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罗西(H)

    

吃罗西(H)



    吵闹又狼狈的晚饭在罗骤然响起的咳嗽声中猛地结束。脸色苍白的小孩脸颊不自然地潮红,裹着大衣,仍然抱住自己的胳膊,打着冷颤。乔斯一摸他的额头,果然又发起烧。

    高热让罗的脑子运作得有点慢,坐在罗西怀里,胸口匍匐着喘息,呼出白色的雾气,双眼疲惫而迷茫,无力的身体靠着男人的身体。

    罗西按照乔斯嘱咐的那样一边用凉水擦着小男孩的身体,一边等乔斯拿药来。

    芙蕾雅好奇地靠近罗白了一块又一块的小脸,伸出手戳了戳,小男孩本该鼓起的脸颊却没什么rou,没有戳通常小孩那种软绵绵、让人爱不释手的柔软。

    芙蕾雅啧了一声,遗憾地搓搓染上病态潮热的指尖。罗慢半拍地瞪她,凶悍的目光绵软无力。

    芙蕾雅刚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容,就被波利从后面摁了下头颅。芙蕾雅捂着脑袋回头看,波利带着一瓶九十二度的生命之水,放在罗西南迪面前。

    用这个。他声音含糊地说,好像还在醉酒般,降热快。

    罗西南迪道了声谢,该用生命之水擦罗的身体。清冽的液体一触碰到罗的身体,罗就打了个抖,酒液好像沁入肌肤,流入血液,也好似醉醺醺的了。

    波利蹲下来用指尖点了点酒,摸在罗唇上,道:舔一点,感觉会好点。

    生病的小男孩听话不少,当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立马变得真的醉醺醺的了,眼皮不住地阖上,呼吸拉长,靠着罗西睡着了。

    波利不禁笑了一下。

    芙蕾雅抱住着手臂在一边磨牙,神色近乎一个被抢了玩具的怨恨小孩。基恩不住地叹气。

    罗西捻着罗的小脸看了看,罗的表情果真舒服多了。

    谢谢他小声向波利道谢。他又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奇妙,一年前他还在库赞手下,负责追击白豹波利,此时此刻他们却又以一个海贼团成员的身份在一艘船上和平共处。

    波利的眼睛始终看着罗,晃晃手里半瓶生命之水。

    在战场上学到的。他淡淡地说,喝了酒死去的士兵都是笑着死的。

    罗西抱着罗的胳膊紧了一下。波利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看不出什么心情,干了一口生命之水,又从罗和罗西身边走开。

    波利银白色的身影走开,粉色的乔斯带着医疗器械显出来。他现配的药,自己说只用了手边现有的药,药效不会很好。但一针下去,没有五分钟,罗就开始退热。

    罗西摸着罗汗津津的额头,感受到掌心温度下降,长舒了一口气。

    乔斯又简单给罗做了个检查,一面收起器械,一面嘱咐注意事项。长长一串,罗西南迪想要找个纸笔,又不敢站起来惊动他怀里的罗,手足无措。乔斯见他笨手笨脚的,啧一声,干脆抓着后脖领,把罗拎起来。算了,这小鬼晚上跟我睡吧。啧麻烦的小鬼!

    乔斯嫌弃地晃罗,药剂里有安眠的成分,小小罗在粉发医生手下晃来晃去也没有醒。

    罗西刚想说什么,芙蕾雅走过来,拍他的肩膀,通知道:你跟我睡。

    罗西整个人都炸起来了,浑身僵硬,眼睛瞪得溜圆。

    芙蕾雅语气自然地判定了罗西的死刑:我去开会,你先回去洗干净了等我。

    罗西简直紧张得不像话,他终于体会到了芙蕾雅的认真态度,他完全意识到了,芙蕾雅不是在玩笑的。

    她要他。

    不仅要他的能力,还要他这个人。

    罗西南迪觉得那都不对劲,芙蕾雅可是跟他两个认识的人都有关系的人,而且他们也不过是见了三次,加起来都没超过二十四小时。

    他觉得怎么都得拒绝,有可一想起罗,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又像着跟芙蕾雅讲道理,说服她真的不合适,放弃这个主意。可在他找到合适的词语之前,芙蕾雅已经跟着基恩,带着波利离开了。只留下一枚黄铜钥匙。

