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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大喵

    坐车回家的路上,公交车上的人渐渐变少,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山田阳射也终于问出了「你到底想怎样?」这样不算客气的问题。

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看着他紧接着又发过来的短信:「你是打算只跟他玩玩?」

我回复他:「他比较认真,但我还没想好」

八木俊典不好吗?并不是。他很好。

但是炮.?友和伴侣还是不一样,用现阶段的想法去替未来做决定,这种行为十分短视,因为我也不确定我未来是否会后悔,所以才必须站在未来的角度去思考……因此,八木俊典很好,但是他和我不合适,如果要认真对待的话负担太重,我怀疑我很快就会坚持不住,然后移情别恋。

男朋友的话……起码要找个身体健康并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人,别的都是次要。

当然,前提是我必须喜欢他,这是最重要的。

「谈恋爱好难」这种事我只能向山田阳射抱怨,「我觉得我要求不高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想的太多」他回复道「别什么都挑,有差不多符合要求的就直接下手,孩子都生了」

「直接下手就能成功吗?」我忍不住吐槽。

「起码能成功一半」他回复说,「啊先不说了,有人叫我去开会,大半夜的开什么会……」

「这才六点」我抬头看看天,天还没黑。

「拜拜拜拜?才六点你也别乱窜」

「那你加油?好的?再见」

我明明就很宅,喜欢半夜乱窜是他自己吧?

我有些无语,完全可以想象,假如某人和山田阳射结了婚,她的婚前肯定是完美无缺、幸福指数MAX爆表,然而婚后……咦?老公他人呢?

换成袴田维那就又不一样了,卡时间,准点,计划通——你还没起床呢,他就把床给铺好了;你也不用思考他在哪,上网看直播就行;更是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缺乏某种营养元素,直接按照他给的计划吃,绝对不多不少刚刚好……一年能和你玩十二天,毕竟他也有年假和休息计划。

然而这些和我想要的不太一样,说起家庭,我觉得应该是类似于爆豪家?就算夫妻中有一方工作忙、或者出差,也会在事后急着赶回去,然后把儿子赶到楼上住,夫妻俩睡在一个被窝(袴田维刚开始还铺了两床被子想分开睡!),回到家后扯下工装大声感叹:“还是家里好啊~”

这应该就是正常的家庭?

或者像八百万一家那样——丈夫出去工作忙的脚不沾地,然而再忙他也会回家,八百万夫人每天就负责打扮自己,和小姐妹们喝茶聊天,然后帮着处理一下工作,张罗每天的家庭晚餐。

唉,算了,太难。

我把手机扔进书包,又翻了翻那厚厚一沓让人看着就很头痛的物理题——里面有几道一眼就能看出答案,可惜数量太多了,绝对做不完。

……好想找个男朋友帮我写作业啊……

……心cao我答应你,你帮我写作业好吗?

二十分钟后,公交车驶入环海公路,整辆车上就剩下司机和我了,橘红色的夕阳从车窗映照进车里,把车窗和灰色的影子映的很长。

“终点站:东海岸公园站到了。”

更远处,是座被人造树林包围的海边悬崖,那里有栋墙壁里砌着死人尸骸的临海别墅,公路上没有车辆,人迹罕至,海浪涛涛,香气馥郁。

“真是的,”我忽然自言自语道,“搞笑啊,我的家怎么比终点站还远,这也太不吉利了。”

树顶上方传来一声笑,“大概是因为我太见不得人了?”荼毘正笑着蹲在树杈上,光线太暗,树叶的阴影太重,他身上只穿了条裤子,光.?裸.?着上半身,露出隐约的肌rou轮廓,那是伤口和脏污也掩盖不了的英俊,只增加了野性。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站在树下问。

“等你回来呗。”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然后他就从树上跳下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包东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包辣白菜。话说荼毘这家伙一直很神奇,不仅往酒杯里倒可乐,还在可乐里加春.?药,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去思考。

“你是想吃辣白菜了?”

“啊,有点。”

“你居然会随身带钱。”

“牛仔怪买的,我抢的。”

“……”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能抢他吗?”

