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 22 塔楼对战

    

night 22 塔楼对战



    我剛才獲得了緋櫻閑的能力,現在已經足夠強大了。緋櫻休迷茫的睜大眼睛,她有些不太明白藍堂英發火的原因,而且,你生氣的重點是不是錯了,我可是把你們敬畏的純血種女王給廢了,她變成了人類,只要我想你們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第二個緋櫻閑。

    藍堂英冰藍色的眸子泛起一層薄霧,一瞬間的怔松,他仿佛聽到心裏有碎石滾落的聲音,那一直堅定的信念有了絲絲裂痕,他現在的憤怒,恐慌,害怕,可是這些情緒沒有絲毫是為了緋櫻閑,也不是為了他自己,只是為了眼前的人。

    他早已清楚樞大人不再是小時候的他,自己現在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從第一次見面的邋遢少女,到現在身姿曼妙的紅衣女郎,腦海裏閃過她恬靜的,溫順的,羞澀的,張揚的,促狹的,一張張畫面都是她,最後定格在她濕漉的眼角,她的每次哭泣好似都在他身下,跟現在的盛氣淩人不同,像一只受氣的小貓似的,委屈般的邀寵,可愛極了。

    可是,自上次實驗室後,她好像生氣了,不主動理他,也不是不和他說話,但總能時時刻刻的感受到她對自己的疏離,就算有親密的舉動,也是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好像自己真的跟一個物件一樣,可以任意無視,利用。就像現在,她語氣迷茫,眼神卻清明,好似他的憤怒,擔憂與她都沒什麼重要,只是不解的想問個答案。

    藍堂英只覺得渾身蒸騰的怒火,發不出去。

    緋櫻休則更感到奇怪了,怎麼她一句話,藍堂英沉思了那麼久,看見他逐漸僵硬的面龐,好似比之前更生氣了。

    你覺得你已經很強大了?藍堂英的聲音好似在粗糲的沙子裏研磨過了,低沉壓抑還帶著絲嘲諷。

    緋櫻休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不是在床上吧,怎麼他好像發情發過火似的,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想了想還是不要惹眼前的人太生氣,還好吧。

    藍堂英低笑一聲,聲音有些陰測測的,你知道純血種君主是怎麼選擇出來的嗎?日本歷史上的純血種不比華國的少,可為什麼會推舉玖蘭這個姓氏,你知道嗎?

    緋櫻休逐漸感覺到不安,因為強大?

    對,就是強大。藍堂英很快接話道,一雙美眸鎖死她,都是純血種,為什麼玖蘭家族最是強大,你難道沒有想過?你有著和他相似的黑眸,但如果樞大人在這裏,你接不下他一招。

    緋櫻休皺了皺眉。

    藍堂英手掌一翻,五根冰刺便變換在手心裏,任何技藝都是需要時間的磨練的,就算都是純血種,而你就相當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任何人隨隨便便都能捏死你。

    緋櫻休眼睜睜的看著藍堂英手裏的冰刺破碎分離。

    緋櫻休看著他的手,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挑釁,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打架來證明她是個菜逼,後半句話緋櫻休沒有說出口,她覺得這樣貶低自己不太好。

    藍堂英也不知道緋櫻休是怎麼從他的話裏總結出這個結論的,眉毛微挑,好啊,既是比試總得有個賭注吧。

    緋櫻休驚訝了,她沒想到藍堂英會接下她荒誕的提議,畢竟她一直以為純血種在藍堂英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侵犯的,夜間部那麼多吸血鬼,藍堂英對玖蘭樞的忠誠可是絕對的日月可鑒,天地可表。還有近日他對自己的態度,恭敬溫順到不可思議,她都快記不得藍堂英的冰淩在自己身上摩擦的感覺了。

    你真要和我打,你們不是對純血種有天生的敬畏嗎?

    藍堂英冷淡著一張臉,無事,只要你命令我全力以赴和你比試就可以了。

    緋櫻休有些猶豫,說實話她連自己現在具體到底有什麼能力都還不知道呢,除了破壞力增強比以往高了不止幾個等次外,她還沒發現自己到底有什麼不同。

    你反悔了?藍堂英嘴角掛著譏笑。

    緋櫻休下意識的就回道:怎麼可能,玩就玩。說完後,就反應過來,自己成功被他給拽坑裏了,她根本就沒答應好嗎?哪里的反悔,現在如果說不打,那是不是有些慫啊,打就打,誰怕誰啊?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規則,賭什麼?

    緋櫻休腦海裏想起自己看的漫畫,藍堂英一直是跟在玖蘭樞後面跑的,說實話她沒怎麼關注過藍堂英的武力值,雖說他從小都被成為天才,據說還有個英國純血種的媽咪,所以生了一副混血種的模樣,但是經常看到他被玖蘭樞扇耳光和在玖蘭李土面前毫無反抗力的模樣,好像也沒多厲害吧。

    緋櫻休現下如此想著,事後她腰酸背痛的含著眼淚看著從一條那裏借的漫畫書,作者在書中一筆帶過的描寫,全都是妥妥的bug啊。

    藍堂英低垂眼睫,輕聲說道:就現在吧,這個塔樓不正好,偏僻無人,一場定輸贏。賭什麼,你來定。他突然柔軟下來的聲音,好似戀人的溫聲軟語,誘勸著緋櫻休。

    緋櫻休沉思片刻,其實她腦子裏的重點全部被賭注吸引過去,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安,開始想如何整治這送上門來的人,故作一番矜持的思考後,她眸光一亮,也行,賭注就是可以對玩家為所欲為,怎麼樣?

