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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战期间,潘瑜履行她的承诺,没有去舞蹈室找过一次付悉。甚至为了不去刻意想这回事,跑回家待了两三天。

    偶有的联系,都是付悉主动打电话发信息联络她,潘瑜有空时回几个字,接通电话也是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无论怎么哄,潘瑜都是提不起兴致的态度,冷淡地回一句:你好好准备节目吧。

    付悉想去找潘瑜,潘瑜以在父母家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

    直到周一晚上,付悉坐在H&F的休息室从朋友口中得知潘瑜现在在西风街的一家酒吧里蹦迪,他才彻底生了气,黑着脸一路开车到西风街,进了那间酒吧。

    昏暗迷离的灯光摇曳,玻璃制品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付悉避开散发着浓烈脂粉和香气的行人,侧着身子下台阶,轰鸣乍响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震得他止不住皱眉。

    付悉扫了一圈舞池边缘四散的吧台包厢,头顶上的灯一直在晃动,酒吧里人头攒动,人影交错,他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到自家不省心的女朋友。

    另一边,穿着墨绿色亮面修身短裙的潘瑜在舞池里肆意撩动长发,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有些犹豫地凑过来问她:要不我们还是上去吧?万一被你哥知道你敢穿成这样到这来,我这间酒吧就要出事了。

    潘瑜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扭动腰肢跟着音乐摆动。

    那个男人急了,他跟潘寰有交情,打小把潘瑜当meimei看待,本来蹦个迪不是多大的事,偏偏潘瑜今天跟中了邪似的,十一月穿条超短裙,露着胳膊露着腿往舞池男人堆里挤。

    他推开想往潘瑜旁边挤的人接着劝道:姑奶奶,你别玩了,真想跟小帅哥热舞去找你男朋友成吗?

    潘瑜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这才转过头来,有些讽刺地扯起鲜红的嘴角,随口道:我想跟谁跳就跟谁跳,他管我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紧,忽然被一股力气往舞池外拽。

    潘瑜出于防备正要反抗,扭头却对上了付悉在舞池灯光掩映下冷得几乎要起冰渣子的眼神。付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唇角往下拉,眸中暗藏怒火。

    潘瑜身后的朋友冲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潘瑜摇头,跟付悉四目相对没讲话。

    那位朋友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一下子就领悟了,看出来这就是潘瑜的男朋友,多打量了几下就识趣地走了。

    付悉把潘瑜拉出酒吧,脱了外套就往她身上罩,压着火气对她说:你还真的去跳舞,潘瑜,赌气也要有个限度,你穿这么少被别人揩油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潘瑜撇嘴,别开目光,语气凉凉道:我看到你跟别人跳舞,我也是这样的心情啊。你也是想气死我。

    付悉睁大眼睛觑她,深呼吸了几个来回:那不一样,双人舞只是为了观赏性更好,画面框架更立体,身体不会贴那么近。

    潘瑜吸了吸鼻子,手指抓着付悉的外套边缘,指节几乎捏得发白:那也不行,我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跳舞,我不同意,不准!

    付悉眉头紧皱,穿着黑色半圆领上衣,外面一件黑马甲,下身也是黑色束脚运动裤,把他欣长的身材线条完全勾勒出来。

    披在潘瑜身上的外套也是件深色的,不太厚,付悉垂下眼皮扫了眼她裸露的大腿,眉心皱得更紧了,顾不上回答她的命令式要求,牵着冰凉的手边走边说:去拿东西,我送你回家。

    潘瑜想抽手没抽出来,倔强地不肯下台阶:我不回去!放开我。

    付悉顿了下,脚步猛地停住回身钳住她的腰,低头忍不住露出凶狠的神色道:你再闹信不信我当众把你扛上车。

    潘瑜吓了一跳,腰上那只手揽得非常紧,她半个身体都贴在付悉身上,又生气又委屈,手握拳锤了几拳付悉的胸口,偏开头,声音颤抖地说:混蛋,你威胁我。

    付悉看她皱着鼻子瘪嘴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委屈了,不由得软下声音,扶着她的腰带她往酒吧里走:对不起。听话,跟我回去。