不,我只是觉得他太不会撒谎了,因为袴田维对这种东西的评价是:亚硝酸盐超标,不健康,吃多了容易患癌……吧啦吧啦吧啦。

而且当时是中午,他应该正在巡逻,怎么可能进店里买东西,这种谎话简直不堪一击。

“可以拿回去给你做个汤。”我说。

“不要,”荼毘皱眉,“还是做个炒饭吧。”

“要求这么多自己去做。”

“我只会吃。”

“学。”

“不要。”

“那就饿死吧。”

“喂……我还可以定外卖。”

我们一路沿着公路往回走,虽然互相说着话,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于是我就想起了山田阳射刚刚说的「别挑太多,差不多就上吧」。

然而荼毘很敏感,只要我看向他,他就一定会看向我,在这种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他察觉的情况下,我很难尝试着去握他的手——万一被拒绝了怎么办?那就死了,直接说“再也不见”?

“你怎么没把他杀死,是怕我生气?”

“怎么可能?你觉得No.3这么容易杀死吗?”

“是No.4吧。”

“新上去的那小子不算,我说的是战斗力。”

“你觉得你能打过霍克斯?”我问荼毘露出不屑的嘲笑,“轻而易举。”

唉,多么棒的劳动力啊。

在这种心情下,我很容易——或者说很平静地抓住了荼毘的手,反而是他被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突然?!”他条件反射地一甩。

我抓着他的手晃了晃,“对我也需要警惕吗?”

“你这样很吓人。”他无语了一瞬间。

“……我只是想不动声色地牵个手而已。”

“我怎么感觉你想弄死我?”

“怎么可能啊,绝对没有。”

只是不动声色地抓住猎物而已,我微笑。

“说起来……你是雇佣兵,给钱就可以吧?”

“你这话说的让我很不爽。”

“哦,那我很抱歉。”

“呵,这种道歉让我更不爽了。”

这是很神奇的感觉,和人拉着手一起慢吞吞地回家,然后开门,站在门口,看着荼毘先走进去在墙上乱摸开关——其实我看得见,但就是没进去帮他,只是默默在屋外脱了鞋,等屋里亮起来后才走进去——这种任性的感觉真的很神奇。

“那你认不认识高学历的雇佣兵?”

荼毘拿着辣白菜往厨房走,我问他。

“你要多高学历?”他回头反问道。

“……”这可真是千古绝问。

我沉默了两秒:“……上过高一就行。”

太惨了,现场一片沉默,然后荼毘陡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过高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高的学历啊!!!”

“再笑我就戳爆你的喉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我:想找人帮忙写作业,怎么就这么难?

征服

270

“所以你刚刚是想雇我帮你写作业?”

“没有。”

我没好气地回答,转身扔下荼毘向卧室走去,然而他很快就边笑边跟上了,还不停地伸胳膊试图摸我的头——但我才不会任他调戏,全都以最微小幅度的动作躲开了,就是不让他碰。

“喂,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他尝试了三四次才收回手恢复正常。

“没有,”我走进卧室,然后有些气馁地发现床上有两个枕头。话说他有他自己的屋,为什么非要跟进我的屋里……咦,这是什么?

被子旁边扔了个大盒子,包扎的很像礼物。

我双手抱起大盒子试了试重量,很轻,很空。

“里面是什么?”我问。

“送你的~”荼毘干脆坐到了椅子上,然后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书包,拉开一看,顿时嘴角上扬。

“哎呀~我就说呢,某人怎么忽然会对我意见这么大,是因为这个吗?”

荼毘微笑着转了转手里的Q版棒棒糖。

我瞄了他一眼,“难道我要拍手叫好?”

就算拜拜了也不代表我希望他倒霉好吗?

然后我开始拆盒子,抽开绸缎后是一整盒粉色的玫瑰花苞,中央还有个更小的盒子——

难道里面是戒指?我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把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枕型的宝石,是幽深的蓝色,清澈又透亮,大约有拇指盖那么大。

“这是什么?”

我把它拿出来看了看,忍住了,没捏。

“好看的石头。”荼毘只瞄了一眼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又转回了书包,“这个枪是谁送的?”

