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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也没尝出来。

展昭表面呼噜呼噜吃的十分畅快,内心深处也一下一下的有些发紧。

他努力克制着让自己只看碗,不去抬眼看白玉堂,生怕自己一看到他,所有的坚持就全都白费。

先前在宋州时候,白玉堂的种种表现已经让他隐隐有所察觉,尤其他那句“想要被你拖累”——展昭不是懵懵懂懂的孩子,也并非情窦初开的少女,感情一事,他虽未曾亲身经历,却也亲眼目睹过许多。

在他看来,感情没有界限,亦不分男女,他不会因为白玉堂喜欢男或喜欢女而惊讶错愕,却唯独想不到,那个人会有可能是自己。

对白玉堂,展昭有敬佩,有珍惜,也确实对他喜爱。

倘若自己身上没有肩负追查父亲的那件事,没有莫名其妙背上一口朝廷钦犯的大锅,也没有这不知何时便会发作一次,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命运会如何的“回阳草”毒,展昭觉得自己可能是愿意给他些回应的。

可“倘若”毕竟是一种假设。

命运的**终究是要按照它预定的轨迹向前滚动,一切回不去,也重来不了。

那这种“回应”对于展昭来说就是一种奢望,是一种不负责。

他也只能忍痛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出去,拒之门外。

饭吃好后,展昭收拾了碗筷,逃命一样的想要暂时避开。

临出门之前,久未出声的白玉堂忽然从后面叫住了他。

“我的生活什么样,向来只有我自己说的算。”

展昭没有转身,他暗自苦笑一声,终究是没有任何回应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堂,第二次告白试探——失败!

五爷,再接再厉!稳住,我们能赢!

第62章第十九回

出了门,堵在心口的那股气才慢慢地散了出去。

展昭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招惹白玉堂,也后悔没有提早意识到,赶在事情变糟之前推开他。

将碗筷送回小厨房后,展昭再一掀帘子出来,居然迎面看到禅音在对他勾手指。

展昭无奈一笑,大步朝她走去,向她行了个江湖礼:“禅音姑娘。”

“别!”禅音花容失色,差点跪下给他磕一个,“让五爷看到你对我这么客气,他又要骂我。”

展昭哭笑不得:“他哪有你想的那么凶?”

“不凶那是对你。”禅音小声说道,“你去问问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怕他的?就连哑丫头都能躲则躲,没事绝不跑出来碍他的眼。”

展昭仔细想了想,好像这里的姑娘们确实不太喜欢和白玉堂亲近。

他摸了下鼻子,问道:“相比之下,你好像不怎么怕他?”

“怕!怎么不怕!”禅音声音压的更低了,“如若不是嫂夫人——哦,就是五爷他大嫂,卢夫人,不是她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跟着照顾五爷,我一准儿比她们跑的还快,比哑丫头躲的还远!”

展昭被她逗笑了,“卢大嫂肯定很喜欢你吧?”

“那是。”禅音得意道,“天底下除了五爷,应该没人不喜欢我。”

展昭轻笑道:“你家五爷定然也是喜欢你的。”

“算了吧。”禅音道,“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她低头翻找一阵,自荷包中取出个拇指大的小药瓶来,“这是五爷先前去为你求的药——本来还差一味,今日我去请大夫,他那里正好有,我就花了五爷的钱高价买来了,反正给你的东西他向来也不心疼钱。”

展昭皱着眉,将她手里的小药瓶接了过来。

禅音道:“药只有一颗,解不了毒,也无法根治,只能是在你毒发时帮你缓解些痛苦,具体能缓解多少我不知道,根本没有效用也是有可能的,但这是五爷的心意,他为了寻这枚药,没吃没喝也没怎么合眼,疯了一样的跑了多日,你不念别的,多少念他些辛苦。哦,还有……”

展昭慢慢抬起眼,禅音见他眼底微微有些泛红,却也没太在意。

“这个,你拿好。”她将一个小小的布包塞进展昭的手心,“里面是银针,还有施针的方法,五爷每隔两三日会用。”

展昭捏了捏那个布包,奇怪的问她:“他用这个做什么?”

“也是那个‘老神医’的法子,”禅音道,“五爷同那老神医说了你的情况,神医便说要施针,但他估计带你去,你也不会乖乖跟去,五爷便干脆自己写了方法自己拿自己练,想等你毒发时试一试……反正多手准备,死马当活马医嘛。”

展昭攥着那个布包和药瓶,手有些轻微颤抖。

禅音:“还有……”

“还有?!”展昭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他咬紧牙关,无法控制的攥紧了拳。

白玉堂,你究竟背着我,偷偷为我做了多少事?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五爷真好TAT猫不要我要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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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二十回

等禅音交代完一切,连夜匆匆离开。展昭再回房,却发现白玉堂已经不在里面了。

他在桌前坐下,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又把禅音方才交给他的东西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禅音说:五爷给你的东西向来不心疼钱。

禅音说:五爷不凶那是对你。

禅音说:为了求这枚药,五爷不吃不喝没怎么合眼,疯了一样的连跑多日。

禅音还说:五爷拿自己施针练手,为的不过是能在你毒发时帮你缓解痛苦。

……

展昭没有毒发,但此时此刻,却比毒发时还要痛。

“白玉堂,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你叫我拿什么来还呢?”

指尖轻轻摩挲手中的药瓶,展昭到底还是把东西连同先前的玉哨一起小心珍惜的收好,随后调整了情绪,手扒住窗子,一个翻身,已如一片被风卷起的叶子跃上了屋顶。

如他所料,白玉堂果然在这里。

展昭故意把瓦片踩的一片乱响,随后在他身旁坐下——先是隔了一小段距离,见他没赶自己走,便又试着靠近一些,一直挪到他身侧,和他衣裳挨着衣裳,腿贴着腿,这才终于消停。

白玉堂眼睛都没抬,始终一语不发。

展昭就也跟着沉默,陪他一块儿装起了哑巴——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