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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进嘴里,喉结上下滑动。再给凌祈宴斟满一杯,凌祈宴高兴地拎起杯子,继续往嘴里灌。一个时辰后,凌祈宴趴到温瀛腿上,抱着痰盂将喝进去的酒吐了一半,不停打酒嗝,迷朦着眼睛嘴里抱怨不停:“穷秀才,你怎么不会醉的啊?你喝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温瀛默不作声地帮他揉按肚子。这几年他在军中历练下来,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这种烈酒,却不是凌祈宴这样娇生惯养的受得住的。凌祈宴吐完,依旧枕在温瀛身上,贴着他小腹蹭了蹭脸,不愿动。“……这酒还挺好喝的,被我这么牛饮糟蹋了,你那里还有吗?我去江南你能不能送我两坛,我带走留着慢慢喝。”凌祈宴眯着眼睛说完,等了半日没等到温瀛回答,闭着眼睛轻哼哼:“舍不得给算了,小气,我想起来了,当年那个刺列部小王子好似说过,他有个祖籍江南的商户朋友,不晓得去了江南能不能找到那人帮买这酒,那小王子还说日后再给我送的,可惜再没机会了。”温瀛的眸色一黯,低头堵住了他聒噪不停的嘴。“唔唔唔……”凌祈宴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拼命扭头躲闪,抬手一巴掌扇上温瀛的脸。这次倒被他打中了,但委实使不出什么力气,跟猫爪子挠人无异,很快就被温瀛捉住手,按下动弹不得。凌祈宴气急败坏,伸脚就踢,温瀛翻身将人压下,将他四肢都禁锢住,按着他不断深吻,毫不温柔。被温瀛狠狠亲了一顿,到喘不过气才得放开,凌祈宴酒醒了大半,抬手用力抹了一把嘴,红着眼瞪向他:“你又亲我做什么!你是狗变的?!”虽是一副张牙舞爪之态,但看着实在没什么气势,尤其他现在这副鬓发散乱、衣衫不整躺在温瀛身下的模样。温瀛不错眼地盯着他,片刻后,低头再次衔住他的唇。凌祈宴拳打脚踢地挣扎推拒,奈何力气实在悬殊,无论他怎么捶打,温瀛只一再加深地吻他,还一手抽下了他腰带,再扯开他的外衫,隔着中衣揉捏他腰侧最敏感的地方。凌祈宴反抗无能,被揉弄得彻底软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开始掉眼泪,万分后悔,他不该因为一口酒就引狼入室。再被放开时,凌祈宴已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抹去脸上的水,有气无力道:“……你满意了吧?你滚。”温瀛捏住他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凌祈宴闭起眼,说什么都不肯再理他。他的嘴唇上尽是被咬出的细小伤口,温瀛的目光稍滞,拇指腹按上去,轻轻摩挲。“去沐身,早些睡吧,明日我来接你。”在凌祈宴耳边轻吐出声,温瀛的声音好似已恢复平静,再不带半点方才按着凌祈宴时难以自抑的粗重喘息。凌祈宴还是不肯理人。温瀛不再说了,安静拥着他,盯着烛台上那最后一点劈啪作响的灯芯,眸色变幻,紧闭着眼的凌祈宴毫无所觉。半日后,温瀛放开怀中人,叫了人进来伺候他,起身离去。待到脚步声渐远,凌祈宴睁开眼,抬手扇自己一巴掌。……蠢货。第52章脑子坏了翌日清早,温瀛登上马车,在浩浩荡荡的亲王仪仗队簇拥下,前往冀州。凌祈宴坐在太后另给他安排的车里,低调跟在仪仗队之后,刚出了上京城,温瀛就派了人过来,将他“请”去前头。凌祈宴不想搭理,那太监低眉顺眼道:“殿下说,您若是不肯去,他便亲自过来捉您去,还请您三思。”岂有此理!凌祈宴顿时恼了:“不去!”“请您三思。”太监杵着不肯走,凌祈宴的眼珠子快速转了转,温瀛那个疯子既然都这么说了,一准真会这么做,……算了,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于是只得下车,去了前边。温瀛正在车中闭目养神,凌祈宴坐上车也没理他,他不出声凌祈宴更懒得说话,自若地拿起块点心啃。吃过点心再喝了一盏茶,见温瀛始终不动如山,凌祈宴又觉没趣,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一手支着下巴,盯着温瀛的脸瞧。经过窗棱雕琢的光影落在温瀛脸上,衬得他愈发清俊非凡、面如冠玉,凌祈宴不由去回想昨夜这人亲吻他时,这张脸上有过的表情,可惜他当时太生气,压根没看清楚。啧。凌祈宴漫不经心地想着事情,心思越来越飘忽,温瀛忽地睁开眼,浓黑双眼一瞬不瞬地望向他。凌祈宴一愣。仿佛被抓了现行,凌祈宴有瞬间的懊恼,转过身去,留个后背给他。广县在上京城北面,并不远,车行了一日傍晚时分就已到达县城门外,下瑶村还要再往北走个半日,今夜他们就在这县城里头落脚。县令带着一众官吏早已在城门口等候多时,满面殷勤地将他们领进城中。下榻在城中官邸里,温瀛拒绝了县令接风洗尘的提议,只叫人上了一桌清淡的膳食来,与凌祈宴同用。坐了一整日的车,凌祈宴面色煞白,恹恹提不起劲来。他从小娇生惯养,且从未出过远门,这样一整日的行车赶路,委实够呛,晌午那顿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这会儿更是饥肠辘辘,又累又饿。温瀛抬手探了探他额头,并未发热,确实就是累到了。凌祈宴没力气挥开他,只没好气道:“你叫人动作快点,我饿了。”端的是理直气壮、颐指气使。温瀛没与他计较,先叫人上了些当地的腌菜来,给他开胃。看着那卖相不太好的腌菜,凌祈宴略有些嫌弃,又见温瀛淡定自若吃下,这才犹犹豫豫地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再嚼了嚼,其实味道还不错,酸辣爽口,确实十分开胃。“太咸了,偶尔尝一尝还行,你从前就喜欢吃这个?”“只有这个吃,就着杂粮馒头一起,这里的普通百姓大多这么过的。”温瀛一脸平淡道。凌祈宴瞬间哑然。温瀛给他倒了杯温水,没再多说。他养父虽是猎户,但并不富裕,冬日总有那么几个月漫山遍野都难寻得猎物,其他季节猎来的东西则大多送来这县城里卖了,存着银子供他念书,他们父子俩每个月能沾两三回荤腥已是不错,新鲜蔬菜也只有春夏日才有,天气一冷,就只能吃这腌菜。他念书早,五岁就由隐居下瑶村的赵老先生开蒙,十岁那年他养父死在深山中一只熊瞎子掌下,是赵老先生继续资助的他念书,及到十三岁以案首考中秀才,入了县学,日子才稍微好过些。他原本早可以参加乡试,是县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