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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得恰到好处,他无法不去攥住这道希望的光。如果偃师是现代人,他会知道这叫做吊桥效应。心跳与心悸,包括令他沉醉的安全感,都是多巴胺作祟带给他的错觉。即便知道也无法抗拒,才是凡人的美妙与愚蠢之处。但如果有的选,他也不愿抗拒这种感觉。起码这一刻,他体会到了活着的实感。可能爱情本身,就是一场错觉,或许能清醒……或许永不清醒。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是死亡的丧钟被敲响。他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斐一。每一个呼吸间,他都害怕在她的背后溅起血色的雾,然后这令他安心的身体,也和草丛中的女孩一样,再也不会动。恐惧逐渐扩大,催使着他在脚步声落在眼前时,倏地翻身把斐一挡在身下,用自己的血rou之躯去抵挡挥下的刀锋。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倒是一道低沉的声音,划破沉寂的夜空。……斐一不相信第六感,也不相信什么心电感应。但在听到脚步声时,她居然没有感受到一丝恐惧。就连把偃师护在身下,她也没有为自己的安危担忧过。这样形容可能略显夸张,但如果这几个月她的人生是一部悲剧电影,在她从偃师身下抬起头时,她就终于看到了电影的结尾。柔和的歌声响起,历经苦难的人终于获得幸福。观众感动落泪纷纷起立鼓掌。而她,这部悲剧的主人公,终于可以鞠躬谢幕。酸涩的葡萄被酿成甜蜜的酒液,以前忍受的痛苦终于有了回报,往日她的泪也没有白流。这部痛苦的故事的结尾,是一个男人的长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熟悉的英挺面孔。她早已经厌倦了哭泣,也厌倦了软弱的自己。但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是不是终于可以做一个撒娇的女人,一个委屈的孩子?他肯定会心疼她的。就像那天在宫里,他抱着落泪的她在肩头,一路走回了寝宫。“喂,小子,你抱着我的女人做什么?”男人弯下高大的身躯,单膝跪在地上。粲然一笑,像从天而降的守护神。带着笑,摸了摸她的脸,低声:“瘦了。”“……”就这一句话,便足够了。她知道他懂得她心里的苦。他终于回来了。偃师愣愣地任由男人将斐一从他的怀里扯走,脑中突然闪过,先前斐一对他说过的:“……守在边关的,是我们斐国最优秀的将军。”那时她脸上的笑容,和这男人嘴角的笑,如出一辙。太过相似,似乎……并没有别人插足的余地。而他在这一瞬,就是那个“别人”。=============撒花,那个谁回来了下章必须吃rou斐一:贺、贺爸爸!你终于来了!【抱大腿贺某某:(得意)战鼓(h)身体腾空,失重的感觉让斐一不由自主搂住贺云霆结实的肩膀,手下男人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真的,就在这里……“等等,偃师殿下他——”斐一回头看去,跟在贺云霆身后的几个男人已经把偃师架起来,跟在他们后面。“怎么见了我,第一句话是关心别人?”贺云霆皱眉,把斐一轻飘飘的身子在怀里抖了抖。“我、我……”斐一拼命压抑嘴角快要跃然而出的笑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干脆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但入鼻又满是贺云霆充满雄性气息的味道,极富侵略性地充盈了她的胸口。她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闪烁,脸颊却通红像个苹果。羞涩的小模样让贺云霆轻笑一声,胸口在她的耳边微微震动。“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高挺的鼻梁厮磨过她火热的脸蛋。斐一还在嘴硬:“谁跟你……跟你老夫老妻了?”她真的害羞了?怎么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似的,真跟贺云霆说的似的,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心脏疯狂地跳着,她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如此有活力。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他丰神英朗的面孔,是色彩斑斓的。像是有星星落到她眼中。……嗨呀,太丢脸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神兵天降般出现,也太犯规了。贺云霆一举掳获芳心,正是暗暗得意,答道:“直觉吧。”“我猜你会来偃国,就追了过来。正巧这里有山贼肆虐,我就带人顺便把他们赶了出来。正在山里搜寻余党时,就找到了你。”原来线报说这里的两拨山贼之一,是贺云霆和他的人马?“你这是什么狗屎运啊,这样都能找到我。”斐一戳了戳他的脸,被贺云霆一把抓住小手,在火热的手心中揉搓。“狗屎运?”“这说明我们合该在一起,知道吗?我们是……天生一对。”老天爷。快把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大猪蹄子收了吧!“白痴,说什么蠢话。”她像灌了一大口粘稠的蜂蜜,甜得喉咙发痒,余味无穷。身后跟着贺云霆的属下感到深深的蛋疼:将军,你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几个人齐齐在贺云霆背后翻了个白眼。跟着将军跑来荒山野岭打山贼就算了,人家还抱得美人归了,他们呢?只能架着个男人。这日子,难熬啊。贺云霆抱着斐一一路回了他们扎营的地方,走进自己的寝室,用脚踹上大门。斐一被抛到柔软的被褥上,随即黑发男人便俯身而上。细细密密的亲吻从嘴角扩散到全身,他一边亲着,一边迅速地扒光自己的衣服。“将军,我……”“嘘。”他用舌尖轻拭过她湿润的眼角,哄孩子般说:“不用提起其他的,也不用和我解释任何事。我想你了。”他的身体也想她了,想亲她抱她,想……和她融为一体。“所以,你也只想着我就好了……”斐一明白,这是他安慰她的方法。她身上并不干净,在泥土中滚了一遭,沾了不少灰。他倒毫不在意,翻来覆去地又亲又舔。像是久归的独狼,确认着自己猎物身上的气味。再把自己的气息涂满她,覆盖掉任何其他印记。深邃的眼,也有着狼一般的幽幽眼神。一个凝视,好像就要把她连皮带骨,拆吃入腹,再用血红的舌头舔过闪着寒光的齿尖,回味她血rou的滋味。——只是,亲到胸时,贺云霆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心里话说出口。大手揉捏着小腰,惹得斐一一阵轻吟。“你是瘦了,但怎么……连胸也给瘦没了??”他可记得出征前,女皇两只雪白的椒乳被他揉弄得有愈加饱满的趋势。手掌向下移去,本应富有弹性的翘臀好像也瘪了不少。如果不看脸,身材和个少年没有什么区别。好吧,虽然他不挑嘴,但rou还是肥瘦交加才好吃。斐一愣了一瞬,才想起国师施的障眼法。原来真的有用啊……“噗,我告诉你,其实我为了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