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佐助在隕石即將墜毀木葉的時候,及時解救了村子,但也因此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聽到七班去營救花火時,他雖然信任兩人的能力,但除了有些許擔心,也伴隨著一些失落。

    兩年不見的木葉變了,以前的夥伴們除了外表改變外,每個人似乎都往不同方向前進,佐助不禁想"他們兩人"也是吧!

    看著因為危機解除歡呼或聊天的人群,感覺自己似乎像個客人一般有點無法融入這樣的氛圍,也因為如此他也覺得有點不自在。

    這一切卡卡西看在眼裡,從小看佐助成長的卡卡西,看到學生如此別扭生疏的反應感到有點不捨,這個孩子耿耿於懷自己過去所做的錯事,也害怕自己的輪回眼眼給村子帶來麻煩,他過於小心翼翼,也將自己孤立起來,在逞強什麽呢?於是他開口要佐助留下。

    原本佐助想要拒絕的,因為他並不想要讓人知道行蹤,全世界都知道他出身木葉,也猜想他會回來,越是這樣他越是得遠離,木葉是父兄舍命保護的家,現在也是自己的責任。

    ?你很久沒跟櫻還有鳴人見面了,等他們回來吧??卡卡西說。

    看著皎潔的月亮佐助冷冷地說:?我想沒那個必要,知道他們過得好就好。?

    卡卡西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發現這孩子已經比自己高了,但是心靈上似乎還是小朋友,每個人都覺得鳴人是三個人里面最率直沒心機的,但是事實上里面最直率純真的反而是佐助,也因為這樣這孩子也是三個人里面得最辛苦的。

    ?佐助,你長得比我還高了呢。?

    卡卡西瞇著眼笑著,用小時候跟他們說話的語氣說:?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跟他們見上一面,尤其是小櫻....?

    ?她每天都很努力呢,她說如果跟你一起旅行的話,她不想當絆腳石,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這個約定在短期內是不可能實現了.....?

    佐助想起離開村子那天跟櫻的對話,也想起鳴人將自己的護額交給自己的樣子,其實跟火影的任務通信,有時候是身為火影見習的鳴人代回的,鳴人有時候會稍微的問候自己,跟講一下自己跟櫻目前的近況。

    鳴人的信大多寫著:

    "木葉今日也很和平,我為了成為火影正在跟大量的文件奮鬥,很久沒有好好修行了,櫻則是忙於醫忍的工作,不過她依舊沒有放棄忍術的修行,我很佩服她,佐助雖然不在村子里,不過我想你也一定努力著。

    ナルト   "

    鳴人的字很醜,可是看的出來他很努力的將信寫好,但是由於是寫在任務用紙後面,因此每次鳴人的來信都得銷毀,所以看完後這些問候都得灰飛煙滅。

    但有次是櫻主動寫信來,不是任務也無關工作,而是單純的問候他,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的關系,他覺得櫻的字十分秀氣且漂亮,信上問著他的近況,也稍微地說了自己的近況,然後她希望能夠收到回信。

    這對佐助來說十分的特別,因為這是他在旅途中唯一收到無關任務的信件,只是單純關心與問候,佐助雖然希望大家遺忘他,但是對於這樣的關懷卻動搖他的內心,他在回信的時候想了很久,在休息的時間他會反覆看著信件思考著,自己該寫些什麽話,但是害怕輪回眼牽連他們的顧慮,及與人交心的恐懼,終究讓自己冷淡地只寫下幾個字。

    這封信是私人信函可以留在身邊,佐助小心翼翼的將信收好,成為旅途上的慰藉,不過那次之後他便也再也沒收過櫻的信了,任務通信也不再有鳴人的問候,佐助想戰後木葉重建覆蘇的工作,讓他們很忙碌吧,他們一定也是木葉不可或缺的忍者了,但同時也覺得自己或許已經被大家拋下了,雖說這是自己的選擇,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不太好受。

    "擁有後再失去,遠比一開始就沒有還要痛苦。"

    被拋下會是什麽感覺,自己是最清楚不是嗎?於是佐助信條依舊,持續著如同苦行僧般的孤獨旅程。

    ?我在木葉待一星期沒問題嗎??佐助看著卡卡西問。

    ?當然,你別小看木葉,要在木葉要動你,可也是有一定的難度。?卡卡西依舊笑咪咪的說:?不過,因為你是臨時回來,幫你安排的宿舍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不,有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很感激。?佐助禮貌地回覆。

    於是卡卡西交代身邊的忍者後,佐助便禮貌地點個頭離開。

    看著佐助離去的背影,破舊的披風跟早已磨破的忍者靴,身上透露出了辛苦的氣息,卡卡西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明明還沒有二十歲,卻感覺經歷了好多風霜,他在外面到底都過怎樣的日子。

    佐助到了分配的宿舍時候,發現里面的燈並無法使用,室內依舊一片漆黑,如果只是要待個一晚,對於常在野外過夜的他還可以忍受,可是要住上一星期可能就不太方便了,於是他只好再出門購買更換的材料,就在這時候遇到了任務結束回村的櫻。

    依舊是及肩的短發,身上穿著的是出任務的忍者衣,她的身材跟兩年前相比高了一些似乎也更瘦了,臉蛋已經沒有學生時期稚嫩的嬰兒肥,取而代之的是漂亮的鵝蛋臉,還有那個綠色醒目的眼瞳,好像變得更大了些,佐助對女人的審美觀,因為母親的影響其實有點嚴苛,但看到兩年不見的櫻,必須承認她已經是個會引人遐想的美女,看起來跟分別的時候完全不同,這讓佐助無法用兒時的態度對待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墨色眼瞳馬上注意到她嫩白的臉蛋上有著一道擦傷痕跡,身形看來也有些狼狽,似乎經歷過一番戰鬥。

    ?剛回來??佐助刻意自然的詢問。

    ?啊,嗯。?櫻點頭,可是因為突然巧遇佐助,緊張到有點不知道該講什麽。

    ?沒事??佐助的手提著塑料袋,但是依舊想辦法示意她臉上的傷。

    櫻連忙摸了一下臉,因為疼痛縮了一下:?痛...我沒發現,沒事的,我回家處理...?

