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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附属和并列【正文完】

    

第二十七章 附属和并列【正文完】



    吃早餐的时候,竺萱心事重重的模样,周重宴盛一碗粥放到她面前,你怎么了?

    竺萱知道周重宴那番话既是说罗小姐也是在说她,有点怅然,当初拿了你的钱后,我妈没有感激过我,反而骂我连累了她。

    她骂你连累她?

    竺萱点头,你说,当初如果把欠债的事告诉你,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是会不一样。周重宴给竺萱碗里夹菜,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有事你总会自行解决,我是喜欢你的独立自主没错,但是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先问一下我的。

    周重宴耿耿于怀,你妈骂你凶不凶?她怎么有脸骂人的?

    很凶了。竺萱知道周重宴心疼,拿起筷子吃早餐又使唤他,给我剥个鸡蛋。

    周重宴给竺萱剥鸡蛋,不由恨恨,我都舍不得说你半句,你妈真狠。

    沐浴在晨间阳光里,两人说着家常吃早餐,简单又浪漫。

    竺萱在明珠集团海售部的第三个月,之前四份珠宝合同的提成到账,她的银行账户从没出现过这么多钱。

    竺萱约束南见面,他刚巧在明珠集团附近,她下楼当面把钱和利息转给他,感谢了他。

    束南心里寥落,知道这五十万一还,竺萱自此离他越来越远了。

    竺萱还上着班不便说太多,当束南提要求要一个朋友之间的拥抱,她没有拒绝。

    接下来几天,明珠集团里有个传言盛嚣尘上,说冷面冷心的小周总迷恋海售部一个还在试用期的女职员,两人玩的很大!

    蛛丝马迹有的是,先是小周总都在房地产公司办公,不常来明珠集团,可是近来常往明珠集团海售部跑,指名道姓让竺萱去谈话开会。

    一个小时的会开完,竺萱不是衬衫皱了就是头发乱了,口红也脱得七七八八,嘴红嘟嘟的,一看就是男人肆无忌惮亲出来的。

    又有人在明珠集团的大门撞见小周总开车载竺萱上下班。

    更有人附和,何止上下班!周末去看电影吃饭,撞见过小周总和竺萱买票,亲昵地同喝一杯可乐。

    消防楼梯里撞见两人搂抱就不说了,有人去小周总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偶尔能看见竺萱在他的长沙发上午睡呢。

    更有甚者,有同事撞见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驾驶座的小周总大腿上坐着一个女人,裙子的肩带滑落在玉白的手臂上,美背被他抚摸着,两人又亲又摸的,激情四射。

    据看见的同事说女人是褐色的长卷头发,有心人去看竺萱的头发,一摸一样!

    碎了一地心的女同事发现小周总哪里是又冷酷又闷sao禁欲,是对无关的人才这样,面对喜欢的女人,没人比他更主动更忠犬的了。

    更劲爆的传言还在后面,竺萱和周重宴好像各自都是有对象的人!

    竺萱和别的男人疑似在集团楼下搂抱过。

    周重宴在明珠集团开单买珠宝时要求刻字,三套最璀璨昂贵的首饰刻着竺萱的zhu,为了讨竺萱欢心,还有一套首饰,刻着xiaomuma三个字。

    同事们议论纷纷,猜测这位马小沐女士是谁,小周总还有一位姓马的相好,这又是猪又是马,小周总要弄个动物园呀。

    竺萱临近转正,搬家同居的事情提上日程,工作忙,还要应付周重宴这个缠人精,一时顾不上其他同事别有深意的眼神。

    传言传到密斯黄耳朵里,小周总养不养动物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养了头发情的野兽。

    竺萱在收到那套刻着xiaomuma的首饰时,嫌弃得不行,刻这个干嘛?不要脸。

    周重宴拉她的马尾,竺萱,我是你的谁?竺萱脸红红地回答,主人

    这天不用上班,竺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周重宴一大早去晨跑,她腹诽他欢爱一夜后还能晨练的好体力,打电话给他,让他路过超市的时候买菜,她来做饭。

    放下手机,竺萱又眯了一会儿,直到被颊边的触感搅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周重宴蹲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脸。

    竺萱唔了一声,以前周重宴在她房里醒来时说醒过来看见她好满足,她觉得她现在也这样,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如此难以言表的奇妙和满足。

    周重宴买了好多菜和水果,竺萱挑出几样做午餐,她淘米的时候,他进来环住她的腰,黏糊到她嫌他碍手碍脚。

    竺萱,我好爱你。

    竺萱抿唇笑,给他找事做,叫他把菜给洗了,她炒了几道快手菜,有红有绿,鲜鱿韭菜花,玉米胡萝卜排骨汤,葱花虾皮炒鸡蛋,外加一碟小榨菜。

    两人在餐桌上相对着吃饭,饭后竺萱让周重宴洗碗,自己则捧装着草莓的碗溜去看电视。

    周重宴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收拾好厨房出来,说竺萱跑得快,不在厨房陪陪他。

    竺萱嘴里咬着一颗草莓让周重宴咬,吃来吃去,两人的唇就贴到了一块,紧接着她就被推倒了。

    密斯黄推开公寓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的竺萱绷紧的腿间趴俯着周重宴的脑袋,他捏着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暧昧的吞咽声响。女人听起来舒服到了极点,细碎的娇喘像一条细韧的线,缚在男人的心脏上。

    听到公寓屋门打开的声音,竺萱啊了一声,推开周重宴,转头看的时候,急急把被推到腰间的裙子拉下来,慌张地叫人,密斯意识到这里不是公司,她改嘴,阿姨。

    密斯黄没想到会撞见两人办事,挎着手袋站在玄关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绷着脸让周重宴过去,又对竺萱细声细语,竺萱啊,你先回房。

    周重宴走过去,妈,你可以先打个电话再过来的。

    密斯黄看见周重宴那松松垮垮的睡裤就来气,扫了他一眼,嫌弃得不行,先把嘴擦擦!