他指的是挂在钥匙上的金属小吊坠。

“商场抽奖送的。”我如实回答,把这枚很大可能价值不菲的宝石塞回盒子,“所以你这两天跑出去消失不见,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唔,接了个任务,这只是顺带的。”

荼毘往后一靠,笑道:“看来你不怎么喜欢?唉,真是的,说好的女人都喜欢包和首饰呢?我本来觉得你还小可能不喜欢那些名牌化妆品和包,才选了这个和你眼睛颜色比较配的东西。”

“没有不喜欢,其实很喜欢。”

我搂过荼毘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松开,顺手拿走了他手里的糖和书包。

“……”

为什么她动作不快他却反应不过来?

荼毘捂住脸陷入沉思,怎么回事?两次了,他完全没反应过来,自从爱日惜力某次不小心把他的肋骨折断并插进肺里后,只要她靠近,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这是他身体的自然反应,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但是……

啊,算了不想了。

荼毘决定把原因归结于:爱情。

是爱情就等于没有道理,所以就不用思考了。

“所以你把这次的报酬全都换成礼物了?”

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天啊噜,那以后我买菜还要买两份,毕竟家里养了个吃白饭的!

“没有啊,不是全部,”荼毘拿起刚刚被他扔在柜子上的酸白菜晃了晃,“还有它~”

可我记得这家伙喜欢清淡口味?所以,如果把他的某些话反着理解……我伸手试探某人的胃,却被他伸手挡住了,强行掰开!果然!

“你该不会因为换了这个一直饿着吧?”

这一刻我真相了!

“是不是你走着走着正好看到袴田维拿着酸白菜走在街上,于是新仇旧恨——但最关键是因为你忽然饿了,所以才对他出手的?!”

所以他真的抢了袴田维的酸白菜!

我简直要为这神转折流下眼泪了!

“……嗯?别乱猜。”荼毘眼神一飘。

“你扒拉我书包是想找吃的,不想喝汤想要炒饭,拿出棒棒糖想吃结果发现是情敌……”

真相令人窒息,我……只能开始思考厨房里还有什么可以江湖救急——好像还有冻虾和冻牛排?但没有蔬菜了,水果应该也坏掉了?

“喂!”荼毘不满,“非要说这么明白吗?”

“——你,闭嘴。”

于是五分钟后,惊人的香气传遍了厨房,饿到极致连情敌棒棒糖都想吃的荼毘镇定自若地坐在餐桌前,像一尊大神一样等待着盘子被端过来——脑子里却在疯狂刷屏:太香了!太香了!难道是因为他太饿了吗?为什么普通的炒鸡蛋会味道这么香?稳住!他一定要……稳住!

那是一团金黄松软的炒鸡蛋,摆在巨大的圆盘中央,上方还摆放了一根装饰用的香菜……好看,但他拒绝,于是荼毘被毫不留情地拿掉了。

来一勺咬一口,软滑甜香,流着蛋汁,滑润的像酱却又不油不腻,惊人的美味在口腔里炸开!

两分钟后,荼毘终于抬起了头:“……可怕的女人,不仅征服了我的rou,还征服了我的胃。”

“谁他妈……你就不能把前半句去掉吗?!”

让你猜(微h)

荼毘可能是真的饿过头了,两个鸡蛋加一碗面,他五六分钟搞定了,但是盘子里的辣白菜却只尝了一口就没再碰。

“好饱~然后我们干什么?”

吃完饭后的某人快活极了,可惜,就算当了雇佣兵也无法去除他天生的大少爷属性,我还以为他会自觉收拾掉碗筷呢,却没想到他把筷子一搁,凳子一撤就准备起身走人了。

“碗呢?”我盯着荼毘提醒道。

他眨眨眼,“嗯?”了一声,表情无辜。

“你自己吃的饭,你自己洗。”我又说。

“可是我不会。”他却坦坦荡荡地回答。

你都快奔三了,不会洗碗还很荣幸?

我收回看智障的眼神,不想再搭理荼毘了。

写作业写作业写作业,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然后今晚还要练腿,没错,我要回归正常生活,什么男朋友男老师,炮.友通通退散!

为了写完作业,我甚至视频了横刀一斩,连续问了他三个数学题,拿出了当初想考雄英的那股狠劲儿,任由荼毘在旁边晃来晃去,也没有分给他一毛钱的注意力。

“你旁边是谁?”

