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体裁衣

    

量体裁衣



    浴室里此刻多了暧昧的轻喘。

    周织紧紧夹着meimei的手,无师自通地磨蹭,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什么,直白的触碰稍缓小腹深处的sao动,可似乎又陷入另一种困境。

    顾芝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幅美景。傻子不得要领,只是用软缝贴着她的手乱蹭,花瓣没有打开,真正使她快乐的地方没有被照料到。但也渗出几滴的蜜液,温热与滑腻,吻在她的手背上。顾芝猝不及防地抽回手,傻子尚在摸索中的快感夭折,滢滢双眼里满含委屈,她咬着下唇,开始和顾芝赌气。

    乖,洗干净再教你。

    不用,我会洗澡!她不要和meimei在一起了,meimei总是欺负她。

    顾芝莞尔,又犟又拧的小猫。

    而周织的赌气让收尾工作拉长至半个钟头,当然她不会承认,她对那个所谓教学有所期待。

    她裹着浴巾出来时,顾芝就在墙边垂成一条杨柳似的线,周织不知怎的,一眼就望见她黑色睡衣外裸露的白。可她贫乏的词汇不足以概括,搜刮几秒,模糊想起一个她不怎么懂的词冷艳。

    meimei,你很冷艳。这应当是夸奖的意思。

    顾芝只是笑,发梢胧住她冷厉的下颌,灯光爬到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一层清凌凌的纱。

    过来。她温言细语,冷也是分对象的。

    你都没有叫过我jiejie又委屈上了。

    jiejie来,我继续教你。

    两人的距离一下变得紧密,鼻尖都贴在一起,顾芝的馨香扑进鼻中,周织用停滞的空隙去思考这是meimei的,还是她的,又或者两人混在一起的。

    当那张漂亮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温软的唇贴过来,掀起的波涛更甚,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沉进亲meimei所设立的泥沼。

    浴巾被扯下,香软不断纠缠,放在周织肩上的手游移到臀部。啪的一声,引得她浑身一紧,只能发出一丝微弱的轻哼。一个吻的时间,周织已经被摸得虚软,有着比浴室里更加难耐的湿意。

    顾芝的阵营已经到了她的下半身,分合双腿就多了掠夺的意味,xiaoxue在顾芝注视中狠狠缩了一下。

    凉

    现在的天气,怎么会凉呢?

    顾芝剥开花瓣,中央的小点因之前的刺激已经探出头,她俯下身,在周织小腹处留下春雨般的吻。

    周织说不出话了,那种很奇妙的感觉卷土重来,脸上春意迸现,她突然觉得燥热。meimei的吻撒下种子,欲望生根吐花,引来无数野蜂乱蝶嗅探,乱糟糟地拥满胸口,让她使不上力。又似乎变成湿泥,只能瘫在床上不停下坠。

    欲望积聚使口生津,顾芝听到她吞咽的声音,轻笑出声。带出的热气抢先触碰到xiaoxue,周织猛地一颤,下意识夹住meimei。

    热嗯单字音节夹着甜美的喘息声。

    花瓣变得更加湿泞,小口瑟缩地挤出水滴,顾芝欣赏眼前雨打花枝图,想着这傻子虽然脑子不清楚,身体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顾芝把舌头整个贴在小点上,来来回回地勾弄吮吸。

    周织像被拉扯的弓,温热的吻每冲刷过花蒂,她都不可控地弓起腰。

    要不要看得更清楚?