    这以后就是你的钥匙了。她把钥匙交到罗西手里时说。

    罗西握着钥匙,像是握着自己的死亡通知书,脖颈发僵,浑身冒冷汗。

    乔斯给罗西指了路,嫉妒地瞪他一眼,带着罗也离开了。

    罗西南迪站在芙蕾雅那间写了名字,瑰红色房门前总觉得是站在自己的刑场前。

    他咽了口唾沫,给自己鼓气,用钥匙开了四次,钥匙还掉了一次,才把自己摔进房间。

    黑暗笼着这间馨香的房间,地上铺了一张花纹毛绒地毯,罗西摔了跤却不是很疼,他好像直接摔进了一堆衣服里,柔软、带着芙蕾雅身体香气的布料落到他脸上。他用手摸了摸,拿下来,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低头一看,原来是芙蕾雅的胸衣!

    罗西好像被开水泼了,瞬间跳起来,胸衣扔在一边,连着几步后退,脚下一绊,又摔在地上,下巴着地,咬着自己的舌头,眼泪一下飙出来。

    他满脸通红,挫败地趴在地上,打量这间房间。

    整个房间温馨的暖色调,衣服、帽子、鞋子、玩具、糖果的袋子、化妆品、装饰品乱糟糟的四处堆放。空气里满是芙蕾雅身上的血腥甘甜,奇异的魔性气味,既危险得让人头皮发麻、尖叫着逃走,又甜腻都让人忍不住多嗅两下。

    等罗西反应过来,他已经按照芙蕾雅吩咐的那样,走进浴室,坐在浴缸里把自己洗干净了。

    按照芙蕾雅尺寸的订做的浴缸对高大的罗西南迪而言过小了,他蜷缩在浴缸里,两腿折叠,膝盖高于水面,整个人填满了浴缸。他抱着自己的膝盖,金发打湿,变深,卷曲着贴在脸上,又挡住了眼睛。在发丝缝隙,罗西盯着墙上的大理石花纹看,脊背绷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脏怦怦跳。

    他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厌恶,喜欢,紧张,期待,痛苦还是麻木?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得冰凉,忽然门外传来大声的开门关门声,芙蕾雅的声音一下传进来。

    罗西南迪?

    她声音含糊,醉醺醺的,还有点大舌头。

    罗西南迪一下收紧脊背,警惕又紧张地看向门口。磨砂玻璃上女人的影子越来越大,罗西慌手慌脚地想要找件衣服遮住身体,却发现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和浴巾就走进了浴室。

    慌乱间,他脚下一滑,噗通一声巨响就摔在地砖上。

    罗西,你没事吧?

    别进来!

    那个身影停在门前。

    唔半晌,芙蕾雅含混的声音又响起,我这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你先将就一下,等下一座岛再给你买衣服。

    罗西南迪支吾地答应一声。

    毛玻璃上那个窈窕的影子离开了,罗西舒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他慢吞吞地在浴室里磨蹭时间,极慢地穿上衣服,把每一个扣子都系上,整理每一个角落存在不存在的灰尘,致力于抚平每一条褶皱。

    可再怎么磨蹭,他也不可能真的不走出这间浴室,他心里乱跳,慢慢打开房门走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黑暗中没有开灯,只有海水的波光在房里流动,隐约可见淡黄色的床铺上有个姜红色的脑袋倒着,呼吸绵长。

    罗西南迪听着芙蕾雅安静的呼吸心里放下点,他看了一圈,决定今晚就打地铺了。

    他看见床头的柜子里好像有备用的被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站在船边伸出手,朝床头柜里够。

    他整个身子俯在空中,悬在芙蕾雅头顶,他一面注意芙蕾雅一面去碰柜子里的被子。

    指尖近了,近了,碰到了!罗西一喜,抓住杯子一边,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倒下,扑到芙蕾雅身上。手里的白色被子直接被扯开,飞到天上。

    罗西眼前一花,就躺在了芙蕾雅身上,面对面看见芙蕾雅不太安稳的睡颜,紧皱着眉,睫毛颤抖,好像快要醒来。他呼吸一滞。

    白色薄被慢悠悠飘下来,将两个人盖住,笼进一整片洁白之下。

    蓝色的昏暗海光透过被子里的棉絮,若隐若现的白色絮状光点,甚至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

    罗西南迪睁着眼,黑暗中一个较低的体温蛇一般覆上来,危险的甜腻味缠住他。他不由惊讶地张开嘴,什么声音都还没发出,柔软的触感准确地盖上来,舌头灵活地伸进去,一双手死死绕着他的脖子,摁住他的后脑勺,让他退无可退。