横刀一斩听到脚步声后很好奇。

我埋头苦写,没有回答,反正保密协议还生效,荼毘不可能主动暴露自己。

于是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写完了书面作业,只除了那堆额外的物理题,因为实在太多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把袴田维从我的黑名单里拖了出来,然后发现他这几天只给我发了10条信息,而且有9条是在我离开的那个晚上发的,最后1条是空白短信,时间也隔了四天。

短信一打开就会变成【已读】,于是我先发送了一条空白短信,又发了一条:「你给的卷子太多,我写不完不写了,明天也不写」

完美!我爱日惜力的别名就是:胆子大!

袴田维看了却没回,于是我推开荼毘——

“走开走开走开,别打扰我,我要去锻炼。”

然后就是无视荼毘的干扰,一口气锻炼要,虽然被他震惊的眼神盯着我很有成就感,但结束后人也快废了。再等我洗完澡、按摩完,无欲无求地飘进卧室,某人已经主动在床上躺好了。

“碗我洗了。”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哦,那你很棒哦。”

我稍微翻了翻手机,发现袴田维给我回了个「有空再写」,于是又给他发了个「我不」。

他又是读了,但就是不回。

我等了他十秒,然后关掉了手机。

……袴田维也真是绝了,为什么不说话呢?平时教我做人时说的多好,说正事时也能吧啦吧啦吧啦,比演讲还厉害,三个小时不在话下,关键时刻却又成哑巴了,我很酷,但他比我更酷。

“要不要做?”

荼毘很亲热地伸出胳膊,一把揽住了我的腰,于是我随便挣扎了一下就被他带进了被子里,被窝已经热乎乎了,很舒服。

“没力气了。”

这一刻我觉得我好像疲惫的丈夫:上班回家累成狗,老婆却要求交公粮。累,想倒头就睡,实在不行就随便给他塞两下交差算了……

“你自己恢复一下不就好了?”

欲·求不满的某人已经边说边开始上手摸,然而我下面却没有感觉,还有点不自在,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对,总之就是感觉奇奇怪怪的,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变得乱七八糟。

“那我就白练了。”我说。

“那就白练了吧。”他笑。

所谓的“饱暖思yin·欲”说的就是荼毘,他身上没有大块的肌rou,但身体很结实,除了被烧伤的那部分,他的皮肤是光滑的小麦色,有胸肌也有肱二头肌,但是腹肌……?好在他体脂率比较低,腹部稍微也有点轮廓,但大腿也不够粗。

“肌rou有什么用?难道摸起来格外shuangma?”

嘴里说着不在意的某人,实际上……其实就在昨天,他任务结束后强行扒光了几个同行,在对方惊恐还有点小期待的眼神里脱光了自己,然后这样那样,翻来覆去地对比了一番,结论是没法比——因为他长得太帅了,就算只剩一个头也比那些大肌rou丑男有魅力一万倍,更何况他身材还不错,宽肩窄臀公狗腰,肌rou适中,不多不少,完全就是“女人的最爱,男人的公敌”。

能拒绝我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荼毘对自己,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的自信。

所以在他压上去的时候,虽然被爱日惜力不耐烦地推了一把,但也没太在意,因为他很清楚某人的拒绝只是欲拒还迎的小情绪——

不过他已经很听话的把碗了呀?

没有犹豫哪怕一秒,他便自作主张地开始舔.弄她那些他已经十分熟悉的敏.感带,从粉红的乳·尖开始进攻,轻轻地旋转舌头逗弄着它,慢慢地加大吮.吸力度,一直到故意从嘴中发出啧啧的水声,耐心地等到身下的人终于开始受不了了、轻颤着发出声,才把手指滑进了她双腿间的柔软,摩擦起中央的小豆豆。

“这不是很想要吗?”

他嘴角略带邪意地调笑道。

明亮的灯光下,暧昧的喘.息声断断续续,被子早就被扔到了一边,赤.裸的两人占据床的中央,一切都无所遁形。

……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疲惫和舒适让爱日惜力大脑失去警戒,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那里分泌了足够的爱.液,完全可以躺着爽。她不太想动,于是也没多想,直到被荼毘两指并入才猛的身体一僵,腿并拢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异物感?好酸!

“……嗯?”

荼毘也跟着顿了一下,手指也停下继续深入的动作——因为那异常生涩、虽湿却紧的感觉好像有点熟悉,难不成是太久没做不习惯了?

