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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没什么。往后我还要尊称你一声二哥。”纪子珩挑眉,又和纪雀道,“我早上和你说过,你也有爹、也有娘,还有疼你的两个哥哥,还记得吗?”

纪雀点点头。纪子珩于是将他拉过来,说,“瞧瞧,这是你的二哥。”纪雀看了肖清让一眼,摇头,说,“坏蛋。”

肖清让神色一僵,苦笑道,“对不起。”纪子珩“哈哈”大笑,“不是坏蛋,昨日大家都闹着玩的。”他摸摸纪雀的头,哄着,“你二哥想带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纪雀想了想,说,“哥哥也去。”“那不行。”纪子珩拒绝,“我太忙了,去不了。你是个男人了,要自己去。”

纪雀不要,“我不是男人,我是你的娘子!”肖清让嘴一抽:“要不修良你去罢。”

“我不去。”纪子珩不让步,搡纪雀,“你自己去,晚上我去接你。你都应好的,‘要永远听纪修良的话’。你忘了?”

纪雀没忘,他挠了挠手,“你晚上要来接我。”纪子珩“好好”地答应,将人送上了马车。他亲了亲纪雀的嘴,低声说,“乖乖高兴一点。”

纪雀点点头,“哥哥也是。”

将军府不远,没多久便到了。纪雀钻出头,一行人在外头迎他,肖夫人见那小脑袋,眼泪就掉了,“我的心肝。”

纪雀不懂她为什么哭,就说,“你别哭。”肖兴见状,鼻子一酸,对夫人道,“听见没,孩子让你别哭了。我们该高兴才是。”

“高兴,高兴。”肖夫人搂着纪雀,“好孩子,老天保佑。”一家人进去,围坐一起,桌上全是纪雀爱吃的点心。

肖清礼看着弟弟,说,“星溢,喜欢就吃。”纪雀摇头,“哥哥不让呢。”“我哪里不让?”

肖清让拦下他大哥,小声说,“他叫修良呢。”又对纪雀笑,“没事,修良下车后说,你想吃就吃。”

纪雀怯怯的,“真的吗?”

“真的,真的。”肖夫人推了一碟子糕,“快吃罢,这奶糕冷了就不好吃了。”

吃了许多,又喝茶,一群人、好几双眼睛盯着,纪雀腮颊鼓鼓,末了,也害羞,说,“你们也吃。”

肖夫人摸摸他的头,“好孩子,你多吃点。”妇人的声音温柔,纪雀听着,像在阳光下,影儿在水里浮着,忽而碎散,拉长了,缕缕泛着暖。

他“哼哼”蹭了蹭,说,“我喜欢姨姨。”

肖夫人听着,眼一下红了,“不是姨姨。”她说,“星溢啊,我是娘,还记不记得?”

“娘。”纪雀跟着喊,又摇头,“忘记了。”周围人面面相觑,沉默了片时。最后肖兴说,“不提这个。”肖夫人拿帕子掩眼,附和道,“对,不提。

“好孩子,你和娘说说,纪……你哥哥对你好不好?”

“好!”纪雀笑,“哥哥好,他最好了。我喜欢哥哥!”肖夫人闻言,和自家老爷相视一眼,心头悬的石子也落下了。

时间过得快,天方擦黑,鸟扑翅归巢,月亮渐起了;堂里下人将灯挑亮,纪子珩就驾着马来接人了。

纪雀吃得撑撑的,远远见着纪子珩,就喊“哥哥”。他哒哒过来,“哥哥,我好想你。”纪子珩笑了笑,然后问,“有多想?”纪雀被问住了,眨眨眼,说,“好想。”

“傻子。”纪子珩揉他小嘴,黏腻腻的,“看看,你又吃了多少。”这时候,肖老将军夫妇出来,纪子珩敛了神色,从礼道,“伯父,伯母。”

“好孩子,谢谢你。”肖夫人眼神柔和,末了,笑道,“往后也要托你照顾他了。”

纪子珩眼光闪了闪,喉头忽而有些热,大概是欣喜的。

“多谢二老成全。”

回去的路上,纪雀话突然多了。纪子珩静静听着,又想,他或许本来话便多,只是几年没人教了,就不会说,于是便变得安静下来。

往后不会了。

第14章完结

京都入了秋。京河向东流,一入秋,水就小了,山上叶子泛了红,被太阳烤过似的,落了满山,还有一些掉到河里,打个旋就漂走了。

入秋事也多,下地的祭神、收粮食,读书的苦读、赶秋闱,皇城里也陆续迎秋、准备秋狝。

又说“多事之秋”,京都便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太子李昱登基,改元永乐,大赦天下;另一件则是尚书府家二公子取了个男妻。

这事一出,就掀起了一小众波澜,虽说京都好南风,却都是达官显贵背地里干的事儿,这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也就纪修良敢走头遭。一时,茶馆、瓦市里对此津津乐道的不在少数。

八廿五,宜嫁娶。尚书府、将军府赶着布置,那喜庆场面不消说。拜天地,拜高堂,纪子珩扯着红绳和肖星溢对拜。

趁熙攘哄哄声,纪子珩就掀起盖头凑里面去了。外头一片喧闹,纪子珩零零星星闻见一两句“这弄什么呢?”、“真不合规矩……”、“哎呀,不害臊”,七嘴八舌,他听得都头昏。又不全然因这个昏,他在红盖头里,眼睛里一片红光。

熏熏的热气,笼着肖星溢绯红的小脸,还有胭脂在昏红里一闪一闪。纪子珩滚了下喉咙,“雀儿。”他悄声喊着,贴着唇就亲上去,舔一下,咬着人下唇往里顶。纪雀哼哼一声,也顺着他,舌头碰一块儿吮。

两个人凑得很近,红盖头里,欲念闷烧得人汗淋漓。

好在没亲一会,纪子珩就出去了。他捏着分寸,把人送回了喜房。

酒上第一巡,肖清礼就要和纪子珩打一架,肖清让也拉不住。纪子珩虽不敌肖将军,但也见招拆招,打得七七八八。肖清让这会才消了芥蒂,一个下马威,一句祝福,一碗酒,算认了这个弟夫。

一巡菜见底,很快上了第二巡。纪子珩伸筷垫了点肚子,到第三巡,方才慢下来。这会儿月亮照得一地青白,红灯笼、龙凤烛烧得更旺。

纪子珩被几位大哥扶着拐去连廊,他连连摆手,说:“还没醉呢。我自己能行。”

进屋的时候,纪雀快闷坏了。纪子珩搂着他,隔着盖头亲蹭了一会,才拿玉如意取了。纪雀喊热,纪子珩就哄:“星星乖,我给你脱了。”一面儿说,一面去解人的红纽扣。扣粒解了一半,纪雀又说要吃东西。纪子珩把他压床上顶,捉着屁股拿下边那玩意儿弄,又骂咧咧说你这活祖宗。喂了东西,纪雀嫁衣也脱了七八分,只剩条肚兜亵裤。

纪子珩凑近舔他脖子,纪雀鼻子在那嗅,说,“哥哥吃酒了。”纪子珩低嗯一声,解了红马褂,又褪了纪雀的头饰,整个头发往下泄,湮没堆雪似的rou。纪子珩眉头突突跳,向下摸纪雀的奶尖儿,隔着一层肚兜绸,他就扯了,还把阳具弄出来,吐水的马眼往纪雀rutou上捻。纪雀呜咽一声,揪着纪子珩的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