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侄子X寡妇小婶
04:侄子X寡妇小婶
花想听着外面的动静,从洗澡间出来。 好惊悚。 她刚才继续那啥的时候,竟然会幻想池应在玩自己。 先不说没下限的问题,就很不正常。 她拥有金苗儿的情感,金苗儿很讨厌池应的,可是她初次见到池应,心里没有半点厌恶。 这真的很奇怪。 世界失常了,池应长得和记忆里不一样,这可以理解。 但金苗儿的情感断不可能也失常了。 花想想不通。 反正她脑海里刚才出现池应的时候,真是吓到了。 这不是luanlun吗。 把木桶放到屋檐下,花想没有急着洗桶里的脏衣服。 金苗儿都是第二天早上才洗,这样就不用自己做早餐了。真是想尽方法躲懒。而且她丈夫在的时候她也只洗自己的衣服,丈夫的则让侄子洗。 说什么你小叔养家不容易,我上一天工也不容易,手总是酸酸的,小叔的衣服就拜托你洗了。 婶婶的呢,就不用你洗了,免得你太辛苦。其实是不好意思让侄子一男的,替自己洗内衣裤这些。 其他方面,她真是一点不客气,总有各种理由指使侄子干活,又让你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男主也不会挑她毛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婶让他做什么,他从不会多说一句,默默照做。也不会跟小叔爷奶等长辈告状小婶苛待他。 他的心已经冷了,死了。 但这不是他欺负自己儿子的理由。 花想看了眼厨房门口,回自己房间,等池应煮熟了来叫自己吃饭。 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的,她不习惯坐享其成。 嗯。 如果是她男人的话,可以坐享。 不过她要走人设,只能辛苦池应了。 花想在房间里百般无聊地打量,一张靠墙放的床,床尾两个收纳衣服的柜子,床前放着张小梳妆台。 空间非常小。 不过已经不错了。 老屋那边更挤。十几岁的侄子侄女,还要挤在一张床上睡。 金苗儿夫妇当初能起这个房子,娘家支援了一半的钱。 这对父母对金苗儿是真的好,可惜金苗儿太没心没肺了。 生前没想过回报父母,死后也没想过让花想帮忙赡养父母。 她的愿望是报仇,帮她杀了池应。被陈寻拒绝并说明男主死不了之后,她只能不甘地退而求次,让陈寻以后每天给她提供一日三餐,而且顿顿都要有rou。 她生前所待的世界走完剧情时,亡魂所待的空间站最多只过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世界会间隔1到3天才进入下一个轮回,但金苗儿说的提供一日三餐,也就只能吃三天。 陈寻非常有职业cao守地和她说了实情,说她最多吃个三天就要进入轮回了,金苗儿觉得这样好亏,心思一转,提出了要花想帮她赡养父母。 当然,她的rou还是可以照样吃。 毕竟是她的需求。 陈寻每天供奉给她,她就能吃到了。 买rou之类的费用,还可以找财务部报销。 花想正东想西想的时候,池应来叫她吃饭了。 小婶,吃饭了。 他站在门外,看着关着的门。 别人干活的时候,就躲到房间休息,倒像是小婶的风格。 他也不觉得诧异。 既然是来做任务,用的又是小婶的身份,那首先要做的就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要是被人察觉出言行举止和小婶不一样,很容易打草惊蛇,也可能会惹来什么麻烦。 自己就配合她,当作没察觉到她的身份。 只是她到底是来做什么任务的? 既然用小婶的身份,会不会也要帮小婶完成什么愿望? 小婶能有什么愿望? 嫁到富足之家,从此以后不用上工,也不用做家务活,还能顿顿吃rou? 池应心里不慌不忙,这些自己都能满足,只要他老婆想要。 来啦。 天已经入暗,怕黑的花想早已经点亮了煤油灯。 太贫穷了。 到现在村里还没通上电。 花想拿着煤油灯打开门,池应已经回到厨房了。 厨房空间也不大,一张小四方桌摆在正门方位。 花想进了厨房,桌上已经点亮煤油灯了。看到摆着的一碗腊rou,花想下意识看了眼窗户旁边平时挂腊rou的那块地儿,钉子上空荡荡的。 花想心里一痛,败家子啊! 谁家吃腊rou会一下子切完,平时都切个三两片,让嘴巴能沾点油腥解解馋就行了。 不过年不过节的,谁会这么糟蹋rou。 花想眉头拧了起来:怎么把rou都切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家里可没有多少rou票了。这rou我还打算吃到下月月底呢! 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孩子怎么回事,都没问过她,就把rou切了。 平时吃rou,都要经过自己还有他叔意见的。 池应看着她,在想她有小婶多少记忆。 近两年,自己想煮rou煮rou,小婶可不会多管。 毕竟自己煮的rou,都是自己用赚来的钱票买回来的。 而且就算不是自己买回来的,依照小婶近两年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会表现出不高兴,因为她知道家里就算没有rou票,自己也能弄回rou。 怎么给自己盛这么多饭,能吃得完吗?坐下来的花想注意到他碗里满满的饭,十分自然地把手伸过去拿他的碗,小婶帮你吃一点吧,别浪费了。 虽然刚才挺不高兴他自作主张把rou做完,但不得不说,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碗里的东西只要是满的,除了卡嗓子的糙粮之外,金苗儿每次都要把碗拿过来给自己摊一半。 池应刚过继过来的一两年,因为还小,赚不了多少公分,金苗儿甚至给他吃的粗粮糊糊里面混米糠。 甭管男主以后怎么不干人事,至少他没走偏之前,是真的可怜。 但花想手里一点也没含糊给自己摊了半碗饭,心里直呼造孽。 觉得自己在苛待少年。 她把剩下的半碗饭放回池应面前,池应已经确定了,她没有小婶近两年的记忆。 这副做派,初来时他心里还会有一丝波动,觉得这个女人未免太刻薄,太惺惺作态。 他吃得完。 而且他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粮食,凭什么要分她一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池应心里这么想,但没有真表现出来。 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是为大智也。所以他试图改变小婶的刻薄,但显然,他徒劳了。 现在看到花想这副做派,池应没有什么触景生情,只觉得她演得像。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嗯? 喜欢? 既然是夫妻,喜欢对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