手指还插.在里面,他作大死地又勾了一下,爱日惜力一动不动,身上却隐隐冒出了杀气。

“我的身体复原了。”她说。

复原了?荼毘把手指抽开,“居然这么生气吗?是有谁惹你了?还是我刚刚把你弄疼了。”

“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并不想做。”她说。

“那好吧~”荼毘叹气,起身低头亲了亲那张面无波澜的小脸——毕竟她此刻的眼神可真吓人。

“那我还可以呆在这吗?”他随口问,然后不等回答就拽过被子给两人盖上,“小朋友又有什么烦恼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嗯?”

爱日惜力却抱过他,“睡觉吧。”

荼毘眨了眨眼,“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是说归说,他还是伸手啪嗒关上了灯,也许是黑暗真的能带动气氛,怀里的人又与他贴的更近了点,还一口含住了他的乳.首,吸了起来。

可是刚刚还说了不想做?

女人心海底针,荼毘可算是体会到了。

细微的酥.麻开始蔓延,大脑疯狂发射“来了来了来了”的预警信号,然而他又不能表现的太急迫……虽然他的下半.身已经明显急不可耐了。

……唉,等待可真是煎熬。

安静中,湿漉漉的吻开始向上游动,暧昧中却又带着点怪异,荼毘忽然有种自己正在胁迫未成年少女违法犯罪的错觉,甚至还脑补了爱日惜力哭唧唧忍耐的可怜表情,忽然心中不忍。

没办法,他自己伸手向下摸去,另一只手则胡乱摸着压在身上的人,“……我都快憋死了你还这么磨叽,我先告诉你,像我这种只会杀人放火的男人想不了那么多乱七八糟,所以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把,别让我猜,因为100%会猜错。”

“你只想哄我上.床。”

怀里的人抬起头说,声音小小的,语调软软的,说话间还带着热乎乎的湿气,这一切加起来都想让荼毘点头:没错没错,你说的太对了。

但他能这么说吗?这么说就死了!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饭和睡觉,其他的都不重要,我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都必须有你,随便你提什么条件——刺杀安德瓦欧尔麦特都行,命都可以给你了,还有什么是不行的?”

强词夺理结束,荼毘觉得自己真是太会说话了,但他说的全都是真话——他正这么想着,耳边却也忽然同步响起了:“……是真话呢。”

那一刻,荼毘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所谓的吓到心脏骤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

……毕竟他并没有被威胁?她也没有杀气?

足足过去了三四秒后,荼毘才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肌rou——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弓起来的胳膊和腰,“你难道有读心术吗?”

“我没有读心术,”爱日惜力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说,“但我和你不同,100%会猜对结果。”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荼毘不解,因为按理说不应该啊——她刚刚说他只想哄她睡觉,于是他说她在他心里重过他自己的生命,然后他们还互相印证了这是真话。

——可她为什么好像更不高兴了???

“因为你把生命看的太轻了。”

抓狂是什么感觉???

荼毘理解了半天,差点吐血:“然后你就不开心了?爱日惜力,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错,这相当于你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把自己的分量看的比我的生命轻——事先说明,我一点也没看轻自己的命,我一点也不想死,我的命很重要,我可不会闲的没事去杀安德瓦,是,我很讨厌他,可能和他有仇,但完全没想过赌命,你明白了?”

“所以你愿意为了我去死?”

“嗯,是的,没错,我愿意。”

荼毘赶紧点点头,十分欣慰。

“你喜欢我。”

“我也喜欢你。”

“这你说的算。”

始终在鸡同鸭讲的两人,终于对上了思路。

“你愿意为我干任何事,前提是我给你睡。”

“……不是前提,是为了让你高兴!”

“那我们不就是在交往吗?”

“这样就能算交往吗?”

“那怎么才算交往?”爱日惜力反问。

“我怎么知道,起码要有告白吧。”

“你刚刚说你愿意为我干任何事。”

荼毘无语凝噎,他这是被套路了吗?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还有些高兴,这可真是……

好半天后荼毘叹了口气,揉了揉怀里的脑袋——而爱日惜力还在等他的答案,只可惜她等待的人理解能力0分,语言表达能力:负分。

“真是被你打败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