    罗西南迪被吻浑身颤抖,双膝发软。和芙蕾雅纠缠在一起的双腿无力地瘫着,腰腹酸软,眼前花白。白色的絮状光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直至占据他整个视野。罗西的意识空白,声音和视觉好像都已经远离了他,唯有温柔的触感和霸道的气息,把他整个人包裹、纠缠,他挣不脱、逃不掉,正能被动承受芙蕾雅给予他的触感和快乐。

    忽然唇上的触感分开,罗西眼前一黑。

    芙蕾雅抓住沿,掀起被子,满屋子黑暗被暴露在他眼前。罗西迷茫地睁着眼,看见芙蕾雅坐在他大腿上,轻软蓬松的红发在空中漂亮,绿眼睛明亮清醒,没有一丝醉意。她反手一拢,白色的薄被裹住她的身体,变成她身上漂亮的白色披风。披风里她衣襟大敞着,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

    女人一言未发,伸出手,熟练地解开罗西南迪的扣子,手指顺着身体的曲线从胸口往下滑。温润的指尖滑到小腹,罗西不由弓起脖子,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

    嘘芙蕾雅将食指指肚摁在罗西红肿的嘴唇上,轻声细语,别张嘴。我不喜欢你要说的话,干脆别说,乖乖做一个寂静人。

    罗西闭上嘴,湿漉漉的红眼睛哀求地看着她,芙蕾雅联想到祭坛上那只绝望的金绵羊。芙蕾雅不由笑了,吻了吻他的眼睛,罗西金色的睫毛打颤,濒死蝴蝶的翅膀,波光粼粼,撒着最后的磷粉。

    芙蕾雅飞速脱下他的衣服,露出他从没给任何人看过的私密处。她一手握住金色阴毛间软绵绵的小罗西,比了一下,很大,却又粉粉嫩嫩,非常可爱,芙蕾雅不由得笑了一下。

    罗西脸一下就红透了,把胳膊横眼前,闭上眼。

    芙蕾雅其实不太爱给别人服务,她通常充当的都是被服务的角色,可指望罗西自己来显然不靠谱,罗西南迪身上那股让人想要欺负他的气质又让芙蕾雅蠢蠢欲动。

    芙蕾雅爱抚罗西的yinjing,感受到罗西南迪在自己手下硬起来,男人强忍住的呼吸还是粗重凌乱起立。罗西南迪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呻吟。

    芙蕾雅微微走神,在心里回忆了一下,她上次帮男人撸都还是库赞。她心情有些微妙,但看见罗西胭脂红的脸,想起罗西和库赞的关系,她又忽然笑出了声。

    罗西觉得芙蕾雅是在笑他,呜咽一声,侧身蜷起背,yinjing在芙蕾雅手里更硬了

    了一点。

    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芙蕾雅是在给他撸的时候想起了库赞才会笑的,恐怕瞬间就会萎下去吧。所幸他不知道,因此他在芙蕾雅手里硬得非常之厉害,是他身体自然反应和自渎时从没有过的硬度和奇妙体验。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沉迷于温柔乡,原来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差这么多。

    罗西不断发出可爱的喘息声,他脸色潮红,汗水沾湿身体,小汗珠像是清晨的露水。罗西暗自忍耐的表情实在可爱,芙蕾雅光看着他的脸就觉得心底涌起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生理刺激的快感,而是盘旋在大脑里的成就感。

    她一面握着罗西的yinjing,一面躺在罗西身边,和他面对面,看见罗西猛烈晕的脸颊和迷离流泪的眼睛。他脸上的刺青也变得通红,芙蕾雅用手指描摹那张笑嘴,轻轻吻掉他的泪珠,亲吻guntang的耳垂。她将脸埋在罗西脖颈间,狠狠吸了两下,不由得像猫似的蹭了蹭。

    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气。芙蕾雅用一种孩童的迷恋口吻说,跟多弗朗明哥身上的味道很像。

    罗西眨眨雾蒙蒙的眼睛,好像已经傻掉了,没明白芙蕾雅在说什么。

    芙蕾雅又仔细嗅了两下,辨别道:是一种类似紫丁香的味道。

    罗西南迪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如坠悬崖,又好似摔倒了云上。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呻吟,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床铺上。yinjing在芙蕾雅手里跳动,浓稠的jingye毫无预兆地射出来。

