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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平视着他的目光,率先开口道:“我很赶时间,如果你能配合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听他这么说,史鲁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有目的而来,只不过如今他被困在这里,别说反抗了,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最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他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道,“如果是我知道且对金狮国没有威胁的事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事到如今他还在装出一副心怀金狮国的模样,显然是断定秦劼哪怕用什么手段笼络了对方,但暴君的本性不会有所改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坚持住自己的人设才是最重要的。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住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放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起初他还只把对方当做是烈豹国派出去与猛虎国进行沟通的“牺牲品”,毕竟这种危险的工作伴随着的风险不言而喻,一个普普通通的烈豹国士兵而已,还不是能被他轻而易举的两三句话就动摇想法。一开始他确实是十分顺利,对方在起初的排斥之后逐渐的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甚至如他所愿的对金狮国如今的情形产生了排斥,并对他的遭遇产生了同情。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他的错觉,对方非但没有上套,甚至是把他给骗住了,而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烈豹国士兵,烈豹国的士兵远比外人想象的要团结,而在这种时候负责与猛虎国沟通的他却和金狮国的王扯上了关系,不是烈豹国的意思那就是他叛变了。烈豹国要真与金狮国的王达成共识,那就不会单单把他绑在这里那么久了,换而言之就是眼前的烈豹国士兵叛变了吗?史鲁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他面前的这个黑发男子并不像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豹族,没有豹族与生俱来的傲慢,甚至足够的冷静理性,仔细想来烈豹国为什么会派出一个四阶兽人担当通讯员,这么重要的战斗力在如今这种时刻安插在更重要的部分不好吗?这么想着的时候,他面前的男人终于开口了。“金狮国的王曾经被暗算导致变回了毫无反手之力的幼崽,这件事你应当是知晓的吧?”还没等史鲁撇清关系,沈默言便笑着道,“毕竟是你做的,要是说不知情的话,那就奇怪了。”史鲁表情不变,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提起这一茬,原本就不怎么轻松的心情越发沉重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不觉得以秦劼的性格会把这件事到处乱说,毕竟对他们这些以强者为尊的族群而言,遭人暗算从而导致长时间处于弱小状态的事情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这也是史鲁为什么会那么放心大胆下手的原因之一。“消息本就是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入各个人耳中的事物,会有人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是在信息传递并不那么发达的异世界,这一点也是通用的,被他用来搪塞对方并没有什么不对,“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办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药剂能够将一个五阶强者瞬间变回幼崽时期,哪怕如今终于缓慢恢复到了原有的样貌,可实力却一直迟迟没有彻底恢复。系统给出的设定集上确实是记载了这类药剂,但这药剂比起说是药剂,更像是某一种特定的魔法道具,仅仅只有一个名字以及作用,没有配方也没有来源,仿佛是一个全世界仅有一个的一次性消耗品。史鲁终于不吭声了,他闭着嘴似乎不愿意多谈。见他这个态度,沈默言的心情非但没有变得沉重,他反而是为此感到十分愉快,语气轻快的再问了一遍:“那样的药剂你手里还有吗?是怎么得来的?”“没有了。”关于这个问题史鲁回答的倒是飞快,“这是存在于金狮国国库中的宝物,仅此一份。”这仿佛是骗六岁小孩一般的谎言让沈默言露出了极为虚伪的无奈,他站起身,不再看闭口不谈的史鲁,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这牢房之中被挂在墙上的刑具。他并没有这样的兴趣,不过在某些世界介于某些原因倒是用过不少,就是不知道经过那么长时间,手生了没有。忽然没有人说话了,史鲁不由的开始悄悄注意起他的行动,见他径直走向了摆放刑具的墙面,背后不禁升起了一阵寒意,他本就不是武力值极高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赋的兽人,四星兽人的严刑拷打禁不禁得住是一个问题,最糟糕的是倘若在这里失去了行动能力,那他的计划就必须得正式宣告破灭了。史鲁虽然产生了恐慌,但那是对影响他计划重启可能性的担忧,实际上他并不担心在严加拷打之下会暴露出什么他不想说的内容。论武力他或许没有什么好说的,但要说意志力,那么就没有几个狮族能够胜过他,不管怎么说他也还是一个狮族,骨子里隐藏着的好胜心令他在这方面格外自信。他视死如归般的看着沈默言拿起一根鞭子,那鞭子自然是由特殊的异兽材料制成,通体泛着幽紫色的光芒,在光线昏暗的牢房内衬的那双握起它的手苍白修长。只是鞭打,对他们食rou动物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史鲁对他选择了最为温和的刑具而稍稍放下了心,他看到那个在昏暗中目光落在鞭子上的男人似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噙着笑舔了舔他那对于人类而言有些尖锐的獠牙,金色的兽瞳在黑暗中泛出了骇人的暗光。“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不耽误我时间的机会了。”在那平淡温和的警告之下,明明已经做好准备的史鲁不知为什么就感觉浑身僵硬,心中升起了连他都不明白究竟为何的恐慌。不过他还是咬死原先的说法。“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就算你再怎么逼问也不会突然存在的。”闻言沈默言不由轻笑出声:“真有骨气。”史鲁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思索着究竟为什么他还没有失去意识。明明身体上的剧烈的疼痛早已令他精神都无法支撑了,可是他的思维却无比的清晰,每一寸疼痛都像是在提醒他现实的可怖,明明对方已经停手了,他的身体却还是自发的战栗着。空旷的牢房中并不算多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他的心头,刚响起就令他几乎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不管身体多么的剧痛无比,他都奋力的将自己卷缩在墙边,只想要远离那会令他产生恐惧的存在。只是在下一秒,他的胸口便被人猛地踩住,比起伤口不知几次伤害带来的痛楚,史鲁更恐慌的是对方究竟还要再做什么,于是他连一声痛都不敢再吭,高傲无比的种族被人踩在脚下都表现的如同温顺的家犬,毫无反抗之心。“现在你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