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伤害

    

蓄意伤害



    自打一场大暴雨后,首尔的天气凉爽了不少,挨近天黑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湿润青草味,仿佛又有一场大雨要降临。

    今天是周五,金浩然难得早归家一次,他亲自下厨给妙言做晚饭。妙言不放心,在灶台前做监工,一时说哎呀,我要吃熟的生菜,不要吃生的,要放点蒜片去炒才会香;一时又说天哪,螃蟹要来抓我了,我不要碰它。

    金浩然把水盆里两只巴掌大的螃蟹拎出来,用菜刀暴力地咔咔几下,开玩笑似的说:妙言怎么那么胆小?连快活不成的螃蟹都怕。

    妙言嗔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买回来给你煮螃蟹汤,提回来的时候它还活着,在袋子里嗖嗖嗖,我差点就把它们扔了。

    金浩然心情很好地笑着说:朴大领说意识到妻子不想听见朴大领三个字,他又改口:以前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死人和快死的人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活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跳出来伤害你。

    你又想起战争了么?妙言问。

    战争,金浩然收起笑容,但没怎么影响到心情,他喃喃道,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

    隧道那头就是光亮。鬼使神差的,妙言想起这句话。

    好了好了,不要提战争了,锅开了,把螃蟹洗干净放进去。她提醒道。

    吃了螃蟹汤和烤rou后,金浩然换了套休闲装陪妙言一起出门,到军队的文化中心看热闹。

    近日有部队探亲队伍进来,一来到椅子拼椅子的一大块观众席,妙言就看见了许多不同于官舍里养尊处优太太的女人,她们就是平常的家庭妇女,面上带着点市井气,因为离正在服兵役的丈夫远,一年难见几次面,所以格外兴奋,都几个人几个人的围成一堆,在吱吱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与她们形成对比的是一些年轻女子,她们是部队医院的护士,今儿个是来联谊、挑对象的。今时今日韩国的环境,嫁个军人不好过出去找个为三餐谋生的上班一族?年轻女子们大多腼腆,少有放远视线去看男人的。

    台上表演开始的时候,金浩然问妙言要不要坐下来看?妙言对这种不知为了表达什么的军人表演没什么兴趣,摇摇头说:不。我们就在附近走走好了。

    附近一片也很热闹,有高官在宴会厅设了宴,有几个穿韩服的女侍者在门口出出入入;外边也有不少男人拎着酒,坐在石椅上和同伴聊天。

    妙言感到好奇,今天大放假?

    金浩然说:差不多吧,平时训练大家都没机会喝酒,所以就留在了今晚喝。

    韩国军队纪律真是不严明......妙言喃了一句。金浩然没听清,问什么?她又说:没什么,我们去买个雪糕吃,一边吃一边走回去吧。

    妙言今晚穿宽松连衣裙和平底圆头单鞋,吹着夜风走在路上的时候感觉身体轻盈,连双脚都要随着这轻盈跑起两步,金浩然怕她摔倒,连忙伸臂牵住她,夫妻俩小打小闹好一会儿,浑然不觉后头有人监视他们。

    夫妻俩走到小商店,正打开冰柜挑选雪糕,后面有个男人从冲上来拍了拍金浩然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呀?终于找到你了,你班上有急事!

    什么急事?金浩然惊讶地问。

    就是,这个......男人一把拉住他,你先我跟我过去!

    金浩然连忙冲妙言说: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妙言随口应了声,她只买一根冰棒,拆开包装,一边含着一边走回官舍。

    直到她在路上走着走着,身体倏地腾空而起时,她的冰棒才含化一半,剩下一半随着惯性猛地怼进她喉咙,吓她一跳,连忙拔出来,大骂一声:找死吗?

    这种被插喉的危险让她一下子忽略了打竖抱起她的人是谁。等她说完这句话,她举着冰棒,低下头,就见朴正昌一张紧绷的脸。

    放下我!妙言从他手臂间挣扎落地。

    朴正昌问:冰棒好吃?

    因她是被他单臂托举的,一落地,他另一条手臂又派上用场,配合着这一条手臂,轻轻松松地将她拦腰抱起。

    你丈夫呢?怎么不陪你走夜路?他又明知故问。

    这条路通向官舍,虽然暂时没见到附近有人,但不代表再往前走会不会被人见到。妙言再说一次: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肯跟我走么?朴正昌面无表情地抱住她,我不会带你回官舍,因为我要在外面,跟你做,一,次。咬重后三字。

    妙言慌了,又怕被人见,不敢大声喊,便大力挣扎下地,甩开他往前冲,却走不到几步就被他抓小鸡似的提住后脖颈、抓住衣领,他伸臂过来,再次将她抱起,而后加快了脚步。

    他带她到车旁边,妙言死活不肯上车,说:你要强jian我,杀了我就在这里,我会留下尸体被人知道,如果跟你走就没人知道了......

    朴正昌冷冷嗤笑,强硬地将她抱到车上后座,啪一声关上车门,他快速绕到驾驶位,发动车子,我连做都没开始,别口口声声叫我杀了你。要杀,也得等我过了瘾。

    你个无耻之人,我丈夫一定会发现的,到时你死定了!

    是么?我很想他当观众的。

    黄色车灯笔直地照过一条路,来到了一个妙言认不出的地方,再开,就到了一个林间,妙言抬手挡着车灯光观察一下环境,果然隐蔽,非常适合先jian后杀再分尸她不知道朴正昌会不会这样做。

    或者不会,他应该没那么强的心理素质,亲手杀死一个过才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但言归正传,妙言依然是忐忑着的。

    她死不要紧,或许灵魂可以穿越回现代,可如果韩国李妙言的rou身被这个衰人砍成一块一块,她回不来的,会不会恨她?

    正这样想着,朴正昌已经下车,上了后座,拉过她的身子开始剥她衣裙。

    他的车并没断电,车灯是开着的,灯光直直射去路边,愣是谁从这里经过大抵都会知道车上在发生什么。妙言越发惊恐,照直对他说:我害怕......

    怕什么?朴正昌顺手拔掉她一双鞋子,把她上半身往后排放倒,双腿搭在他膝上,他的手从她裙底探进去。

    你想怎么样?妙言的声音有点弱,颤颤地说,我配合你,你别伤害我的身体。

    他把她的内裤从她脚踝穿出,低声问一句:让你怀孕算不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