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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草率,正要发作,被男人截了话。“李总监,我此次来不为公事,你们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们拍摄了。”制片总监一脸迷茫,喊人停下的是你,现在说不打扰的也是你。你是大爷你说了算。“是是,Cissie你先去拍吧,导演等着呢,江总我再带你参观参观。”“也好。”溪曦被莫名其妙来回驱使了一顿,实在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举步走向片场。几步开外的男人余光瞟到她的小动作,没来由的一阵愉悦。几天前,助理将业务部接到的采访视频发给他看,画面里的小女人满脸憔悴。聚光灯直直打在脸上,照得她惨白一片,毫无血色。在听闻她怼那个小记者的话,男人反而笑了。她最是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顾及后果。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后来的后来,他慢慢了解到,刘溪曦这个女人,除了貌美婀娜,最不羁的就是这一身迎难而上的傲气。他输过很多回。输得惨烈,且甘心。视频里,女人嘴角含笑,璀璨却冰冷无比。这是她生气的表情,很容易猜到。男人脸色一沉,命人截了这个视频,不准对外流露。忍了几日,脑门一热就飞过来了。见到她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拍戏对溪曦来说并不算艰难,等戏才是。以她的分量,只配坐一张小椅子,遮阳伞还是自带的。这都不算什么,等就等了,偏偏男女主角NG成瘾,一个转身都可以拍十遍八遍。溪曦旁观着,心里苦不堪言。“我觉得你演得比她好。”好听的男低音从耳畔传来。溪曦转头看向来人,哦,是和她演对手戏的男四号。他们对戏了两个月,比旁人熟一些,却也没有熟到他可以自由评论的地步。“我觉得你长得比男主帅。”溪曦敷衍着。互夸可还行。汪惰扶额浅笑,长得帅是说他绣花枕头吗。她看着云淡安静,拐着弯骂人真有一手。同一把遮阳伞下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殊不知这样一副画面,被当做素材拍进了花絮里。收工后,溪曦回到酒店。一踏进电梯就遇到了不太想见的人。他是从地下车库上来的,比她更早在电梯里,这让她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江酬,溪曦就想争个先来后到。她不想输他,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电梯里。男人率先打破沉默:“收工了?”明知故问,溪曦暗自吐槽,还是“嗯”了一声。“什么时候拍完。”今天又是话多的他。“一个月。”她撒了谎。明天拍完最后的几个镜头,她就杀青了,可她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不愿意。答案显然易见,他是她的谁,凭什么事事与他报备。江酬突如其来的造访,溪曦敏感地察觉,或许与自己有关。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她喜欢两人间带有距离感的互不干扰,如果再进一步,扪心自问,她是排斥的。所以,这个谎撒得理所当然。溪曦的房间在十六层,电梯到了,她率先出去。连再见都不说。江酬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这怪异,比来时更觉不爽。电梯门缓缓合上。男人低头看着胯下的某物,没来由的暴躁更重了。人家都懒得搭理你,你他妈还硬,有没有出息。显然是没有了。最后几个镜头也顺利拍完了。Joyce一早就买好了饮料点心,分给大家。感谢他们一路来的照顾。虽然是女四号,杀青照例也有一束花。挨个和导演等工作人员拍了照,客套走完了,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Susan说了,这个戏拍完,给她放一个星期的假,这才最令她开心。mama前些日子就电话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总是不用开空头支票。行李收拾好了,溪曦在房间等着,接到前台的电话,说车到门口了。不疑有他地下了楼。到了酒店门口,等她的不是Susan和Joyce,而是他。溪曦站着不动,挑眉看他,仿佛在问:什么意思。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点节拍,惬意自在。一旁的门童殷勤地接过她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接着打开副驾驶的门。这服务实在到位,溪曦想拒绝都没空隙。车子开上高速。溪曦的手机狂响。“小祖宗,你在哪里啊,我们都在楼下了,前台又说你退房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一回,也是和他一起。“不好意思啊Susan姐……我先出发了,家里人来接我了。”家里人?这三个字莫名其妙地让江酬很爽。“家里人?什么家里人。”Susan很少听她提及家人,难免多嘴一句。“是我爸,跟着公司来旅游的,顺便把我捎走了。”她骗人越来越娴熟了,都不带打草稿的。“那你注意安全,好好休息,工作我都给你安排在一周后了。”挂了电话。习惯性地朝他望过去,刚才还晴朗的脸色顿时乌云密布,又摆臭脸。溪曦懒得理他,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管自己补眠。从家里人的沾沾自喜里突然被荣升到父亲的角色。某位大少爷不乐意了,臭脸摆了一路,看着副驾驶那个呼呼大睡的女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合着他什么都不是,现在看来,只是个代驾。溪曦的小臭臭骗局*H骗局*H两人一路自驾转飞机,终于到了A市。下了机,溪曦还是要醒未醒的困顿,整个人都恹恹地,软软靠在男人身上。司机早早等在外头。江酬不知道她家住哪里,不想问,更不想送她回家。司机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心腹,头一次看见他和女人一道,还是那么暧昧的姿势,心里诧异又了然。径直就往男人的寓所驶去。到了别墅。困顿不堪的女人才幽幽转醒,一看又被带到他名下的某处房产,心里没忍住骂了脏话。人面兽心,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才进门,就被男人压在大门背后。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呼在唇边,他说:“睡饱了吗。”这一路被她当抱枕,现下总该讨回甜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