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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田作/HE:十三、偿还(h)

    

杉田作/HE:十三、偿还(h)



    *

    最多只有两天时间考虑。

    「作哥很会找人的。」东京黑道的首领这样说,「毕竟老婆是那个银宫家的人那家是研究监控设备和信息系统的哎呀,铃奈生气了吗?」

    一直站在我身侧,比以往更加寡言的公悟郎用杀人视线盯视他。

    「看来生气的另有其人啊。」阿瑛坐在一旁看热闹,看得非常开心,「好了,崛木组长,我们也来谈谈生意吧」

    就这样,我和公悟郎先行离开,两人一起坐在了和风建筑中我的专属房间。

    深冬天黑得早,已是夜晚,窗外暗得看不出时间,我跑去关窗,向外探手的须臾,指尖忽地感受冰凉。

    是雨。

    今天天气一直很阴、比平常要冷一些。

    无论坐船还是飞机,这种天气都不算好。

    我关上窗,刚想回头就被后方笼罩下来的阴影吓了一跳,差点真的跳起来。

    怎、怎么了?

    要和他结婚吗?

    像是想了很久,脱口而出的问题。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犹豫,我没有回答他。

    青井公悟郎:还在想吗?

    他克制着把女性禁锢在怀中的冲动,声气低哑不堪,あなた已经对我厌倦了,是不是?

    妻子仍然没有回答,双手撑在狭窄的窗台,垂首任由长发遮住眼眉。

    青井咬紧牙关、竭力压抑某些冲动,仍自虐地、偏要得到答案一样问下去:还是、只是,不爱了?

    我是喜欢着悟君的。她低着头,声音很轻,我一直都很喜欢悟君、但是为什么,你总是不在呢?

    胸口无力地震动着。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是有原因的,这是事实。

    话虽如此,他总做出错误的选择、这也是事实。

    那都是我的错。他颓丧地说。

    分明已经无力再争取什么,本能却兀自驱使身体,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握住妻子纤弱的、犹带性爱残留淤青的手腕。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

    身体先于理智行动。

    他听见自己的恳求声。

    实在不善言辞,连最后的恳求都显得语无伦次、毫无重点,只能发出词不成句的笨拙语句

    我,哪里都不如、那个人但是あなた也、想从那里逃走不是吗?既然这样、继续和我在一起的话要继续和他也可以,那样的身份、不行吧,有我会方便的、所以我会一直保护铃奈的、所以

    所以不要和他结婚,可以吗?

    胸口燃起对自己的愤怒。

    连这种时候,堪称最后机会的时候,居然还会紧张到说不明白话。

    青井几乎想打自己一拳。

    妻子只是静静望着木窗。

    娇小脆弱的身体笼罩在阴影下,发丝垂落、颈后肌肤半露一抹似雾的白。

    那雾白仿佛随时会被黑暗扯散吞噬。

    她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

    什么啊。

    然后抬起手,慢慢遮住了脸。

    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卑微啊那话是什么意思?出轨也没关系、和亲哥luanlun也没关系,反正你们身份不行,我来做中间的桥梁是这个意思吗?

    青井公悟郎喉咙发涩,干干地应了一声:啊。

    「啊」什么呀!公悟郎也疯了吗?还是说真的像阿孝说得那样,心胸那么宽广?

    没有疯。

    他苦涩地说,心里因妻子心有所属的事实嫉妒得发狂,但是如果、能留下的话

    什么啊?妻子像是被这荒唐的回答逗笑了,声音却犹带哭腔,什么啊!别胡说八道了!我才不要这种呢!

    妻子终于转过身,娇小的身体突然扑进怀中,他连忙松懈肌rou,生怕身子太硬把她撞痛了,小心翼翼将手臂环上去。

    还是、不愿意吗?