    潘瑜咬着下唇,低垂眼眸没回答,下了台阶还是去卡座拿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和外套,跟朋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走到付悉身边一个字都没说,又被付悉牵着出去了。

    外头冷风呼啸,沙沙吹得车窗闷响。

    浓郁的夜色和绚烂的霓虹交织在一起,混杂了城市喧嚣和迷茫,热闹又孤独。

    潘瑜裹着长风衣一路沉默。

    付悉把她送上楼后差点被她关在门外,还是他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门,才不至于连门都进不去。

    付悉把搭在手臂上,自从潘瑜还给他他就一直没穿的外套扔在沙发上。客厅里开了灯后,视线有片刻的白芒,他忍着不适走到潘瑜身边,把她扣在了怀里。

    轻缓的声音从潘瑜头顶传来:以后别穿成这样去酒吧了行吗?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潘瑜露着腿和肩臂跑进男人堆里,特别是在大冬天。

    潘瑜被抱住都没反应,手没抬,垂在腿侧。如同被点了哑xue一样,就是不吭声,无论付悉说什么都不吭声。

    付悉又急又气,抬起潘瑜的下巴去看她的眼睛:回答我,潘瑜。

    不难看出来付悉已经的耐心已经到极限,就差要爆发了。潘瑜还是固执地躲开视线,嘴唇猩红的颜色在光下越发显眼,嘴皮子动了动,生硬地开口:你先答应我不跟别的女孩跳舞。

    付悉眼皮跳了跳,耐着性子回答:拍完这周的节目就再也不排双人了。

    潘瑜嫌弃地打开付悉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斜眼瞪他:那个烦人的女人你解决没有?

    付悉愣了下,似乎被这个代称弄得没立即对上人,安静了几秒钟,点头:我跟她说得非常清楚,以后除非必要不会再跟她有接触。

    哦。

    潘瑜胳膊抵住付悉的胸膛,板着脸要从他怀里出来。

    付悉放开她,迅速低头在她脸颊亲了口,温声说:原谅我好不好?

    潘瑜皱着脸,用手背蹭了蹭被他亲过的地方:我还没想跟你和好,不!要!亲我!

    付悉哑然失笑,弯腰跟潘瑜对视,逗弄小孩子一样眉眼舒展地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跟我和好?

    今天不行。潘瑜气哼哼地避开他的目光,快步逃到沙发上,抓起一个抱枕跪坐在沙发,背靠沙发背,表情防备地凶他:谁让你威胁我的,我才不要跟你和好!你跟那个女人跳舞,我就跟别人跳舞!

    付悉冷哼了一声,低头把手腕上碍事的手表摘下来放在玻璃茶几上,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既然答应了你,这周结束不跟别人排双人舞了,那就一定会做到。倒是你你要是再穿这么点去酒吧蹦迪~

    潘瑜莫名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咽了口口水,色厉内荏道:干嘛,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付悉挑眉:你猜。

    潘瑜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护:我又没有喝酒,也没有像你说的被揩油,为什么不能去?

    付悉慢条斯理地抬眼缓缓由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随后淡淡接口:没有喝酒也很危险,女朋友这么漂亮我得堤防有人惦记。

    潘瑜翘起一边嘴角,压下破功的冲动,咳了咳,正经道:不可能,我又不是个二百五。那间酒吧是我哥哥的朋友开的,我一不沾酒二不主动招惹别人,下舞池我哥的朋友也跟着一起去了,在他的地盘上谁能惦记着我?

    付悉恍然大悟,摸着下巴眼神微妙地瞅她:原来你是故意气我。

    提起这个她就心里不痛快,干脆翻了个白眼,坐着腿,把抱枕压在大腿上以防走光,抬脚踹了下付悉赶他走:我今天不愿意跟你和好,所以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赶紧离开我家。

    付悉被她踹了一脚半点不恼,反而垂眸笑起来,大概觉得女朋友的话很搞笑,算计着什么一般巍然不动:我不走,今天我要耍一回赖。

    你潘瑜被他的无耻噎到了,趿着拖鞋打算一鼓作气冲到卧室把门锁上,再想办法把他轰走。

    不过算盘没打响,她人刚下沙发,一只脚还在沙发边缘就被拽了回去。

    付悉抓着她的手臂一带,把她拉入怀中,低头轻佻地笑着,一只手在她没穿丝袜也没有任何遮盖物的大腿上摩挲,粗糙的指腹细细研磨她的皮肤,语调上扬地问她:跑这么快想去哪?

