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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水多活好声音甜

    

012水多活好声音甜



    尽管人人都看得出来,那条视频只是猥琐男的恶意偷拍,向郁娇才是视频的受害者。

    但是,男高中生对于性方面的丑闻总是格外好奇,尤其当他们发现当事人可以随意被践踏时。恶言秽语就像脏水一样泼出去,水多活好声音甜成了A班男生心照不宣的口头语。

    起初向郁娇对此反应极大。譬如某天她听到有群男生凑在手机旁看着什么窃窃私语,就立刻冲上去夺过他们的手机。

    哎哎哎,你干嘛,为首的男生把手机抢了回来。很不巧,这回他们真的没有在看那个视频。

    但他贱兮兮地补了一句:听说你水多活好声音甜?

    向郁娇气疯了,撂下手机冲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

    你干嘛,我是在夸你好不好。对方捏住她的手腕往后退让,显出自己不稀罕和女生动手的样子,同时又暗暗在手上发力。

    从此,她越来越招班里那伙有权有势的高级人讨厌,他们的圈子都在背后叫她校鸡。

    其中,李念兹就是领头带着班内女生孤立她的人。

    整个班里几乎没人跟她说话,除了阴阳怪气的那种。

    所以,当李天择没有改变,而是一直安慰她时,她很感动。

    虽然李天择实际上也属于那个高级圈子,但他从没有主动欺负过她,他是校内白月光般的存在,家境好,为人绅士、有教养,和别人不一样。

    这样的人不仅主动靠近她,安慰她,还与她分享自己的烦恼。

    李天择说,他父亲和班里同学李念兹的父亲是远房亲戚,两家人都在H市从政,因此李天择和李念兹从小就很熟。李天择的母亲特别喜欢李念兹,常常念叨着她是未来媳妇。

    虽然李念兹的父亲不过是市里的一个小局长,但她还有一位亲如父亲的江叔叔,据说是帝都某红色权贵的女婿。

    这位江叔叔也是H市人,不知什么因缘,在李念兹上幼儿园时就认了她做干女儿,从此李家常常拿出这层关系来炫耀自己在上层的人脉。

    由于她的家长常在饭局上言及,又有许多私人照片佐证,众人皆知李家与江家关系亲厚。

    也正因此,李天择母亲才选中了这位未来儿媳。

    不过李念兹并未表态,一直以来她都是一边享受着李天择mama的疼爱示好,一边只是把李天择当作自己鱼塘里的一条鱼。

    该怎么说呢,我对她谈不上喜欢,反正要是我和李念兹在一起真的会有种兄妹luanlun的感觉,李天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俊秀的面孔软成一团棉花糖,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用一向认真的眼神盯着她,好像在说那个人就是你。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切甜蜜都是为他在草丛里强jian未遂、反咬一口做铺垫。

    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出事消失之后,事情由李天择向众人抹黑描绘一番,她更是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高考已经结束,料想李家这对兄妹一定能顺利考上心仪的学校。不知李念兹又是怎么知道她在水色云间工作,难道特意跑来羞辱她?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敏姐听完无奈地摇头叹息,一群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作践别人罢了。不过她既然认识小梁总,我们还是得小心着点。回头我跟天哥打声招呼,以后再碰上说你休班不在就是了。

    向郁娇点点头,她本无心与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风波过后,她依旧照常工作。不知为什么,向郁娇感觉在水色云间上班以来身体虚弱了很多。

    除了偶尔还与许涵玉在聊天软件上交谈几句之外,她几乎没有任何夜场以外的熟人。除了生理期头几天之外,她坚持不休班,一天只剩下三件事,睡觉、坐车、上班陪酒。

    也许是喝太多酒的缘故,每次回到家都感觉灵魂被抽空了,一觉醒来后宿醉却未醒,整个人像踏在棉花里,稍微醒一醒神,又到了上班时间。

    过去坐地铁、公交上学的日子恍如隔世。如今,她更像一只惨白、见不得阳光的鬼,拖着乏力的身子瘫倒在出租车后排,然后到更衣室里任由别人一点点化出自己那张画皮。

    唯一快乐的事就是客人能多给一些小费或者红包,这两个多月过去,除去生活开销,她手上也攒下来几万零钱。

    但是,随着新人效应渐渐消失,由于很少用身体笼络客人,她的额外也在逐渐减少。

    也不知是经济低迷还是男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本性,在小袁失去联络后,她再也没能结交到愿意为自己掏心掏肺的熟客。

    只有周末情况能稍好一点,比如本周她一连两次被叫翻台,两天到手了五千块。

    就是确实喝得有点大,直闹到将近早上五点。

    她迷迷瞪瞪地提着自己的高跟鞋,光着脚向更衣室走去。

    窗外的清晨欲明未明,其他姐妹们都已经纷纷打车倦鸟归林,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刚坐下,没想到,在更衣室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梁轲的样子与那天略有不同,虽然依然是一身黑衣,挺拔的脊背。向郁娇定睛一看,他的眼眶有点泛红,好像也喝了酒。

    小梁总。她探出头,学着敏姐的叫法跟他打了个招呼。声音因为彻夜陪客人玩乐而显得哑哑的,却带着一种不刻意卖弄的娇媚。

    谁知,梁轲粗暴地一把扯过她,将她拉进更衣室内。

    他满身的酒气,一只手粗暴地把她按在墙上,舌头便开始肆意掠夺她的唇齿。

    这个吻极尽绵长,但没有一点浪漫气息,酒的味道就像欲望的荷尔蒙,男人的亲吻叫嚣着发泄与侵占,抵进她的深处。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松开她。

    她的眼圈都红了,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脯起伏不定。

    虽然她才十八岁,但已经历过许多人毫无顾忌地拿她当作发泄阴暗心理与yin欲的对象,所以她太明白男人此时想要的是什么了。

    她心想,也许自己运气不好,就被他在这里强暴,用完了就扔吧。

    那样也算给自己开苞了,以后就开始出台接客,攒点钱再从长打算。

    况且奇怪的是,从心底里,她其实也不算很讨厌他。

    或许是他那股劲儿,他总是站得这么直,眼睛里旁若无人的,谁都可以不在乎。她有几分羡慕这种不在乎。

    她的唇膏被亲花了,氤氲在唇角,有种迷离的诱惑。扬起脸,她故意挑衅地问他:你经常到这里乱来吗?

    他没有接话,低下头,开始扯她衣服上的盘扣是敏姐新给她挑的旗袍,今天第一次穿。

    她洁白修长的手按住他。

    两只手一起抵在她锁骨下方,旗袍下,鼓胀的胸轻微起伏着,由于剪裁的勾勒,看上去格外浑圆有致。

    他抽回自己的手,插在口袋里,气氛稍微冷下来。

    他有些不耐烦地问:多少钱?

    向郁娇整了整衣襟:对不起,我不陪睡。

    梁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有几分轻蔑: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不陪人睡觉,暂时不行,酒精让她的舌头有点麻木,但她还是尽量掷地有声地说,我的身体没有给过任何人,它还很贵。

    男人不屑地微笑:所以,多少钱?

    她察觉到了他的轻视,或许为她贩卖自己的低贱。酒精还是有些上头,让她来劲了。十万?一百万?她都不要了,什么都买不起她:这是我现在唯一的资本,你懂吗?

    梁轲稍微走远了一步,点起一支烟,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那也不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