    当然呀。任性的恋人不管不顾地说,将脸埋进他胸前,怎么可能愿意?那种提议,是把我、还有公悟郎都当做什么了?别说是我们,就连那个人也没人会满意的。

    折中的折中,不停摇摆不定,那样的选择,只会让三个人都很痛苦。

    要是能完全不在乎就好了。

    要是大哥没有说出那些话,我一定会同意吧,毕竟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可事到如今,连那个人都做出选择,我又怎么能不停逃避,甚至放弃选择直接躲进丈夫怀中呢?怎么想都很过分呀。

    铃奈总是只想和他在一起。

    丈夫压抑地说,环在背后的手臂忽然用上力气,我被紧紧按在他的胸口,清晰听见心脏过载的跳动声。

    那种震动、仿佛直接透过胸膛传递到身体,连带自己的心跳都被压过了。

    我连备用品都算不上是不是?

    低沉过头的声音、加上过度压抑的情感。

    像是乐队演奏的重低音,内容与旋律都模模糊糊,唯独那股令人战栗的沉沉情绪、透过介质清晰传递心底。

    不是的。我轻声说,不是的、公悟郎就是公悟郎啊,不是谁的备用品,也不是什么排序上低一位的人,我是喜欢悟君的,一直都很喜欢只是、最需要的时候,不巧先遇上了别人

    我已经很努力了。

    从一开始、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想着不能伤害和背叛他,可到最后、伤得最深也还是这个人。

    他或许确实带来很多麻烦、性格也非常纠结,总是让我感到寂寞,然而即便如此,也不是反复背叛的理由。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但是

    人的心和感情,并不是能用对错衡量的单纯存在呀。

    大哥、那个人,又凉薄又自私,凭着高不可攀的出身能力和相貌、养成一身目中无人的冷漠秉性。然而明知道他的本性、明知那糟糕透顶的性格,我还是没办法不喜欢他。

    他实在是很过分的人。

    我很清楚、连所谓的「结婚」请求,都只是为了满足那份可怕的、妄图永远拴住所有物的占有欲。

    那个杉田作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总是无法判断的。

    但我、果然。

    对大哥是不一样的。

    哪怕从他那里逃跑,我想逃离的也只是可怕的控制牢笼,并不是那个人。

    对不起。我从丈夫的臂弯里抬起头,悟君、讨厌我了吗?

    他个子实在太高,这种姿势、仰头刚好能对上垂落的视线。仿佛要将什么撕碎的视线。

    我稍微颤抖了一下。

    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青井哑声说。

    他的轮廓在逆光的阴影中、显露出一种即将消逝的黯淡。

    我们对视了数秒。

    他低头吻了下来。

    层叠垂落的粉白床幔,时而使人产生屏障的错觉。

    哪怕只是轻薄而模糊的一层屏障,也仿佛构筑一方小小的、隐蔽的私密空间,遮挡外部一切的隐秘窥探。

    没有更进一步的触碰。

    只是如刚确认关系时那样,躲在恋人的出租房、身体紧密交叠、笨拙用手指探索身体,贴近底线的快乐。

    狭小空间内氤氲说不上是欲望还是喘息的guntang热意。

    过于高大健壮的身体压下漆黑的阴影,深青眼眸仿若兽瞳,一错不错盯住那些细碎嫣红的吻痕。

    很、在意吗?

    那是极力克制,克制得微微颤抖的爱抚。

    爱意被妒忌与怒火催发,表现成扭曲嫉恨、几近偏执的描摹。

    嗯。他低声回应,视线慢慢滑过妻子一丝不挂的身体、不安起伏的胸口,以及并拢交叠的双腿。

    这些曾经只属于他的位置,正鲜明印着他人留下的痕迹。

    纤细雪白的肌肤泛起紧张的薄红,妻子咬着唇、终于将手指握在身下怒张的勃起,指尖轻轻剐蹭顶端敏感。

    结婚数年,双方都清楚对方的敏感点,指尖挑逗熟练精准,快感从身下直冲脊椎,青井粗喘着,感受腰际酥麻、又垂头印下一个吻。

    唔嗯悟君、很生气吗?