    长指抹过嘴唇,周重宴看了一眼指腹,有事吗?

    还有事吗?密斯黄确认竺萱进房后,手攥成拳,直接叩打在周重宴脑袋上!

    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周重宴叫唤。

    密斯黄手上一下接一下,周重宴,先是费家小姐,后来说想娶竺萱,现在来个姓马的小姐,你是要选妃啊?口口声声知道民政局在哪!两年三个女人,你是要领谁去!

    妈!周重宴急急攥住密斯黄行凶的手,什么马小姐?我只有竺萱!

    密斯黄被捏住动弹不得,更加生气,那刻字的首饰是怎么回事!

    在房里的竺萱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再出来时看见被打的周重宴和绷着脸的密斯黄。

    难得看见被教训得恹恹的周重宴,头发乱糟糟的,额角都红了,竺萱差点没笑出声,她可是还记得他挑衅束南那欠揍的样子。

    向来只有这人招猫逗狗、欺行霸市,还有今天这一出,让竺萱对密斯黄的崇拜更上一层楼,想跟她取经。

    落座后,竺萱泡茶,阿姨,喝茶。

    密斯黄打量竺萱,她回房间没闲着,换身衣服还化了妆,竺萱,你是属马的吗?小母马是什么意思?

    竺萱哀怨地扫了周重宴一眼,总不能说是你儿子给她取得下流称呼,做色.色的事总这么叫她,还让她叫他主人。

    周重宴给竺萱解围,妈,我和竺萱同年,我属什么她就属什么,你忘记我属什么了是不是?他孩子气地哼了一声,你就只记得我哥。

    像小孩在争宠,密斯黄瞪了周重宴一眼,我问竺萱,你插什么嘴?她反复跟熊娃确认,没在外面不三不四吧?

    没有,真的没有。周重宴看向竺萱,薄唇微勾,她把我管得死死的。

    竺萱也看向他,心想不管你的话你就上天了。

    密斯黄抿了一口茶,行吧,竺萱你是不是要搬过来住?

    竺萱点头,转正后就搬过来。

    密斯黄骨子里是传统的人,嗯,那没事多去家里走动走动,过来吃饭。我和周明虽然忙,但是和儿子儿媳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她站起来,我先走了。又指使周重宴,送我下楼。

    去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周重宴的脑袋还疼,揉着脑袋,妈,你下手真重。

    密斯黄绷着脸,竺萱独立也有能力,但是你要想清楚,娶个没背景的女人对你没好处。

    谁说没好处了?我每天和她在一起就很高兴。忠犬自豪脸的周重宴趁机提出自己的不满,妈,你少给竺萱排工作,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听得密斯黄气不打一处来,别的情侣谈恋爱,都是女方恋爱脑和深闺怨,怎么到这就反过来了?

    周重宴还疼的脑袋又挨了亲妈一记。

    停车场里,周重宴给密斯黄打开车门,她上车让司机开车,把事点破,工作是竺萱自己排的,我还不需要奴役儿媳来卖命,什么原因你自己想。

    竺萱拿着药油给他擦额角,边揉边埋怨他,好端端地刻字,被打不是活该?还疼不疼?

    奢侈柔软的长沙发上,周重宴枕在竺萱的大腿上,疼。他侧头朝向竺萱的小腹,给我掏耳朵。

    竺萱从善如流地从茶几抽屉里找出挖耳勺,诶,我晚点给你洗头发。

    周重宴得寸进尺,顺便给我洗澡。

    你妈就打了你脑袋,我再把她找来打你一顿?

    你昨晚弄得我满身伤。周重宴坐起来,竺萱差点挖耳勺弄到他,急忙收了回来,诶了他一声。

    周重宴的手从背后拽起T恤下摆,把上衣脱了下来,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迹,肩膀那里红色的掐痕,他的胸膛和窄腰都是微红的咬痕和吻痕。

    这个真不怪竺萱,她爱极周重宴的身材,不过是爱恋花痴地亲亲摸摸而已,谁让周重宴冲撞有时用力蛮干又不讲章法,她又疼又爽,无处发泄只能张嘴咬他抓他。

    真是的。竺萱微恼地拍一下周重宴的肩膀,凑过去用唇温柔地贴在其中一方红痕上,疼不疼呀?要告诉我呀。

    周重宴顺势把竺萱抱在怀里,你和我妈真狠,今晚坐上来自己动。

    窗明几净里,阳光穿过轻薄的窗纱,映着细长枝条绿叶的投影晃晃,午睡的好时候。

    长沙发上挤着两个人,吵吵闹闹后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周重宴把玩竺萱的头发,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他问,为什么给自己排这么多工作?

    竺萱啊了一声,不确定刚才是幻听还是真实,她迷迷糊糊地抱住周重宴的腰,因为我不想活成周重宴的太太,周重宴的竺萱。她打了个哈欠,我想活成竺萱。

    周重宴轻抚竺萱的脊背,让她继续睡,不一样吗?

    竺萱阖眼时回答,不一样,一个是附属,一个是并列,怎么能一样?他是周重宴,她是竺萱,平等地和他相对,平等地相爱。

    行吧。

    周重宴心想竺萱想做什么都可以,他都会支持她,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可以,他在竺萱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动情地呢喃,竺萱,谢谢你,我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