    床上,芙蕾雅手上,罗西自己身上都被他弄得脏乎乎的。芙蕾雅跳下床拿来湿纸巾,把自己和床擦干净,又帮他擦身体。

    罗西简直想把自己蜷成一个球,滚到海的最深处。可芙蕾雅还摁着他,在他小腹上摩擦,他很快又感到腰后侧方酸麻,yinjing又一跳一跳地站了起来。

    明明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却好像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他呜咽一声,几乎真的要哭起来了。

    芙蕾雅觉得他那个要哭的表情真是该死的可爱,忍不住亲了亲他,再一抬起头,他又露出一种小动物受惊吓的可爱表情。她咯咯笑,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猛烈地亲他,一下一下,像是小孩子那样又多又密地亲。另一手扯开裤带,扯下裤子和内裤,坐到了罗西胯上。

    罗西都还没从芙蕾雅忽然来兴致的吻上醒来,就霎时感到自己的yinjing进入另一个潮湿温狭窄的地方,大腿上方、肚子下方感到成年女子的体重。

    他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往下一看,女人的腿就在他眼前大张着,小腿折在他胯两边,yinchun被挤开,他的yinjing消失在其间。

    他最羞于启齿的梦境也没有这种清晰、yin秽的画面,他的理论知识还不足以支撑起一副如此真实的幻想。他恍惚间还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惊讶得动弹不得。

    芙蕾雅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腰窝上。芙蕾雅在大海上漂泊,肤色被太阳晒出深深浅浅的小麦色,衣服的晒痕、比基尼、泳衣、短裤、短袖的痕迹都很明显。罗西南迪白皙宽大的手掌下,女人的细腰上两个深色的肤色之间边界明显。

    视觉上的强烈刺激,罗西南迪猛地红了脸,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芙蕾雅扶着他的手臂动起来,强烈的快感袭击,顺着脊背攀上罗西南迪的脑髓,瞬间罗西南迪再难思考。

    他沉浸在一片潮热和馨香中,欲仙欲死。他迷迷瞪瞪,看见蜜棕色胸脯随着女人的动作,欺起伏摇晃。芙蕾雅扬起脖颈,微张红唇,绿眼睛眯起来,轻飘飘地觑将他一眼。

    罗西南迪忽然猛烈地流鼻血。

    鼻腔的毛细血管破裂,鼻子里腥甜,红色的液体小河一样流出来,沾湿了他身上和被褥。他急急忙忙用手捂住鼻子,芙蕾雅放声大笑,停下下身的动作,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鼻尖。

    罗西愣愣抵抗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被春水洗涤的绿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清透的绿色中倒影着他傻乎乎的脸。

    海浪蔚蓝的波辉在整个房间流动,昏暗梦幻的光线中,整个房间散出一种梦幻的感觉。

    他也好像在做梦,梦中他躺在柔软的云上,一个漂亮女人坐在他身上,和他赤裸地纠缠在一起,靠得这么近亲吻他,笑着看他。

    他忽然摔倒在地,摔在玛丽乔亚的紫丁香高树下,强烈的太阳光穿透云层的剪影,从斑驳的树叶和紫丁香花片中射下来,紫丁香味的阳光熏人,熏得小小的罗西南迪头晕眼花。

    他才几岁大,一生中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总说一些难懂的话,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里都有奴隶,自己家里却没有,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孩子对他非常的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不喜欢自己,刻意甩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表妹会突然把自己推到在地。

    他母亲meimei的孩子,那个把红色长发藏在泡泡头盔里的女孩趾高气昂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已经不记得那女孩那个本该成为他或者哥哥妻子的女孩,到底说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当年抬起头,藏在刘海里的红色眼睛看见天空蔚蓝,眼光刺眼,女孩的脸在背光的强烈光线下模糊不清,只有一头家族特征的张扬红发飘荡在泡泡头盔里,涂了唇膏的嘴巴一张一合。紫色绿色的树影摇曳,紫色小花瓣飘摇坠落,玛丽乔亚倦怠的夏季热风吹拂紫丁香树叶。

    沙沙沙沙

    他忽然猛烈地流鼻血。

    树叶声,尖叫声,脚步声,轻言细语,他被搂进一个沁满紫丁香香气的温柔怀抱里。淡淡的香气,并不熏人,只觉得好闻。他把流着鼻血的小鼻子在这个紫丁香味道的怀抱里蹭了蹭,紫丁香味道的怀抱没有嫌弃他,只是发出了一声温柔的笑声。

