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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你有爽到嗎?下面濕了嗎?

    

第三十一章 你有爽到嗎?下面濕了嗎?



    新九在醫院裡沒躲沒閃挨了荀惠珍兩記耳光,荀惠珍衝上去要繼續廝打新九,被李赦容死死拖住:   媽,他是救我的人,還大老遠接你們兩個來鏡湖,你這是乾嘛呀!

    荀惠珍怒極,一把甩開了女兒,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枉我和你爸這麼信任你,一直把你當乖女兒,你說什麼都信!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什麼時候跟這種社會上的小流氓搞到一起去了!他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在一起多久了?說話呀!你弟到底出了什麼事進醫院搶救,是不是這小流氓幹的?!

    李赦容急得語無倫次:   媽,你在說什麼!我和他什麼也沒有,他是來幫忙的,他是我的朋友!

    我信你的鬼話!你弟弟還躺在病床上,你就跑到外面去了,你在鏡湖有什麼事要辦,能丟下你弟弟這麼久,還衣衫不整地回來!你到底說不說實話!他跟你沒關係,能開車接我們來這裡?   荀惠珍氣得發瘋,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眼前的女兒是無辜的,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渾身是陳年舊疤的青年是個社會上的流氓,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荀惠珍打得極重,新九嘴角已滲出血,他也沒說什麼,不聲不響地用手抹了,他看了眼李赦容,可憐的姑娘面無血色,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衣,被扯開的領口若隱若現能看見一片紫紅色的吻痕。而他自己赤裸著上身,身上一條條猙獰的傷口彷彿是黑社會不言而喻的紋身,讓他百口莫辯,說什麼也是徒勞。

    這位阿姨呀,你女兒看起來還未成年呀,是不是被這個男的強jian了呀,現在強姦未成年一告一個準呀,你報警吧,在我們醫院就能驗傷,這種事要報早報呀。   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小護士忍不住插嘴,讓荀惠珍報警。

    荀惠珍勃然大怒,衝著那小護士大吼:   你個小丫頭瞎講八道什麼?你才被強jian了,報什麼警,我女兒不做人啦好伐,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我找你們領導開除你!

    切,好心當成驢肝肺。   小護士白了荀惠珍一眼,站開了一點,但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熱鬧是要繼續看的。

    李赦容完全沒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解釋來龍去脈,她只能無力地辯解,試圖阻擋荀惠珍打罵新九,但是她的哭求無疑越描越黑,看熱鬧的醫生護士和其他病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越說越離譜,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和社會上的流氓戀愛,被騙jian了,還害得弟弟被打進醫院,居然能在弟弟住院的時候丟下弟弟,跑出去和流氓打野炮。死到臨頭還不聽爸媽的話,一力袒護這個流氓。

    不過話說回來,你看這小流氓一張臉啊,確實過得去,跟女人一樣漂亮,就是個小白臉,怪不得哄得小丫頭團團轉。

    所以我說,家裡養小孩不能管太死,管太死,適得其反,小孩兒反而容易被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勾走,這小姑娘,一看就老老實實,哪像跟流氓混一起的小孩哩。

    越是老實小孩,犯起混來越沒的數!

    新九其實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江嵃給他的命令是立即回江城,然而他望著周遭的指責和冤枉,像天上下刀子一樣落在那個無辜的女孩兒頭上,看她跌坐在地上,眼裡噙著淚水的樣子,無論無何也做不到拔腿離開這裡。

    還有一個念頭在噬咬著他的心:李赦容身上的吻痕到底是誰幹的?   !她被強jian了嗎?是江嵃翻臉不認帳嗎?

    新九覺得自己的念頭很可怕,他其實知道江嵃雖然殺人如麻,冷血無情,但絕不是這種強姦高中生的人。就一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赦容的淚水已經糊住了雙眼,眼看荀惠珍氣勢洶洶地追打新九,自己百口莫辯,她抱著一線希望,或許李重還能保持冷靜,把荀惠珍勸住,一家人關起門來好好說清楚呢?

    然而她望向病房的方向時,卻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李重就站著門框旁邊,一連冷漠又慍怒地看著她,他的眼神沒有憐憫和理解,只有怨恨和強忍著怒氣的壓抑,看那個架勢,分明是恨不得過來踢自己幾腳的樣子。

    李赦容的心冷了,她明白李重為什麼沒有真的過來踢自己。因為他是繼父,真的毆打繼女會有輿論壓力。他這麼多年來保持著面子上和睦的父女關係,但他心裡並沒有真的信任自己。出了一件還沒有證實的事情,他就已經第一時間站在了懷疑自己的隊伍裡。

    這一切彷彿灼熱的滾水,澆在了她的心上。李赦容強忍著作嘔的衝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撥開堵住門框的李重,衝到了李柏薪的病床前,李柏薪早就醒了,此時正坐靠在枕頭上,他看著李赦容,似笑非笑。

    不知為何,李赦容彷彿看見了一個陌生人。那少年和昨天判若兩人,這絕對不是自己從小到大認識的那個李柏薪。

    柏薪,我。。。。。。   李赦容其實也難以啟齒,但如今自己和新九被冤枉,她不得不把最後一線希望投向了一個她同樣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你看著我的眼睛,悄悄告訴我,昨晚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會七竅流血,你又對我做了什麼?房間裡發生了什麼?我身上,我身上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

    李柏薪卻一臉無辜:   姐,你在說什麼?你在做夢嗎?我也剛剛才醒,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李赦容只覺得遍體生寒,她沒有看錯,李柏薪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極其陌生又恐怖的貪婪和嘲諷,彷彿,彷彿在看一隻愚蠢的,到處撞籠子的獵物。這還是那個她熟悉的弟弟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不是夢見了什麼?姐,告訴我,在你的夢裡,是誰在和你上床呢?   李柏薪湊近了她,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你有爽到嗎?下面濕了嗎?

    彷彿魔鬼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