在她鬓角,双手被缚,让他无法在心乱如麻的此刻给她一个拥抱,或是一阵爱抚。 他想,也许湛瑛真的在强暴自己。 他忽然感到一阵欲哭的难过,湛瑛的话像一柄刀刺在他胸口,可是他的胸膛还在为她而跳动。 不,也许他夸大了他的感情。心是为自己的生命而跳动的。 也许他高估了自己对湛瑛的感情。 是,他说服了自己。眼下的难过纯粹是因为自己不够爱湛瑛。 可为什么他竟会觉得被伤害,感到委屈呢。 因为他仍然希望爱情会给他回报。那么,他原本就不该期望什么。 湛瑛衣衫齐整,自己却已衣衫褪尽。 他想,就是像这样,爱原本就不该要求回报。 驱走了疑惧、委屈和不安,崇玉又感到难言的满足。 至少她回来了,此刻就在他身边,如此切近。 这不就相当于,她回到了他身边。 你怎么了? 湛瑛来到他身下,崇玉呼吸急促起来。 那是他最不堪的欲念,正抵着薄薄的亵裤,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