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弟弟



    12

    巴奴娇区位于萨特卡尔巴底部,虽然位于城市的最低点,却是最为富裕的区域,中央是一面波光粼粼的蓝色人造湖。

    婚宴即将开始。

    除却队长尼罗椎,清饼队六人正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群踩着滑板的儿童手里拿着气球哈哈笑着路过了他们,气急败坏的家长气喘吁吁、紧随其后,用当地的方言大喊着。六人依旧静默,或者事不关己地一直看着前方,或者抬眼向上看在没人能看得到的暗处,他们之前安装的雷暴管正在等待爆炸,定时器正在滴滴滴的跳动。

    谁也没有被欢快的氛围感染。

    因为这是即将消失的,俗世的幸福。

    洒落地面的阳光略微泛着红,仿佛预示了即将到来的流血冲突。落日的太阳给精雕细琢的大理石塔楼涂上了一层金色那是一家甜品店,而我正好想吃冰淇淋。

    于是我转了个弯,点了两个双层芝士,爱因菲比曼也跟着转了个弯,跟着去付钱。

    从七年前到现在,我们之间的一直有效,我负责在任何时候保护他的生命,他负责我任何情况下的全部花销。

    该合同一式六份,一人三份,规定明确,哪怕我们正在冷战也不能例外。

    吃着冰激凌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条短信,居然又是布拉沃

    我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布拉沃:「你是不是在萨特卡尔巴~?我溜出来找你了!哈哈,一会见」

    其实说白了,布拉沃·比干是我养的小宠物,而且和欲望关系不大,属于真·宠物,他目前是个还算出名的明星

    好歹也养了他三年,这就要挂了?

    老土,我之前和你说过给他调开档期!

    还有十几分钟城就要爆了,而布拉沃在萨特卡尔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明显是偷跑出来的,管我什么事。

    爱因菲比曼走在前面,连头也没回。

    还有,你声音小点,我要被震聋了。

    好吧,我们还在冷战。

    我不抱希望地又转头看向步布哲,因为是他负责的进出口雷暴管安装,布步哲,现在还能往城外走吗?布拉沃也跟进来了,我还不想让他死。

    不能,能进不能出。布步哲正在与尼罗椎联络,闻言简短回答。

    然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他还活着?

    活着。

    布拉沃还活着这很奇怪吗?怎么连布步哲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顿时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和我做过爱的男人都光荣去世了。除了飞坦。

    是他们哭着求我继续的,不怪我。

    有人跳楼死了,你能怪地面太硬?

    走在最前面的皮克米集也回过头,哦,你是说那个叫布拉沃.比干的?歌唱的死难听,演戏特假,综艺感近乎于无。话说你到底看上他哪了?脸?身材?都很一般吧?

    这话太过分了。

    简直就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甚至连涯蛙都补了一刀,而且主演的大制作电影刚扑街,小道消息说他得了抑郁症,想要自杀话说,已经自杀了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死透啊。

    这群人就是跟我过不去。

    哦,我冷漠地回答,他生殖器大。

    现场的某些男士感到自己的人格(或者畜牲格)受到了侮辱。

    皮克米集当场就要解开裤腰带。

    你是在看不起谁?我告诉你,我可是有着18CM的巨根

    你也就15CM,不可能更多了。

    有本事你就给我撸起来,看看。

    没本事,不约。

    爱因菲比曼叫住了皮克米集。

    行了,你也别去惹她。他看了我一眼,又变成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表情,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现在去找他带过来,还来得及。

    那算了,死就死吧。

    都快到观光塔了,我没功夫去找人。

    一行人正说着话,尼罗椎来了,今天是他的婚礼,所以他穿了一套白色西装,棕色条纹的领带,棕色的方头皮鞋,手里还抓着一大束洁白的玫瑰花。这身装扮配合着他浅金色的头发、天蓝色的眼,微微笑起来的模样比一身白的祭祀甄帕帕还圣洁无暇。

    朋友们,欢迎参加我的婚礼~

    他笑着说,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开心。

    人生头一次啊。皮克米集也笑。

    参与结婚典礼,的确是个新奇的体验,包括布步哲在内的大家都穿上了藏蓝色的西服。但布步哲很不耐烦被层层的服饰所束缚,所以身上只穿了西服外套和西服裤,块块分明的肌rou把挺括的西装填的满满当当然后他没系扣子,里面也没穿衬衫。

    大深V,很少见他这么穿。

    所以,略微有点性感过度了?

    可惜不能睡他,对于这点,我还是有点难过的。毕竟布步哲不会找事,可惜他太强了,万一对名器上瘾想按着我整天做那就太惨了关键是,我有可能不想反抗?

    我们顺着观光电梯一路上去。

    你居然成功了。我对尼罗椎说。

    尼罗椎笑,成功是当然的吧?

    谁当然,你也不会当然。我撇撇嘴。

    我还以为你会把她打晕强行带走。

    尼罗椎眼睛一转,哈哈了两声,的确是这样,毕竟婚礼不能没有新娘?

    对于这点,他是真的很得意而且底气十足,是那种被绝对偏爱的有恃无恐。

    伫立在萨特卡尔巴最顶层的摩天轮从建好后一直没开放过,如今布置的花团锦簇。五彩的灯光不断交替打在摩天轮的车厢,巨大的轮轴两边漂浮五颜六色的心形热气球,乍一看,真的如童话般梦幻。

    下了观光电梯,现在是玩耍时间可以随便溜达几分钟,等爆炸开始。

    老土老土!我决心和老土和好。于是我越过尼罗椎和皮克米集跑到最前面,面对着爱因菲比曼,一边倒着走,一边抓着他的手腕摇晃,我们去摩天轮底下拍照吧~!

    爱因菲比曼目光柔化了,皮克米集在后面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凝固住了,因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他长高了很多,已经比我还高了。我们也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他留在我记忆中的脸还是圆的,带着点婴儿肥,现在的脸型却已经变尖了,乍一看像个秀美的女孩儿。

    他站在我们刚刚经过的台阶底,抬着头看着我,蓝绿色的眼眸空洞漠然,嘴唇连同嘴角一条直线,火红的卷发像燃烧的火焰。

    他是我的二弟,是我曾经最喜欢弟弟,而他小时候,真的很可爱。

    过来,布拉沃。我对他身边的男人招招手,然后又对他说,好久不见,菠菜。

    他居然接受了布拉沃的雇佣。

    是巧合吗?

    作者:

    OK哈哈哈,那弟弟就还叫菠菜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个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