    啊,母亲。

    这是他亲爱的母亲。

    他身上有母亲的紫丁香味。

    罗西南迪开始哭,哭得稀里哗啦,涕泪横流。芙蕾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稍微好笑地揩掉他的泪水,更多的泪水很快又从罗西的眼眶掉落。泪水沾湿整张狼狈的面孔,混进流个不停地鼻血里,血色泪水晕开,变成玫瑰色的墨水,沁入整个床铺。

    芙蕾雅生怕他流鼻血流死,想要中止先看看他的鼻子。一直被动承受的罗西南迪,放在她腰上的手却开始用力,手臂肌rou绷紧,握住芙蕾雅的腰。

    金发干燥又被汗水打透,红色的眼睛迷离地看着她,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根本没看她,而是穿透过几百米对我海上在看虚空中的某一处。

    芙蕾雅想了想,俯下身蹭了蹭他湿漉漉的脸颊,鼻血和泪水沾上那头自由的红头发。

    你还想继续吗,罗西?她轻柔地在他耳边问。

    罗西南迪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她点头,好像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这是下意识地在附和这个声音。

    手指插进罗西南迪潮湿的发间,芙蕾雅轻轻摁压他的头发,笔尖拱了拱罗西的鬓角,嘴里的热气喷洒进罗西的耳朵里。

    说出来嘛,我想听你说出来~

    罗西滚滚喉结,喉咙里发出一声,他艰难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继续请继续吧。我想和你做下去。

    很好。

    芙蕾雅立马嘻嘻笑起来,表情神气,啪嗒一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下身继续taonong罗西的yinjing,同时握着他的手覆到自己鼠蹊部。

    那就别光享受,也摸摸我。她教导。

    罗西南迪迷茫地看着她。

    芙蕾雅的手指摸上罗西南迪的鼠蹊,指尖顺着那个沟滑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沿着脊背攀升,罗西南迪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双腿绷直,爽得头皮发麻。

    芙蕾雅轻笑,推了下他的手。罗西南迪颤颤巍巍地把手指摸上芙蕾雅大腿内侧往小腹上转对我那条沟,学着芙蕾雅那样滑过,手指颤抖,没轻没重的。

    芙蕾雅眯起眼睛。不错,不错,摸摸我的胸,你一直看她,你想摸摸她们对不对?

    罗西霎时不能把目光再从芙蕾雅的胸上移开了,他觉得简直是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带着他的手上升,握住了一团柔软的脂肪。柔软丰腻的手感几乎奇迹,他无法形容一瞬间他的心情。

    罗西呆呆看着芙蕾雅胸部的表情呆滞,脸上混杂着血色和泪水,狼狈又可笑,但芙蕾雅却觉得他真的非常地可爱,甚至于可爱得过分了。她只见过他三次,就已经开始喜欢他,想要一辈子把他珍藏,像珍藏一把名刀、一件古董、一件举世无双的珠宝,她不禁俯下身去吻他。

    罗西,罗西。她具有魔力的声音呢喃、重复,你是我的,罗西。多弗朗明哥、海军、世界政府、那个小鬼,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这抢走。

    罗西为她声音里认真的占有欲而吃惊,他不能明白芙蕾雅突然涌起的感情,不能明白她的喜怒无常。

    芙蕾雅也不需要罗西明白,她只需要罗西为她而失控,因她而快乐,在她的指引下走到高潮。

    当然,当然,罗西南迪无法反抗芙蕾雅,她占据高位,占据着主导,手握着力量和罗的性命,一切的一切都变成芙蕾雅手里的锁链,拴在罗西脖颈上,她轻轻一拉,罗西就要倾倒。

    罗西被动地在她身体里膨胀、颤抖,难以自持地自己配合着抽动,直至高潮。

    他一声中最猛烈的高潮,他无法理解这一切,无法理解控制着他身体和头脑的强烈快感。足足好几秒,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芙蕾雅叫喊,脚尖绷直,眉头紧蹙,似痛苦、似欢愉。

    几分钟里,他们的身体仍然不知不觉地紧贴在一起,谁都没起来谁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起。芙蕾雅轻抚着罗西的头发,眯着眼,喉咙里发出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舒服得呼噜声,小幅度地用头顶蹭着罗西。

    罗西没有抽离的yinjing再次在芙蕾雅身体里硬起来。芙蕾雅轻笑,用白色薄被给他擦干净脸,双手捧着他的脸,道:这次你来。

    我来?

