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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也知道了,是凌傲亲自告诉他的,看起来,真不是如他们所说的,凌傲还是要和你真心实意地在一起。”“不过王忠饭后就给我打电话,他说,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林岩多老,一点女人的感觉都没有,凌傲真是的。他还说师阿媛一听到消息就给他打了四个点的电话,专门和他谈论凌傲和林岩在一起的事儿,从谈话中他感到师阿媛还对凌傲有感情,凌傲却和你在一起了,可惜。”是的,当时我并没把孔姿羽的电话放在心上,只是告诉她,我和凌傲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对孔姿羽说王忠和师阿媛怎么说的,更不放在心上,师阿媛显然是嫉妒,王忠吗?他是个不相信爱情,却喜欢编写爱情故事,离了两次婚,一直在说要轰轰烈烈恋爱一次,明年马上就结婚,而今还是单身的男人,别指望他会把爱情当成圣洁的东西。现在想来,孔姿羽是借王忠之口来表达她的观点,并提醒着我了……那么说旁观者清……我害怕再想下去了。可是,我还是要想。“我应当祝贺你们,不过,请问,你们的房子是谁出的房租。”“凌傲。”“生活费怎么出法?”“凌傲出,每月1500。”“啊,够用。能看出凌傲他是喜欢漂亮和浪漫的女人的,他也喜欢善良的女人,和你……我想他更多地看重的是内在的东西。”“凌傲说了,我们在一起,我把钱,他的所有稿费,也见面分一半。”“不,不,我们不把钱,还是实行AA制。听到没有,林岩,我们坚决实行AA制。我们当老师的都单纯,外边的人,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他们大都认为,我们当老师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又想起来了,那天通知安蒙,我和凌傲住到一起了,当时安蒙的问话和嘱咐,使我很不舒服,觉得她那么地俗气。为了阻止她更多俗气的提示,以至于,我把房子说成是凌傲租的,把凌傲每月给的一千元的生活费说成一千五。而今重整理一下安蒙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吧。凌傲对我的态度,不是一直让我云里雾里的吗?耳畔和眼前又是匿名电话,又是凌傲前妻的电话指责,和凌傲对前妻的阴谋的执迷不悟。我能不能重倒表姐的覆辙呢?成为这场爱情的殉葬品,或者是一相情愿爱情的殉葬品?想到表姐,我更是心慌脑空。表姐是属于很漂亮的那类女人。相当初,表姐嫁给当时应当被称为表姐夫的人,他们的地位很悬殊,表姐是个漂亮的工农兵大学生,表姐夫仅是个在连队里管吃喝拉撒睡的小上士,一次偶然的岛上军民联欢,表姐夫就被表姐的漂亮吸引,被表姐的漂亮吸引的表姐夫,自那次联欢会后,就到表姐所在的学校打球,是每天都去,打球很精彩的表姐夫终于获得了当班主任的表姐的注意,就请他训练班级里的篮球队。一来二往的,他们就有了爱情。表姐就嫁给了表姐夫,她不怕岛上的人笑她嫁了个没有头衔的小兵。就这样表姐跟着转业的表姐夫到了一个僻远的小镇,就是表姐夫的家乡。改革开放了,表姐夫要拿文凭,要拿文凭的表姐夫在表姐耐心的辅导下,考上了函授脱产培训班,在班里,表姐夫就和后坐的一女生又产生了爱情,有了新爱情的表姐夫就坚决地要与表姐离婚。表姐就是不肯离婚,表姐夫的父母,meimei都不让表姐夫离,他们舍不得表姐和表姐和表姐夫共同生养的女儿。在离婚不时兴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这个婚离了八年。就在离婚的第八年,负责表姐离婚案的法官,一个有着磁性嗓音的十分魁梧的审判官,在表姐在离婚判决书上签字的当天下午,突然地就请表姐吃饭,突然就开门见山地告诉表姐,他要离婚,他要娶表姐,他为自今天起,就不是表姐夫了的那个男人惋惜,这么漂亮,这么娴静,这么温柔的媳妇居然舍了。“我要和那个母夜叉离婚,娶你,明天,我就办。”刚才还在表姐手中的酒杯,“哐”的一下就摔到了地上,表姐就死瞅着摔在地上的酒杯,她真不敢相信事情回弄成了这个样子,被第三者害苦了的自己,一瞬间也成了第三者。无论表姐怎样地怀疑和反对,后来成为我的第二任表姐夫的人,就是那个审判官还是离了婚。最终他们是有情人终成了眷属。但是婚后一年,后来的表姐夫就和前妻频频地来往,甚至公开地逛街,无论表姐怎样地警告,事态依旧没有得到缓解。为此,表姐动了再次离婚的念头,他们分居了,就在他们分居的第二年,后来的表姐夫得了脑瘤,得了脑瘤的表姐夫就得有人照应,他的前妻,他和前妻生养的女儿当然不会来照顾,只有表姐黑天白夜地为他担屎喂饭。最后,这个我第二任的表姐夫,就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审判官就被脑瘤送上了不归路。在表姐夫去世的当天,他的前妻就和表姐打起了官司,她说表姐夫曾告诉她,为她和女儿存了一笔钱,现在她要要这笔钱,表姐说,她不知道有这笔钱的这么一回事儿,她就要求,从表姐和表姐夫的共同财产里扣除。这样表姐又被卷进了一场无头绪的官司中。不,不,不要想了,我相信我对凌傲的爱,定会感动了他,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创造个真爱情的童话,不能轻易就听信别人,不能轻易地就吵架,不能轻易地就分手。不能,坚决不能放弃凌傲。当看到属于凌傲和我的家的柔和的灯光时,那爱凌傲一直到死的决心又坚定不移了起来。果然,凌傲已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电脑前敲稿子的凌傲看了我一眼,冷冷地看了一眼,又继续敲他的稿子。他是存心要不理我,去省城进行他的一书签名售书的三天,他的火气没减,反而理直气壮地不理不睬我了。就到厨房里去,和保姆说几句话,总不能这么尴尬着。“你老头对你是真好啊。我告诉他说,他不在家这两天,你老婆几乎是不吃不喝,想你呢。瞧,你老婆对你多好啊。你老头,笑地啊,那个高兴啊,就这个屋里走到那个屋里。你们两口子是真好啊,我们不行啊,没有文化,在一起基本是不说话,真让人羡慕。”说话就是好吗?太热的,太烫的东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