    你,你管我?潘瑜被摸得鸡皮疙瘩起一身,疯狂挣扎扭着腰要爬起来,脸颊升温,急得都快哭了:别摸我,你这个色狼!

    付悉后槽牙咬得死紧,腮边隐隐能看到肌rou的走向和纹路,眸光深邃地盯着她雪白紧致的长腿,从牙齿缝里挤出言语:敢穿这么短的裙子出去,还骂我是色狼?我没当场把你裹成木乃伊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潘瑜皱着一张脸还在拉扯,听到他的话不情愿地嘟囔道:我不穿了还不行嘛!

    付悉盯了她一会儿,松开她:去换一件。

    一撒手潘瑜立马跳起来,踩着拖鞋哒哒哒逃到卧室门口,像是身后有蛇追似的冲进去趴在床上锤床,嘴里絮絮叨叨骂着:狗付悉,臭付悉,不要脸!神经病!

    潘瑜在房里躲了快半小时,付悉就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不慌不忙地等她出来。

    潘瑜卸了妆,换了居家服,平复好心情,扒着门缝探出一颗脑袋瓜张望,发现沙发上的人啧了一声,提高音量:你怎么还在这,能不能有点吵架的样子,快回去快回去。

    付悉悠悠抬头:你来告诉我,吵架该是什么样子?

    潘瑜思考了一下,装作不耐烦地催促: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你快走啦,我不跟你说话了。

    付悉没听到似的,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分开,上半身朝后仰,俨然一副长坐不起的姿态。

    付悉!

    姓付的!

    叫第三遍时潘瑜怒了,竖起眉毛骂了句脏话:狗付悉,你是一坨屎吧!

    付悉怔住:???

    他转过头,像是极度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狐疑道:你再说一遍?

    潘瑜不说话了,默默把头缩回去,并把门关上。

    外面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潘瑜握着门把,紧张不安地侧耳听声音,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边。脚步声停住的时候,潘瑜心跳都加快了,站在门边纹丝不动,唯恐错过一点声响。

    过了很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秒,脚步声终于动了。

    潘瑜耳廓贴着门,感觉声音往玄关的方向去了,又过了会儿,啪嗒一下关门的声音特别清晰。

    付悉好像走了。

    她停在门边等外面恢复安静,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这才缓缓地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拉开门,轻手轻脚走出去往客厅看。

    刚出房门,妈的,人就腾空了。

    潘瑜慌张地伸手揪住手边能抓住的东西,往旁边一看,两眼一黑,差点当场去世付悉就站在她身后,没穿鞋子,此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拉着脸,垂下眼睑没有温度地看她,声音平缓,表情非常非常冷静地告诫她:潘瑜,少骂脏话。

    她人都在半空,哪里还敢骂人,闭了嘴连忙点头。

    付悉哪里是冷静,那是盛怒之前的平和,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潘瑜进了浴室人还是傻的,付悉进入的时候她才猛地回神,长指甲抓了几下付悉的背,恨恨道:我还没跟你和好,你干嘛呀!别弄我,嘶付悉,你别

    卧槽,付悉你能不能轻一点?

    狗付悉!!!

    潘瑜被日得抓狂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他妈真的就是一坨屎。

    一坨不会干人事儿的屎!

    付悉冷笑:行,你骂。身下继续发着狠,用力挺腰加速进出。

    啊啊啊痛付悉你怕是疯了。

    疯了的付悉掐着她的腰转战到客厅,压着她有规律地zuoai,嗓音低沉:以后还穿这么点去酒吧跟男人跳舞吗?

    潘瑜背抵着沙发,双腿抬起膝盖几乎挨到肩膀了,忍着生理性的眼泪骂骂咧咧地回:我穿多一点还不行嘛。

    还去?

    潘瑜被他顶得一晃一晃,气都喘不顺,忍不住呜咽道:不去了不去了。你慢一点~付悉你轻点,我不舒服,呜呜呜~

    还骂脏话吗?