    ?嗯。?

    ?佐助君怎麽在外面??

    ?燈壞了,我去買。?

    ?嗯。?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其實讓氣氛十分尷尬,這時候櫻就很希望鳴人能在,他那家夥一定會放個屁搞個笑之類的。

    ?你回家早點休息...?佐助最後跟她點個頭說。

    看著佐助的背影,自己日思夜念的人馬上要離開,櫻終於鼓起勇氣。

    ?佐助君。?

    佐助停下腳步。

    櫻跟了上去說:?我跟你去宿舍看一下吧,那邊很久沒住人了,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可以馬上連絡跟幫忙。?

    佐助開口:?你應該很累了,而且還有受傷,先回去休息吧。?

    ?我沒事的,而且....?櫻說到一半吞吞吐吐了起來。

    佐助回過頭疑惑的看著她。

    櫻才一股作氣的說:?佐助君好不容易回來,又馬上要走,我想跟你多說一下話....啊,你的手,對!你受傷的手沒問題嗎?我順便幫你檢查。?

    看著她紅著臉的樣子跟以前一模一樣,跟聽到久違的稱呼,不知道為什麽讓自己安心下來,所以他依舊往前走不過開口說:

    ?隨你...?

    佐助回了她這一句,就往宿舍的方向走。

    櫻聽到這句話咧著嘴開心的跟了上去,這時候佐助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

    ?呃?怎麽了??櫻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沒,我以為你有行李。?佐助又連忙轉過頭繼續走。

    「現在出任務都用拋棄式的裝備與用具,減輕我們的負擔。」

    「嗯...」佐助原本是想幫櫻提行李之類,可是聽到她的話,瞬間覺得自己舉動很像過時鄉巴佬,感到有點丟臉。

    不過這一句也讓櫻猜測他這舉動的意思,但她不懂當自己回答他問題後,佐助似乎有點不開心,猜不透他心思的櫻也有點挫折。

    於是兩個人一路都沒有再交談,直到兩人到達忍者宿舍壹風寮。

    佐助用鑰匙開了很久才把門鎖打開,他剛才來也是這樣,門鎖已經年久失修,非常的難開,又不能用忍術破壞,所以他必須耐著性子不停轉動及變換鑰匙角度。

    壹風寮是木葉最早的宿舍,由於太過老舊早已成為備用宿舍,此次佐助太突然回來,現役的宿舍已經被他國忍者借宿完,因此只能把他塞到這邊,但壹風寮實在太老舊了,櫻也早就料到會這樣,如果沒意外即使佐助換了燈,這房間也不會有什麽光線。

    好不容易打開房門,一陣黴味隨即撲鼻而來,讓櫻不禁皺起眉頭,但是佐助似乎沒受什麽影響,默默地準備進房間,在這個時候櫻拉住了他。

    ?佐助君你要不要來我家??

    ?欸??

    佐助面對突然的邀約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為什麽櫻會邀約自己。

    櫻沒有想的太多直接地說:?這邊太破舊了,我想燈也是修不好了,搞不好還有跳蚤之類,我家不大,可是有熱水跟幹凈的被子,起碼你可以好好休息,你的查克拉現在很低,你需要好好地睡一覺。?

    ?不,這太麻煩你。?

    佐助不想給她添麻煩而拒絕。

    櫻皺起眉頭說:?如果你不想去我家的話,也可以去鳴人那邊,這邊真的不適合你過夜,天知道這邊有多少病菌,你現在身體消耗大量查克拉比較虛弱,這樣容易生病。?

    佐助聽著她一連串的訓話,然後櫻或許是突然醫生魂被喚醒,她下意識地轉身拉開佐助的披風想看他的斷肢。

    ?我一直想看你的手現在狀況....?

    被突然碰觸弱點,正常人通常會很警戒與閃躲,可是佐助卻也不自覺的擡高手臂讓櫻審視,在很自然的狀況與氛圍下兩個人沒有覺得任何不自在。

    拉開佐助披風,原本想要診視的櫻因為昏暗光線而看不清楚,她嘟起嘴皺起眉頭。

    ?唉,鳴人正送雛田回家,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到家....醫院的診療間也關了...嗯...?

    看著櫻很認真的表情跟記憶中一樣,佐助感到一絲懷念,她真的在幫自己煩惱去處。

    ?我沒有不想去你家。?佐助突然的說。

    ?欸??

    ?我只是覺得突然去打擾你不太好,你也很累了。?

    佐助其實一直不怎麽在意別人的想法,可是這次他卻怕被櫻誤解而解釋。

    ?這樣的環境已經比我在野外好很多了,我想可以過夜的。?

    櫻拉住依舊準備進門的佐助,揪住他披風一角說:?我並不覺得打擾...?

    佐助看著一臉堅持的七班同伴,那個依舊固執的女孩,於是只好退出房門。

    ?那麽打擾一晚了。?

    ?嗯!歡迎。?

    女孩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