    对,你来。我不喜欢服务别人,所以你来。

    可罗西眨眨眼,羞怯地说,我不会

    你会,罗西,你会的。芙蕾雅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这是本能亲爱的,每个人生来就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如果我不舒服我会告诉你的。

    芙蕾雅说完,当真就不动了,躺在罗西身上,等着他自己行动。半晌,罗西才动起来,手臂抱住芙蕾雅的腰,把她放在床上,和她调转位置,趴在她身上。罗西试着缓慢地抽动,芙蕾雅看起来没有任何不舒服,她笑嘻嘻地把腿缠在罗西腰上,双臂抱住罗西的脖子,几乎挂在了他身上。一有一整个想法,罗西就没忍住抬起身,芙蕾雅当真被他抬了起来,坐到了他的胯上,yinjing更深入地旋进。

    芙蕾雅咯咯笑,在他脸颊上奖励一吻。我就说你会!

    罗西抿着唇,没说话,沉默地抽动。

    夜晚的深海   ,最后一丝光都消散,只有发光的鱼身上昏暗、变换不定的光线。小小的潜水艇沉默地在大海里航行。潮湿闷热的夜晚漫长又短暂。

    一夜过去,芙蕾雅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出房间,走进餐厅的时候还踮着脚转了个圈。

    基恩吃完饭,正在空盘子前看记录指针。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芙蕾雅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再看跟在她身后的罗西南迪,疲惫的面孔好像被掏空了,还带着不知为何猛地丢失贞洁之人特有的不安迷茫表情,基恩他嘴角抽了一下。

    看见基恩毫不掩饰的表情,罗西尴尬得摸摸鼻尖,随便找了个话题要叉开这个气氛。

    要去哪?

    基恩晃晃记录指针,道:罗格镇。

    罗西南迪一惊。

    芙蕾雅没跟你说,好了,我大概明白了,也是她忙着干别的呢,怎么可能想得起来说这种小事。

    别这么讥讽嘛,基恩~芙蕾雅不满地撅起嘴,人家只是忘记告诉罗西了而已嘛,而且他也不是舵手或者航海士,有什么关系嘛。

    不,他真的是个航海士来着

    罗西心里默默地想,嘴巴紧闭,一言未发。

    基恩也没太当回事,只叹了口气,通知罗西南迪:我们要离开伟大航路了,目标是北海。

    为什么?罗西不太明白。

    还能为什么嘛。芙蕾雅伸个懒腰,撑着脸颊嘻嘻笑道,因为混不下去了啊!

    是呀,海军、凯多、bigmom、白胡子,再加上世界政府,我们真是把所有的势力都惹了个遍呢。基恩说着,语气里却没什么抱怨的情绪,反而笑意昂然。

    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整个海贼团的狂妄,新世界对我们而言还是太早了。芙蕾雅歪头看着基恩,没有什么好听的借口,我们是新世界的败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从这里逃离。

    没关系的芙蕾雅,四海同样有大冒险。

    不对,不是这句话!太没志气了!芙蕾雅猛地站起来,踩着椅子站到桌子上,双臂撑开,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新世界,我们还会回来的!等我们再回来,我们就不会再这样狼狈地逃离!我会站到最高处,一个所有人都要仰视我的地方,我要成为新世界的王!我要成为伟大航路的王,这片大海的王!我要把我的名字传到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连老朽和稚童都要对我的名字耳熟能详,我要把这片大海冠上我的名字!

    芙蕾雅低下头,朝基恩伸出手,我的人鱼王子,没有你我绝对做不到这一切,你愿意帮帮我吗?

    基恩失笑,摇摇头,拉开椅子站起来,拉过芙蕾雅的手,一手背在背后,俯身轻轻吻在她的手心里。

    当然了,我的王。

    两人相视一笑,交握的手始终没有分开。

    罗西南迪沉默地在一边看着这副和谐画面,像是一个误入的游客,与这副可以直接画在油画上的场景格格不入。

    罗西南迪的心脏下沉、下沉、沉入深海无边的黑暗中。

    完蛋了,战国先生,我登上的这艘船,船长小姐简直比我哥哥都还要危险一百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