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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点点头:“听到了。”“太子那边确实不安分,不过问题不大,一切尚在可控范围。”魏延祯不确定荆长安对这事知道多少,不过也并未打算与之深说,倒不是故意隐瞒,主要是以荆长安的聪明,不用深说,对方也必然能想到更深,没有继续废话一堆。魏延祯说说完才发现荆长安面前摆放的药包,当即一愣:“怎么还去抓药,可是病了?”“没。”荆长安咳了一声,掩饰地喝了口水:“是制药膏用的。”见魏延祯一脸茫然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接着小声道:“就……咱们那药膏用完了,我反正都出去了,就顺道去了趟医馆。”魏延祯反应过来就笑了:“哎,居然是……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那东西有成品卖的,直接买回来不就行了,干嘛那么麻烦买药材自己做?”“外头卖的那些……不喜欢。”荆长安没好意思说的是,外头卖的那些成品药膏,大多为助兴所用,里边都有添加东西,他可不想累断腰。“外头卖的那些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你也不必急着做,我今儿进宫,正巧去了趟太医院,从那顺了两盒回来。”魏延祯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白玉瓷盒出来:“太医院首亲手做的,不止外盒精致,膏体也晶莹剔透清香醉人,光是闻着就特别上头,据说,是加了两味好东西,不仅能助兴,还养身,晚点咱们试试。”荆长安:“……”荆长安看看面前的药包,又看看那加料十足的宫廷御制,表情一言难尽。魏延祯却没看出来荆长安异样,还坏笑着指盒子上雕刻的图案给他看:“你看,这盒子。”荆长安顺着看了一眼,就被烫了眼,赶紧撇开了头。那盒子图案,竟是堂而皇之雕刻了一幅双男合欢图,简直羞死个人。“哎,不就一幅图嘛,瞧你这反应大的。”魏延祯一看荆长安那反应就乐了:“比脐橙更销魂的动作咱们都做过,有什么好害臊的?不过图虽然缺乏新意,倒是却挺调动气氛的,回头咱们做的时候,就把这盒子搁眼前,看着做。”荆长安听得羞恼,抓起药包就砸了过去,被魏延祯稳稳接住。“你有病啊?”荆长安没好气地瞪了魏延祯一眼,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还摆个盒子看着,你咋不直接裱一幅连画挂床头……”“好主意!”荆长安本意是呛魏延祯,谁却被对方顺杆爬:“我这就去……”“别别别别去!”荆长安给吓的,赶紧把人给拉住:“哥,我的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你想怎么样折腾我都行,就是……别挂画,那也太羞耻了。”这话……无异于补了东墙拆西墙。魏延祯原本只是一个玩笑,结果愣是被荆长安撩着了火,二话不说,把人打横一抱,就直奔里边卧房而去。“干什么?”荆长安被吓了一跳。魏延祯低头看了荆长安一眼:“你。”荆长安:“……”第55章火辣辣第55章火辣辣自打那日被叫去过一趟书房,瑞王就再也没找过荆长安。一切看似相安无事,但荆长安却知道,不过是表象罢了。那日瑞王被魏延祯打断,后来也没再提及,某些话虽未出口,却也心知肚明。明着试探,暗着抛砖引玉,所为皆不过利用二字。这些,荆长安从来明白,却不道破,依旧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事。只是也因此差不多可预见他和魏延祯的未来,或许并不如当初畅想的那般光明坦荡,荆棘满布后,未必就是一世长安。荆长安不在乎结果如何,只看当下。即便孤注一掷后,结果不尽人意,亦不后悔。本就苟且偷生,拥有一时便赚得一时,确实无甚可后悔的。“想什么呢?”魏延祯风雪中走来,带回一身寒气:“老远就见你坐着一动不动。”他说着便脱下了毛麾,走到炭盆前烤了烤,待寒气散尽,这才走向荆长安,挨着他身边,在回廊的小桌前坐了下来。“在想……”荆长安调转目光:“今年这场雪,来的有些晚了吧,这都腊月进头了。”“嗯。”魏延祯点头:“往年都是入冬,听说今年确实是最晚的。”“是吧,我就记着差不多都是入冬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以为后来变了呢,看来是今年才这样。”荆长安倒了杯热茶,放魏延祯手边:“喝点热水去去寒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儿朝会有什么事情么?”半晌没等到回应,荆长安纳闷儿转头,便见魏延祯勾着嘴角,笑的讳莫如深。荆长安心思一转:“太子那边,开始行动了?”“差不多吧。”魏延祯喝了口茶水:“想来,也就这么几天了。”具体的,魏延祯没有深说,荆长安也不深问,但都心照不宣,这天,是要开始变了。魏延祯想到什么正要开口,一低眼看到荆长安冻的发红的手,眉头就皱了起来,便忘了本来要说的话。“怎么不在屋里待着?”魏延祯拉过荆长安的手搓了搓:“瞧这手都冻红了。”“不冷。”荆长安笑看着魏延祯:“我这手冬天就这样。”“那也不该跑外头吹风受冻啊?”魏延祯抬手就给了荆长安额头一下。荆长安还是笑着:“屋里闷,外头吹吹风挺好的。”荆长安不笑的时候看着冷淡,笑起来却如星辰入眼,好看极了,尤其是疤去掉后,没有面具挡着,那张脸便愈发惊艳夺目。魏延祯看着,不由就被晃了眼,望着荆长安精致潋滟的眉眼入了神,但随即想起一件事来,他又蹙起了眉头。荆长安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好奇的歪了歪头:“怎么又皱眉头?我脸上有脏东西?”说着就要抬手去摸,被魏延祯一并给抓在了手里,抓着,便不放了。这反常,看得荆长安心生疑惑:“将军?”“再过几日,便是太医院三年一度纳员竞选的日子,父王他知道你医术不错,就给你报了个名额,我也是回来的路上,他向我提及,让你好好准备才知道的。”说起这个,魏延祯脸色就不大好看:“你身份特殊,原本就该凡事三思谨慎,且不说眼下局势还并不合适,他未曾与我商量,也没问过你意愿,就擅作主张,我……实在无法苟同。”荆长安听完也是一愣,他知道瑞王有野心,更想拿捏他短处为其所用,一直等着对方出招,没想到竟是把他往太医院推。见荆长安愣住,魏延祯忙把人拉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后背:“别怕,回头我就去把名额消掉,你之前怎么以后还怎么,就按着你自己的步骤来,没必要蹚这浑水,父王那边,我自会找他说清楚。”“不用。