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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没有看到什么情况么?”甄妙抿紧了唇。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没有后来的事,她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比起一只鹅,虽然是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皮rou金贵些。可现在建安伯受伤了,很可能丢了性命。她还能逃避么?甄妙心里很是纠结。她知道一旦承认了,无疑又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可若是不承认,又有悖做人的原则。正犹豫着,虞氏出声道:“我身子不便,没练多久就和四妹回房了,我们倒是没看到什么。”“大嫂和四姐不顺路啊,四姐是送大嫂回去的么?”甄玉凉凉问道。“好了,老伯爷还没清醒,你们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难道还要自家给自家定罪么!”老夫人威严尽显,扫视众人一眼。多少人家的衰败,都是从内斗开始的,平日里妯娌间姐妹间的小算计不算什么,都是过来人,这些谁都经历过。可事关老伯爷生死,还是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查清楚了又如何,平白再伤了自家元气罢了!“行了,再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白芍,吩咐下去,开饭吧。都沉住气,老伯爷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挥挥手。一顿饭吃的悄然无声,众人不过略吃几口,就又静静坐着等消息。“虞氏,你有着身孕,先回去歇着吧。”虞氏垂下头:“祖母,孙媳惭愧。”老夫人慈爱的拍拍虞氏的手:“这是什么话,你怀着的是伯府的金孙,保重身体才是顶重要的。”虞氏看了甄妍甄妙一眼,道:“祖母,如今父亲母亲都不出屋,大郎他又去了祖父那里侍疾,两个小姑都是姑娘家,孙媳论理,也不该独享清闲的。”老夫人闻言顿了顿。甄妍小心翼翼的接话:“祖母,不如您放母亲出来吧,等祖父回来休养,母亲也要带我们去侍疾啊。”“是啊,老夫人,三弟妹也能给儿媳搭把手,再说,妍儿的亲事也快了。”大夫人蒋氏道。她是看出来了,李氏是没事也要挑点事的,没了三太太,她就只盯着跟大房较劲了,还是以前那样好。沉默了半天,老夫人终于点了点头。直到七日后,老伯爷才一顶软轿抬了回来,轿中还跟着一只精神抖擞的大白鹅。三房人轮流去侍疾。知道老伯爷性命无碍,甄妙狠狠松了口气,极为耐心的熬了鸡汁粥,每日一碗的往宁寿堂送。等老伯爷渐渐精神了,喝光了鸡汁粥,享受的咂咂嘴,对老夫人道:“咱府里的厨子是不是换了?这鸡汁粥做的,味道又好又养人。”看着胖了一圈的建安伯,老夫人总算松了口气,道:“什么厨子,这鸡汁粥是三房的四丫头做的。”“是四丫头做的啊——”建安伯拉长了声音想了想,发现完全想不起几个孙女的模样,不由讪笑道,“四丫头倒是有孝心,让那丫头过来,我看看是不是该赏点什么。”第二十一章吵架甄妙接到消息,说是建安伯想见见她时,心悬了起来。直到见了面,因为谈起鸡汁粥的做法,引发了吃喝玩乐是大师级人物的建安伯的谈兴,祖孙二人围绕着美食好一番畅谈。甄妙离开时,手里就多了一只鸟笼子,里面一只白嘴黄脚的八哥,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看。回了沉香苑,甄妙把鸟笼挂在屋檐下,去找二姑娘甄妍。姐妹二人约好了一同去看望三夫人温氏。温氏的状况,不大对劲。前几日领着儿女给老伯爷侍疾还好说,等闲下来,就发觉其神情总是恹恹的,有种说不出的颓丧。“娘这样,我很是担心,听画壁说,娘这些日子胃口极差,每天都是略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甄妍愁眉不展的道。“娘心里还没绕过弯来。”甄妙想着那日三老爷为了婉姨娘对她们母女冷然的模样,心里就发寒这年代,哪怕性格强悍如温氏,遇到一个为了小妾强硬起来的男人,也只得自己别扭自己。和风苑里,丫鬟都站的远远的,只有画壁一人守在门外。姐妹二人相携上前,画壁把二人拦了下来,压低声音道:“二位姑娘,老爷在屋里呢。”甄妍甄妙互视一眼,都觉得意外。她们以为,三老爷和温氏,至少要冷战一阵子。“四妹,我们晚些再来吧。”甄妍想着三老爷和温氏有可能和好,脸色好看了些。甄妙点点头。二人转身欲走,忽听屋里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甄妍拧紧了眉,冲画壁使个眼色,拉着甄妙走进了堂屋。东屋就传来清晰的争吵声。“我告诉你温氏,这些年我受够你了,你不是容不得婉娘么,好,以后我就要纳十房八房的美妾,看你发卖的过来么!”“一个贱人,也值当的你这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温氏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寒凉,却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三老爷的冷笑声传来:“温氏,在你心里她是贱人,但在我心里,再没有比她更干净的,出身低贱又不是她的错。便是你,温氏,你娘家就多高贵么,也不过是破落户而已!”咣当一声,又是一声脆响,传来温氏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给我滚!”“呵呵,你倒是想求我留下来呢,若不是看在三个儿女身上,我早就把你这不贤不德的女人休了!”甄妍听了气得直咬牙,甄妙也是心中窝火。三老爷掀帘子走出来时,看到两个女儿站在那里有些意外,随后一声不吭的摔门而去。屋内沉默良久,传来温氏压抑的哭声。姐妹二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温氏止了哭声,抬眼看了姐妹二人一眼:“你们,都听见了?”甄妍侧坐在温氏榻上,柔声道:“娘,您别恼,父亲他,他是迷了心窍了。”这年头孝字为大,尽管甄妍心中对父亲极为恼怒,也不敢说出再难听的话来。温氏仰靠着引枕,闭了眼,泪水簌簌而下:“妍儿,妙儿,你们记着,以后别学娘,女人家性格太硬了,苦的是自己。”“娘,您既然明白,又何必硬来呢,父亲他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甄妍劝道。当时她拼着背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