    实在太大了。

    体格也是、手中握不满的东西也是,体型差大到让人恐惧。被自上而下压在床上,双臂间的胸膛能够直接遮住全部视野,连投射的阴影都像不可挣脱的牢笼。

    好烫啊、公悟郎的身体。像火炉一样

    这个人要是想强迫我,连话都不需要多说,恐怕只要轻轻用大掌按住我的咽喉,就能收获一个异常乖顺、引颈受戮的猎物吧。

    根本就是动物间的种族压制。

    可他总是心甘情愿接受我蛮不讲理的要求。

    「不要做到最后、可以吗?」

    连自己都觉得过分。

    居然对名正言顺的恋人说什么「不要做到最后」,和他的时候不停出轨,和不三不四的情夫在一起反倒守身如玉,无论怎么想都是羞辱。

    因为是男人。丈夫紧了紧撑在身侧的手指,空闲的手终于从锁骨移到乳尖,完整将乳rou包裹进去。

    男人也不是都很烫呢。

    脑中率先闪过兄长极度动情时、也只是和我温度相仿的指尖。

    那双骨节分明、修长冷色的手,哪怕在玩弄乳尖的时候,也透着轻描淡写的意味。倘若十指相扣、还能从交叠的指节窥出十分相似的骨骼轮廓

    唔、嗯!

    揉捏乳rou的手警告似的用上几分力气。

    这双手就大得多。而且很粗糙。

    蜜色指节覆盖雪白胸乳、对比强烈到yin靡。

    在想他?

    对、对不起嘛。

    我小声道歉,五指和掌心一起包裹在伞状顶端,就着流淌的滑液稍微加快速度动起来。

    手指和冠状接触,滑液摩擦、发出咕啾作响的水声。

    啊啊、真的太大了太久没接触,乍一碰到果然忍不住害怕虽然、虽然我接触过的男人都不算小,但是他的格外恐怖。

    这种东西已经不是正常范围内的尺寸了、绝对有问题呀!一只手都握不住的东西,以前究竟是怎么弄到身体里的

    男性沉重的喘息像犬科动物进食前的宣告。

    掌心触感滑腻guntang。

    阴影在颤动。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我望着那双深青色、接近兽瞳的眼睛,仰头吻了上去。

    舌尖触碰湿热的刹那,手心本就黏滑润泽、勃起膨胀的紫红roubang忽然极度兴奋地跳动起来,险些脱手而出,我还没反应过来,指尖下意识茫然攀上试图制止,却意外精准抚压到最为敏感的区域,给予强弩之末最后一点刺激

    唔、!!

    大型野兽发出苦闷的沉重声音,撑在脸侧的手臂一瞬间攥紧了,猛然膨胀的肌rou线条散发可怖的威慑。与此同时、烫热的舌侵略性探入口腔,指尖也半是强迫地用上力气,发泄般不得章法地捻弄挺立rutou。

    轻点、呀

    唇齿被迫张开接纳热意、手指亦攥着烫人的性器,喉咙深处发出模糊不清的抗拒,我闭上眼睛、半是放弃地舔舐丈夫略微粗糙的舌头,任由乳白浊液从指隙激射而出,一股一股、尽数洒在赤裸身体,留下斑驳精斑。

    结束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默默喘息了很久。

    这是最后一次,是吗?公悟郎苦涩地说,声音犹带情动的沙哑,哈补偿?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含糊又愧疚地应了一声:啊啊。

    虽然很对不起他。

    可事到如今也回不去了吧。

    哪怕不选择大哥,我们两个,也没办法变成原来心意相通的夫妻。

    不要讨厌我。我轻声说,趴在男人身上,再次把脸埋进丈夫赤裸的胸膛。

    好大啊。感觉光是上身就能承受蜷缩起来的身体。

    说过了的。

    他叹息着,终于放弃似的松懈力道,把手放开摊在床上,guntang水汽扑到发顶,永远都、不会讨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阴影散开了。

    只有我的影子、床幔的影子,影影绰绰落在男性健硕的身体。

    黏稠jingye夹在色差与体型差都很明显的身体间,像是某种诡异的润滑。

    那就嗯谢谢悟君?

    我真是个过分的女人。

    丈夫难得露出分外不快的神情,隐忍地盯了我片刻,才闷闷回答:哦。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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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