    她捂住眼睛擦眼泪,泪眼汪汪地看他:不骂了。

    付悉满意地勾起唇,双眸漆黑地俯下身,亲了亲她脸上微涩的眼泪,抱着她起身去了卧室床边。

    他站在床下,把潘瑜平躺放在床边,握住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狠力抽插了许久。

    潘瑜哇哇直哭,跟以前梨花带雨不一样,这次哭得很汹涌。高潮后,手指勾住付悉瘦长的小臂,柔声撒娇,试图卖萌获取垂怜:悉悉,我不要了~你快点结束好不好?求求你~

    付悉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在酒吧外边就想教训她了,可因为是自己宠坏的小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放下脾气哄着。

    一腔怒火转变成了邪火,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怜惜她,结束一次,让她趴在房间飘窗上从后面进又要了一次。

    潘瑜身体很敏感,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通体发热发软,手肘撑在飘窗垫面朝窗外小区花园,目光涣散,精神迷乱地娇吟。

    付悉俯身,比潘瑜大了一圈的手盖住她按在玻璃窗边缘的手,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插进去,跟她紧紧扣在一起,嘴唇贴着潘瑜耳后轻哈热气:现在算和好了吗?

    潘瑜意识模糊,嗯嗯啊啊随便答应了几声,仿佛被付悉的气息包裹着,被一阵热浪送上了云颠,然后又重重跌下。

    付悉射的时候,潘瑜腿都快站不住了,半闭着眼睛,长发散乱地靠在他身上喘气。片刻后终于有了些精神,手臂搭在他脖子上去啃他下唇,眼里冒精光:你完蛋了,付悉我跟你说你真的完蛋了。

    付悉眉梢一动,逗她:哦?怎么个完蛋法?

    潘瑜龇牙,做出一副凶神恶煞地表情:你对我这么坏!我决定把提前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扔掉,不给你了。

    末了,她觉得还不够狠,又补充道:不跟你过生日,你一个人去过。

    付悉这倒是没料到,有些诧异,一边抱起她去浴室清洗,一边低声笑道:这么过分呀,那我求一下你,你不要扔掉礼物,跟我一起过好不好?

    潘瑜靠在他胸口,轻轻摇头:不好。

    付悉还是笑,开了淋浴,搂紧她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过了没多久,潘瑜似乎又改变主意了,砸吧砸吧嘴,挪过去,在付悉耳畔使坏提议:你先求一求我,求得好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

    付悉人高,因为常年练舞,身材呈现的是一种健康匀称的好看,腿长腰窄。潘瑜挂在他身上就像一个娇小白皙的等人高手办,瘦但是不柴,浑身香香软软,线条圆润。

    付悉清淡的视线在蒙着水雾的镜子上一掠而过,镜面朦朦胧胧隐约能看见两具rou体纠缠在一起,画面旖旎又缠绵。他顿了下,很配合地低下声音:求求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好吗宝宝?

    潘瑜一滞,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嗽,脸红得快成煮熟的虾子了,瞪大眼睛仰头望着付悉的俊脸:你叫谁宝宝?

    付悉考虑了一下,指了指她:你。

    潘瑜从出生到现在也不是没被人叫过宝宝,不过那是儿时她家爸妈还有她哥才这样称呼她,每次一到饭点就是满院子追她喂饭,跟在她屁股宝宝,宝宝这样喊。等她长大了点懂事了些,就不让他们这么叫了,她觉得这个称呼很rou麻,阻碍了她长成一个骄傲的美少女。

    这两个字从付悉口里念出来效果不太一样,但是杀伤力更大了,她红着脸埋进付悉怀里,回到房间还是处于害羞得要死的阶段。

    偏偏付悉还就喜欢她这个反应,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喊:宝宝,你脸红了。,答应我嘛宝宝?

    潘瑜捂着耳朵不听:你别叫了,我不扔就是了!

    付悉闷声笑得停不下来,又觉得她可爱又觉得她实在好玩,真想一口亲得她昏倒。

    后果就是,付悉为了以防她再穿那么少,在她锁骨脖子上都留下了草莓印,搞得她出门只能穿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