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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能让所有人不愿护她,将她看成了与他人苟且私通的yin妇。她的恐惧,不在于打算置她于死的梁雪翩,而是这个世界。靳玱阳!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不是为了你决定留下来了吗你为什么……救不了我……难道,连你的孩子,你也救不了了吗……一群人来到溪边,竹篓娥眉已知自己的命运,万念俱灰。梁雪翩俯身凑近竹笼,微瞇眼,用一种从未见过的诡谲神情瞵视着她。「凭你们,也想扳倒我?」语毕,她退了开来。「将这yin妇丢进去!」扭曲的话语以及扭曲的脸孔,娥眉深感作呕,却又不禁剧烈颤抖,连一句抗辩都来不及说,就这么被丢进水中。水面,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溪水吞噬着她,载浮载沉之中,她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岸上那一张张狰狞的脸孔,听着清晰无比喝采与叫骂声没有靳玱阳。没有人会来救她。「救我……」溪水涌进了她的双眼,带出了她的泪,明知看不见他,她仍旧垂死挣扎。「靳……玱阳……」绝望的心情拖着她不断下沉,这是梦吧?她还来不及回想、来不及分析,来不及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她要死去了吗?胸口极为苦闷压迫,不是因为无法呼吸,而是另一种再也瞧不见希望的心情。她的孩子……她的夫君……所有的事情逐渐远离……因为痛苦,娥眉闭上了眼,但溪水仍旧由口鼻灌入,填塞了她的躯体,她先是感觉沉重,不一会儿却慢慢变轻、变轻——不知过了多久,她重新浮上,似飘忽在空中一般,周遭光明灿烂,她彷佛瞧见了轻飘飘的飞羽环绕在身旁,又像有强大的引力不知将她带往何方。「玱……」她不知道自己在叫谁,脑海中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但该有的记忆却如魔法解除般逐渐散去,眼看就要由这一场迷蒙无边的梦境中清醒。刺眼的光线、蓝天、树立的楼房、电线杆、红绿灯号志……罗司砚由黑暗、蒙眬,逐渐看见了眼前的世界……啊……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吗?38一切仍没有结束雨声、鸣笛声、愈来愈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瞇起了眼,感觉身子变得轻盈,如向上浮起一般,让她脱离窒息的痛苦,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慢慢消散,却一点也不在乎。身后,有股沉重又空洞的声音追逐着她,她听不清是什么、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她累了,想回家,她没有做错事,却……却……怎么了?她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了,彷佛那是十分久远的事情,明明曾经经历过什么,却搜寻不到记忆,像是全数被抽离了脑海。含糊不清的声音愈来愈近,可她不想回头。她想逃,想往上逃!蓦地,有人捉住了她的手,将她重新向下拉——「我不许妳消失!」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在身边、在虚无的空间里回荡。「听见没有!我不许妳自我身边消失!」谁?是谁用这样凄苦的嗓音嘶吼着?她的手究竟被谁拉着?她低下头,却遍寻不着紧拉着她的手,那力道是多么强悍,可她为何就是看不见?究竟是谁不断在她耳边唤着?她四处张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给我回来!究竟是谁?用那近乎悲泣的声音叫喊着?娥眉!西门娥眉!罗司砚!她终于惊醒,她怎么忘了!她怎么会忘了!那是她的丈夫,说着宁做孤魂野鬼也要生生世世寻找到她的靳玱阳!消散的形体重新构筑,同时,那看不见却紧握住她的手终于浮现在眼前,先是手指、手背——皮肤的色泽迅速蔓延,由手掌、手臂堆砌至肩头,再转头一瞧,靳玱阳的脸孔已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眼瞳中映入的是他急吻着她的唇,将口中所有空气送至她口中,冰冷的溪水包围着他们二人,但他的体温却无比炙热。他拖着竹篓,带她游向岸边,人群簇拥了过来,帮忙拆竹篓抬人,吵杂喧闹。几个用力的呼吸后,她开始呕咳,将呛到的水尽数吐出。「没事吧……娥眉……」男人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像耳鸣一样回荡着。「娥眉……回答我!」她意识不清地摇头。「看着我,娥眉,看着我。」声音不断重复,欲拉回她迷离的神智。娥眉睁大着眼,望着在她正前方的脸,那再熟悉不过的样貌,让劫后余生的她忍不住感到好笑。睡了一场,她终究还是没醒。她仍旧是西门娥眉。「我……没死……」她声音哑得厉害。「妳不会死的。」男音由她头上降下,靳玱阳双手撑在她鬓旁,俯视着她,发上的水滴一滴滴落在她脸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没事。」他如释重负般说着,沿着颊边滴下的是溪水或是泪水,逆光下她看不清。「我来晚了,险些就要失去妳……」「不晚,一点也不晚。」她想伸手触碰他苍白的脸,可惜实在浑身无力。「再晚一点你可要生生世世不落幽冥,飘荡至我老家找我了。」「不好笑。」他学着她平时的口吻说话。「孩子呢?我肚子的孩子没事吧?」她突然想起,很担心自己这样一折腾,就像电视剧那样流产了。「看来是没事,没落红,但还是找大夫瞧瞧较为妥当。」娥眉摸摸自己的肚子,除了惊吓之外,没有感觉疼痛等异状,算是有惊无险。也许,孩子也还没打算离开她吧……靳机递上毛毯,靳玱阳将她裹得实实地,打横抱起,她微微朝旁一瞥,瞧见了被官府羁押的梁雪翩,正忿恨不平地对着他们叫骂,可她实在听不清内容。「是你把娘亲诱来的吗?」他应该没那么爱走险棋吧?「是我失算。」他一生从未如此慌张失措,只恨自己身无双翼。「是我没把妳保护好,才让妳受到这样的委屈……」他愧疚的嗓音让她不禁懊悔起自己的小心眼,看来云从龙说得没错,她已是靳玱阳的弱点。但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弱点呢?直到现在,她仍不喜欢这个世界,可她留下了,全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