    顾芝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周织半倚着床,meimei在做什么,她不懂,但yin靡之欲是人的本能,当她看清meimei嘴上亮晶晶的东西来自她下面后,理智彻底崩弦。像蜜一样痉挛,让她不可控地喘息,甚至叫喊。她被舔得腰腹麻软,忘情地把下身送往顾芝嘴里。xiaoxue收缩的频率越来越急促,突然一阵轻飘飘的感觉,臀部猛得颤动,她的花失了根茎,顾芝的抚弄带来猛烈的风,托着她不停浮飞又慢慢垂落。

    其实不需要太多撩拨,一个长吻,她就承受不住,快感化作春水潺潺的过程仅几分钟。纤长的腿还在颤动,顾芝拿了纸巾擦嘴又替jiejie做了清理,考虑到她已经脱力,也没有再深入。

    隔天一早,顾芝在栅栏门口又见到了生母,妇人提着行李箱:这是织织的衣服还有她爱吃的蛋饼,辛苦你了,小芝。

    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看到女儿誓不罢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织织昨天发了定位,看你能带她住这么好的房子,我也放心了。

    面对不久后就成为一坛灰的人,顾芝无计可施。妇人开始和她谈往事,内容全是与织织有关,当然她也是刻意不提抛下顾芝的事。人年龄一大,叙事习惯本能地变得冗杂,有些话顾芝听了两遍,从妇人口中沥沥拉拉地拼凑起一个女人的形象。生母所有的关爱与呵护都给了周织,她的傻子jiejie,真不知该怎么评价她的运气。说到最后,她妈顾不得自己的低声下气,又一次郑重恳求顾芝。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过了昨晚,她的确因某些隐秘的卑劣而兴致高涨。

    谢谢您。她在妇人错愕的表情里补充,其实我很高兴见到jiejie。

    这句话是真诚的。

    顾芝没想到半夜不睡偷偷解锁她手机的人,此刻疾奔而来,精神抖擞地与妇人抱头痛哭。周织身上是她的衣服,说不定内裤都是她的。顾芝冷眼旁观,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苦情戏,特别那种眼泪鼻涕挂在一起的。

    您该走了。应该把时间留给小猫熟悉新家,况且已经陪她抚今追昔过。

    又一次的目送,熟悉的抽噎。

    去洗脸,顺便把衣服脱了。

    周织脸干净了鼻子还红着,她还沉浸于和mama离别的悲伤。顾芝的话又被忽略,言语比不上行动,她拿过衣帽间的软尺,傻子jiejie再次在她手里赤条条。

    消过毒的,不会弄脏你,旧衣服不要穿了,有时间我拿新的给你。

    皓白身躯斑驳着几处红痕,与衣帽间的日光相映,似一块精巧的玉雕。

    顾芝圈过她的胸,作了个记号,却不急着拿走,她含住周织的耳垂,用软尺轻轻磨着椒乳,呼吸间温热潮气扰得她心旌摇曳。

    meimei有一下没一下擦过她的颈边,力道很轻,羽毛拂过一样,可每碰一下,酥麻感激起的余波都让她难以招架,浑身发烫。

    周织难以自持地朝热源靠,meimei的触碰却戛然而止,她拍了下周织的屁股,把软尺一头交给她,蕴着笑意:胸围量好了,量量腿长。

    周织委委屈屈,还没到难以言喻的美妙,捏着皮尺的手颤颤巍巍,她没想量三围还能这样折磨她,更想不到量腿长要把皮尺嵌进花瓣里,只拉扯一下,她就娇吟出声,险些没拿稳。坏心眼meimei用这么一根皮尺徐徐碾磨,直到尺上几乎沾满她的春液,才放过她。

    不能用了,下次继续吧。顾芝促狭地打趣,还特地把尺子晃给她看。周织算是明白,看她难为情就衬顾芝心意。

    顾芝与从生母那里接手的小猫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她对于感情过于驽钝,也不会花费时间去维护,那些百转柔肠,苍白生活的调味剂在她看来是虚舟飘瓦。而如今多出一个人,是不是也算万家灯火中的某一盏,她不用独自面对冰冷的房间。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热衷于养宠物,无处可施的情感与寂寥总得有个承受对象。可初始就倾斜的桥梁,不平等的沉重轧过几番,总会有崩塌的一天。

    房间里的大象,不会因为视而不见就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