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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停发出微微的鼾声。“啊……好、好啦!”她揉揉刚睡醒的惺忪眼。“拿去,一切保重。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裴孝耘打了个大大的阿欠,接过刚出炉还“烧烫烫”的伪卡。哇!仿造得几可乱真耶!“谢啦!”站起身,舒展睡僵的筋骨。“那我走了。”“有事再跟我联络。”韩天晴头也没回地说道。“喔!”走到门口时,裴孝耘突然停下脚步,退回刚才被她坐热的电脑椅坐下。“怎么?不想走啦!”“才不咧!我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葛诺曼大厦的通行卡?又为什么急着要走?”“我一定要知道吗?”她向来没多大的好奇心。“想不想知道啊!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你不用考虑了,我没兴趣,所以我不会求你。”“哎呀!别这样嘛!既然你不想求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很想知道,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她这分明是强迫推销。韩天晴板着一张脸,斜睨着嘻皮笑脸、非跟她耗到底的裴孝耘。看来她非听她唱完戏不可。“说吧!”“嘻嘻!我就晓得你有兴趣。事情是这样的……”裴孝耘巨细靡遗地将事情经过交代一遍。“果然是你会做的事,这件事要是被琼舞知道,你就惨了。”口吻中没半点同情,反倒是等着看戏的成分居多。她的双肩沮丧的垂下,声音虚软无力。“我以为他的棋艺跟以前一样rou脚,毕竟以前他是我的手下败将,谁晓得他……唉!”“自做孽不可活。”她终于明白孟琼舞为什么只要一解决裴孝耘的事,总会气到青筋暴露、血液逆流了——因为她是个只会用小脑思考的笨蛋。“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琼舞,不然我会被……”手刀往脖子上一抹。“你也怕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咧!”“你当我是超人啊?什么都不怕。可惜我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凡人而已。”“我想也是,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爱传八卦的人。”传八卦这种事只是在浪费唇舌跟时间罢了,长不了什么大智慧的。“天晴,有件事想拜托你……可以请你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期间,帮我照顾小东西它们吗?”裴孝耘口中的小东西,就是她买回来的那些家禽家畜的统称。“小姐,这点你不用担心,反正你平常也没正经在照顾它们,都嘛是百祈在帮你照顾的,你还敢说。”“我当然敢说,好歹它们是我买回来的,而且我平日有空部会陪它们玩,陪它们玩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耶!”“还敢说辛苦,我看欺负的成分大于陪它们玩吧!骑在成长期的小狗背上,把怕水的猫放在滑水板上逼它学滑水,这敢说是照顾!陪它们玩!我看虐待还差不多。”“喂、喂、喂!说话要凭良心喔!我根本就没有真的骑在小狗背上,只是跟它闹着玩而已。至于猫的那件事更是诬告,我只是好心教它学一技之长,免得它哪天迷路找不到回来的路,它刚好可以靠这招谋生,不用像外面的那些流浪猫一样,到处翻垃圾桶。看,我多么为它设想啊!”“如果猫真的那么聪明,以后我们人类就不必工作,干脆养只猫,叫猫养我们人类就好了。”“也行啊,我可以带它上电视表演,等它变成举世闻名的巨星猫后,我只要在家跷着二郎腿,等着收钱就好了。”“你慢慢想吧!”她不想再继续这种无聊且不切实际的话题。“对了,如果要走,等半夜人都睡了再走,不然你现在提着大包小包出门的话,会让她们起疑的。如果你想顺利平安的离开,最好听我的,不然后果自行负责。”“了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借我几千块,因为我真的身无分文,只剩这些而已。”她从口袋中掏出几个铜板,摊放在手心给她看。这回韩天晴倒也没多 嗦,打开抽屉,拿出两张千元大钞给她。裴孝耘看着手中的千元大钞,有些不满意。“才两千块而已啊!这么少。”“我身边只剩那些,嫌少,不要就还我。”伸手就要拿回去。裴孝耘见状,赶忙将钞票往身后藏,人也溜到门口。“感谢天晴大美女捐助的两千块,你的大恩大德我会铭感在心,拜拜!”裴孝耘废话不多说,起脚踏出落跑的第一步,而韩天晴平板无波的嗓音从门内响起——“假如非睡不可五号又失败的话,那非睡不可六号就请你多多指教了,拜!”那两千块是预约下次实验的代价。她就知道,跟韩天晴这种人借钱就如同请鬼开药单一样必死无疑。害得她愉快的脱逃计划瞬间蒙上一层死亡的阴影。孟琼舞提着大包小包的日用品,从停车棚穿越菜园、温室,与结实毕秀的瓜棚,踏入大门。进入客厅,随手将手上的东西往客厅一角搁去,走到红桧椅组前,往正在翻阅时装杂志的女子身旁坐下。坐在她隔壁的最漠视饭店集团老董事长最宝贝的孙女莫菡骁,也是老帮裴孝耘付烂账的人。今天她穿着缎面布料、上头绣着象征富贵图案的牡丹的晚清服饰,为了配合身上的衣装,头发梳了个高雅的髦,髻旁斜斜插了支具有化龙点睛效果的凤形玉钗。她这身打扮不是为了拍哪部清装戏而穿的,纯粹是她个人的穿衣风格。“菡,你有没有看到孝那家伙?”自从裴孝耘上次缠着跟她预领零用钱那天开始,数数日子,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见到她了。奇怪,裴孝耘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照她以前的个性,只要她到处碰壁借不到钱时,就会厚着脸皮回来缠着她要钱,非缠到她给钱为止。这次怎么反常了?连个人影也没瞧见,难道有人借钱给她了,又跑去挥霍了?“没啊!她是不是又乱买东西付不出钱,要我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出面摆平啊?还是她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惹火了你,要我的保镖去捉她回来给你修理呢?”“这个月还没收到任何催债的电话,没有那些电话就不可能惹火我。”孟琼舞的话让莫菡骁放弃了解时装流行脉动的机会。她以仿佛听到两岸问题和平解决般震惊的眼神盯着孟琼舞。“她是改性啦?还是终于知道节俭是美德啦?”“节俭”这两个字从莫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