    藍堂英溫和的笑著點點頭,身上的火氣好似被她哄得消散無蹤了,只有他暗沉的雙眼覆蓋著一層薄霜。

    藍堂英率先發動,真個塔樓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地面泛起層層霧氣,她好像進入了攝影棚,準備在乾冰蒸騰的情況下,高歌一曲似的。

    緋櫻休身體弱,從小就是個菜鳥,幾乎沒有啥實戰經驗,家裏沒人願意和她對戰,而且外面危險的捕獵活動,在華國真的輪不到她這種級別的咒師上場,在面對藍堂英的一瞬間,她腦海裏全都回想的是自己以前做的符箓,身為一個純血種如果用最低級的咒師使用的咒術和他對戰估計會被藍堂英狠狠嘲笑吧。

    現在說後悔還來得及嗎?

    呼耳邊刮過冰刺穿側的聲音,緋櫻休靠著機敏的人體記憶,飛快的躲避了,她看向霧氣中心的藍堂英,這傢伙玩真的?看來是不能後悔了。

    緋櫻休只能大腦飛速轉動起來,可是腦子裏全都是漫畫裏純血種的戰鬥場面。

    玖蘭樞的不可考,他隨便動個眼睛,就能燒出一個大洞,眼神殺手啊。

    緋櫻閑好像是用她身上的衣帶,這麼一想,緋櫻休迅速的撕開裙擺的柔紗,輕點腳尖,搖曳著裙擺,猶如冰上舞者高速的飛旋,拖地的長錦紗猶如拆毛衣似的便成了一縷飄舞的紗帶,將半隱半露的纖腿在高叉的裙子下暴露在視野中。

    藍堂英並不著急,他看著緋櫻休舞動身子,胸前的雪丘隨著主人的翻飛,聳立的更高,眼神下移,那雙纏繞過自己的雙腿,他眸色逐漸沾染上嗜血的光芒,手中冰刺飛射。

    緋櫻休毫無察覺,密集的攻擊挑起她心裏的鬥欲,輕薄的紗帶,蜿蜒曲折竟是被她舞出長鞭橫掃的氣勢,仿佛前方千軍萬馬,敵不過她輕紗慢搖。

    藍堂英神情冷淡,眼角卻帶著欣賞,手下動作也不慢。

    一陣漫天冰刺襲來,猶如被風刮偏了的冰雹雨,而緋櫻閑仿佛雨中的仙子,輕搖衣帶,那顆顆冰雹在她身前炸開,好似黑暗中的點點煙花,美的晃眼,動人心魄。

    緋櫻休瞳孔映射著點點繁星,眉眼生動,波光輪轉,比平日裏那溫婉慵懶的樣子不知鮮活多少倍。

    藍堂英壓制著眼底的驚豔,他喜歡她鮮豔的模樣,不介意陪她多玩一會兒。

    緋櫻休則是真的玩上癮了,她好像不再追逐與攻擊,而是希望將藍堂英射出的每根冰刺都攬入囊中,儼然一副被電腦小遊戲洗腦的樣子。

    藍堂英自是不可能無所察覺,手指翻動,逐漸降低力道,冰刺的射程自是越來越近,引得緋櫻休不斷前移。

    等到緋櫻休查出不對,她已經離藍堂英很近了,瞳孔皺縮,輕紗翻動,想借力回身,可藍堂英又哪里是那麼好甩掉的。

    周身冰刺回轉,緋櫻休好像陷入了水底漩渦,猶如海底的遊魚一般團團將她圍住,她用輕紗將自己裹住,每每出擊,卻被頂了回來,她面色一冷。

    這次跟剛才不一樣了,這冰刺根根射出,看著縫隙很大,卻防守的密不透風,而且她使出了七八分力氣,竟撼不動它,她開始有點懷疑她真的是純血種嗎?怎麼能被Level   B給打敗呢。

    緋櫻休怒氣上來,解開輕紗對自己的防禦,專攻一點,碎屑飛舞的同時,那根根冰刺也在她身上留下道道印記,但他好像控制著力道,冰刺只會劃開衣衫,肩頭,胸前,纖腰,長腿,聽著一下下布昂撕裂的聲音,藍堂英戲謔的眼神,讓緋櫻休更加惱火,臉頰通紅,看上去美味極了。

    藍堂英不禁舔了舔唇角。

    緋櫻休手下放快,輕紗化劍,手腕輕動,一套西陵劍法出神入化的向藍堂英刺去。

    藍堂英眼眸一暗,他天才的名號真不是白來的,幾乎對所有對付吸血鬼的方法都有涉獵,一眼便看出緋櫻休使得是西陵劍法,身為千代家的人卻不使千代劍

    藍堂英心中怒氣盛行還摻雜著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